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风袭夜(穿越时空)————明月五十

作者:明月五十  录入:11-23

拼命地跑,袭夜感觉到被压抑的躁动正一点一点的融化到血液里去,可惜,不能停下处理,反正,展翼的这种药只是折磨人罢了,不解决也死不了。不过,要是被追兵拿到了,呵呵,以以往的经验,不会死得太容易。
满身的水,满身的血,客栈肯定是不能去了,天已经开始蒙蒙亮再这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跑在街上,恐怕会引起轰动。袭夜暗自翻了个白眼,去城郊!艰难的抬腿,身子一晃,五指划过墙壁,疼痛从指尖传来,指甲折了。汗水滴落,疼痛带来麻酥酥的感觉。粗重的呼吸带出微高的温度。袭夜骂"展翼,你小子真他妈的太狠了!!!"马上又幸灾乐祸"幸好有个家伙比我还惨,哈哈哈......"
咬牙取出银针,冲穴道刺了下去。这次剧痛没带来平静,反而冲开了被封闭的欲念,袭夜死咬嘴唇,咽下了出口的呻吟。正要颤抖着手将银针拔出,却被人一把拽起,对上了一双璀璨的星眸
"你在干什么?!!"卓天然怒,把神情呆滞的凌墨雪交给飞云堡分部,应信号烟花找来的高手安置好,返身来寻袭夜,却看他一身是血从街上拐进小巷,竟然拿银针戳进穴道!!那可是逼供的穴道啊!!
"啊~,你......,你......嗯,先、先......拔出来!"操!!奶奶的,银针!!银针!!!先拔出来!!!
卓天然看着微微喘息,满脸是汗的袭夜,一怔,面色嫣红,春药?这回真是春药?
"你......!!"你看个屁看!!死小子!!快他妈的拔针!!!我不是那个小皇子的软麻药量,我这种药量是攻击性的!!!"他妈的......,快!!!"拔针!!
卓天然如梦初醒,赶紧伸手一抽银针,袭夜闷哼一声,就被卓天然大披风一裹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打横抱起向前面飞掠而去。
抱着袭夜来到城外的飞云堡名下山庄,一路冲进问星楼,小心的将怀中肌肉紧绷的人放在床上,卓天然心急如焚"你怎么样?"
"皮外伤,你出去"封袭夜闭着眼睛,一字一句略微吃力地说
"我帮你上药"卓天然的口气冷了下来
"出去"袭夜暗骂,想看我笑话?
眼看着卓天然拿出金疮药,袭夜快背过气去了。猪啊,一头猪!!
一把掀开披风"出去!!!!"
"不行,你流血......"
一夜激斗,失血,已经薄弱的意志,展翼逼供用的情药,对卓天然的气愤。袭夜脑袋里突然出现在付熙炎屋子里,卓天然惑人的样子。
手一伸,捞过眼前人压在床上,狠狠地咬住不听话的薄唇。疯狂,像个魔鬼,再不受意志的钳制,随着融入血肉的春药肆意起舞。淡淡的血腥在口腔中扩散开来,袭夜激烈的缠绕着卓天然的舌,慢慢地将它吸到自己嘴里,狠狠的一咬,身下的躯体猛地一震,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闷哼。
一丝清明破乱而出,脑袋里轰鸣的声音慢慢平息 。袭夜慢慢地放开手,直起身闭目靠在床柱上。
"对不起,请你出去"
"......"
感到没有动静,袭夜睁眼,卓天然衣衫凌乱,扯开的领口露出象牙色的皮肤,纵横的紫红色鞭痕,在早晨的阳光中闪着妖异的光,乌木一样的长发凌乱的散在床上,薄薄的嘴唇粘着鲜血。璀璨的星眸紧紧地闭着,长而不卷的睫毛在金色的光线中微微颤抖。想起那双眸子曾经显出的屈辱目光,袭夜苦笑:封袭夜,你他妈的人渣。想变成强奸犯吗?
"出去吧,这药挺一会就好,没危险"
床上的人动了动,坐起身来却没离开,面对面看住袭夜的眼睛
"封袭夜,我自愿的"
袭夜一愣,挑高嘴角
"报恩?"
