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寒碧宫是一个杀手组织,除了几个人在江湖上露过脸,彭扬,你在江湖上经常大模大样的走来走去吗?有多少人认识你?小弄和蚕宝宝呢?谁会那么肯定我就是楚枫行?第二,就算他们从杭州开始就注意好了,知道我是楚枫行,不会武功。那谁知道我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我要是那么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我怎么会没死在唐允的毒下?"真是的。
"的确,彭扬在江湖上很少人认识,见过他脸的人就身首异处了。只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我们几个身怀绝技,而唯一一个一直在众人的重重保护之下的,就宫主你一个。"沈沧浪攻击我第一个论点。
"你的自保能力是在你的头还在你颈上的时候。若没人给你说话的机会,你还未施展你的聪明才华的时候就被夺了性命......延延,你想过吗?"顾羽晗攻击我第二个论点。
"好,这两点你们说得都没错,只是,若我在这样重重保护之下都能身首异处,就是你们的事情了。"重重保护,我就是要在你们重重保护之下,在没人拿着刀剑放在我的脖子上的时候,施展我的才华来对付那帮人。而我的性命,如何不被人夺去,这是他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沉默。
一阵沉默。
"寒碧宫被人当作工具,这样的一个肥肉现在有了主人,主人像让虎视眈眈的人知难而退。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但是,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当鱼肉的人,被人放在刀俎等着分割。主动出击才好。攻击是最好的防守这句话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只是,我在辩论赛的时候,从来都是主动出击,然后让对方顺着我的陷阱掉下。胜利从来都是对我招手,因为在我开口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赢定了。"最佳辩手,你以为我当假的啊?
"还是你们愿意当缩头乌龟?"我问。
"当然不是!"回答的是彭扬和小弄。激将法对顾羽晗和沈沧浪那种聪明的人是不管用的。不过,一样,没差。
"沈兄?"
"楼主?"
看,如我预料的,被我说动的人,会很快的过来帮腔。顾羽晗和沈沧浪的坚定会慢慢动摇的。嘻嘻,我在心里奸奸的笑。我说要把钱挣回来就是要挣回来。至于清理那些跟踪的人,我只是顺便而已。毕竟,那些人的存在,我没有兴趣,我若是不这样坚定的说出我伟大的情操,单单是因为挣钱的话,那会一下子被踢回屋子关禁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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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行:"谁说我是财迷来着??谁说我是活宝来着?谁同情微微那小子来着?我那么倒霉怎么就没人出来说句公道话???唔--"
枫行晕倒在地。
法师手持平底锅上,"对不住大家,对不住,教导无方,都是法师的错"--鞠躬鞠躬。一手拖着枫行往台下走去......
蚕宝宝可怜的看着,"公子的脑袋被法师打过多少次了,居然都没傻。"
小弄担心的说:"都打坏了八个锅了,唉,这下公子又要躺上几个月了。"
息儿淡淡的神情上有一丝忧伤。
唐允最终不满每次被顾羽晗拿楼主身份压着他让他给楚枫行熬药,一提气追了过去,就听那边很大的吵声......唐允和法师......)
顾羽晗在哪儿?当然是被法师我给派去公干了。不然我能那么轻易得手?你唐允还不是我写出来的?能奈我何?
哇咔咔咔~~(背景音,法师狂妄的笑声~~)
第三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说的~~最近热的厉害...北京的诸位亲大家注意防暑防晒,听说吃西红柿防晒,法师我每天都吃。唉...我的过敏果然又严重到不行了...痛恨自己...
早早的我就起了床,叫了蚕宝宝和小弄过来给我梳洗。我本来就脸色白,所以若是还穿白色的衣服就得跟鬼差不多了。所以,我特意找了一件天蓝色的锦袍。
顾羽晗脸上的颜色还是没缓和,沈沧浪也一样。不过两个人都没说什么。
我没出屋的时候,听外面还是静悄悄的。等我出屋的时候,听到抽气声都能震塌房子,才知道居然来了这么多人......居然还有女的......居然还有小孩......啊,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桂花糕,里面还是有馅的那种......
顾羽晗掐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
站在客栈二层上面,扬声对地下一片人群说:"承蒙大家看得起,今天到此。在下的画像,不知道出自谁的妙手丹青,只是,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画了画像而且还大肆的卖出,这本身就是对我的不尊重。在下让家兄收回了本地的所有画像,但转念一想,此做法又过分的狠绝了。所以今天摆了这个拍卖会。底价两万两,这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叫的时候,大家一定要考虑仔细。"
我说完,下面就有不小的骚动。看来看热闹的人多一些,而真正买画的人很少。估计即使有想买的人也没想到会这么贵。
我咬了咬牙,"买下画的兄台,可与在下相处一天。"一顿饭太没吸引力了。刚刚说完,就遭到沈沧浪的一记怒瞪,顾羽晗的一只狼爪。
靠,我都这么牺牲色相了,怎么还没人叫啊?
不会这么没面子吧??
