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鬼(穿越时空+女变男)————南阙 (下)

作者:南阙 (下)  录入:12-14

在院子里,要不是有娃娃支撑,我早就倒在地上。
压制总是想涌上来的咳嗽。无视旁边射过来的白眼飞刀,伸长了脖子想看到屋里的情况,无奈被门窗挡个严实。
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慢?郦爸爸到底什么时候才出来?苍云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很多好的坏的想法不停的在脑子里互相厮打。死死攥住衣领,我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在听到推门的声音时,周围的人都涌了上去。我依然坐在原地。
拜托!一定要是好消息。
觉得郦爸爸站的好远,耳朵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楚。看见郦爸爸走近了,近了。
"小子!还不进去?"
呆呆的看着郦爸爸。
"进去?"
"傻啦?快进去,云小子醒了哦。"
醒了?
四肢疲软的拐进房间。
越过人墙,看见一个身影斜靠在床上。
那双眼睛依然清澈,闪动着睿智的光芒。在看向我时,依然流露出一网深情。
我的苍云
回来了。
带着笑,站在那里。看着苍云的脸。
看着他的脸上也带着笑容。看着他对我微笑。看着他对我伸出修长的手,看着他等我过去他的身边,看着他,我觉得天渐渐暗下来。别黑!我还没看够呢。

46变通规则
舒服的躺在云彩上看着蓝天。
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好真实。让我分不清是真是幻。
蓝天上的太阳越来越大,烤的我大汗淋漓。
鬼也会出汗吗?
正觉得奇怪,忽然身下一空,唰的掉了下去。
"啊!"
轻喊了一声,猛然睁开眼睛。
嗯?我怎么在浴桶里?
脑子一阵迷糊。
原来我刚才是在做梦呀!
"醒了?"
抬头看。是苍云!
"云云!"
我乐的眼睛都亮了。
"云云!你真的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会不会头疼?"
苍云看着我半天不说话。眼神陌生的让我可怕。
"云云?"
放低声音轻轻试探。
"你头疼吗?还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你。"
"什么?"
双手扒着浴桶边,下巴抵在手背上,抬头看着苍云。心里好忐忑。
"你是白痴吗?你的脑袋都给狗叼去了吗?"
苍云突然很大声的骂了出来。
我傻在桶里。
他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脸色还青里带黑。我怎么他了我。
"你只不知道我师父号称一双铁掌。能开山劈石。你还一动不动的去接他盛怒下的一掌。你!你!你身子本身就弱,现在又......,你......我怎么说你好呀!"
"我怎么知道他那么厉害呀!再说,我根本就没把他看在眼睛里。"
我继续扒着浴桶边小声为自己辩护。
"还顶嘴。我给你说过的师门人物志你全忘了是吧!忘了师父脾气暴躁,经常直接动手。忘了我师伯医术高超,只要人还有气就能救回。忘了我告诉你的,遇到事情先要自保。忘了嘱咐过你的,情况不好应该先跑?"
"可是人家担心你!"
"还说!"
看着苍云凶巴巴的脸,越"想心里越气。我担心你担心的要命,生怕你有什么危险。可是一睁开眼睛就被你骂!我干吗呀我!我吃饱了撑的我担心你呀!这还真是好心被雷劈!狗咬吕洞宾。越想越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哗啦一下从桶里站起来。把苍云吓了一跳。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不想跟你说话,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出去。"
"景榕!快坐下!这是药桶。是给你治伤的。"
"你不走是吧?好!我走!"
软手软脚的从桶里爬出来。随手捞了件衣服一裹就冲了出去。苍云想拦,被我一巴掌拍开。
"把你的爪子拿开。别碰我!既然见到我这么讨厌那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省得你见了心烦。"
"景榕!别闹脾气了!你要赶紧治伤。不然......"
"不然?不然什么?不然我到不了三十岁!三十就三十!我还有十好几年呢!"
直接推开苍云,冲了出去。
一路埋头狂奔,一头栽进某人怀里。
某人一下将我揽在怀里。
"好狗不挡路!让开!"
可惜这人力气太大,我挣脱不开。太头看。是管仲文。
"景榕!你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长舌男!让开!"
心情极度不爽,狠狠踩他一脚,给他一肘,逼退他半步。想继续奔,一口气上不来,腿一软,直接扑倒在地。被管仲文接个正着。
身后追来的苍云见到这个情景,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大哥。放下景榕。"
管仲文一挑眉毛。
"我要是不放呢?"
"要是不放你就找袋米自己抱着去。"
挣扎着从管仲文怀里下来。
"要打架赶紧打!不许跟着我!"
还在气头上。转身想走,又气不过。转身踹了苍云一脚。回头。找苍云爸爸去。
等我勉强到了云爸那里,已经累的快虚脱。最后还是云爸将我抱进屋子放在床上。
云爸一边把脉一边看我脸色。
"你是想自尽吗?"
