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殁,蓝玉残香(穿越时空)————艾猗[上]

作者:艾猗[上]  录入:12-30

"......"
"我回了明月山庄,你却连一封信都从来没有写过,更不用说找我。爱我,却宁愿拼命地伤害自己也不敢来见我,为什么?"
"......"
我忽然纂紧了手指,大声吼道,"他到底用什么来逼你?!我吗?是我的命,还是我的爱?"
白草猛地抬起头,惊愕地看着我,"雅雷,你......"
"不要总把我当傻瓜!别忘了我比你聪明!你就甘心将我拱手让给别人?!!"
"我当然不甘心!"白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可我更不想看到你死!"
"是么?"我冷笑,"原来,他是用我的命来威胁你。"
"雅雷!"似乎是发觉了我的样子不对,白草慌忙过来扶住我。
"呵呵。"我低头冷笑着,然后猛地抬头将他狠狠推倒在床上,"那么我就把我的命给你!!"
大步走到床前,我用力将正要起身的白草压下。
几近疯狂地将两人的衣物扯了个干净,我握住了他的东西。
白草的身子一颤,挣扎着就要起身,"雅雷,不......"
"不什么?不要?"我冷冷地看着他,"你现在的身子虚弱得根本不值一提,还是乖乖听我摆布的好。"
嘴上说着,手上亦加快了来回运动的速度,很快,白草便已经被欲望占领了,口中流泻出低哑的呻吟
"很好。"我俯下身在他的唇上狠狠一吻,然后慢慢坐了上来。
没有任何润滑,突然的硬物侵入令到我蹙起眉闷哼了一声。
白草慌忙伸手阻止我,"雅雷!"
我推开他的手,咬紧了下唇,猛地一下坐到底。
撕裂一般的疼痛让我轻叫出声,同时的还有白草惊慌地呼喊。
下唇被我咬得生疼,后身有液体流了出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疯狂地上下动了起来。
一丝快感也没有,有的只是从发根直至脚趾的疯狂的疼痛。
我咬着唇,硬是不让自己疼出声来。
白草慌乱地伸出手想要按住我,不让我动,伸来的手却一次次地被我狠狠地甩开,到最后,他竟然哭着求我,"雅雷......停下......我求求你......停下来......"
"我把我的命给你!"我疯狂地吼道,"我是和你连了同命咒的,我把我的命给你!!"
猛地,体内一股灼热喷薄而出,我的脑中一阵空白,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体力终于耗尽,软倒在白草的胸前。
大口喘着气,我强力爬了起来,离开了白草的身子。
后身立刻有东西流了出来,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撕裂一般的疼痛如火灼蚀心。
咬着下唇,忍着巨大的疼痛,我慢慢下了床,每一下的动作都耗费了我不知多少精力与时间。
"雅雷!你干什么!"白草慌忙抓住我的手腕。
"放开。"我冷冷地说道,"这么晚还没有回去,玉会着急的。"
白草下意识地松了手,我猛地抽出手腕,却未料用力过猛,整个人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身体立刻如坠冰窖,从外至内无一处不在痛!
但我仍是死力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如果这个时候出声,那只会走不掉。
"别过来!"我头也不回地对身后惊呼着站起身的白草说道,"我把什么都给你了,今年的天下武斗会,我希望你能赢。"
说完,我吃力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几乎是用爬地走出了白阁。

同命咒,若是解除了单方面的联结,便会形成一种互补式的联结,当一方虚弱时,另一方便会相应地强大。
我已解除了我这方面的联结,我若死,白草不会有任何变化,而白草若死了,我则会死。
而且,刚才,我已经将所有的念力都化为了内力而输入了他的体内。
我现在是连治愈能力也没有了,这个样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流玉。
但是,我必须活着,至少要活到今年的天下武斗会。

 

身心具疲血殇泛,相对有言难静焉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是一片黑暗,只感觉头昏沉得厉害,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
我慌忙伸手捂住嘴,却仍是没捂住,液体从口中经过指缝流了出来。
"啊!少主!"耳边是嘈杂的声响,似乎有很多人,但那一声惊呼是玛瑙的,我听得出来。
似乎是睁开了眼睛,我终于看见了东西。
眼前晃动着很多的头,我蹙起眉,随手就推开了靠近的一个。这一动,那阵恶心的感觉又来了,连捂嘴的时间都没有,我伏在床边便吐了出来。
看见了我吐的东西,我自己也稍稍愣了一下。
嫣红的血,不止是地上,我的手上,床单,被子,整个床上可谓到处都有。
"呵呵。"我轻笑,"我还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多血呢。"
"让开!"一声怒吼陡然响了起来,玛瑙怒气冲冲的样子倒很可爱,"你们这些没用的庸医!就只会堵着人不让呼吸吗!都给我滚!"
他这一吼结束,床边霎时就剩了四个人:翡翠,玛瑙,风约,明流玉。
"暄儿,你吓死我了。"明流玉的表情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忧伤,他抱住我,轻抚着我的背,"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他这一抱明明没用多大力气,我却是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抬眼,越过明流玉的肩头,遇上的是风约那双蓄满忧伤的眸子。
我垂下眼睑,低声在明流玉的耳边说道,"玉,你让他们出去,我有话想与你说。"
明流玉微笑,搂着我的腰柔声道,"好,只要是暄儿的要求,我一定会答应。"
"翡翠玛瑙,先带隗公子去歇息。"明流玉转身吩咐道。
"是。"翡翠和玛瑙诺了一声,便扶着风约走了。

