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风袭夜(穿越时空)————明月五十

作者:明月五十  录入:11-23

袭夜站在窗前,目光越过波光粼粼的湖面,落到纱曼飞舞的月心亭上。闭目。良久,袭夜沉沉开口"我要考虑一下"
童若侧过头"我不会杀你,也不会伤你"
袭夜回头,对童若一笑"不是这个问题"顿了顿"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就是......就是墨雪,也不会怪你了,他一直是个好人"而朗风的账算在我头上,和你无关。
"抱我很难吗?"
"......"袭夜无语,对别人也与不难,对我难。没有感情就上床。总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亵渎。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有精神洁癖。只是这次,真的要......卖这么彻底吗?

 

云霞出海曙

"......泷......熙泷......付熙泷!"
袭夜转过脸"皇叔"
"我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付清钦琥珀色的桃花眼好奇地向窗外看了看,这个精明的皇侄在看什么,居然看的神不守舍的。
"......"袭夜低头沉思
"泷儿,我觉得这样方便你做事"
"......好,容我考虑一下,明天给皇叔消息"
付清钦轻轻一挑眉,考虑?轻轻一推手中的玉杯,付清钦受不了的站起来走到窗户前向外张望"皇侄到底在看什么?心不在焉的。"
袭夜眼中一惊,目光顿时清明起来,优雅的站起身来,走向门,伸手一推"皇叔,你来看。"
付清钦莫名其妙的走过去,举目。门外,一鉴湖在夕阳的余晖中波光粼粼,小小精巧的飞檐月心亭乡一只翩芊的水鸟落于湖心,随着青风舞动的白色纱幔,在天边金红色的绚烂的晚霞中呈现淡淡的金色。湖边垂柳婆娑,杜鹃妖娆,凉爽的风带着潮湿的水气扑面而来,吹散心中所有的纠结,轻松的好像要化在风中散形而去。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袭夜深呼吸"是不是足以让我分神的好景色?"
付清钦回过脸狐疑的眼神在袭夜脸上转了转,最终放弃"泷,你夺了天骄?"
"是‘救'了"袭夜眼光一闪,笑得暧昧"皇叔有兴趣......?"
"没......"付清钦头痛"火......"是不是你放的?
袭夜脸一冷"皇叔,说话要讲证据"
付清钦长叹一声,无奈的看了看袭夜"我先走了,皇上吩咐了,你的早朝不能再拖了,明天一定要去"
"好"袭夜撇嘴,终于要走了"枇杷,送亲王"
看着付清钦的背影消失不见,袭夜转过头问站在门口的樱桃"皇叔刚才都说什么了?"
樱桃睁大两只眼睛,嘴巴张成o字,爷没听见?还是,试探我?
袭夜一脸从容自得"我没听见"c
樱桃呆呆的眨了眨大眼睛"亲王说,要您在皇家训练好的暗卫里挑20个,自己训练,那都是15、6岁的少年,都是从小......"
"好了"袭夜眼睛盯着月心亭"我知道了"
耀眼的火烧云转眼已经失色成灰蓝淡紫,摇曳着无数金光的湖面也变成了沉沉的暗蓝。吹过纱幔风变得沁凉。掠过湖面,翻身落入月心亭。当目光刚一触及那道白色的身影,失望和安心立即一股脑的挤上头,袭夜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
凝眸,朦胧的光线中,卓天然偏着头,一动不动的伏在躺椅上。束发的玉环掉落在厚厚的蚕丝地毯中隐没不见踪影,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身边,亦有些微粘在脸上,俊挺的剑眉紧紧的皱着,压出深深的川字。椭圆形的指甲开裂的开裂,折断的折断。坚硬的梨花贵妃躺椅上的精美雕花布满了深深的抓痕,精致的薄唇上布满咬伤。一身凌乱不堪银绣白衣,连同厚软华贵的白虎皮上都粘染上了零星的血迹。目光一扫,顶头嵌着小小黑珍珠的银针还安安稳稳插在天然颀长完美的身体上。
略弯了弯身,忍住心中泛滥的心痛,袭夜走近,俯身,轻轻的捡开卓天然脸上的发丝,冷汗已经被风干了。袭夜的眉头揪成一团"天然,你何苦,和妻子儿子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不是......"蓦的睁开明亮的眼睛,卓天然费力的动了动唇,声音嘶哑
