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殁,蓝玉残香(穿越时空)————艾猗[上]

作者:艾猗[上]  录入:12-30

玉连立刻将目光投向了我,说起来,赫连言茨昨晚应该是和我在一起的,但他是将我迷魂了之后才带走我的,所以这么不光彩的事情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
我对着玉连干笑,"你看我干什么?我昨晚可都和你睡在一起。"
恩,连那么粗的铁链都能熔掉的火,烧没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我是语出无心,但这听者的反应就比较剧烈了。瞧那桌子震的,跟弹簧床似的。
我干咳了一声,对着那来通报的人说道,"既然赫连坛主不在,那么由总坛使者掌握坛中事务,是没有异议的吧。"
那人有些迟疑,垂着头没有立刻回答。
我出示了兰惜剑,那人立刻跪了下去,行了最高礼。
我沉声说道,"传令下去,以赫连言茨的名义联系北辰山庄,请山庄庄主在明日来坛一叙。"
那人愣了一下,但还没有作出任何反应,我又说道,"若有违令者,大可来挑战杀使九华。"
那人的身子在听到九华的名号时明显颤抖了一下,我得意地环视了一下在坐脸色各异的九位,最后对着那跪下之人说道,"还不快去。"
"是。"那人诺了一声,垂着头退下了。
我笑着端起桌上的茶杯,调侃着说道,"九位的名号可真是个好道具呢。"
"哼!"三个冷哼,玉连,红瑚和缀宇同时别过头去,一个比较生疏的声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要我们帮忙?"
我向声音发出者看去,琼白的衣服,面容相对属于清秀型。
他身边另一个冰白色衣裳面容妖娆的碰了碰他,"雪岭,你说什么呢。"
同样是白色,穿在这两人身上就穿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
我轻轻放下茶杯,微笑着说道,"白姬是吗?"看见了白姬轻蔑的眼神,我微笑不改,"我不是让你们来帮忙的,只是让你们来作个见证。"
白姬嘴角的轻蔑更甚了,"不让九华帮忙?"那言下之意,就凭你一人之力,能做什么?
我在茶杯盖上划着圈儿,"是,你们只需用眼好好看着,看着我成为九华主人的力量。"
最后一个字说出,我的嘴角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自信永远会让一个人展现他最美的一面,就如我现在一样。
我淡淡地环视了九个面带震惊的人,站了起来,"我现在要去巡视一下坛内,要跟来的话随便你们。"