房门关上了,明流玉轻抚着我散在身后的乌黑长发,柔声说道,"暄儿想与我说何事?"
"玉,你爱我吗?"
"当然爱,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很久以前?"我无奈地一笑,"不会是前世吧。"
明流玉摇了摇头,"或许要更久。"
"那么,你又有多爱我呢?"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明流玉说这话的眼神,非常的认真。可我却将这样的他与那个怪异的梦重叠,下意识地,我向后退缩。
"怎么了,暄儿?"觉察到我的异样,明流玉将我搂得更紧了。
"玉,为了得到我,你会不惜杀了我,然后等待我的转世吗?"
明流玉微微一怔,随即尴尬地笑了,"暄儿,你在说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玉,我不希望你做伤害我的事。即使是因为爱我,即使是为了得到我。但是,不要伤害我所爱的人,否则,我不会恨你,但是我会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到死,你知道吗?"
明流玉收紧了在我腰间的手,沉默,然后整个房间里便满是我喘气的声音。
好一会儿,我喘过气来,又说道,"玉,你知道吗,明月山庄分庄的金牌上,有一个代表着明月山庄的图腾。开始,我以为那是弯月,可是这几天我忽然想起来,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的话,弯月其实就是新月。"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再次大口地喘着气。
明流玉缓缓地开口,"暄儿,我说过,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即使是用我的命来威胁别人?"我抬头看着他形状完美的下颔,然后低下头,慢慢离开了他的怀抱,"玉,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会儿。"
明流玉绷紧了下巴,似乎想要说什么,在看到我谴倦的眼神后,又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没有说一句话,明流玉走了。
听到门轻轻被关上的声音,我重重叹了一口气,眼泪肆无忌惮地浸湿了被角。然后,又是一阵恶心,我慌忙用手捂住嘴,大口大口的鲜血却仍是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不行,我要活着,我还不能就这样病死了,至少让我活到天下武斗会的那一天。
我扶着床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眼前忽然一阵目眩,所有的东西模糊了起来。我努力睁大了眼睛,却仍是模糊得厉害。
我慌了,伸手仔细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却连近在眼前的双手也只剩了模糊的影子。
不!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
猛按着太阳穴,却换来一阵痛苦的眩晕,接着,我的眼前一黑,身子便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眼前的事物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晰,一点儿也不模糊。
我坐起身,唤玛瑙,不一会儿,玛瑙便推门进来了。
"少主。"玛瑙担心地看着我,扶我走下床,坐到了梳妆台前。
"玛瑙,我昏睡了多久?"看着镜子中苍白得连自己也吓了一跳的脸,我不禁问道。
"从白音教回来,少主已经昏睡了四天了。"玛瑙细心地为我梳着一头长长的乌丝,"少主,那天庄主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的样子可真是把我吓坏了。"
"我没事。"我拍了拍玛瑙的手背,"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少主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有事。"
"嘻。"我轻轻一笑,"睡了四天,什么都没有吃,当然会这个样子。玛瑙,今儿陪我出去吃饭好不好?"
"恩。"玛瑙用力地点头,"只要是少主的要求,我一定会答应的。"
"玛瑙,你对我真好。"
"那当然,我是少主的月奴,不对少主好对谁好去。"
"玛瑙,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哪怕以后,我不再在你的身边。"
"啪!"木头的梳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玛瑙慌忙弯下腰去捡。再站起身时,我在他的眼中看见了泪光。
这个倔强的孩子,就算是在我的面前,也要忍住不哭。不,或许,正因为是在我的面前才忍住的吧。
我握住了玛瑙的手,微笑,"玛瑙,玉天楼有什么新鲜的东西没有?好久没有去了呢。"
玛瑙勉强地笑了,"有的,玉天楼最近刚研究出了很多菜式呢,有茄鲞,藕粉桂花糖糕,松瓤鹅油卷,螃蟹小饺儿,乃油炸的各色小面菓子,天安茶,老君眉......很多呢。"
"恩。"我点了点头,"那下午去尝尝罢。"
"少主,九华在昨天就已经回来了,要带他们一起吗?"玛瑙忽然问道。
"嗳?你竟然会关心起他们?"我轻笑,"好啊,反正人多也热闹嘛。"
"恩,那我去通知他们。"
"好,记得还有风约和翡翠,还有玉。"
"那要订很大的包间了呀。"
"露天也没关系啊。"
"好。"
玛瑙说着走出门去,然后我转过身来看见镜中的自己,才猛然发现,他小子还没给我梳妆完呢!!


