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穿越时空+女变男)————无颜色[中]

作者:无颜色[中]  录入:11-24

莫言缓慢起身,手在空中一划,一面镜子凭空出现。执着,往脸上照去。“千里~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挺有绘画的才能。”手在脸前一晃,那七彩的颜色在脸上消失,却又在另一人的脸上浮现。
“呜~”某人哀怨的发出悲鸣。摆在自己脸前的镜子中是一张引人发笑的脸。左脸是一裸露着身体的大胸部女人,翘着屁股,做飞吻状。右脸则是一有着男人面孔,流着口水的狼,两眼直往女人处看去,四肢着地,做好奔跑的姿势。占据着整张脸的画面,人物鲜活,别具一格。我的脸啊~~~毁了拉~
“别担心,我不过让你的杰作在你自己脸上保留十天而已,比起你对我做的那些事,算是宽容了。”莫言带笑着,招来一张软椅,面对着千里坐下。
“来,说说看吧,什么叫做监控者必须完成的任务?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就任监控者后,还要完成什么RPG的任务?恩~?”勾起千里僵硬着的脸,面上带笑,眼中,却是足以让人死上一万次的怒火。“还有,千里……你们是什么时候中了他人的暗示,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啊?暗示?被人牵着鼻子走?千里眨眨眼睛,疑惑的看着莫言。“什,什么意思?”
“看来你自己都不清楚了。”莫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还真的依旧和原来一样的粗心。不用想了,这暗示早在你完成那人所说的任务后便解除了。若不是你身上还隐约残留着痕迹,我也看不出来。”
“什,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我被人下了暗示?我有做什么不对,不好的事情吗?难道我会给毒毒他们下药是因为暗示的缘故?恩,恩~一定是这么回事!不然,我绝不会做那么可恶的事情。”一定是这么回事。等回去我就好好和毒毒他们说,原来我是无辜的。
“……我相信,你会下药是出自自己的真心,没有人控制。”只有你会做出那么幼稚的恶作剧。没等莫言开口,南宫堇已经彻底打破了某人的希望。
“千里,死亡的滋味你是清楚的。你就那么的恨我,想让我多经历几次那种体验死的滋味吗?”
体验死亡的滋味?
南宫堇身子猛的一震,浑身冒出了冷汗。那种死亡的滋味,没有人愿意尝试,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忍受得住。千里那么喜欢莫言,怎么可能恶作剧到故意拖延时间,让他一直经历那种折磨。而我,竟然会在当时,觉得那是理所当然,不必在意的事。
“言……言哥哥,你,你经历了多少回死亡?”艰难的吐出话语,千里的脑中一片混乱。
“还好只有6次,不然,早就疯了。”6次,是的,6次。6次死亡的经历,他却每样经历交替重复的体验了十次。第一次是无知的死亡,第二次是预知的死亡,第三次是无力阻止的死亡,第四次是麻木,第五次的疯狂,第六次……到了最后,只剩意识的空壳。
“真,真的只,只有6次吗?”
“废话,我骗你做什么?你还希望我多来几次吗?残忍!”双手在那手感不错的脸上左右一扯。
“啊~~!”双手摸上脸颊,终于能够动了起来。
“千里。”
“唔~?”一边摸着火辣辣的脸蛋,一边吃着南宫堇喂给自己的糕点。
“把你的小堇儿借我一会。”
“啊?”话未开口,千里便觉自己身子再次的僵硬了起来。被人抱着放在了椅上,然后,干瞪着眼看着两人出门。接着,又进门。一人眼中带笑,狡诈无比。一人面色红润,眼中满是兴奋。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家一向文静的堇宝宝什么时候有这么兴奋的时刻了?
