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在灵界就只有他一个朋友,怎么可能不见?我不期望这个横暴的先神能明白平民的心情,只有试图挽回道:"主上是否觉得我和他一起出去贬低他的身份?还是说,将军像主上一样日理万机需要休息?这些属下都可以避免......"
"没有理由!"神玉又一次无礼地将我的话打断,"不要以为我对你纵容一些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最好弄清楚,我是什么人。"我猛地抬头:"属下绝无逆鳞之意。"
"没有?那你说,今天你们俩做了什么。"他冷冰冰地看着我,眼细眉长,肌肤轻渺。即使穿着奢华衣衫,权杖常握于手,还是一副行若闲云坐犹空谷的脱俗仙子相,美好到让人忘记他是灵界至尊至上的创始者。
"什么都没做。"刚说出口,立刻想起了白天在山谷里,朝羽吻过我。可是来不及改口,神玉已经抓紧我的手臂,飞速往前走。踉踉跄跄地被他往后推。
砰!
背脊狠狠撞墙上,剧痛顺着后颈一直蔓延到尾椎。我倒抽一口气,身体散架般往下滑。他用力将我的身体扣住,我咬紧下唇扬起头,尽量不把注意力集中在背上。
空旷厅堂,华丽的摆设静静躺在各个角落。雪白地面,光滑得反射出装潢的倒影。殿堂门口,一个方型的白框,月色照得地面澄澄发亮。就连呼吸都会发出回音。
"你再和我撒谎试试。"神玉的脸离我越来越近,"私自离开灵界,还不叫做犯错?"话说完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贴在我的身上。我不由自主睁大了眼。有东西顶着我的下面。
我舔舔干涩的唇,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对不起......下次不会再犯了。"神玉的目光移到了我的唇上:"他今天对你这么做了,还不叫犯错?"语毕,一口咬下来。
"唔。"我一下捂住嘴,口中渐渐蔓延出血腥味。神玉松开我的手,可那个顶着我的东西逼得我想往后退,身体几乎要陷入冰冷的墙壁。
裤带被人解开,长裤顺着大腿滑落在地。萧索秋风吹来,赤裸的皮肤不住瑟缩。我本能地想要逃跑,可是下一刻,一双手勾住膝盖,腰就被抬了起来。
"三权夺魁一结束,你就只能待在灵宸宫,哪里也不能去。"
他将我的腰又抬高了些,直接冲了进来。
窗外一声闷雷响起,暴雨扑天盖地急袭来,一时天昏地暗,整个灵界都被淹没在呼啸着的暴雨里。我的头扬得更高了些,汗水湿润了黑发。细密地贴在墙上。指甲在无缝隙的墙壁上抓过,刺耳低沉的声音扣得人心发痒。
"以后你不准踏出灵宸宫半步,不准见任何人,天天给我侍寝,听到没有?"神玉扶住我的腰,把我往下重重一摁。我闭上眼,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无论心理还是生理,太久没有被人进入。实在适应不了这种痛苦,憋不住哼出声来。结果我越是呻吟,他似乎强暴得越起劲,频率极高地在我体内狂顶。
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被高高撞起,完全没有快感可言,却幸福得几乎流泪。我抱住他的脖子,柔声道:"轻......轻点好不好?好痛......"
神玉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一下。趁着这个空子,我飞速靠过去,捧起他的脸,一下一下碰着他的唇。最后搂住他,完全靠在他的身上:"明天我会拿第一,我会得到你。"
***
累了的大大就睡吧。不一定写得出来,因为下一章很重要......
