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太可恶了,真恨不得马上把他揪出来,用满清十大酷刑挨个给他招呼个遍。
暗自算了一下,子潼今年已红二十一了,我不敢想像要是我没有看到这本书,不知道子潼身上的毒,那他有一天变成了一个没有神智的傀儡的时候,我要怎么去面对,我,如何能受得了。
还好,还好,还不算太晚,可是,怎么只记了明称和种毒的征兆,为什么没有解毒的记载?难道是,,,无毒可解?不可能的,决对不可能的。那么温柔的子潼,,,
我疯了一般的到处去找,我不相信没有解药,一遍遍的翻,一个个的找,一天,两天,三天,,,直到我翻遍了所有的书,没有,没有一本书上有关于解药的说明,,
抱着腿卷缩在一堆书砌成的角落里,我痛哭失声"不要,我不要子潼‘死',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种这样的毒?谁能帮他,哪个能帮帮他,哪怕让我付出我的生命,我也甘愿,我唯一的阳光啊,难道,你也要离开了吗?"
直到子潼找到了我,把我抱出了那里,我一直也没有停止过哭泣,沉默着、压抑着,我不开口说,他也体贴的不问,只是温柔的拥住我,直到我失去知觉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我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又走进了那里,既然是毒就一定会有人解,没有人求,那就求我自己,没人能解,那就我来解,我就不信我救不了子潼。
废寝忘食的专研着医书,发疯一样的学习着每一个知识,我不会对子潼透露出一个字,痛让我一个人痛,烦,让我一个人烦。
我只要,子潼的笑永远那么温柔。
出谷
半年以后子潼就离开了,他离开之前问我和不和他一起走,我真的很想陪着他,一步也不离开,可是,我不能,我还要救他,我只能对他说,我想在谷里好好的练功,等学有所成了,再出谷去找他。
看得出来他那时的伤感,我只能忍着不让自己心软,最怕再看他一眼就再也无法让他离开,我,狠心的,先一步放开了他的手,背着身对他挥了挥手,快步走进了谷里。因为,
泪--已经挂满了我整张的脸庞。
没有了子潼的陪伴,谷里到处都是死寂的孤单,我来不及收拾起失落的心情,就一头扎进了书堆里,总会忘了爬起来。
一年,两年,整整三年了,我还是对此毒束手无策,每天在出谷和不出谷之间徘徊,不想放弃希望,又怕这是子潼能给予我的最后一点时光,脑子里的两个想法,就像是两个大将在交锋,常常是让我头晕目眩,痛苦难当。
不是没想过用寒池来驱毒,可寒池也只能驱除外来的毒素,对于这长在骨子里的毒它也没有办法,我该怎么办?子潼,子潼,一声声的叫唤这个让我心痛的名字,我虽不知道为何会心痛若此,子潼之与我又是何种意义,我只知道我不想让他死,我不想失去他。
忍痛下了决心,我要出谷,既然在这里一点也帮不上他,那就出谷去找他,陪着他哪怕是死,下定了决心以后,我一点也不想停留的收拾起衣物,准备离开。
还有一年的时间子潼就要,,,那个人一定就快出现了,我到子潼身边也能注意一下,整理完几件衣物,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三年,却没多少时间去了解的‘家',转身大步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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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几天的路,身上有些乏了,我靠在一棵树的根处坐了下来,这里是[南朝]和[神之国]的边界处,我是前一阵子听说有人在这里看到了幻化成人形的‘芝果',才临时决定来这里的,我知道那‘芝果'是个难得的宝贝,特别是幻化成人形的就更加罕见,也许,也许能对解子潼身上的毒有帮助,我不敢肯定一定会有,但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就绝不会放弃。
我已经找了好多天了,随着一天天的过去,这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到处都能看见四处游走的人,三三两两----真像是在踏春。
我无语的看天,这么多的人,不要说‘芝果'这么有灵性的植物,就是这山上最笨的野猪,都不会在这种时候下山来,难道真的要无功而返了吗?
无精打彩的坐在石头上,失落感一阵阵的上升,心中的沮丧无法用笔墨来形容。无端端的耽搁了这么些时日,却连‘芝果'的影子都没看到,白白浪费了这么些时间,我跟子潼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走,马上就走,不能再在这儿瞎找了,反正灵物都是有德者居之,我可能没那个福气吧。
打定了主意,我抓起身边的包袱就打算离开,突然,我愣住了,站在那里一步也动不了,"那是,,子潼吗??"迟疑着看向前方,我不敢肯定。
就见我的右前方站着几个人,其中那最显眼的就是中间穿黑色衣服的那一个。
他侧对着我,半边的脸庞映照在阳光里,使他的全身撒满了金色的光,好美,是他,是子潼,我高兴的跳起来,飞奔了过去。
"子潼,子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还好吗?我好想你。"止不住的眼泪掉下来,我一下子扑进他的怀抱里,痛哭出声。
嗤一声讥笑传来,我被他一把推开,重重的力道让我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蠢货,连是谁都分不清楚,就急着往人怀里扑,你,就那么渴望被我抱吗?"看着睁大了眼,无法至信的我,他又接着说道:"你要是长的漂亮点,也许我还会免强的接受,就你这样?嗤~白给都嫌丢人。"
他不是子潼,子潼不会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也不会对我说这么无情的话。
不管不故身边那四颞的嘲弄和羞辱的眼光,我只知道,他不是子潼,不是我的子潼,刚刚被他推开的时候,我以为,,我来晚了,心像被谁剜走了一样,连痛都没有了。
只要他不是子潼,就好,不是就好。心又回归了跳动,喜悦的泪水划过脸庞,我如获新生般笑了开来。
本只是一张清清秀秀的脸,一瞬间迷住了所有人的心神,那眉那眼,那鼻那唇,因着一丝丝笑,起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还挂着泪痕的脸上魅惑般的勾魂摄魄。泪水和笑脸形成一股复杂的矛盾的和谐。让每一个看着他得人都目不转睛,心神荡漾。
忍不住的脱口而出,"你是谁?为什么认得子潼?"
