“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啊,大年三十了”
“哦,谢谢公公”梅若曦点头。
“梅先生”老太监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他。
“嗯?公公,有事情”
“梅先生的身体好些没有,前些日子梅先生突然晕倒,吓了杂家跟雷夫人一跳呢”
“晕倒”梅若曦一愣,随即想到了,原来就是自己那一次脑袋里蜂拥而至的出现一些东西,然后再看到罗飘雪之后晕倒。
“为什么梅先生看见雷夫人会晕倒呢”
“嗯,当时我的脑袋很乱,大概是偶然吧”
“偶然吗?”老太监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前行。而梅若曦则不是很明白的看了他一眼,跟上。
见到龙天傲的时候,他一身白色盘龙长袍,安静得站在窗边,背对着梅若曦。
“草民见过皇上”梅若曦恭敬的弯腰行礼。现在,应该已经不能再用臣下这个称谓了。
龙天傲缓缓地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梅先生,可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吗”
“知道”
“那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
龙天傲沉默了一下“我可以理解为你打算视死如归吗?”
“皇上,太子殿下只是想知道而已”知道自己母亲死去的真相。
“那你们想过后果吗”威逼我啊,如果废了太子,必然让当年得过洛静雪恩惠的人不满,如果有心人加以宣传,那自己的皇位名声都会尽毁,而龙皓阳身为手握重兵的将军,要动他也是很麻烦的。
“这些年您对太子殿下如何,太子殿下心里是清楚的,太子真的选择那样做,怕是也想证明哪些人说的不是真的”
龙天傲的嘴角动了动,有些艰涩说“那又如何”
“草民想知道,是真的吗,真的是您,毒杀了您的妻子么”一直低着头的梅若曦猛然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催促着,急切地向要知道,不知道是为了太子,还是为了…为了自己。
龙天傲沉默了,然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是不是朕已经不重要了,你们不都是怎么认为么”
“但是,草民,想亲口听到”这样,才可以的,可以死心。
抬起头,跟梅若曦的眼光对视,良久之后,嘴唇动了动,就在缓缓张开准备说话的时候,
猛然被一道推门声打断。
“下毒的人是我”温青鸾站在门口喘息着,身体略为颤抖,然后反身关上门。跪在龙天傲的身前。“皇上请降罪”
龙天傲一愣,随即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梅先生,当年的毒是我下的,当年我趁着王妃不备将她迷晕,然后取了血液作为药引,然后下了毒,为的,为的……”温鸾青跪在那里,侧着头看着梅若曦,一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大概是因为慌乱的缘故一屡发丝顺着鬓角垂落。
“为的是让你的主子坐上那个位子”早年,龙天傲还是睿王的是,温鸾青是他的幕僚。“但是,血络在没有药引的时候虽然无毒,可毕竟还有症状的,至于药引,王妃不但是个医者更是一个旧病之人,医者本身就对血腥之气敏感,更加不要说自己血液的味道,而丞相大人莫不是忘记了,王妃,本就是天下一流的医者呢”梅若曦觉得有些事情已经通顺了,但是为什么他的心是如此的沉重呢。
“什么!”温鸾青一愣“梅先生的意思是,是…阿慈她其实是知道的”
“王妃是资深的医者,也许一开始不是很注意,但是血络有一个特点,就是需要三个月的不间断的服食,在此期间会出现一系列的症状,因为不重,所以很容易会被人忽视,但是,一个资深的医者不会,所以…我想,王妃是知道的”
龙天傲慢慢的挣开眼睛,双眼无神的看着地上,面无表情。
“那…那她…为什么…为什么啊”温鸾青有些颤抖的说。
梅若曦没有说话,只是低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切的一切让太子情何以堪哪。
“皇上,虽然温丞相说是他毒杀的王妃,但是,要说您一点都没有发觉…或者说,您,应该是默认了吧,所以默许了他做的那些事情”梅若曦心中一狠,说了出来。