"哪有!我好好的干吗自尽呀?"
"那你刚从药桶里出来不穿衣服在风口里乱跑什么?找死呀!"
"去问你儿子呀!我刚醒就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我又不是傻子还坐在那里任他骂?"
"苍云他生气了?还骂你了?"
斜眼看他一下、
"他骂我你很高兴?"
"当然高兴。苍云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很隐忍。即使生气也从来不流于表面。能皱皱眉头就已经很不错了。你竟然可以让他对着你大喊大叫!呵呵!看来苍云真的是被你吓坏了。"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理智也告诉我不要跟他计较。可是!我就是生气!非常生气。很气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你们两个互相担心,互相牺牲。难能可贵难能可贵!"
他真是苍云老爸吗?
看着这个正在自己给故事添油加醋的人我不由得产生疑问。
怎么性格差这么多?难道是物极必反?
抱着被子想。苍云爸爸依然在旁边感慨感动。
得到的唯一结论就是--基因真的很神秘。
"郦爸爸,你都这么感动了,能不能顺便医我一下?"
"那不行!我的规矩是不能坏的。为什么不找苍云医你?"
"没看见正吵架呢吗?"
"就为了这个?"
"当然不是。苍云也是刚醒过来。万一出个好歹的我不是要哭死?"
郦爸翻了个白眼。
"你还真心疼这个臭小子。"
"我不心疼他心疼谁呀。到底能不能医。一句话。"
"我的规矩是不能坏的。不过......"
"不过什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坏可以变通呀。"
"哎呀!你这孩子。这么聪明干吗!"
"咳咳。心照不宣心照不宣。您到底打算怎么变通?"
"我订的规矩是一年只医三个外人。如果是自己人的话嘛......"
"我和你儿子是情人。能不能算自己人?"
"情人不是妻妾。无名无分的。难!"
"喂!你故意的!我们两个男人怎么能成亲吗?"
"不然我收你当徒弟好了。"
听了这个建议,我摸着下巴掰着指头算。
"当你的徒弟也就可以算是苍云的师兄弟。师父就跟父亲一样。那我和苍云就成了兄弟。那我和苍云现在的情人关系算不算乱伦?"
抬头看着郦爸问他。
就看郦爸被我的出言不逊惊的满脸黑线。
"这个!这个!收你当徒弟不行。干儿子?更不行。那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放着不管吧?"
就在两个人两两想望,无法可想的时候,苍云的师父推门进来。
看见我正倚在床上,当时一愣。
郦爸看他一眼。眼睛一亮。一看就知道没好主意。
"师弟呀!来来,师兄问你点事情。"
"掌门师兄请问。"
边回答还边瞪我。
"你是不是有个女婿在仲文身边做事?"
"是。掌门师兄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女婿收个干弟弟。"
脾气暴躁的人果然脑子不是很灵活。稀里糊涂的叫来女婿,莫名其妙的多了他最讨厌的人当他女儿的小叔子。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生米煮成熟饭。铁板订钉了。
没有人看他快瞪出眼眶的眼珠子。郦爸兴高采烈的宣布他要带我上山。
上山?上什么山?不是在这里医吗?
看了看郦爸,又看了看苍云。
"什么山?"我问。
郦爸没说话。苍云回答我。
"是我们小时候修行的邙山。山高入云,终年白雪,空气稀薄。是连飞禽也飞不上去,走兽也无法到达的险山。"
"郦爸!你想我死直接说一声就好了。不用把我拐到那么个鬼地方去冻死我。只怕还没到我已经咽气了。"
"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呢!有我在你担心什么!准备一下,过几天就上路吧。"
"就你跟我呀!"
"当然!有其他人在只会让你心神不宁。坏事!"
"知道了!等我都交代好了就出发。"
眼睛看着苍云。吵架的事情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才刚见面就又么分离。这回还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见面。天哪!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想了。以后我要怎么过日子呀。
苍云也在看我。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不舍,依恋......
走过去,头轻轻靠在他胸膛上。任他双臂搂住我。越搂越紧......

47后事
脸色黑沉的娃娃扶着我进房间。
"你的伤在这里不能治吗!一定要到那个什么鬼地方去才行吗?"
还没等我坐定,他就已经着急的问我了。
"你没听说郦爸爸说吗,他只是出来应急。要马上回去了。我的伤呢又只有他能医,他要动我也只有跟着动了。"
"那!那!那!"
这个笨小孩那了半天也没那出来个什么。直接被我中途挡掉。
"别那了!赶紧找根笔来,我下面说的话要记住哦。"
"啊!?哦!"
