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声脆响,陈玄风的刀在半空被另一把刀给挡住了。原来是进京面圣的袭玉。
"都来齐了啊!"陈玄风咧着嘴狂笑,"来得正好!那就一起结果你们。"说罢,挺刀砍来。袭玉使出他学得的那半部化蝶绝音刀法奋力对抗。
"哼,"陈玄风冷笑一声,挥舞刀锋,招式没了刚才的犀利,渐渐柔缓下来。袭玉定睛一看,大吃一惊:"你会绝音?"也难怪,经常躲在暗处观察献祯的陈玄风,多少也学得点献祯的功夫。如果献祯还会武功的话,那陈玄风必败无疑,然而如今的献祯什么都不会,只会拉着弄玉能跑多远跑多远。他这一跑,陈玄风哪里还有心思和袭玉斗下去。他的轻功胜过袭玉,先一步拦住献祯,便要杀雩乾。
"哈哈哈......"太后大声苦笑,"看来我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哀家也看透了,世事自有因果,哪里是我等可以勉强的。陈玄风,你也记着些!"说罢,只见一道如烟如雾的白光从周雩乾体内飞出,远去了。太后终于飞升,但陈玄风还是不罢手,仍是要砍杀弄玉和雩乾。袭玉赶到跟前拉走献祯,再继续与他拼杀,这时,发现献祯被掳走的云非凡、遏都及大内侍卫等都赶来了。
陈玄风一见人多势众,献祯又不在身边,自己无法抢到他做人质,走投无路间,他一把扯过弄玉,将刀横在她的脖子前。弄玉怀里的雩乾开始哭个不停。陈玄风一不耐烦,硬是一把拎起雩乾抛了出去。趁着众人抢救雩乾,陈玄风施展轻功以弄玉为人质逃走了。
御花园凉亭里,袭玉、献祯肩并肩坐着。
"雾非雾,花非花......"献祯吟到,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这首诗。陈晋似是因陈玄风之事而自责,再次告老还乡,隐居去了。原来渭宗周庆麟并没有死。他假死是为了和景郡王双宿双栖。如今他为了保献祯的皇位、天朝社稷,经过测算,和景郡王改居于阴蠡山下谷中,以云雾遮自身龙气。不管多少张通缉令、悬赏布告发下去,陈玄风和弄玉也还是没有下落。而袭玉,一改初次见面时的狂暴,多日来细心体贴地带他走遍宫中每一个角落,为的就是让他恢复记忆。看着袭玉期盼真挚的脸,献祯感动之余,都不忍心告诉他,一切都只会是徒劳。这一切,怎仅仅一个"情"字可以解释得了的,但除了这"情"字,似乎也没有别的更贴切的解释了。
"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袭玉接上献祯的诗。这首小时候渭宗教的诗里他最不明白的,直到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才渐渐体会到这首短诗里的意味。可他又怎么会死心,这些天,他天天带着献祯去以前他们俩常去的地方,讲以前的事,但献祯还是什么记忆都没有。太后魂魄飞升时说的那句话,是否自己也应该记着呢。
"唉,我何德何能,敢戴这帝冠,自称为朕,但即使如此,我还是要做。我又何德何能,受得起这么些沉甸甸地感情,即便勉强受了,拿不出一点回报,那岂不是太不公平了......"献祯看着脚下塘中游着的鱼儿,似是自言自语。
"我不会逼你的,献祯......"袭玉沉默良久,心中终得坦然,"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希望,咱俩死后,那对金蝶能够合葬于塞外广漠之中,共享逍遥。"
三年后。
"在塞外这么久,这里的风沙竟然还是没能够抚平你的心。"弄玉挡在儿子雩凌身前对举着刀的陈玄风说。
"风沙就像刀子,只会让我心上的伤痕更深。我的心已经淤积了太多的血了。"陈玄风还是面无人色,不阴不阳地说。
"噗嗤!"一声响。弄玉身后的雩凌不知何时爬过母亲的肩头,将一把匕首扎进了陈玄风的胸膛,口中还念念有词:"寨子里的巫师伯伯说,有淤血要放掉。"说着,又一把把匕首给拔了出来。
血从刀眼中喷出来,陈玄风愣住了,手中的刀滑落,接着,又突然狂笑起来,直笑得最后一口气用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不能一边听电视剧一边写啊。。。都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