用袖子擦了擦脸,不理会他的话,拿起掉在地上的包袱就要走开。
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扯过来面对着他,定定的盯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是谁?"
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淡淡的回答,"我是谁对你不重要,我还有事请让我离开好吗?"
莫子祺
看着我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再连想到刚刚扑进他怀里的那份感觉,心中明了。
"你就不奇怪我和‘你的'子潼很像吗?难到你就没想到什么?"他特意把‘你的'这两个字说的特别的重。似试探又似嘲弄。
淡漠的看着他,我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无原无故的就和子潼长的那么像。这只能说明他是子潼的兄弟或者别的什么,可就算是这样,那又怎样?他不是子潼,只要他不是,那他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如果不是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我连理都不想理他。越看他就越想子潼,想着想着,心中竞生出几分烦躁来。
"让开,你是谁关我屁事。"实在受不了他的态度,我忍不住说出句脏话来。
"你",想是气坏了,是呀,一看就知道,他当是个高傲非常的人,应该没受过这样的气吧?"好,很好,你想找子潼是吧?那我告诉你,你找不到他的,他不在南朝。"
什么?我一惊,不在南朝?再看了看对面这个眯起眼,等着我开口问他的家伙,讨厌,真想打他一拳,可是我又舍不得打那张脸,咬了咬牙,子潼的安危高于一切,我也只能问他了。
"请问你知道子潼去哪儿了吗?"
"先说说你是谁,找他干嘛,还有你们是什么关系。"
得理不让人的小人,我忍。"我是子潼的朋友,我们好久没有见过面了,想找他帮个忙。"
"你还没说你是谁,怎么?名字太难听?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
四周传来几声怪笑,是他的那帮朋友在跟着一起看笑话。
我不想说出我的名字,因为君越非实在是太有名了,在南朝没有没听说过他的,更何况三年前在[品香楼]发生的事,又被好事者传的是沸沸扬扬,说书的都给改编成了好几个版本了。
记得刚出谷的时候,第一次在茶馆听到说书的讲这段的时候,我差一点没喷血了,看着那个说书的口若悬河的在那说的好像他亲眼所见一样,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人才啊,不当编剧都浪费了。
我正想着怎么开口,那边来了一个我最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让我好找。"边说着他边拉住了我的胳膊。
一惊回头,是,,他??震惊,谁都可能帮我,为独他不会。
"秦兄?你认得他?"惊讶的开口,忽又用审视的眼光看我。
"认得,这是我家亲戚,怎么?他有什么得罪的地方?"秦天笑的儒雅,俊秀的脸上一派和谐,轻轻的站在那里,却让人有一种山一般的稳重和成熟之感。
秦天转首,自然的又对着我说道:"小宝,你可真淘气,叫你别乱跑的,差一点找不着家了吧?这位是莫子祺,莫公子,你是认得莫子潼的,是不是觉得他们长的很像?他们是双胞胎,这位是弟弟。"
故不上回答他的话,我只是睁大了双眼看着他,默默无语。
不是不想甩开他的手,不是不想把他推开,只是那一声小宝,让我像雷击般木在了那里。
小宝,有多久没人这样叫过我了?以前曾经天天听到的呼唤,现在却只能出现在梦里,这温柔的眼神,这温暖的手,都让我怀念。忍不住的伸出了手,我像一个迷途的孩子找到了家一样,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任泪水滂沱。
可能是没有料到吧, 秦天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我,又慢慢的软了下来,抬起一只手来揽住我的腰,眼里生出几分怜悯来,用另一只手的衣袖擦拭着我眼角的泪水,又轻轻的拍了几下我的头。
我只是哭,一直的哭,这三年来我吃了很多苦,担心子潼,想念父母,我不敢哭,也没有时间哭,自从子潼走了以后,我的心里就一直被孤寂包围着,既使是拼命的忙,也挥不去那心里的惶恐,今天,秦天的一声小宝,切底的打碎了我的心防,心中的孤苦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渲泻的出口一样,蜂拥而出。
什么时候离开了那里的,我不知道,怎么跟着秦天来到他的屋子里的,我也不知道,等我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一直坐在秦天的床上,而秦天,面朝着外,看着夕阳西下呆呆的出神。
他的样子好落寞,他有心事,是因为君宵月吗?刚刚他为什么要出手帮我?他不是恨不得杀了我的吗?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还会帮我?还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我,还有那声,,小宝,我的心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先开口,也就只能沉默了下来。
一时之间这屋子里沉寂非常,静静的,却流露出一股子说不出的宁和与温馨来。
再见秦天
