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永棣挥手示意我很好。
永棣看似安心了一些,转头对着樊哈弑道:"樊哈大人为何要为难我的客人?"
樊哈弑倒不急着达,驱马上前。
我瞄了一下我和容修身下的坐骑--一匹棕色宝马。黑、白、棕三匹宝马一匹占一边,倒也蛮壮观。
"二王子殿下私闯禁地又该当何罪?"樊哈弑摘下头盔,露出一双紫色的鹰眼。
充满北方气息的男儿本色却不失流淌着皇宫贵族的至上气质,我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可以如此傲慢。
"禁地?我司徒棣晟只知涧水以北尽数我大疆领地,从不知还有禁地一说!还请樊哈大人给我一个解释?"论气质身为王室正统血脉继承者的永棣当然不会逊色。
[注:涧水,横跨卫国与疆国之间的江水,是卫疆之间一道天然的分界线。]
"我族领地早已对外闭关,凡外界不请自来者就算是王子也当与庶民同罪。二王子殿下,休怪本尊不客气了!"樊哈弑挥刀指向康永棣,身后的士兵助威呼喊,其势汹汹。
"你身为城主居然擅自离城,其罪可赦?"康永棣并不迎战。
[注:疆国有明文规定:凡一城之主没有王上的命令一律不得私自出城。]
"二殿下别忘了本尊也是我樊哈世一族之长,处理族中大事怎能少我?"说着这句话的樊哈弑目光不停的瞟向我和容修这边,瞧得我心里直毛的。
"哼!"容修哼之以鼻。
战,或不战?
一股淡淡的杀气在两人间攒动,杀气是樊哈弑发出的,康永棣倒当真只是看着。紧紧地盯着彼此,樊哈弑和康永棣迟迟无人出手。樊哈弑身后的军队传出的助威声一浪更甚一浪,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
"真打起来谁会赢啊?"我小声问容修。
"打不起来的,至少现在是。"容修指向康永棣后方,一队人马急急驶来。
奇怪的是:这急奔的人马之间还夹有一辆被繁花环绕的华丽马车。
那是什么?
隐约的,我只能联想到一人。
"这是......"樊哈弑的眉毛明显的抽动了一下。,
"噢呵呵呵呵~~~多日不见似隔三秋啊~弑表弟!" 华丽的马车一停下,一个小巧可爱的身影蹦了出来。
此人正是年方二十九,肖家长女三王子的爱妃肖静士人也。
"小言言你们真是的,跑那么快害得我好追!"肖静俏皮的向我这边挥着真丝手绢。
"肖静姐姐是他表姐?"肖静是肖世的人,和樊哈世搭上的是几门子亲戚?
"肖静的母亲是樊哈世的人。"容修解释。
"难道肖峰还要叫他一声表哥?"记得以前听说这樊哈弑少说也二十有六,而肖峰今年最多二十二。
"笨~肖静的母亲就她一个娃!"容修轻拍马背示意马儿向肖静那边走去。
同父异母?我怎么给忘了!
"我们之前应该看清楚再跑的。"我叹,要是先头就碰见他们我们也不用在逃跑的途中撞见樊哈弑一行。
"说要跑得不是你吗?"脑袋又被容修敲了一下。
"......"
"三王子殿下也来了?"樊哈弑见到久违的亲人并不显得高兴,肖静怎么说也算是樊哈弑的人,有她出面撑着也不好动粗。
怎料这句话刚出口,肖静兴奋而快乐的笑脸上顿时失去了几分阳光,然后是晴转多云,接着是阴天有小雨。
"呜呜呜呜~~我好久好久好久没见我们家的小翼了~~~~大王啊,您一定要给静儿作主啊~!"肖静泪如雨下,哭得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美不胜收。
(PS:肖静和樊哈弑足足三年没见,和她丈夫司徒翼却只分开不到一周。)
这丫头天生就适合撒娇。
"什么?大王来了?"樊哈弑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这人居然也有紧张的时候。
敞开的车门里,寻寻走出一人,他身材高大魁梧,挺跋的身子和蔼的面容就像一个健康慈祥的典型五好父亲。
这个人,就是疆王?
柔和而充满城府的慧眼中,为何却夹杂着一丝令人熟悉的神彩?
"静儿啊,没事,等翼而一回来我就命他陪在你身边,放他一年份的假。"疆王俯身轻拍肖静的头,又缓缓抬起头,道:"弑儿啊,可以去你府上好好谈谈吗?"
路上,听永棣说子墨他们其实很早就到了,只是遇到了意料中的麻烦--武大人不让他们进门,还差点打了起来。若不是外面的肖峰及时赶回认出容修的字迹,没准武府门口已改建擂台。
紧接着是永棣和疆王的火速到来,难以置信的是整个疆国医术最为高超的竟然是疆王本人。难怪那日永棣说去请名医的时候一派胸有成竹。
然后,柳心远醒了,众人还来不及疏心便又投入对我们的营救。正好肖峰先前在外面满头大包地寻找失踪多日的我时碰到了肖静,一并带了回来。然后,现成的计谋一拍即合。
再问起子墨和尚小于,永棣却说他们把人带过来以后已不辞而别。
数千人的队伍在官道上齐步前进,俨然一派气吞山河。熟悉与刚熟悉的人纷纷聚在一起倒也热闹非凡,就是少了几个人。
前方,距离樊哈世的都城非豪还有几百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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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探出个脑袋。
"你怎么在门口?"柳心远失声叫道。
"你该吃药了。"肖峰回答,语气里饱含柔情与关心。
"谢谢!"柳心远微笑的接过,咕噜咕噜的一口喝尽,将碗递还给肖峰。
"那我小睡一会,你不用打扰了。"柳心远轻轻带上门,却没有离开门边。
靠在门边听着离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柳心远在心里又默数了三百下,这才小心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踮出去。
我也要去找言儿他们,柳心远心想。
顺着走廊刚拐个弯,脚一滑,扑进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啊!"柳心远正待道歉,却又被着实的吓了一跳。
可不是,眼前这人正是肖峰。
"想出去找他们?"肖峰问,手上还端着个空药碗,看样子是走了之后一直在此埋伏。
"厄......这个......其实......"柳心远低着头不敢直视肖峰的眼,心中有愧,心中怀鬼。
肖峰突然抬起头手,一掌挥下柳心远微微一颤,这手却是轻轻落上柳心远的肩上。
"你才出了那么大的事就别再令我揪心了,好吗?"肖峰轻轻的抱紧柳心远,一手轻轻拍着柳心远的后背。
柳心远被这么一说,也自知其理,这才放弃了出行的计划。
言儿,看来我只能在这里等你回来了。
"慢着!你个姓肖的在干什么?把你的脏爪子从我儿子身上放开!!!"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此人正是武贳泽武老爷也!