555555,太疲倦,H的我都没激情鸟~~
神玉黑亮的睫毛抬起来:"这就是你参加三权夺魁的原因?"就是停下动作,依然疼得心都揪起来。我抿了抿唇,用额头顶住他的,闭上眼睛轻声道:"嗯。"
神玉柔和的进出着,声音哑了许多:"你在六神祭祀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真没想到他还记的。我慢慢睁开眼,微笑着,侧过头吻他。温软的唇轻而密。玫瑰色的黄昏小雨,一圈一圈,一丝一丝,荡漾在两个人的舌间。
一边接吻一边欢好,似乎有些喘不过气。解开自己的衣裳,褪落到地上,赤裸着身体将他抱住。神玉看了我一眼,脸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红潮。我挑起他的下巴,慢慢抚过他的脸:"在害羞?"神玉一怔,瞬间忘记了什么叫做温柔。双腿被大大扯开,猛烈地进入。
"别别......痛。我不取笑你了......"我紧紧搂着他,去感受身体的疼痛与充实。一次次的波浪席卷而来,我被淹没。飘浮在空中,轻轻地,不知去向。
瓢泼大雨,迷蒙滂沱。挟风雷,声同瀑,奔沙势异尘。盘涡蹙派,蛟龙出水,缓击急鳎躅酢K孀抛匀坏脑下桑蚁赶附籼派裼竦纳硖澹绱朔崾⒐愦螅缬旰蟛菰?BR>两人一旦合体,便如山崩海啸,不可抑止;地壳升腾,深海沉浮,两朵受伤的雪花融合在一起,热力融掉自己,生命的光亮燃着了亿万个太阳。
那一瞬,我变成了一只外壳坚硬内里柔软的蚌。而他,则是一粒流转了亿万年的沙。冥冥之中,既是偶然又是必然地进入我的身体之内。
沙粒利用了蚌的疏忽,瞄准缝隙,不可抗拒地向蚌的心脏部位深入。蚌痛得彻夜不眠,用泪水狠狠地把沙粒包裹起来。它在等待,泪与沙,融合成一颗珍珠。
惊雷破山,雨如飞湍,海天愁思。
我们充分享受着彼此的身体,在缠绵中达到兴奋的顶点。
事后,两人的身体依然连在一起。神玉坐在地上,将我轻轻搂着,心神似乎已不在此处。我已累到无力穿衣服,只随意披着,双臂缠上了他的颈项。
有些疲惫了。就在我几乎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我......该怎么告诉他?"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睁大眼抬头看着他。他拍了拍我:"天凉。衣服穿好。"
我摇摇头,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黏稠的液体慢慢顺着大腿流出来,微微一僵,尴尬地将他抱紧。他垂下头来看着我,坏笑道:"在害羞?"我用力捏他的脸:"不准学我。"他凑过来吻了我一下:"不准再见他。"
我顿了顿,勉强道:"我是侍侧。不会弄脏身子就可以了。"神玉坐直了身子:"清许,你在说什么。我压住火气,一字一句道:"你就可以和别人随便发生关系,我连见都不可以见他。因为你是主上。我知道。"神玉急道:"住嘴。"
知道说多了会触怒他,还是忍不住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只要每天负责把自己洗干净,躺在床上等你骑就对了。因为你的宝贝无弦受不了你强奸式的交合,而我受得了。因为无论你怎么插我,我都可以忍。因为无论我再痛,都会大叫爽爽爽......"
"够了。你什么时候说话才能不这样自我作践?"
"那是你说的。你叫我只要当你的侍侧就可以了,反正我只是......"
"清许!"
我猛地抬头看他:"我不叫清许。"神玉呆了片刻才道:"那你叫什么?"我抓住他的领口,眼睛眯了起来:"你说我叫什么。"神玉的目光一瞬间会聚在我的头发上。
轰雷惊响,闪电劈天。他推开我的手,倏然抓起了我的头发,难以置信地看了许久。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的眼力没错,飞速将视线转移到我脸上:"说啊,为什么会是黑色的?"