灿烂的眼睛里立刻痛苦弥漫,然后潮水般退去,清澈见底
"不是,我......我自愿的"袭夜,如果你不是因为中了春药,恐怕会和妓女,村姑上床也不会看一看我,而我,卓天然苦笑,不知道为什么,想离你近一些再近一些。
微眯的龙目,看住眼前痛苦的人,没有说‘我喜欢你',代表毫无束缚的意思?不让人感到沉重,也不祈求等同的回报。帅气的脸混杂着绝望和希翼,颀长的身躯因紧张而紧绷。何必呢?脑袋里闪现出第一次见到卓天然,火光里温柔地说:我救你出去。袭夜张了张口,到底没有直接吐出拒绝的话。
感觉到袭夜微动有离去的意向,卓天然下意识的按住他,轻轻的吻着紧闭的红唇
"袭夜,夜......"
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死灰复燃,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疯狂与温柔的纠缠,卓天然沉溺,终于离他很近了,感觉到他的体温,听得见他的喘息,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上激烈而小心的放纵。少年的炙热在身体里撕磨,握刀的修长手指在象牙白的身体上四处纵火。卓天然喘息着看着那头泛着蓝光的长发从袭夜蜜色的肩膀上,滑落,与自己的缭绕纠缠。伸手挡住那双在午后金色阳光中仍旧清冷如水的龙目,将少年的头拉低抱在怀里。泪从璀璨的星眸滑落,无妨,即使疯狂和温柔都不属于我,无妨。
翕动的薄唇随着身体的震动声声轻唤:"夜......夜......夜......"
夜,我喜欢你。袭夜,我很喜欢你。封袭夜,我......爱你。

朋友

夕阳穿过竹林,染红精雕细刻的绮窗。清风阵阵透过绿窗沙,拂动乳白色的蚊帐,半透明的玉铃在床沿轻轻摇动。
鼻腔里充满了淡淡药味和皂角的清香。袭夜垂目看了看怀中的人。侧头趴在自己身上,淡然满足。
究竟还是卷进来了,终究躲不过的纠缠。情?爱?轻轻叹息,不确定,太仓促。
只是,看着纵情之后,卓天然默然离去的背影,太过凄凉绝望让人满心苦涩,终是开口
"卓天然,让我抱抱你。"
细细长的手指抚上挺俊的鼻梁,凝视着缓缓睁开的清澈双眼,慢慢......走着看吧
"......疼吗?"想想,还是问出口
卓天然眼睛闪了闪,慢慢的脸红了。袭夜无语,看来问了句废话,常识好不?而且药也是自己给上的......还问个屁!!调情吗?@#$@#$%&!!尴尬地咳了两声
"凌兄怎么样了?"
"还是发呆"卓天然皱了眉 ,叹了口气
看着他苦恼的样子,袭夜淡淡地微笑,伸手顺了顺卓天然的乌发。做都做了,再要逃避什么岂不是可笑。
感觉到袭夜温柔的动作,卓天然抬头,看见那双清冷龙目中诧异的自己,没有......没有温度,那双眼睛,还是没有温度......,随即微笑,太贪心了吧?得陇望蜀,已经比预计好多了不是吗?
"我们晚上去看看?"袭夜询问
"好"卓天然爽快地笑笑,怎么能患得患失的,像个女人。
凌墨雪静静的坐着,漂亮的丹凤眼迷茫没有焦距,在梨木雕花的躺椅中,白色的身影像一只没有生命的娃娃。昨夜那男人的布满情欲的脸,不停的在眼前晃。划过身体的带着恶心汗水的大手,浑身被舔噬,令人作呕的口水,充满兽欲的喘息。粗暴的猥亵,玩弄。心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道道开裂,肉绽血流的声音震动着耳膜。凌墨雪呆呆地想,好难过,为什么我还活着?我还......怎么能活下去?
