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那里,在那呢。"外面乱着一团。
寒烟看了看我。
"嘘,你明着出去转一圈回来。"我说。
"冲我们来的?"他不解。
"不知哪来冒失鬼。"我笑。
他楞了楞开门走了出去,边走边整衣。
"怎了?怎了?在哪呢?"他也大声问。
我依然假寐。
好一会就听窗纸轻声一响,一股淡淡的烟飘了进来。
是带点媚药成份的迷药。
又过了会,一个蓝衣人走了进来。
"呵呵,小娘子,小娘子。"他叫我。
"你,你是?"我看着他。
"呵呵,我来看看的啊。"他伸手过来。
"别,我有夫在的。"我看他说。
"他啊,我朋友引去了,呵呵。"他说。
"好暖啊。"我穿内衣下了床,借着烟临走点然的残烛,幽雅倒了杯水,喝了两小口。 "我好看吗?"我笑。
"好看,好看。"他笑得眼下肉直抖。
"喝了这残茶可好?"我笑得更媚。
他想也没想喝了下去。
"耶,天在转啊转....地在晃啊晃....拉..拉"他说。
寒烟,弄影,张良一起走了进来。
"弄他凉快去。"我对张良说。
蓝衣人还在说;"好美,好美啊.......啊,....来了。"
张良打晕他拖了出去。
"想不到,还真有贼,给人抓住了,我没出面。"寒烟笑。
"是,莽夫做就好了,用不着寒烟公子。"我说。
"那人扔外面,风吹醒来叫着什么,转啊,晃啊,美人金子,又哭又笑的,怎了?"张良回来问。
"没什么,他喝了杯茶,带有致幻成份的。"我说。
"啊?怎会胡说啊?"弄影问。
"会啊,想啥说啥,语无伦次,不知所云。"我笑。
"那他会好吗?"弄影心问道。
"心不作像,幻由何生?就看他自己造过多少逆了,要是他有人命在身,还会见到小鬼缠身索命呢,就算他没这些逆债,醒后也不会想起今日的。"我说。
"啊?可能会死啊?"弄影倒底心软。
"福祸无门,惟人自招啊,我留了后路给人,就不知那人有没给自己留条路走。"我看着弄影。
"是,是,我懂了。"弄影告退。
张良也礼过隐身。
"无忌,如果别人招惹了你,你就不会放过别人,是不是?"寒烟想了想问。
"不是。"我答。
"哦?"
"有时就算别人不招惹我,我也不会放过他。"我笑。
"啊,不会吧?"寒烟吓了一跳。
"就算我的烟儿不招惹我,我也会想法缠他一辈子的。"我在他耳边低笑。
再遇故人
出了采花的事后,不由收敛好多,必竟出事不太好,还是换回男装吧,绛红才是我之所爱,女子装个几天就好,大不了,呵呵,晚上多开间房。
四人四匹马,倒也自在, 一路上晓行夜宿的。
路上倒也不错,暖风拂面,柳绿桃红,芳草青青,远远望见路边的大概是游人歇脚的草蓬,呵呵,也真是的。还有人坐着呢。
走近,就见一青衣一蓝衣两人坐着坐着下棋呢,不好,不是冤家不聚头,不就是那次和默然一起出来的两魔头杀手嘛。
"快走。"我低声说。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叫懒慢带疏狂。"蓝衣人捻着棋子慢慢的说。
我不由一楞,心说还真躲不掉。
离着老远躬身一揖。
"前辈还真看得起我。"我苦笑。
"是,记着呢。"青衣人说。
"那没法子了,在下的小命随时准备交给看得起我的朋友。"我说。
"哦,书生可变多了。"青衣人说。
"好说,好说,白云苍狗,沧海桑田,怎可能一成不变?"我说。
"走近点吧。"
我慢慢一步一步的走着。
"呵呵,尊驾年纪不大,心眼不少,大概猜到我们是谁了,几十年没沾血腥,早退出江湖了。"蓝衣人说。
"死亡旅程,谁会赶着去?好在两位老人家刀快剑急,不会太痛痛的,我才敢慢走的。"我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
"长得真可爱"啊"蓝衣人笑着看了看我。
靠,就象说孙子似的说着我啊,充谁的大辈呢?
"祸水。"青衣人一脸不顺。
"谢了。谢了。"我抱拳告退,上马就走。
"你还谢,哼。"寒烟说。
"人家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长寿着呢。"我对烟笑着。
"哼,小嘴挺能说。"青衣人传音道。
"今日垅头白骨,许是昨日佳人,不过父母所给一副皮囊,好不好看还不一样?不值一提,呵呵"我也远远传音。
"好怕怕的人。"弄影说。
"是啊,硬来,能有两人活回就不错了。"我苦笑。
"他们不会出手的,他们也不能全身而退。"张良想了想。
"江上云的近况具体如何了 ?"我问张良。
"我去收消息,主子好心了。"他飞马而去。
"不必争的就不争了,代价不小啊,寒烟。"我骑马走在烟的身边。
"我知道,我和弄影最弱。"他小声说。
"会有事的最可能是张良啊。"我说。
"我不会成为你的弱点。"寒烟想了想。
虞民之议
张良走后,见四下没人。
寒烟说:逸尘报说,虞国也好乱的,虞主十几个孩子,成了四派。长子一派,次子是嫡子又一派,五子也是一派,三派争皇储,还有一派观望派,呵呵。"
"现在五派了,又多了一江上云派了"我笑。
"不知虞主怎想的,江上云还成不了派。"寒烟说。
"江上云起码有六成胜算。"我说。
"不会吧?"