"两万五千两。"突然一个声音让喧哗的人群安静了下去。
靠?那个兄台那么给面子??我张望过去,那人虽不是獐头鼠目之辈,也不是什么潇洒英俊之流。比起彭扬还让人觉得难以记住。没关系,没关系,张成什么样子有什么关系,关键是让我挣到钱。我礼貌的报以一笑,对那个人。
"两万七千两。"这回叫的是一个女子。
我循声望去,那女子衣着华丽,站在众人之中也很闪耀。
"三万两。"呃......还是一位女子。这个女子貌似是江湖人,身穿紧身的衣服,怀里还抱着一柄剑。那剑看似旧了很多,但感觉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剑。
呵呵,你说,我居然这么有桃花运啊。得意的笑。用眼角瞥见顾羽晗有些复杂的脸。
看似没什么人再叫了,对于这样的价钱我当然是满意的。
刚要就此打那个锣宣布就此收钱的时候,居然有一个人举起一把扇子,叫了一声:"两万两。"
人们都回头向那边望去。m
我听到后这个气!!你说人家姑娘好不容易才给我三万两,你一下子又给喊回去了。你知不知道拍卖是应该往上喊价钱的啊???
跃过人群,看到的是一个锦衣的公子,坐在一个椅子上,身后跟着一个低三下四的人正点头哈腰的听着耳语。
那金边的扇子确实是挺华丽,但也不代表你能砸我的场子吧??
靠!!!
我提着衣摆就想往楼下跑。非跟他理论理论!!教教他什么是拍卖,什么是尊重,什么是家教!!!奶奶的。
脚还没迈下楼梯的时候,身体就被顾羽晗给提了上来,"人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别闹了,回去。"耳语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我知道了,刚刚一直眉头紧锁,表情复杂的原因。原来都没在我身上啊???没搞错吧?
沈沧浪也跑了过来,"宫主,事情做的差不多了,走吧。"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是来挣钱的!!
扭动,我就是不走!!
"你--喂--就你--"怎么扭动都脱不开顾羽晗的魔爪,所以我就开始大叫,指着那个拿着扇子的人:"你到底会不会拍卖?那个美女都叫到三万两了,你必须要往上叫!!哪有你这样又给叫回去的??"
众人的眼光又回到了我这边。
现在我的形象是:一只手指着那个拿扇子的人,一只手掰着顾羽晗在我身上的手,一只脚踏下了一个台阶,一只脚还留在上面的台阶上......顾羽晗一只手扣在我的腰上,死活掰不开。
"我说的是两万两黄金。"
安静。
安静。
瞬时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黄金?两万两黄金比三万两白银值钱吗??怎么换算??
把指着人的手缩了回来,掰顾羽晗的手也停止,开始自己掰手指换算。
黄金和白银的换算是不是像美金和人民币的兑换率??
我拜托,虽然我文科出身,辅学了经济,那我也不知道中国明朝时期黄金和白银的兑换率是什么啊......哪个更值钱????
犹豫。
"公子不卖?"那声音中透着蛊惑。
"卖!!!"谁说不卖??我犹豫一下不可以啊??
顾羽晗已经开始把我往回带:"沈兄麻烦你把画像给那位公子,我带延延先回去。"
沈沧浪摘下楼上挂着的我的画像,飞身下去要交给拿着扇子的那个人,那人却说:"楚公子说的话怎如此没有信用?"
沈沧浪把画交到那人身前,那个低三下四点头哈腰的人接过画,递上一张两万两黄金的银票。我的人还没被顾羽晗带进屋子,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那人身材高大,长相横眉冷目,没有丝毫的表情。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主人。"
底下拿扇子的人笑了笑,说:"楚公子刚刚不是说要陪我一天吗?"
"我--"我刚刚要反驳,却想到刚刚自己说,如果谁买了画像,我便和谁相处一天。可现在看来,下面那个人看似不简单的样子,甩手就是两万两黄金,眼前拦住我们的人一看就是身手不错,却甘心叫他主子。我......"我又没说具体时间,你等我通知好了!!"傻子才把自己送到虎口里去。我往顾羽晗怀里钻了钻,死活不出去。
顾羽晗手臂紧缩,把我带到他的身后。
"哦?"就听底下那人说:"带他过来。"语气轻松而威严。
眼前那个横眉冷目居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了我的身后,顾羽晗一个回身又把我护住,只是我转身之时为了平衡身体,甩出的手臂被那个人给一把抓住。
突然,他一扯,顾羽晗不忍,放松了力道,我便被扯到了两人中间。
一股热流从横眉冷目抓住的那只手抵达了全身,像被电击到一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左边这只手,也传来一股热流与右边的相抗衡。
我身体一下子变得火热,像被放进了火炉,不不,就像是掉进了岩浆......
豆大的汗滴开始从我的额头上滴下。
身体除了热,还有快被撕裂的疼痛。
意识支撑着我的头脑,只是,眼前渐渐模糊,外界也慢慢失去了声音。空旷的白色,只能听到嗡嗡的响声像山谷回音一样。
突然,左边的力道缓缓卸去,右边的力道也缓慢了许多。只是,我在闭上眼的前一刻看到过来扶住我的人是那个横眉冷目......接着兵器打响的声音......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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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给我!!