原是玉天鸾凤鸣,恋恋凡尘不需归

玛瑙真的订了一个很大的包间:两个包间取了中间阁挡用的屏风。
临来时玛瑙给我擦了一些胭脂,这样整个脸看上去便红润了不少,好像苹果一样。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坐在明流玉的怀里,似乎已经成了习惯。风约在左,玛瑙和翡翠在右,九华依次排下。
因为甜的东西太多,我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在和玛瑙闹着玩儿。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喧闹声,我想探头去看,却被明流玉按着脑袋不让动。
翡翠看过了之后回来,沉着声音说道,"是皇上。"
明流玉的脸色就像翡翠的声音,沉了下来。
"怎么了,玉?"我抬头看他,"皇上惹你不高兴了吗?"
明流玉冷哼了一声,重重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他就没让我高兴过。"
话音刚落,便传来了宫卒的唱诺声,"皇上驾到--"
声音近在耳侧,一霎时,九华和翡翠玛瑙都跪了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他们,再看了看钳住我的腰不让我动弹的明流玉,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该跪一下。明流玉的声音却在此时响了起来,"暄儿,你不用跪他。翡翠玛瑙九华,也都起来,明月山庄不跪仇者之后。"
他说话毫不客气,仿佛他面对的不是当今天子,而是一个普通的市井匹夫。
而更让我意外的是,老皇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捋着髭须苦笑,叹了一口气,他坐到了原本玛瑙的位置上,低低地说道,"庄主,错都在先皇,你又何必计较至今呢?"
明流玉却仍是冷笑,语出讥讽,"玉觉霜,我要是把你最爱的人送给别人凌辱至死,你会不会在将来笑着面对我的孩子?"
老皇帝哑言,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他的声音更加没有了底气,"庄主,我深知先皇犯下了无恕的罪,但是,我和你之间的契约......"
"契约尚未到期,你急什么?"明流玉打断他,却下意识地抱紧了我。
老皇帝闻言,似乎有些着急,不免又咳嗽了几声,"庄主,筱儿已经不行了,请您将我皇族最后的血脉还给我。"
一个皇帝竟然对一介下民使用敬语,甚是令人啧舌。
但是明流玉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依然冷着一张绝美的脸,漠然地道,"契约到期之日是你死之日,你还没死,就想来向我要人?"
老皇帝一愣,随即大声地咳嗽起矗苁峭纯嗟难印?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去安抚他,无奈却被明流玉紧紧箍在怀里,纹丝儿不能动。
于是我只好抬起头,对他说道,"玉,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他活该。暄儿你不用管。"明流玉很干脆地回答了我。
"可是......"
话没说完被打断了,不过打断我的是老皇帝。
"暄儿?你是明如暄?"老皇帝激动得想要握住我的手,却被明流玉毫不留情地拂开了,"玉觉霜,请你自重。"
好像他总是用名字直接对皇帝呼来喝去的,老皇帝却是一点儿也不介意,或者说压根就没注意他,而是殷切地看着我,声音半是因为激动半是因为病的而颤抖,"你就是鸾儿?我是你......"
"玉觉霜!你给我闭嘴!"明流玉猛地一声大喝,阻止了老皇帝的继续说话。
我却是将眉一挑,看着老皇帝惊颤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是我什么?说下去。"
老皇帝看了看我,再侧瞄了明流玉一眼,最终决定站在我这一边。
他缓缓地启开苍老的嘴唇,说出了一句话。
"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一盏茶的寂静,偌大的包房里没有人说话。
漫长的寂静之后,我微微一笑,道,"哦。那你告诉我之后希望我怎么做?叫你一声爹吗?还是,父皇?"
老皇帝明显地一愣,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不明白我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我向后靠进了明流玉的怀里,柔媚一笑,缓缓地道,"我爹,从来就只有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将是。他是明月山庄的庄主,而不是坐拥这天下的天子。"
老皇帝的身子僵住了,接着狠狠地咳嗽起来。
我漠然看着他,继续冷冷地说道,"真抱歉,我的记忆里,从来便没有你的出现。纵使你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抚养我,教导我,给予我爱的,从来都只有玉一人。"
咳嗽声越来越剧烈,我伸手环住了明流玉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而且,玉也是我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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