"阿雪?"卓天然轻轻地唤着呆呆的人
袭夜没有任何表情,从进了栖雪阁,就一言不发的落座,喝茶。将目光埋进带着茶香的氤氲的热气。
男人还有......女人,一个个,像狗一样,疯狂的爬到展翼身上,袭夜在隐在暗处,静静的看。
天道集团的老总,扭曲丑陋的脸,哑着嗓子:"你想来找什么?帅气的侦探。"
看见展翼像个布娃娃一样在地毯上被摇晃,摆弄,袭夜觉得藏着芯片的刀口钻心的疼痛。
那一夜,袭夜犯规,杀了总裁室里除了展翼所有的活物(包括总裁的斗牛犬,其实它挺冤的,什么都没做)那些人的脸,模糊。记忆里,只有一室鲜红和......碎肉。
慢慢的呼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平淡如水的开口:"我记得,你说我还年轻,让我把被罗言笑欺负的事忘掉。"
凌墨雪闻言,身子猛地一抖。
袭夜想起5天后从公安局出来(龙煦的关系,警方对外宣称,涉嫌黑社会犯罪的天道集团血案,为拒捕击毙)在阳台上看到展翼一双风清云淡的眼睛,恍然,和记忆中的人同时开口
"金埋无土色,玉坠无瓦声。剑折有寸利,镜破有片明。我可俘为囚,我可刃为兵。我心终不死,金石贯以诚!"
凌墨雪豁然抬头,袭夜却转过身,走出房门。
鼻子有点堵,心里......也有点堵,袭夜抬头,展翼那样的人,竟也死了。龙煦会堂而皇之的利用国家机器给被他出卖的我们报仇,而他,在秘密机构又要升迁了?
冷笑。
残酷吗?被相信的人出卖?残酷吗?!被当成兄弟的我,知而不言?!感情?呵呵呵,妈的,我,是唯一,一个清醒的胆小鬼,而勇敢者,都被狠狠地辜负了。
明月有缺,清风落花。袭夜浑身漠然地站在缤纷而下的花雨中。这时是不是该流泪?可惜,潸然而下,是那些心里疑惑不甘的人的权利,像我封袭夜,清清楚楚的买卖合同,还有什么理由挥泪叹息。
闭目。
有时,爱说出口它却不存在。有时,爱没说出口它却存在。有时,爱说出口字字泣血存在得刻骨铭心。有时,爱出口如眼前水雾氤氲,它的存在亦会如浮光掠影,水逝风过。袭夜立身望波亭,注视着水中荡漾的月影,水中望月,呵呵呵,昨夜,亦算是水中望月。抬手,划过筝弦。有情便有愁,有愁便有琴。怅然水动月,愁缠琴代歌。
消失于一个时空,出现于另一个时空,然后,尽爱竭情,再承诺积极存活,不顾一切的安排好后事,疲惫的找个无可推脱的理由死掉?无聊。
袭夜的目光粼粼而动,为何,今日频频耽于往事,嗤笑一声,看来孟婆汤还是必要的!
寻他不到,卓天然被隐隐的琴声牵引到望波亭,那人的背影弥漫在月光水色中,黑发如瀑,蓝衣如魅。停住脚步,浸染在清高孤寂的琴声中。生怕冒冒失失的走过去,袭夜会像水中月影一样,一晃而散,仰望,却发现,皓月当空遥不可及。
"天然"未到情深当断情
"......"
"凌兄可好"
"肯吃饭说话了"
"呵呵,那就好"袭夜皱皱眉,这曲雁落平沙,还是太悲了。停指,转身
"天然对风过崖知道多少?"
"风过崖?"卓天然伸手拉住袭夜的一缕长发,轻轻地卷在指上"在宣京西,南紫山上。"
袭夜顺手扯开卓天然的头发,看如丝长发散在夜风中,温柔的月光落进了狭长的龙目
"还有吗?"
"风过崖在江湖上很隐秘,知道不多"卓天然失神的望着那双眼睛,原来袭夜的温柔是这样的,那种天地之间只有你的温柔"除了宫主张忘尘,所有的宫众每年只出风过崖一次。每个宫众,都被邪医童若开颅,成为只听指令的行尸走肉,对了,那天在怡红院,那个零,耳背后有刀口红痕,好像是......,夜!!"
袭夜面色惨白,跌坐在石凳上。衣衫被冷汗浸透,在夜风中剧烈的颤抖。脑袋里乱哄哄地响,呼吸,不能呼吸,心脏拼命地跳。流泪,我想流泪!袭夜眨眨干涩的双眼,心脏一阵狠痛,一口猩红的血喷了出来。
"夜!!"