枫行:不给。
枫行手里紧紧的攥住那张写着两万两黄金的银票,眼睛警惕的看着法师。
小样的,居然敢反抗!!你也不想象谁是你亲娘!!法师平底锅像飞镖一样扔了过去--
(画外音:蚕宝宝:法师身上带多少个锅啊? 小弄:不知道,怎么手往后一伸就掏出来一个? 蚕宝宝:他是不是看漫画看多了,以为自己是圣子到里面的人??)
最终,法师大胜。
枫行原本就缠满纱布的脑袋有冒出了红色的液体。医生唐允终于再也忍不住,上来一颗毒药扔进了法师张大正笑得洋洋得意的嘴里。顿时,法师晕过去,口吐白沫。
唐允拎了枫行去手术室。
蚕宝宝和小弄等了很久的机会到来,两人拿了银票高高兴兴的跳走了......
第四十章
我醒来的时候,是闻到了饭香味儿。只是睁眼看到一小桌菜的时候,刚要动,发现自己的脖子正被刀架着......我当时就发誓,下本书我准备写《我的人质生涯》。
"醒了?"开口的人没拿着扇子,其实他拿着扇子也是多余,现在大秋天的又不热。
"饿了。"我回答。并且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夹起的一块香酥鸡翅。
就见他一点没有照顾人质心理的意思,直接送进他自己的嘴里。
我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你是不是应该更关心受伤的那个人?"他嘲讽。
受伤?谁?
我渐渐想起自己晕倒前的一幕,顾羽晗没有过来扶住我是因为受伤?应该不会吧?他好歹是聊生搂的楼主吧?他受点小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曾经见到过息儿和小弄两个人因为口角,然后开始比试内力。最后还是蚕宝宝到中间把两个人分开。那时候顾羽晗跟我说,以后看到两个人比试内力的时候,延延你站得远一些,以免波及到你。我似乎还说过,若一个人站在中间就能让他们分开,那我岂不是也可以?顾羽晗差点笑岔气。告诉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成为两个高手的内力承载物的时候,这个人会很痛苦。若两个人同时收手,则没事。若其中一个收手,一个不收手,那收手的那个人必定内伤,而中间的这个人则受伤很久。若两个人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那这个人不死也残废。
像息影和弄影两个人直接比拼内力,要想让他们收手,就要有一个武功更高的人。
我很清楚的记得,左边的热流渐渐的退却并且仿佛还牵引着右边的......
结果很明显,我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顾羽晗必定内伤。可他是聊生搂楼主诶,应该没事吧??
"他在跟云比试之前就受伤了。又为了救你,受了内伤,加起来,不死也残废吧?"那人好死不死在我最不想听到的时候出口。
显然那个云,就是目前马车内的第四个人,马车里除了吃饭的扇子公子(既然我不知道他叫什么,而他也没说,姑且这么叫他吧),除了那个低三下四点头哈腰伺候他吃饭的人,除了刚刚从昏迷中转醒的我,就剩这个曾经跟顾羽晗拼内力,并且现在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人了。
"在比试前就受伤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好歹我也跟顾羽晗同塌而眠吧。难不成眼前这人是顾羽晗以前的相好的??
"你以为他去明炎山庄把那幅画拿回来会平安无事?"扇子公子就怕我脑袋不乱,又说出一些让我听不懂的话。
"这位大哥,"我在沉默了很久,发现我几乎,不,是根本没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关联之后,很无奈的看着扇子公子,"麻烦你一次性说个明白,少爷我虽然从来没认为自己笨过,但是此刻实在是没明白你说的是什么。那个山庄藏了我的画像,羽晗去拿,有什么不对,为什么受伤?"
那人很惊异的望了我一眼,终于放下筷子,用锦帕擦了擦嘴角,然后优雅的靠在后面低三下四给他递过的靠垫上,慵懒的说:"顾羽晗为了把你的画像拿回来,不惜夜闯明炎山庄。而明炎山庄庄主的女儿正是前些日子被顾羽晗退婚的明愿。明老头子自然不会轻饶顾羽晗,顾羽晗自知对不起明愿,所以甘心接了明老头的一掌。顾羽晗本就受伤,所以在见到云的时候,下意识的要带你走,只是没想到我执意的要云把你带来。"
说的算是详细,但,貌似我发现了几个重大的问题。
"你是谁?你怎么对顾羽晗的事情如此清楚?你又为何要把我绑架到这里?而且,"我指着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云,"他仅仅是你的护卫?"
扇子公子只是讶异了一小下,随后便赞赏的说:"你果然是聪明人。我没看错。"起身喝了一口低三下四递上的茶,说:"他是我伴读的朋友,注意他是因为他如今在武林中的声望,不得不说他是一个人才,既然是人才,我尽量的让他为我所用。他不听,那我只好用一些非常手段。关于云,呵呵,我想,现今江湖里应该没有他的对手吧。"
我点点头。通过他这番话,我得到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信息。他想让顾羽晗为他所用,并且还用了绑架我这种非常手段,那么,顾羽晗现在虽然受伤,但应该无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