找来纸笔,娃娃一板一眼的准备纪录。
"皇帝的存在不是为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而是为了给天下百姓带来安定富余的生活。所以当皇帝很辛苦。没有时间休息。而当皇帝最重要的就是制衡与用人。人在一个小圈子里总会分个你我他。当皇帝的要站在高处利用人与人之间的争斗达到为自己服务的目的。在一定范围内随便他们,可是只要出了界限就不轻饶。总之是利用自己皇帝的身份,在党派之间制衡,达到强国的目的。还有用人。用忠良,也用佞臣。最重要的是用你能控制的人。还有就是要有无条件听你命令,可以为你放弃性命的死士和直接听命于你的小官员。还有四个字你要记住。戒急用忍。"
娃娃很认真的纪录下来。
都写完了才想起来问我。
"写这个干什么?"
"咳咳,笨蛋。是让你记住,然后活学活用。还有,我包袱里还有一个哨雷。我走了以后你把它放了。然后就会明白为什么。记得!只有我走后才能放知道吗?"
娃娃点点头。
"好了!这几天先好好玩。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先出去吧。还有,帮我把管仲文叫进来。"
娃娃带着一些疑问出去。换管仲文。
管仲文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我。
"管城主。苍云很在乎和你的兄弟之情。我不想因为我而让苍云必须在爱情与亲情之间做选择。这会让他很痛苦。"
"他痛苦?你的心里只有他吗?"
"管城主这话说的。我只有一颗心。当然只能给一个人。"
"......。我明白了。随你心愿。"
"对了!还要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你说。"
"要是......要是我有什么意外。护住苍云。不要让他胡思乱想。如果实在不行。就请他师父为他施秘术。封住他的记忆。"
管仲文猛然抬头盯着我的脸。
"你在胡说什么!"
"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不是吗?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没有坏处。你能帮我吗?"
管仲文死死的看着我。然后狠狠的闭了下眼睛。重重的吐出一个字。
"好!"
听见他答应。我露出满意的笑。还没出门的管仲文一直就这么呆看着我。
苍云推门进来,惊动了管仲文。两人对视一眼,目光都转到我的身上。
而我。
只看到苍云。
没注意管仲文什么时候离开。拍拍床铺,让苍云上来。
舒服的窝在苍云身上,吸取他的体温温暖我总是热不起来的身体。
他的手轻轻梳理我的头发,慢慢的,一根一根的梳开。房间里静悄悄。
"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饱暖御寒的东西。山上寒冷。你要记得用。"
"衣服被子没你好用。把你打包带走好了。"
我很不甘心的嘟囔。
"师伯医术超凡。他不让我跟着有道理。我一定会因为心疼你而阻止师伯继续。别看师伯医术高超,可是功夫一般。他打不过我的。"
"真搞不明白。明明是老爹干吗非叫师伯。怪异。"
"没办法。这是师祖定下的规矩。而且师伯他......"
"他不像个父亲是吗?"
"这可不是我说的哦。"
"是!不是大人您说的。是我说的。呵呵。胆小!"
苍云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则以胳肢他还击。
两具身体缠在一起。
温度越来越高,气氛越来越暧昧。
双唇紧紧粘在一起,手在对方身上上下抚,衣带渐解。
分开,牵出一缕银丝。
眼神迷蒙的看着苍云的红唇。身体不住扭动。
拉着苍云的衣襟无声乞求。
苍云眼里透出血丝。
咬牙。
起身就跑。
冷风吹过身体。
我僵在原地。
怎么会!
门外传来苍云压抑的声音。
"你身子虚,明天还要走远路。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
把这么个德行的我晾在这里还让我好好休息?
抓过枕头砸向门口。
"猪头!你只不知道这样会有后遗症!"
第二天,我和苍云各顶着两个黑眼圈。
坐在摇晃的马车上,看着渐渐缩小的心上人。心中泛起丝丝酸楚。
这一路要走大概四个月。
吃的用的铺的盖的,两个人足足拉了三大车。
一路边治疗边走路,拖拖拉拉的过了一个半月。
某天,管仲文接到消息,他的师父和他关系的景榕突然消失在回山的路上。遍寻无果。
他瞒着郦苍云等人派出人马寻找。
三个月后。
钺成庄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悲吼。
一纸信签飘落地面。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白。
仲文吾徒
为师三月前与景榕在归山途中遇不明身份高手突袭。为师武功不济,另景榕身受数伤,为师虽努力救治,但景榕终因伤势过重,已于两月前过身。为师愧对你兄弟所托。深感到惭愧。现只担心吾儿苍云心思过重,追随景榕于地下。现今惟有拜托你隐瞒苍云。或请师叔施针封其记忆。
为师救不回景榕,已发誓终生不下山一步。尔等也不要来寻。景榕之事细节,日后若是有缘,自当详细说明。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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