"夜!!!"
"夜!!!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要,爆掉了"袭夜艰难地勾了勾嘴角,闭上眼睛
卓天然木然,那样艰难的笑,平生仅见。只是,为什么,那样艰难还是要笑。
要爆掉了,袭夜觉得身体里升腾起来巨大的怒恨,绝望和令自己都发抖的戾气,逼得全身筋骨血管胀痛发麻,头脑眩晕。血,想看到血,想让冰冷的双手穿过脉动的身体。猛地推开抱着自己的卓天然,袭夜踉踉跄跄地跌进池水。
"夜!!!!!"卓天然看着溅起的巨大水花,手足无措。
冰寒的池水慢慢散去了爆裂的杀意。z
黑色的长发丝丝缕缕飘荡在水中,袭夜隔水望月,今夕何夕?相似的情节,混淆了混乱的头脑,袭夜模模糊糊的想,要冲出去,撰了撰手,我的刀呢?
一只手狠狠地扯住封袭夜的衣领,将他提出水面
"操!!!你他妈的敢拽老娘衣领?!!!"
卓天然错愕的表情在袭夜眼中渐渐清晰,袭夜弯起嘴角
"妈妈,我答应过你,努力的活。"
卓天然更愣,本来的惊怒担心都被搅到南天门去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进大脑,袭夜垂下眼睛。起码,我得放玉朗风自由,
"封袭夜,你没事吧?"凌墨雪平静的声音自岸上传来
"没事,你呢?"袭夜被卓天然拉上岸,一本正经
"......"凌墨雪紧紧撰住了手中的剑"谢......"
"小恩不言报,大恩不言谢"袭夜豪气的一甩衣袖,溅了凌墨雪一脸水
"封!袭!夜!!"凌墨雪磨牙
"要不,你依上例,请我喝花酒?"袭夜捋捋滴水的长发
"袭夜!!"卓天然皱眉"那......那种地方不要去......得太频繁。"
袭夜转眼看看不太自然的卓天然"天晚了,卓少借我件干衣?"转身向问星楼走去
"好"
"封袭夜!我们是朋友吗?"背后凌墨雪认真地问
朋友?袭夜咧嘴笑笑,头也没回的一扬手,朋友可是要托生死的!我要去风过崖送死,你要跟着?
"封袭夜,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认为,我是你兄弟。"背后的少年,用晴朗的声音固执的坚持。
年少!袭夜摇头。

寂寞江湖

舒舒服服的洗好澡,袭夜一身舒爽的坐在桌边喝茶。灯下已经衣饰整齐的卓天然犹豫了半天开口
"夜......"
"你什么时候结婚?"袭夜头也不抬的抢到
"啊?"卓天然愣
袭夜一脸戏谑,眼睛弯弯地瞧住卓天然
卓天然突然嘴巴里有点苦,飞云堡堡主卓云唯一的儿子,结婚,在卓天然心里一直是个必然,无法推托的必然,虽然,在遇到封袭夜之后这个必然就有点让人感觉奇怪,但是,推翻这个必然必会引起的轩然大波,让卓天然在潜意识里遗忘还有结婚这么回事。
"我......"
"名媛淑女?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巾帼英雄?还是,风尘才女?"袭夜继续打趣
"......"
"喂......,你不要那样看着我,很恐怖。你想揍我吗?"恼了,呵呵呵"男人之间谈女人很正常吧?"亮出无辜的眼神
霍地站起身,向外走去。卓天然心里一股无名火,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封袭夜。
"天然?"紧紧撰着的双手被拉住,身体被轻轻的扳过,卓天然突然很委屈。
"为什么......"这么对我?!想问,却没立场。少年簌簌抖着,声音哽咽。
"天然,你干吗?"袭夜笑"总把头发扎起来?"吻上紧紧抿着的薄唇"......你......想不想,要我?"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不脱不欠!
卓天然一震,抓住袭夜的衣领,直直的看着那双云遮雾绕的龙目,维持最后一丝清明:"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草莓色的舌尖润润水色双唇,纤长的手指捏了捏卓天然柔韧的腰,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不想要?"
"随我吗?"卓天然的星眸放出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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