温鸾青浑身一僵,然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看到这样的表情,梅若曦明白,其实他是知道的。也许早年不明白,但是如今恐怕也清楚了。
龙天傲则抿着嘴,不发一语。
“草民曾听说,温丞相是洛尚书的门生,跟王妃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而且,据说曾经仰慕过王妃”说到这里话音顿了一下。
“丞相不顾多年的感情痛下毒手,草民不知道地是因何原因让丞相下定决心,但是草民想,丞相如今应该是后悔的吧”温鸾青应该是对龙天傲心存爱慕,当初心心念念的就是为了他,希望能帮助他得到最好的,所以就对…下了手,如今也明白过来了,也后悔了,但是,晚了。至于现如今他为什么主动出来承担错误。梅若曦估计,一来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做的,虽然当初龙天傲或多或少的或许授意或许没有。二来,根据梅若曦这段时间的观察,温鸾青是一个很好的丞相,一心为公。而当今天子这个皇帝做的很好,所以…弃卒保帅。三来,这些年恐怕他心里也不好过,从他当初经常去雪雾山上找师傅就可以看出来。
“梅先生不要说了”温鸾青垂着头,低声的说“事已至此,是罪臣毒杀王妃,罪该万死,还望皇上治罪”说完,直直的伏在地上。
“丞相认为自己一人担下所有的罪名就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了吗?”梅若曦冷声道。当初那样做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可曾想过年仅十岁便失去母亲的太子殿下,可曾想过一旦事情败露,太子殿下所面对的一切。
“梅先生,在下身为睿王的幕僚,不忍睿王在边关庸碌一生,这样不但是睿王的损失更加是我天龙的损失,所以…所以就…就…做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用血络毒杀王妃,王妃死于宫廷,不管是不是当时的皇上下的手,都跟他脱不了干系,然后在民间滋事,散布言论,动摇民心,而后在适时让皇上消失,之后,睿王登位就众望所归了,登位后立王妃之子为太子,以稳定民心,不得不说,你们的算盘敲得很响,也成功了”梅若曦接着他的话说。
龙天傲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睛,抿着嘴。
“十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把这事情翻出来,逼得朕进退维谷,哼!真好呀”良久不说话的龙天傲,抬起眼,扫了跪在地上的温鸾青一样,最后目光定在梅若曦的脸上。
“朕对梅先生的德操一向都是有所耳闻,但是梅先生这个时候说如此的话,恐怕也是有人授意的吧”
“皇上是想说,我之所紧攥着这事情不放,是幕后有人想要胁迫于皇上”梅若曦毫不退让的跟他直视。
“不错”
“我背后的确有人,那人就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说,不管如何都要知道。而大皇子也舍命陪同,我一小小郎中承蒙两位皇子不弃,予以众望,焉有辜负之理”
“不要跟我绕圈,说实话”
梅若曦沉默了一下说“当初兰贵妃将太子殿下托孤于我,而太子殿下只是想知道自己母亲的真正死因”
“真正死因,呵呵!好一句真正死因”龙天傲冷笑一声“来人哪”
“属下在”一队侍卫推门而入。龙天傲冷冷的看着梅若曦,一字一顿的说“把梅先生送回去,好生照顾,若是出了个好歹,唯你是问”
“是”侍卫领命,而梅若曦则自动自发的随他们离去。
他有点弄不明白皇上的想法,按说,应该是杀他的,但是看那样子又不像。弄不明白。
随着侍卫走过一个拐角,就看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普天之下,除了现在还在屋里的那一位,也就只有一个人能穿着颜色了。
“梅先生”太子走上前来握着梅若曦的手。“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梅若曦微笑,然后摇了摇头看着龙游辛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的说“这些日子太子没有休息好吧”