那一天,我的身后始终跟着九个人,虽然面上仍是不服,却也没有擅自离开。
看来收服他们的日子不远了,我在心里暗笑。

晚上,我又去和玉连挤床。
玉连很不耐烦地坐在床边,瞪着我的眼神中已经少了很多厌恶,"睡你自己的床去。"
"我不要。"
玉连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为什么?"
"我怕黑。"
"多大个人了,你怕黑?"玉连再翻一个白眼。
我才不管他的表情,直接爬上了床就在里面躺下。
玉连立刻鬼叫起来,"给我死下去!"
"才不要呢。"
"你下不下去?"
"就不,你要再叫,我就喊人说你非礼我!"
"你............死去里面一点!"
哦也!挤床大战如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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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正在花园里喝茶赏花,下人来报说是北辰山庄庄主来访。
我放下茶杯,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玉连,"别随意曝露身份。"
玉连没有回答,而是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后。
我轻轻一笑,随即对着那下人说道,"有请北辰庄主。"
"是。"下人得令退下了。
不一会儿,一个人走了过来。
淡蓝的衣裳,云鬓剑眉,狭长而犀利的眼眸,高高束起的发。英姿飒爽而气质勃发。
他走到我面前不足五步的地方的停了下来,脸上不掩疑惑的神情。
我笑着站了起来,作了一礼,含笑说道,"北辰庄主。"
男人愣了一下,但很快掩饰了过去,礼貌地问道,"敢问赫连坛主......"
"坛主不在,命我暂理坛中事务。"我款款走向他,指尖无意地把玩着垂在胸前的乌发。
今儿我可是精心打扮了的,用玉连的话来说,整个儿就一勾人的小妖精。
擒贼先擒王,赫连言茨能那么容易就翘,还不是因为一个色字?我干脆就来个一诱到底,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这北辰山庄的庄主。除非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否则我一定会成功。
我走到北辰庄主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软声说道,"怎么,邵庄主不信任我?"
邵秉希看着我,就在我以为他已经上钩儿的时候,他猛地一把将我推开。
我卒不及防一下子重重摔在地上,砂石的地面将我的手臂划出好大一片伤口。
"痛。"我皱起眉头,身后是玉连跑来的脚步声。
邵秉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冷地说道,"明公子,似乎你太小看我了。"
我扶着玉连的手臂站了起来,却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邵庄主,我不懂你的意思,如暄哪里来的胆量敢小看您。"
邵秉希嗤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掸着衣袖,"你以为你真的控制了这个分坛?"
我的心中大惊,不觉得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邵秉希饶过我,走到我身后的石凳前坐下,慢悠悠地说道,"明公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但是也希望你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先将一切调查清楚,
这个白音教的分坛早已是我北辰山庄之物,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我了如指掌。包括你带来的是杀使九华的事实。"
"什么?!"我睁大了眼睛,轻喊出声。
"怎么,你不信?"邵秉希轻笑了一声,随手打了个指响。
顿时,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的人将我和玉连团团围住。
我和玉连同时抽剑准备应战,邵秉希却是轻蔑一笑,缓缓地道,"别紧张,我只是想要明如暄而已。"
"要我?"我学着他的样子也轻蔑一笑,"那就要看邵庄主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哼!"邵秉希突然冷笑了一声,走过来狠狠地捏住了我的下巴,"你不要把自己想象得太吸引了!比你更美更好看的人我早见过!要你只是为了威胁白草而已!"
"威胁?"我迎视着他的目光,不慌不忙地说道,"那也要你先得到我再说。"
"你以为我得不到?"邵秉希松开了捏住我下巴的手,"你,包括九华在内,早在踏进这个分坛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中了我暗下的毒,内力早已被困。"
"不可能。"玉连冷冷地说道,"如果内力被封,我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你倒是试试收看啊。"邵秉希轻蔑地说道。
玉连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剑在手中挽了一个剑花,然而剑花挽了一半便陡然停了下来,他恶狠狠地瞪向邵秉希,一字一字地吐出一句话来,"你,卑鄙小人。"
"多谢。"邵秉希装模作样地一揖,随即说道,"‘沁'又岂是你们想象的那般简单。"
"沁?!"玉连轻叫出声。
"怎么?"我疑惑地问他。
"沁是一种无色无味无毒的药物,但是对练武之人却是封住内力的绝强之物,没有解药,只有等时机一到药效自行解除。"末了,他突然看想邵秉希,"这种武林神话般的东西,你是怎么有的?!"
"呵,你知道的还真多。"邵秉希慢条斯理地说道,"但我没有回答你的问题的必要。"
这么说,九华现在就如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我忽然笑了起来,看着邵秉希,软声问道,"药效什么时候解除?"
"三天。"
"好,我跟你走。"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毫无感情的起伏,"但你要确保在这三天之内不为难九华。"
闻言,邵秉希一挑剑眉,"你在与我将条件?"
我同样镇静地答道,"是。但你没有不答应的退路。"
邵秉希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好,我就答应你!"
于是我走上前,站到了他的身后。
玉连焦急地声音传来,"喂,你......"
"不,我没事。"我微笑着说道,"你们要做好我的见证。"
玉连的动作滞了一下,而我已经跟着邵秉希转身离开了。


身虐心坚难耐何,软玉相救且厮缠

昏暗的地牢,生锈的锁链,潮湿的环境里虚弱的人。
事情远远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沁不仅封住了九华的内力,也在一定程度上阻隔了我的念力,护体火焰的爆发不需要念力的支持,因而我没有发现。
我从没有觉得有如此痛过,粘湿的头发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想我现在一定非常难看。浑身已经没有了一块完整的皮肤,邵秉希一定是与我有仇!
一阵铁链的哗啦声,地牢的门被打开了。有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近。
我已经没有了力气去抬头看来的人是谁,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人。
"哟,还没死那。"下巴被抬起,从凌乱的发丝间我看见了那张令我生厌的脸。
"看来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邵秉希嘲讽地说着。
我看着他,费力地说出一句话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邵秉希一脸好笑的表情,"明月山庄的人处置白音教的人,需要理由吗?"
"你......说什么......"
邵秉希得意地笑了,"明公子,我早与你说过,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应该先把一切调查清楚。白音教可以有分坛,明月山庄一样可以。"
原来是这样。我在心里苦笑,看来我不是一个可以做大事的人啊。
"你在想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你?"邵秉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当然不会杀了你,因为我还等着让那个姓白的小子看见你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呢。"
杀了我?
不,我还应感谢他没有杀了我。我不能死,我不能丢下白草一个人。
因为,我爱他。
"好了,聊天时间结束。"邵秉希接过身边一个人递过来的绢帕擦了擦手,转身要走。然后在牢门处又顿了一下,似乎是对着我,又似乎是对着负责折磨我的几个狱卒说道,"对了,我听说,冰水有提神的效果呢。"
"是。"狱卒会意地颔首。
我的身子重重一颤,猛地抬头费力地喊了出来,"不!不要!"
邵秉希的嘴角划过一抹得意的冷笑,转身走出了地牢。
不!他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冷水已是我的要害,更何况是冰水?!我会死!我会死的!!不要!!
我突然拼命地挣扎起来,铁链被甩得叮当碎响。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回去!我和白草约好了的。好不容易才找到,找到一个真心爱着我的人,我不能死!我还不能就这样死去!
心底升起的对死亡的巨大恐惧瞬间蔓延了全身,黑暗的力量慢慢充斥了四肢百骸。
我心中暗叫不好,但已无法控制,明鸾得意的笑声在心底深处响起,身体渐渐失去了自己的控制,只在意识彻底模糊前,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玉--"