我正准备回答,一个冰冷的声音却把我们俩人都弄僵了:"这天挺凉,碰巧适合做点活动。二位也是在这里活动的?"不约而同转过头去看,一道修长的身影立于门前。
瞬息之间,神玉的脸色变得煞白:"你怎么会来的?"那人将碧蓝长发抛在脑后,款款走了两步,冷哼一声:"我来看自己的丈夫呢。"神玉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一把竹伞倒在了门前,残露滴了满地。无弦出现在我们面前,眼睛布满血丝,声音与前一刻截然相反:"这就是你不碰我的原因了?"神玉依然没有说话,只紧紧握住我的手。
豆大的泪水从无弦眼眶中涌出,瘦削的身体因为雷雨交加的夜显得更加单薄。这副模样,连我看了都有些不忍。更别说神玉。无论他对无弦是否有感情,他们至少有过肌肤之亲。
无弦全身不住痉挛着,声音越来越高:"你喜欢他?你真的喜欢他?你忘了我是不是?你说过你要娶我的,你都忘了,是不是?!"神玉突然抬头看着他:"我没有忘。"
"流景,你就这么把我扔了!"无弦用力擦拭眼泪,转身冲出灵宸宫。神玉看他跑出去,又看了看窗外的雨,没多想就把自己从我身体里拔出来。他替我拿衣服盖好身子:"等等我,我就回来。"然后提好裤子,没再多看我一眼,冲入了雨中。
我的下体还在疼痛。白色液体流了一地。我忍着痛站起来,跛脚走过去,拾起那把竹伞,急速朝门外走去,喊道:"等等,雨下大--"
雨水已将所有的声音覆盖。
他听不到我说话。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伞已从手上脱落,雨水溅了满地。远远的,我看到一对爱侣,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倾盆大雨砸着身上生疼,我依旧衣冠不整。还未来得及穿衣服,雨水就已凉到了骨子里去。双腿间流下的白浊被冲在雨中,转瞬即逝。
我抓不住他的一丝痕迹。
雨水已将所有的声音覆盖。
他听不到我说话。
天光上下,水风空落。
雨水已将所有的液体冲去。
他看不到我在流泪。
第 111 章
雨幕将视野完全掩盖。淅淅沥沥,遥天万里。身体在进入雨中那一刻完全湿透。长发被雨水冲散,贴着脸庞。冲洗去了那人的味道,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
外套垮在了手肘,懒整衣衫。眼睛已经睁不开,再也看不到任何人。雨花零乱散空,碎玉乱珠。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竹伞,转身,灵界耀眼的火光已灭,天上地下,一片漆黑。
闪电过眼,世界刹时间被点亮。我下意识虚着眼睛,面无表情往前走。每走一步,灵宸宫就要远一些。而我,连回头都不敢。
淼茫雨雾中,依稀可见数行灯火,楼宇巍巍高耸,半侵云廓。这是我从小长大一直住着的地方。锦绣江山,琼楼来去。纵横四海,烟水茫茫。
分明是我的家乡。可是我从未有哪一日如此强烈地觉得,自己完全不属于这里。我开始拼了命地奔跑,闭上眼,冒雨而驰,可是胸中闷着一口气,无法发泄。
今天的事,其实并没有什么。流景,他不过是扔下我,冲出去和别人拥抱而已。我说过只要他幸福就好。我说过即使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身体。
这些,分分明明,已经拥有......我究竟在不满意什么?
我究竟,想得到什么。
一道焦雷响起。
耳膜被震得嗡鸣作疼,一道耀眼的白光在我面前闪过。若不是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会以为是闪电。然后,我的周身出现了一道浓雾,暗灰色,带点银光。
然后,眼前出现了一个透明的骷髅头。我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那骷髅往前一靠,撞入我的身体!如果我没有看错......那是......
不,不。
我立刻集中精力,努力想将它排出去。可是经脉在贲张,血液几乎倒流,直往体外冲。四肢不住颤抖,脸部痛苦地扭曲。不,不要......
出去,出去!!