有此岳父,小婿难为。
疆王不愧是疆王,普天之下王者至上。更何况作为一名深谋远虑的开国帝王,即使是蠢蠢欲动的樊哈弑一旦真正见到疆王也不得不臣服,表面上乖了个三分。
借著疆王树立起的威信,我们一干人等也神气了几分。
疆王一到非豪就在当晚的晚宴上当众提出一件出乎众人意料的提议──让樊哈弑和司徒棣晟比武(在正式场合康永棣一惯用"司徒棣晟"这个真名)。
全场一片哗然,樊哈世的长老们都知樊哈世平日最看不惯的就是司徒家的二王子司徒棣晟,平日里樊哈弑习武练剑的靶子上贴的都是司徒棣晟的画像,可见其恨入骨,形同水火。若不是两人之间曾有过极大的摩擦怎会令樊哈弑如此痛恨?
紧接著疆王又宣布了一件更令人震惊方案:如若比武中樊哈弑赢了,疆王则主动将樊哈世的领土从疆国地图中划分出来独立成国,樊哈弑则可名正言顺的成为一代君王;如若司徒棣晟在比武中赢了,樊哈世必须重开门户,樊哈弑责令免去城主之位重归朝廷听从大王调遣,城主一位则另选族人填补。
话一出口场内顿作人声鼎沸,众人如炸开了的锅一般议论纷纷。惊愕、愁凝、维诺、窃喜、坦然,不同的人显现出各异的反应,有人支持,亦有人反对,在场人士久久地不出一致的结论。
这件事来得太匆忙、太突兀,连司徒家的人都始料不及。
"大王,您怎麽能随便拿二殿下的性命开玩笑?那个樊哈弑已不是当年离开王宫不知深浅的小鬼,现在的樊哈弑是能以一抵百战无不胜的魔鬼将军!他当年在参与的讨伐北方几大部落的战役上可谓是名声大造风头倍出啊!"肖静第一个沈不住气,她怎麽能看著自己的亲人往别人刀尖上送?再看那樊哈弑此时一脸邪笑的得意模样,九成是想好了上千种虐杀方案,这更铁了肖静的雄心──绝对不能让樊哈弑碰到二殿下的一根汗毛!
"静儿啊,孤王的晟儿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了。"疆王对自己的儿子倒是信心十足。
"可是......"
"静儿妹放心,小王不会输。"肖静还想说服,司徒棣晟此时却表明战意。
看来司徒棣晟对这场比武也颇有兴趣。
"族长,这比武可不是闹著玩的啊,您要三思啊。"桌子那端坐著的樊哈弑此刻的耳根也不清静。
"你是说本尊会输?"樊哈弑瞥了那老头一眼,老头儿心中一寒。
"老、老朽不是这个意思,但凡临大事总要图个商量,您看我族众长老是不是要开个会商量商量?"
"齐长老所言差矣,方才我已替族长算了一卦,是个上上签。"沙哑得声音从一边的座椅上传来,座椅上那人全身被宽松的布袍包裹,头上还缠著青绫,一张充满死气的老脸犹如鬼面。
"那是谁?"我小声问一旁的容修。
"樊哈世的第二把交椅,与容絮婆齐名的席长老,是个怪人。听说前阵子从外面出游回来後得了怪病,终日披著件大袍子呆在屋里非但正式场合足不出户,善命理,掌管族内祭祀。"容修在樊哈世呆了数月倒是把族内的基本情况尽数摸清。
"恕下官直言,敢问大王此言当真?"席长老缓缓地转向我们这边,对著疆王却仍是一副死脸。
"呵呵,孤王一言九鼎绝无虚言!"疆王笑得畅意,举起载满烈酒的酒杯一饮而尽。
"既然大王金口玉言微臣这就领旨!"樊哈弑也不再斟酌,接受疆王的提议。
四天後,校场上见分晓。
"永棣你不练剑?"来到司徒棣晟的练功场所,又见他在打坐运功。
"笨啊,现在这里到处都是樊哈弑的人,二殿下一练剑岂不是让人家摸了套路?"身後的容修把我往後一拉"你别打扰二殿下运功,等会再来~"
离开前看见司徒棣晟朝这边微笑,信心十足地样子令我安心不少。
说实话我也和肖静有同感──比武的时候樊哈弑定会对永棣不利。
申时,我和容修在湖边乘凉,偶然遇见一大煞星。
"几日不见容弟可是清闲。"那煞星一开口,湖水冰冻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