长叹,袭夜取下银针,整整一下午,任谁的体力都耗尽了
"夜!"看袭夜起身,卓天然短促的叫了一声,完美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的绝望
袭夜回头一笑"倒水"
慢慢的将水哺进卓天然的嘴里,袭夜舔了舔颤抖的薄唇上的伤口"冷汗都流不出来,你快脱水了。"
"我不在意......"
"我在意!!"袭夜青着脸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卓天然,抓住他躲闪的手,翻过掌心,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看着袭夜脸上明显的心疼,卓天然愣了愣"孩子不是我的......"
袭夜危险的眯起眼睛"什么?!"
卓天然坦然地注视着袭夜"我不爱她"
"所以,她怎样你都不管是吧"袭夜默然,片刻"我有那么招人喜欢吗?"
"有"努力的握紧袭夜的手。卓天然在氤氲的暮色中淡淡的笑开,温柔帅气得像草原上无拘无束的白云。袭夜一时间有些失神
"云"
"什么?"身体动不了,承受了一下午的剧痛,若不是后来体力尽失,卓天然想,有可能梨花躺椅上就全是另外一种雕刻了。
慢慢的吻上卓天然的薄唇,袭夜叹息"为什么要爱我?"
为什么要爱我?笨蛋......我们,身处宣最高的权利之中。会因无法抗拒的外力,不由自主地加速旋转,巨大的离心力就被那样细细的一线情丝所牵,若是爱太脆弱,什么时候,应声而断,你我会飞跌出去,粉身碎骨。若是情丝太韧,你就不怕我们会被勒断吗?
天然,那,爱你的我,会情愿永远待在地狱里,不愿再见光明。
趴在卓天然身上,袭夜牵过他受伤的手,细细的吮吻舔噬。感觉卓天然微微的颤抖,闭着眼"冷吗?"收了收手臂,长腿一勾,将身后的丝被展开盖在两人身上。
"夜"
"嗯"
"我爱你"
"嗯"
袭夜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的扯落卓天然的衣物,细细的感觉温滑吸手的象牙色皮肤。掌下匀称的骨肉,隐含的力量。抚过精悍的胸膛,低头舔舔小小的突起,听到卓天然吞咽的声音,袭夜弯开嘴角,在慢慢站立的果实上不轻不重的磨牙,一双手从完美的腰线滑下,摸上紧致的小腹。
"夜、夜......"卓天然牙关颤抖
扯落自己身上的衣物,紧紧的拥抱,皮肤和皮肤温存的相吸,细细的摩擦,袭夜翻过无力的卓天然,伸出舌尖慢慢的舔过脊柱,满意的听见卓天然抽气的声音,袭夜若有若无的吻落在了天然背心,手指灵巧的玩弄着天然的分身。
"夜、夜!"控制不住的大口喘气,卓天然摇头
收回双手,一手攥住天然柔韧的细腰,一手向卓天然炙热的身体内部探去。
"夜!!!"卓天然惊叫,身子一弹
"干嘛?"袭夜眼睛放出冷光,手指重重的按揉那隐秘的一点"卓天然,你居然要做别人男宠?!你脑子进水了?!"
卓天然在百虎皮上颤抖辗转,拼命的摇头"我......没!做别人......啊、啊!!的、只说、嗯......做你的"一层泪雾淡化了眼中一贯平静清澈的坚定,看起来妩媚迷蒙。
袭夜被气乐了,索性开始不讲理"敢情你觉得亏?!!"
扳过卓天然的俊脸,温柔的吻住受伤的薄唇,袭夜极尽缠绵的纠缠住迎上来的舌,在卓天然身体内肆虐的手指却在抽离前一勾狠狠地用指甲一划那脆弱的一点,解气!!!
"唔!!!"卓天然的身子猛地一弹,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放开卓天然,袭夜叹气,将他正面抱在自己怀里,自己现在和他一般高了"天然,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江湖上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的风雷剑,别......别随便轻贱自己。"轻轻的吻着因汗水湿润的脸"就算为我也不行"
"夜,我一直想做一件事"卓天然抬头,看住袭夜的双眼,温柔,看得见温柔,卓天然不由的弯起薄唇
一湖柔月灿星,漫天清辉。如纱般的月色下荷花缓慢绽放发出细小的声音。两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对视,片刻一双龙目一弯,碾碎万千星光"做吧"
卓天然拉低封袭夜,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
一声夸张的惨叫从月心亭传出,渐渐消散弥漫在偌大的一鉴湖荡漾的柔波中。