不知过了多久,秦天终于不再发呆了,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我,半晌笑了笑问我"饿了吧?我去叫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我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问我饿不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随便,什么都行,别说我还真的饿了呢。"
看着我难得的傻气样儿,他又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这不虚伪不做作的表情,还真的让我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想想我们从相见到相交,哪一次和平过?我在他的眼里是扒不得被除之而后快的人,而他在我眼里也顶多就是一个莽夫,还是一个我心心念念想要报复的小人。他哪一次不是因为我而丢尽了脸面?在他心里我们就是情敌,他又干嘛对我这么好?百思不得其结。
我也真的没有想到,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竟会相处的如此的,,呃~和谐,想着都觉得怪异,更何况是亲身经历了。
可是,让我现在出手对付他,我是真的下不了手,还是,,先放放再说吧,想想要不是他,我也发现不了子潼身上的毒,算来算去,我还要谢谢他呢。更何况今天他又帮了我一个小忙,如果他能与我放弃前嫌,交他这个朋友也不错。
打定了主意后,心情舒畅了许多,舒了舒筋骨我悠闲的在屋子里转悠了起来。
嗯,看这档次算是个‘标间'了吧?收拾的挺干净就是不知道一晚上多少钱?我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了,知道想在这个时候租到间房有多难,更别说是这么个干净整洁有档次的房子了。
唉!止不住的又叹了口气,有钱就是好啊,我什么时候能成为大款呢,‘君越非'的钱必竞不是我的钱呀,呜,,难到让我吃软饭?想一想金丝雀般的日子,猛打了个大大的冷颤,把个脑袋摇的跟吃了摇头丸似的。
发誓般的警告自己,永远都不要过那样的日子,做那样的人。
当秦天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只见我--站在床边,一只胳膊立起来,手握成拳头样紧紧的隐约青筋直冒,一只手狠狠的抓着床单,就像在抓着一个偷了东西想要逃跑的小偷,而最最让他觉得怪异的是我的脑袋,它正左右摇摆个不停,其快速的旋转力真真的可以让你叹而观止,咋舌不已。
定定的呆看了我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秦天终于有所决定了。小心意意的走进来,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慢慢的挪到我的背后,一个手刀将我襞倒在地,我很给面子的翻了翻白眼,晕死了过去。
屋子寂静,烛火摇曳。秦天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不时的翻开几页,真是个好学生啊!我感叹,如果他不是时不时总悄悄的抬头看我,脸上也没有那凝似抽筋的肌肉。我也不会用如此哀怨的眼神控诉他,其神情之悲愤比之老来丧子毫不为过。
我的脑袋上被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脖子扭曲着,只要动动嘴唇我就可以轻易的亲吻到我那圆润的肩膀,左手端着碗饭,右手拿着根勺儿,我正笨拙的费力的往我的嘴里送饭,我吃的痛苦,对面那位想必看的更痛苦,你看他青筋直冒的脸上,汗下如雨,你就会知道他痛苦的程度有多深了。
狠狠的用我那‘斜视'的几乎看不到眼仁儿的眼睛,再一次瞪他一眼,满意的看到他本就面无血色的脸,又一次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表情,我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碗,故做潇洒的捋了捋额前的流儿海,(其实都被纱布包上了,只有一根露在了外面)拿着那一根来回的抚摸。
"小天天"侧身飞他一个媚眼,"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人家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你竟然背后偷袭?还害得人家不慎抽筋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不心中有愧也就罢了,怎么还可以笑话人家?你,,你好没良心噢!"嗲嗲的声音再加上我这般的样貌,我相信----是个人都受不了。
我就是要让他恶心,就是要让他吐,我气,我都快要气死了,我不好受又怎么能让这个‘凶手'好受得了?干脆恶心死他算了,也让俺见识见识这大陆上第一个被恶心死的武林第一高手,是怎么气决身亡地,让这段故事被那些个说书的分成几十段,天天讲给别人听,让他秦天成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绝唱。
再一想到这个绝唱还是我塑造的,我就会忍不住兴奋的全身发抖,眼冒金光。
我这幅形像看在秦天的眼里,却是另外一份感觉,他只看见我说完话之后,先是沉默了一会,就开始全身发抖眼睛抽筋,本来看不见的黑眼仁儿,也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乱窜,嘴里嘟嘟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因抽搐本就合不太紧的嘴,因为我不停的一个劲儿的说话而流下了长长的哈啦子,其形像之恐怖,其面容之诡异,乃秦天生平所仅见。
所以,秦天慌乱之中不加多想的就----飞起一脚将我踢倒,跟着没等我说话就又是一个手刀让我再一次的晕死在了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