“千里,我们这就回去吧!既然莫大哥恢复了记忆,那我们也该好好的呆在自己的世界了。”
“一路走好,等生了宝宝,记得下次全家人一起来看看我。”莫言招手。
啊?宝宝?生什么宝宝?我没有怀孕的说。还有,什么一路走好?我现在不能回去啊!毒毒他们一定还在气头上,回去了会死人的~啊啊啊~!!这回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走吧。” 不等千里反抗,南宫堇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消失了身影。
走,快走吧。前世之时,你不过一个孩子,你不需要知道些什么,也不需要为那么付出什么。你只需笑着就好,只需开心就好。报仇的事儿我来,你不需要知道,什么都不需要知道。莫言笑着,眼中漆黑一片,不见一丝光亮。阴暗着,散发着让人惊恐的气息……
~~~~~~
“堇宝宝啊~你是不是老要为着千里总是喜欢乱跑而担忧呢?”
“千里是喜欢乱跑了些。”不是“一些”,是经常,几乎天天。
“那你想不想让她乖一点呢?”
“想!”这是绝对的。
“那,你把这个拿好。”莫言递上一只瓷瓶,“里面6粒药丸,刚好你们一人一粒。”
“这是?”
“孕子。顾名思义就是可以让人怀孕的药。只要千里吃了,在一个月内进行交欢的话,想不怀孕都难哦~”
“那这6粒?”
“当然是一人一个嘛!”奸笑的拍拍南宫堇的肩膀,“你想,一个宝宝,不算很大,想走还是走的动的。若是一次怀上6个宝宝……你认为她还有动的可能吗?”等她动不了时,也就不会有时间再来这边打搅他了。生下6个孩子,我就不信她还有机会来找我!
“……”
“堇宝宝,知道吗?最开始的时候,千里是姓严哦~若是千里知道我记得她的话,你说我和她有没有可能……”
“我不会让她再来打搅你的!”
“……”

第14章 改变

热闹的街道,热闹的人群,充满着生机,满是生命的吐息。
莫言独自一人在街道上走着,单独一人。一直的往前,时不时的看看身周的小商品,拿在手中捏捏,然后不管喜不喜欢,都丢下了银子。他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三人,蓝凌,莫原,还有红硫,从他出客栈门时便一直跟在身后。他们不上前,他也不往后看,四人一前三后的默默走着。
莫言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上前,为什么只是默默在自己身后跟着。他们在疑惑,在猜测,同时,也在心底悄悄的害怕。没有人不会怀疑现在的他,没有人不会害怕现在的他,就连着他自己,也对现在的自己产生了怀疑,心底,也在默默的怕着自己。
莫言变了很多,只要是曾经见过他,认识他,了解他的人都可以轻易的看出来。 不是外貌上的变化,而是心智,是感觉,是气质,是内在的变化。
莫言的眼依旧是黝黑而闪着光彩,可那光再不是明亮透彻着的,可以让人轻易的看穿,那是遮着纱,蒙着丝的月色,蒙蒙笼笼,让人看不清,猜不透,幽深昏暗,带着些微的寒冷。莫言的唇依旧是上扬着的,可那上扬着的唇再不是因着心底的欢快而笑,更让人觉得,那是为着笑而笑,为着让人看到而笑。依旧是温暖着的笑意,却再不是灿烂的夏日,而像冬天的阳光一般,散发着热度,却依旧让人感到寒冷。莫言冷了,冰了,变得难以让人亲近,变得深沉,变得复杂,变得虚假,再非真实。他看人的眼神高傲,复杂,含着恨意,像看着渺小的生物,怜悯着又憎恨着。