醒来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饶凤的月白色床柱,白纱的床幔随风轻轻起舞。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但四肢上却是强烈刺激着神经的疼痛。
疼痛让我轻吟出声,手臂一个支撑不住就跌回了床上。
身子立刻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高贵而优雅的气息让我安心,我不由得伸出手,环上了那给予我安心的手臂。
温柔的气息在我的耳边化开,好听的声音犹如是那山涧的泉水让我的身心温暖,恐惧在一刹那消失。
"暄儿,还疼吗?"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手指却在不经意间早已纂紧了他的衣袖。
明流玉环紧了我,语气轻柔,"暄儿,我会替你报仇的。"说完,他随手打了一个指响。
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被捆绑着推了进来。
淡蓝的衣裳,云鬓剑眉,狭长而犀利的眼眸,高高束起的发。
正是邵秉希没有错,只是,蓝衣已经破损不堪,可怖的伤痕遍布了他的全身。而他的那股英姿与气质亦早已荡然无存,却是在见到我时,眸子里透出了浓浓的恨意。
我向明流玉的怀里缩了缩,将头埋在他的肩窝。
明流玉的手揽在我的侧腰,柔声在我的耳边说道,"暄儿,欺负你的人你想如何处置?"
他话音刚落,邵秉希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庄主!"
"闭嘴!"明流玉冷冷地打断他,"谁让你伤害暄儿的?!"
邵秉希的头恭敬地垂了下去,但那眼中的不甘却是任谁都可以清晰看得见的。
我轻轻握了明流玉的手,对他慢慢摇了摇头。
"怎么?"明流玉宠溺地吻着我的耳垂,"暄儿想放了他?"
我点了点头,用最不耗力气的声音说道,"别杀他,要让他好好活着。"
"哦?为什么?"明流玉轻抚着我的发丝,柔声问道。
"我要让他清清楚楚地看见我,我会活得很幸福。我要让他在心里痛苦一百倍。"
"暄儿,你变坏了呢。"明流玉轻吻着我的手背,而后转头对邵秉希冷冷地说道,"暄儿的话你都听见了?从今天起,贬去你北辰山庄庄主的身份,跟在玛瑙后面做个庶奴罢。"
"属下谢庄主不杀之恩。"邵秉希跪下行了礼,一双眸子却仍满是对我的仇恨。
"好了,都退下罢。"明流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一行人押着邵秉希退下去了。
明流玉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忽然用力搂紧了我,颤抖的声音在耳边晕染开来。
"暄儿,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失去你。你知道吗,当我赶来的时候看见你那浑身的伤,我真想当场把邵秉希撕成两半!混蛋!他怎么可以那样对你!"
我轻轻拍拍他的手背,低声说道,"我没事了。"
明流玉将头埋在我的肩窝,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垂落在我的肩侧,臂弯。
"暄儿,"他用好听的声音轻柔地呼唤着我,"暄儿,以后不要再这样。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所以,请你大声的呼唤我。"
"恩。"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玉,你知道邵秉希喜欢你吗?"所以他才会这样折磨我的吧。
"我知道。"明流玉答得很自然,"只要看一个人的眼睛,我就知道他有没有爱上我。"
这样?那不是和读心术差不离?!读心术还要心心相印呢!
我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暄儿,快给自己治愈吧,你这满身的伤我看着难受。"
"哦......恩?你怎么知道我会......"
手指掩上了我的唇,明流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姣好的双唇吐出两个字来,"秘密。"
好吧,我好笑的看着他做出这个孩子气的动作,无奈地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腕,"你这样握着我要怎么治愈。"
明流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我,我立刻向前挪出了一些距离。我可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心理。
等一下,我猛地回头,却撞上明流玉含笑的脸,"沁的药效已经解除了。"
"哦。"点了点头,我转回头来,结起手印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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