荒唐王爷

谁说做攻的一夜下来还能神清气爽的?!袭夜心里怒骂,伸手抚上脖颈上快要流血的牙印,嗯,还挺整齐,靠!!老子在想什么啊!?还整齐,卓天然这臭小子,居然咬了老子一口,还这么使劲!!!尤其还这么往上!!岂不是一动就会被人看见?!!
回头看看睡得不省人事的卓天然,想起他昨夜拼命摇着头喊不要不要,后来啜泣着求饶,在后来......除了呻吟喘息就没别的了。然后就,袭夜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做到天亮,唯一的好处是,不用听樱桃叫魂了。
夏末的清晨,带着水气的风有些凉意,推动月心亭上精美的铜铃(无心不响),撩开半透明的纱幔,开了一半的花立在水中,娇嫩的粉红色花瓣在晨风中微微颤抖。风拂过翻倒在地的宝筝,卷起袭夜的衣摆,有些凉,袭夜慵懒的眯起飨足的眼睛,隔着被子压到卓天然身上,被碰倒腰的卓天然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微微挣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吟。
袭夜的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慢慢的把脸埋在卓天然的颈窝里,暖暖的青草香"天然"
"嗯......"睡梦中的人下意识回答
"我喜欢你"
袭夜温柔的吻上带着笑意的薄唇......天然,昨天叫了多少声夜,叫了多少声我爱你?
早朝前是无聊的,早朝中更是烦闷的。
替卓天然告了假,袭夜就站在厅中打盹儿,开玩笑啊,一夜没睡就会很累,如果一夜没睡又不停的做剧烈运动,会更累。再说,任谁听一些老古董用八股文的格式引经据典的把你所有的措施从头到脚批个体无完肤,都会,很无聊!!
"皇上!!臣......认为轩王的措施对军方还是很得利的!!"
谁呀?袭夜悄悄低下头,声音很生嘛。小小打了哈切,眨了眨泪水迷蒙的龙目,轻轻吸了吸鼻子,怀疑,难道是我不行?要不要找御医问问?
"苏将军此言差矣,所谓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农,乃立国之本,宽仁乃治国之道,商为动荡之根......"长!篇!大!论!!
我靠!!!!典型的秀才遇上兵,不对不对,典型的将军遇上唐僧,嘿嘿嘿
"轩王,何事可笑?"
付!清!泓!!我和你老头子(还不算老)有仇啊?
"回皇上,儿臣是因为我大宣有这位......"姓甚名谁啊?
"皇兄"身旁的付熙录小心翼翼的靠前两步"楚帆一楚大人"
哦,袭夜想,楚"楚大人,而喜不自胜,楚大人果然是博学多才,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奇门遁甲之术,其雄辩如黄河之水气势磅礴,滔滔不绝,其思路清晰有理,仁义可嘉,人才人才,不对,是栋梁之材啊!我大宣有楚大人知如此人才,何愁狄夷不退?百姓不能乐业安居?国家不能富足繁荣?"
"哦?"付清泓一脸兴趣
"儿臣认为,狄夷蛮荒,不通礼仪,所以不能做到楚大人所说的宽德仁厚,亦不能知晓我大宣先皇列祖列宗的伟大仁政,所以,为了能够做到停止小王的措施,做到不奸不商,不苛不厉。楚大人身负去狄夷施教而化的重任,若是楚大人把狄夷变得和楚大人一样彬彬有礼,谦谦君子,又懂得先王宽厚之德,那我们大宣便可不废一兵一卒,化干戈为玉帛。高人,实在是高人!"
"你!!!"楚帆一胡子上翘
袭夜脸色一亮"怎么?楚大人,你也赞同?"
"我!!!"老头两眼一番晃了晃
袭夜一拱手"皇上,楚大人得此重任内心激动,还是请父皇传御医,以防楚大人有个闪失,没人可以担此重任"