看着那样的莫言,莫原三人只能沉默不语,只能默默跟着,只能好奇,怀疑,无所适从。当日,莫言昏倒之时,那红衣的女子便再一次出现在他们身前。她说她下的封印被解了开,过往的记忆会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她说现在他们看到的莫言是他又不是他,是真的他却又少了点什么。她说当记忆恢复之后,莫言会变得更加的虚假,更加的让人怀疑,更加的让人不敢相信,那人会是他。她说莫言曾经遭遇过什么没有人知道的事情,她说莫言曾经遗失了没人知道的宝物,她说莫言像变了一个人般。她说最开始的莫言是个温柔,爱笑,会生气,会冲动,却又让人打从心底喜欢的人。人性两面,有白有黑,莫言处在中间,灰色的,却又偏白。她说变成了监控者的莫言再不是原来的那人。他时而白色,时而黑色,白的仁慈,黑得残忍,极端而又偏激,让人不知所措。她边说边害怕着,边说边痛苦着……她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她让他们好好的想想自己对那人的感情,让他们正视现在的莫言,让他们不要放弃……
然后,莫言醒来了,昏睡了两日,接着清醒。睁开了眼睛,眼中却无物。黑得残忍的眼,让所有被那眼看过的人无不清楚,那眼中无物,没有人进得了他的眼,没有人够资格。他高傲,他无情,他残忍,他漠视,他是神,是世间最高的存在,是世间万物必须俯首下跪的最高者。他看着,然后笑着,他用眼神告诉所有人,我是特别的,是杰出的,是唯一的。我是神,而你们不过是人,是我眼中的蝼蚁。你们都在我的手中,你们的生死都被我掌握。我和你们不一样,永远的相异。
所以,看着那样的莫言,莫原退却了。他担心了他两天,混混沌沌,心力憔悴。他害怕他再一次的离开他,再一次的从他眼前消失,再一次的错失。他担心那人醒来之时,又会变成其他的灵魂,再一次的变成其他人。那会让他想死,那会让他没有生的动力,那会让他生不如死。然后,他看着那人醒来,是他的言,却又是另一个莫言。他想上前,却被他看来的那一眼所拒。那眼睛告诉他,不要靠近他,不要接近他。你是肮脏的,是下贱的,是不配碰触到他的。
所以,看着那样的莫言,蓝凌害怕了。他好不容易从自卑,从恐惧,从虚假中醒来。他好不容易找回了真正的自己,找到了他心中唯一的人,找到了自己得以生存的目标。他好不容易醒来,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自己可以爱人,可以被爱,自己被爱着,被那人爱着。他焦急的等待着那人的清醒,他期待着自己告诉那人自己的感想,他想跟那人说他爱他,非常爱。然后,那人醒来,却让他再一次陷入自卑之中。不是身为木偶,非人的自卑,而是身为人,面对着神时的自卑,恐惧,低下头去,无力抬起。
所以,看着那样的莫言,红硫不发一语。红硫本就认为自己根本不在乎那人,那人本就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自己不过利用那人,借那人的能力让自己得到想要的东西,然后,自己可以去做自己想了十年,等了十年的事儿。他会守在那人身边,等着那人醒来,不过是担心他的变化会阻碍自己而已。至少,现在的他心中是这么想着的。他对那人没有感情,一点都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产生。然后,他看着那人醒来,看着那人望向自己的眼……突然之间,他想撕裂那张脸,想撕碎那一抹笑容。他想听到那人和自己斗嘴,想看到那人曾经的嘲弄嘴脸。现在这人,让他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感觉,心像死了一般寂静。
莫言继续向前走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停着。他也在混乱,在苦恼,在矛盾着。他知道自己的改变,心境上的。原本的他,看着眼前的事物是充满好奇的,是满怀喜悦的,是有感情的。但,现在的这些东西,在他的眼中看来,无物,只是无物。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不被需要的存在,不具价值。平凡时期的自己,恢复千年记忆后的自己,相异的心境,不同的心情,完全的不同。以前的自己是无用的,除了一张嘴,一具身体,在无其他能力,可以笑,可以哭,软弱,坚强……现在的自己,无所不能,却再不会哭,不懂笑,没有所谓的软弱,坚强,剩下的只是麻木与恨。