“因为我的任性使得梅先生…梅先生尽管放心,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有事情的”
“能为游辛效劳我也是很高兴的”梅若曦微笑的说。
“太子殿下,陛下有请”这个时候,刚才在屋子里的老太监出现,恭敬的说。
“梅先生尽管放心”龙游辛认真地说,然后放开他的手,迈着坚定的步伐随着领路的太监离开。
梅若曦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露出一抹微笑。然后随着侍卫回到了宫里暂时居住的地方。
话说,这龙天傲也是郁闷,大过年的被这事情弄得不安生,当然,自己也不安生,本来以为自己今年能好好的跟孩子们过一个年呢,结果竟然是这样。不过,算算日子,那些礼物应该已经到了。希望孩子们能高兴。
搬把太师椅放到窗户边,但后拿了两条毯子,一条铺到太师椅上,另外一条盖在身上,坐到太师椅上,把毯子铺好,看着窗外天空中的星空。
今天是大年三十,自己就在这里就这样守岁吧。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虽然家人不在身边,但是当时手头还是有工作的,很忙的,人一忙呢,就不会绝的寂寞,就不会有心思乱想了,但是现在,不可能让自己继续手头的研究工作。想到这里,梅若曦猛然一顿,脑中一闪,对太子下毒的人他想到了,虽然王妃是被温鸾青他们毒杀的,但是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毒杀太子,就算是要毒杀,也不会用那种毒,那么只有一个答案,下毒的人希望能败坏太子的声望,能从败坏太子中得到好处,目前想来,只有帝位之争,大皇子可以排除,也许之前自己会怀疑,但是如今他俩是一体的,一个死另外一个也活不成。那么就剩下三皇子了。
四皇子不惜自尽也要告诉太子当年王妃死亡的真相,使得局面陷入了如今的境地,而再加上太子中了那样难以启齿的毒…答案已经很明了了。
这龙皓辰还真是个人物,这样的事情…呵呵!不愧是皇家的孩子啊。
被晚上的寒风吹着脑袋晕乎乎的,估计明天要风寒,但是,不想动,风寒就风寒吧,任性一下应该无所谓的。就这样,梅若曦在寒风吹拂下,响应周公的号召前去赴会。
猛然惊醒,然后就发现自己在一个人的怀里,很熟悉的味道,让自己安心。
“宁毓”喃喃的有些模糊的声音从宁毓的胸膛传来。
“吵醒你了”宁毓低声问。
“嗯”梅若曦微微探出头,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到床上。
“要不要接着睡”宁毓问,而梅若曦只是爬在他的怀里没有动,宁毓叹了一口气“你也是的,亏得你还是大夫,哪能那样吹风一晚上啊,肯定是要感冒的”宁毓有些责备的说。
“嗯,宁毓说的是,所以…”梅若曦爬在他的胸膛上淡淡的说“所以,我们就来做一点会出汗的事情吧,好好的,一起痛快的出汗”说完,抬起头也不管宁毓的反应,直接用力把他压倒的床上,开始拉扯他的衣服。
第五十七章
翟宁毓不动,任由梅若曦把自己脱光。很少见到他如此的主动。
“宁毓…”梅若曦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尾音,甚是勾人,翟宁毓觉得单单就是这一个名字,他的下身就硬了。
“怎么了”翟宁毓的口气有点硬,身体也僵了一下然后放松。虽然他现在很想压着他狠狠的疼爱,但是他知道梅若曦不太对,心里有事情。相较于身体他更加侧重于了解他的心理。翟宁毓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强。
“什么都不要问,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梅若曦没有回答他,只是在扒光他的衣服之后也把自己的衣服退了干净。后来想了想,拉起一旁掉在地上披风,裹在身上,来到一旁的水盆边,拿出药粉,调匀。之后就这水把脸上的伪装去掉。在用毛巾把脸擦干净后,回过身,冲着躺在床上一直看着自己的翟宁毓微微一笑,然后前走几步,松开身上的披风,扑到了他的身上。
翟宁毓责备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梅若曦以吻封口。好似用尽一切热情的深吻使得双方都分外的陶醉,而梅若曦的那双手也十分不安分的在他身上四处的点火。