咚!!老头彻底倒了!!袭夜眨眨眼睛无辜的对上付清泓严厉的目光,我怕什么我怕?至多就是会错意了。
"退朝"
一步三摇,袭夜眯着眼睛在众大臣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中晃出大殿。困啊,捂着嘴打了一半的哈切,就听身边阴沉的男中音
"三皇弟"
回身,低头,拱手"太子殿下"抬头,袭夜狐疑,付熙炎......我得罪你了?
"......太子,您可好?"
付熙炎眼睛快冒出火来了,眼睛死死盯着付熙泷的脖颈,那上面的,是一圈清晰的牙印。死死的攥拳,指甲将手掌刺出血来。僵硬的开口
"天骄?"
袭夜不耐的叹了口气"你们......"你们的仇我也管不着"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那天我不救他,他就已经死了,太子就当他死了不成吗?"
就在付熙炎浑身都散发出愕人的怒气时,富同赶到,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请太子,三皇子到海棠厅"
太子一扭头,富同连退了数步,全身都酥了
"知道了,我和皇弟马上到"太子两眼闪着阴火"你先回去复命"
富同傻傻的看着付熙炎,袭夜看看付熙炎越变越青的脸,笑"公公,还不走?"如水的气势轻易的推开了太子身上散发出来强大压力,富同顿时全身一松,连是都没说,连滚带爬的跑了。
海棠厅,厅如其名,飞檐画墙彩壁雕梁被重重海棠树围绕,一条青石小路蜿蜒在重重花海中,若隐若现。袭夜心情甚好,没在意一直黑着脸的付熙炎,轻松的踏着青石小径,嘴角挂着淡笑,攀了一条娇媚的花枝,狭长的龙目流光溢彩,白海棠!难得、难得。举目望了望隐没在花海中的小径,感慨
"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
"皇弟好雅兴"付熙炎阴恻恻的声音令袭夜皱了皱眉
不语,因为无话可说
付熙炎恼了,这世界上还有把当朝太子视作无物的?!一掌挥在毫无防备的袭夜肩上,将袭夜足足打退半尺,撞在一棵白海棠花树上,顿时,花雨缤纷。伸手按住肩上的剧痛,袭夜怒
"你他妈的又发什么疯?!好好的你偏要虐死他!!!?做人别他妈的一点余地都不留!!"袭夜想,老子起码还留了一线希望给童若,你付熙炎简直混蛋到家了!!
啪!!袭夜愣了,眼睛直直对上已经快变蓝了的桃花眼。付......付熙炎,打我耳光?不是没躲开,是根本没想到要躲,结果......
嘭!!!迅雷不及掩耳,出手,拧腰,袭夜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过肩摔将付熙炎撂倒在满地花香中
"你是不是喜欢他?"同时开口,只不过袭夜狐疑的声音被付熙炎的虎啸严严实实的盖了过去。
互瞪
"形势紧迫,两位皇侄还有雅兴在这里......咳咳?"付清钦略带调侃语调
同时松开对方的衣领,从容的站起身。一个余怒未平,桃花眼里压着点点火花,一个风情云淡,脸颊印着巴掌印。
付清泓不理身后看好戏的弟弟,阴沉的目光,在两个衣衫不争,仪容散乱的儿子身上转了数圈,脸色黑得和锅底没什么分别,居然,在奉昭见驾的途中争风吃醋?!!还争到动粗!!?两个死小子,就算朕不是皇上!!朕还是你们老子!!!目无王法!!目无尊长!!!成何体统!!!!!混帐!!!!!付清泓少见的被气到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凌厉的眼神将两个不孝子凌迟碎剐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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