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怕。因为,他的心中有恨。面对着人的恨,憎恨。心底有股冲动,他可以毁灭眼前的所有,将自己所讨厌的东西消除,磨灭,然后,再不会有碍眼的东西出现。多美好的世界,多蓝的天,多清新的空气,为什么要有人呢?为什么会有人的存在。他们的呼吸,他们的声音,他们的存在,样样都毁了这世界的安宁,打破了世界的平衡。这让他觉得碍眼,他们是破坏一切的存在,应该被清除才是。所以,当那个小偷撞上他的身子,摸走他怀中的钱袋逃走后,他笑了。不过打一个响指,那奔跑着的身影便停顿下来,然后跪倒,趴地,紧抓着胸口,挣扎。接着,吐出最后一口生气,惨白着脸色,浑身开始冰冷。死亡……
莫言害怕着自己,却又觉得,自己其实是仁慈的,是宽容的,他,爱着眼前的一切,爱着所有的事物,包括人。他喜欢听他们的声音,喜欢看他们笑着的样子,喜欢他们散发出的气息,喜欢看着他们劳动着,谈笑着,干着自己该做的事儿。所以,他路过讨乞的老人时,丢下了大块的银子。他路过街道时,向那些生活有困难的人们买了许多的东西,一直买到抱不动为止。然后,他把自己买的东西,分给了那些在一旁玩闹着的孩子。他喜欢听他们向自己道谢的声音。他路过药铺,只是一笑,然后,身有病痛的人都轻松了下来,无病无痛。解救……
最后,莫言离开了城镇,出了城门,进入了官道边上的树林。跟在他身后的人,再不止莫原三人,很多,很多,杂乱的脚步,起伏不定的气息,跟在他的身后,不怀好意。
“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跟我们走便不会伤害到你。”
“当日在武林大会上,你竟然使计耍弄我们众人。我们希望得到你的赔偿。”
“你别不知好歹。”
先不管这些所谓的武林人世在武林中有多大的势力,有多大的权势。在他眼中,这不过是一群傻瓜,一群小丑,比小丑更让他觉得可笑。又是那人想的主意,又是那人煽动的吧。尚远溟,蓝远清,还有千年之前,你永远都是如此的愚蠢,如此的盲目自大。
所以,莫言笑了。带着笑意,上前,折断一人的手臂,抢过那人的剑。他冲进人群,挥舞着剑,就像千年之前一样的熟练。他像一只白色的蝴蝶,幽雅而美丽。金属的光泽在人的眼前晃过,带出血的线条,抹去人的生命。他故意不往人的死处袭去。他故意多使几剑,故意在那些人身上多划几道伤口,外翻着的皮肉,带血的白骨,人的惨痛叫声,血的美艳飞舞……白色的衣裳染成了红色,世间中最美的红。
他笑着,温柔,灿烂,夺目。他舞着,带血,带光,带去生命。就像千年前一般。是他们欠他的,是他们亏欠他的,是他们自找的,是他们夺去了他的所有,是他们毁了他唯一在乎的一切……所以,他要抱负,他要杀,他要毁去所有……
记忆已经混乱,意识早已丧失。当日在树林,木语昏了过去,蓝凌失去了意识,唯有古青是清醒着的,只有他看到了,那地狱的修罗,那死亡的代言人,那染满鲜血,笑得妖艳的死神。若他现在在这儿,他会再一次的震惊,再一次的害怕,再一次的恐惧,连哭都无法哭出。眼前之人和那人是多么的相似,又是多么的相异。都带着血,都渴望着血。却又比那时那人还要强大,还要残忍,还要妖异。
莫言笑了,看向在场中,那唯一活着的人。颤抖着,惊恐着,害怕着,跟千年之前那些看向他的人一样的表情。人总是这样,当觉得自己强大之时,便骄傲着,高昂着脑袋。当生命遭受威胁之时,尊严早已不见。
“求你,饶过我,饶了我!求你!求你!”那人在地上死命的磕着脑袋,一下又一下。
“你起来吧,我不会杀你。我只要你带句话给那人……欠我的,无论他记不记得,我都要让他还我……”话一说完,莫言便一挥手将那人扫了出去,再不想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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