翟宁毓想顺应自己的本能跟他缠绵下去,他明显的感觉梅若曦的不对头,到底是一时的欢愉重要,还是长久的在一起比较重要,他是很明白,所以,抽出空,他想询问,但是梅若曦只是在他耳边嘘了一声。然后就含着他的耳垂吮吸,轻轻地,时而用舌头舔呢,时而用牙齿轻轻碎碎的咬着。
翟宁毓觉得自己身上四处都是火,想压也压不下去,索性就不压了,一个翻身,主动权重新掌握,翟宁毓虽然不喜欢寻花问柳,但是不代表没有女人过,当然,在确定自己心意之后就没有别人了。
虽然感觉身上的欲火快把自己焚烧,但是还是咬着牙忍着,小心翼翼的开拓梅若曦的身体,如今的梅若曦年龄已经步入三十岁大关,但是身形容貌依然姣好的如同十几岁少年,这也是梅若曦易容的主要原因。
“太过于压制自己的欲望可是对身体不好噢”梅若曦微微的眯起狭长的眼睛,微薄但是朱艳的红唇用略显的沙哑的声音“说白点,就是容易导致不举”说完脸上绽放起眩目的笑容。而翟宁毓则浑身一僵,然后从正在攻陷的胸壁抬起头,含住他的那张嘴有些含糊的说“真是个妖精啊”之后从甬道抽出用来扩张的四只手指,身体一沉,两人合而为一。
梅若曦倒在他的身上,喘息着,半眯的凤眼里饱含着水色,在加上喘息声中包含着一声一声断断续续的自己的名字,翟宁毓觉得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已经有溃不成军的势头,但是他不能,他可以伤害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但是绝对绝对不能伤害梅若曦。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不专心,梅若曦微微的挑起嘴角,然后微微的撑起自己的身体,一口含住身上人胸口的茱萸,牙齿轻轻地叼住,然后用舌托快速的拨弄,并且还用力的吮吸。
翟宁毓倒抽了一口气,看着身下人媚眼如斯的看着自己,脑中那根弦崩的一下段掉,一手扶住他的腰身,然后快速的抽插。梅若曦的性器在摩擦中渐渐的挺起,顶端叫嚣的要喷出什么。
梅若曦的身体是很敏感的,因为天邈一族特殊的体制,如今虽然生育能力不在但是感官还是没有消失的。所以经过扩张之后的身体很自然的含住翟宁毓的分身,而动情之后,翟宁毓每动一下,那种销魂摄骨的酥麻感就从尾椎处扩散到全身,全身毫无力气,所以此时的他只能躺在那里娇吟连连的看着身上的男人。
“嗯啊”突然,在酥麻的波浪中,被触及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就好像一个距大浪头闷到脸上,呼吸一滞。本身就在蠢蠢欲动打算喷出的分身立刻挺立,低下的精囊一阵收缩,然后白色的液体义无反顾的踊跃而出。
“子曦,不乖噢,”宁毓喘息的,包含情欲的声音,让梅若曦下身一紧,刚刚才疏泄过的地方竟然再次挺立。
“不可以了,不可以在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了”说着,把梅若曦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下身仍然紧紧地咬合着。
“嗯”梅若曦身体弓了起来,然后喘息着,翟宁毓扶着他的腰身一下一下的抬起松开,抬起松开。
“嗯啊”之前还能稍稍控制自己不呻吟出声,但如今完全无法控制,此时的感觉根刚才完全无法比拟,尤其在不知道碰触到哪里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就泄身。可惜却被紧紧地禁锢着,因为就在刚才,自己差一点先跑的时候被他发现,当机立断的从一旁拿出头带,在自己的分身戴上的枷锁,就这样,越是想泄身,身体就越敏感,如此循环着。
至此,翟宁毓一次都没有泄身,梅若曦头一次感觉到压在身上的这个人的耐力竟然如此的好。伴随着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梅若曦觉得自己的五感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有身体上的欢愉,那种灭顶的快感,让他就好像溺水的鱼一样,只能张大嘴用力的呼吸,但是他能做到的就只有发出撩人的呻吟跟喘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还有自己那越发敏感的身体被禁锢着依然雀跃的想要疏泄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