身体仿佛被撕裂,每一个骨节都在咔咔作响。疼痛将我整个人淹没,一波接一波,越来越高,越来越强。我冲到一栋楼房前,用力抓紧门柱,指甲留下刺耳的声音。
冰冷的气体在我体内冲撞,就像有人在身体中将我钳住,而我,则变成了一具牵线的木偶。双手在空中乱舞,拼命地挥了半晌,最后垂落在腿旁。
然后,我的脚又朝门柱上狠狠踢了一下,脚趾尖的剧痛电打一般流过整条腿,蔓延到四肢百骸。可是,这都不是我控制的。就像中了蛊。我中了术法。花界的禁术。
纵魂北斗。
俯仰之间,无数幻景冲入我的脑中,一幕幕如戏剧般演。我完全呆立在原地,睁大了眼,嘴唇轻启,却骨鲠在喉。那是什么,我看到了什么......
龙喷黑气,鬼掣红光。雷声揭石,哮吼翻滚。
我已经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痛苦。来不及震惊,来不及吼叫。只是麻木地,呆楞地看着前方。绚丽的景色,熟悉的容颜,潋滟的眼,波漾的身段,纷繁嘈杂的声音......一次一次,一次一次,无穷无尽,在我眼前闪现。
............
花海翻腾,川原辽阔。蛱蝶处处飞,女子盈盈笑。一片片绿浪,一缕缕清风。世界在旋转,百鸟在欢歌。一支飞泉,几抹浮云。
天回顾盼,花梢缺处,花前人立。一头黑发,一双星瞳。媚态盈盈,举止清韵。
"你很漂亮,当我爱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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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期待的眼,齐刷刷地看着我。带头的老妇走出来,枯树般的手轻轻将我握住,满眼信任依赖地看着我:"主上,我们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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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亭台,泉声叮咚。花瓣穿过川原,扑落在分界飞泉上,高高冲入云霄。
漆黑明亮的眼弯了起来:"我送你这么多金银珠宝你都不要我,送你朵破花你就爱上我了?你是女人吗你?没良心,没品位。"说完,孩子气地背着手,后退一步:"不不,你这么温柔肯定有诈,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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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溢花香的房内,丝绸纷飞。
一个紫衣女子,垂髫之貌,粉扑的脸泛红,声音稚嫩清脆:"主上,那个......你和他那个过没?......啊啊,我错了我错了,主上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可是,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主上?主上?"
"主上,你千万不要喜欢上他,否则......好好,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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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男子站在黑发男子身后,顽皮一笑:"紫苏娘娘,今天想去哪儿玩?给这家伙说吧,他害羞,不好说......嗷嗷嗷,你们怎么都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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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不要哭......惜秋错了,惜秋这就去给众神说,叫她们取消计划......谁说没有用了?你是主上!她们是下属,什么都该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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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我们都相信你。你怎么可以......"
"不,坚决不可以。他随便花言巧语几句你就相信了?紫苏,你是一界之主,做事怎能如此草率?花界的领土越来越少了,若再被灵界占去,什么都没了。"
"你知不知道,神玉最擅长做的事,就是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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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大的古树上,枝繁叶茂。千丝万缕的白纱,如轻烟,如薄雾。几条轻纱背后,探出一张清丽的脸,红发随纱翻飞。红宝石般的眼中,一层薄薄的醉意。
"紫苏,进入你的身体,刺伤的是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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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你在做什么?回来!"
"不要,不要!!我不怪你了,回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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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渊默。
天明。平原上泛着金光,清香湿气。暴雨过去,无云青色的苍穹,野花吐芬芳,浓烈醉人。我跪在地上,看着参加三权夺魁的众神与子民鱼贯而行。
终于知道花界灵界交战的真正原因。我的前世根本不是英雄,并不比现在光彩到哪里去。我不是为了拯救子民而死的。我从来都没有伟大过。
花神的真正死因,是自杀。
第 112 章
辰时二刻。灵界之巅的下方,鼓声震震。万年不散的霜雾中,光团礼炮般冲出,在雾中留下一道涟漪,在空中绽开了一朵银色的花。照亮整个灵界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