"虞主要他回去,就有两成了,派他娘家人来接,就又算两成了,还有云为卫妃啊,现成的两成哦,其余看他自己了。"我说。
"去虞都辰州和江上云会合吗?"寒烟问。
"去辰州看看再说。"我说。
"啊?"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呵呵。"我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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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回程中的张良,四人快马加鞭奔辰州。
这一日,来到辰州城外,一个大集镇,集镇上还很繁华,人来人往,商贩行人到处可见,也是啊,好歹算都城。
时值已近中午,觉得有些讥饿,便选了家酒店走了进去。
那小二早已满面堆笑的来献殷勤。
这次弄影早换男装,我也易成二十多岁的平常男子,寒烟易成我弟弟样,张良大众型,走哪都不用改容。
寒烟大我十多岁呢,还真有点演戏天份,人前人后哥长哥短的粘着我。
"四位爷,里面请。"小二里面让着。
早有人接过马匹牵去好生喂养。
度入前堂,见屋里人不多,选了个临窗的桌子,要他们一起就坐,随意点了点酒菜,吃喝起来。
"小二,过来问你点事。"邻有人说话。
说话的是个中年胖子。
"来了,爷,有事问我好了,我可算个万事通了,呵呵。"小二走近。
"城里有啥新鲜事吗?"随手一小快碎银。
"事多着呢。也不知陛下怎想的,远嫁出去的三殿下招回了,见了几次就晾那了,不让走也不明留。"小二底声说。
"是嘛,还有呢?"
"还有陛下病了,也不知怎搞的,二皇子不明不白的死了,有人说和大皇子有关,大皇子天牢关着呢,别的皇子乖多了。"小二说。
"位子就一个,争什么争,自家兄弟。"胖子身后的虬髯汉子说。
"皇家还有多少亲情的,远的不说,不远那姓萧的,据说美可够美的啊,好几个哥哥的呢,不就剩一个了?哼,狠着呢。"一个瘦面书生说。
寒烟拉我,看他似笑的脸。
啊?萧啊,美啊不会吧,怎帐都算我头上了?这事还不能辩的,越描越黑的说,能做的只有苦笑了。
"嘘,别乱说啊,人家还驻兵江边还不知想怎样呢。"小二说。
"小二,死哪里去了,快去招乎客人。"掌柜的大叫。
"来了。"小二忙应。
"哼,我看不等人家打啊,自己说不定打起来。"虬髯汉子说。
"其实谁坐天下都行,给我们商人百姓口饭吃就行啊。"胖子说。
"你还真有奶就是娘啊,只怕是万税万税万万税错不了的,哼。"瘦书生说。
"你也不错,没事呼万岁,撑的啊。"胖子白了书生一眼。
"是税收的税啊,难怪你胖。"书生说。
"民以食为天,别的不用我想,怕成你这样,哈哈"胖子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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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一)
出了酒铺,四处转了转,找了个不大景气的茶楼,走了进去。
"才出酒店就喝茶啊?"寒烟说。
"呵呵,是看看,要落脚的,茶楼不用请厨子,做回东家过回瘾也好。"我笑。
"这地方不算好啊。"弄影说。
"不算太僻就行,你说呢?张良。"我说。
"是,奴才这就去办。"张良说。
两时辰后,主人李甲招集了茶楼的五个伙计,介绍了他的的远房亲李三李四,也就我和寒烟啦,接手茶楼。
我也表示老伙计照用。
晚上,我唤来张良。
"老主人安置妥了?"我问。
"自然。"张良说。
"江上云呢?"我问。
"他给留以前住过的地方了,他二舅陪着呢,与尚书等人隔离了,随行宫人还在。"他说。
"不算太坏。禁军统领能收吗?"
"收不了,不过身边的两副手是暗影,要替吗?"
"那倒不用,控着就好。"我笑了。
"虞官也收了些,好象传出老虞主要立江上云为储呢,怕是疯了。"张良说。
"没疯啊,他想放他囚着的儿子呢,缓和与我国的关系呢,也想引出害他二子的凶手啊,呵呵。"我说。
"那云妃危险了?"张良说。
"默然只有一个。要别人拥江上云就是,皇帝的意思嘛,和着准没错。虞主不足就是多了点情啊,想保全他儿子,自然也轻意不会伤云妃的。"我笑。
"借局布势,力小势大。鸿渐于陆,其羽可以为仪。"随手书于纸上。
"啊,这是...."
"这也叫树上开花啊,你派人送与云就是,要他小心点。"我说。
一边与寒烟过着浪漫的小家日子,一边闲看风云变幻
老虞主自然见到好些臣子的荐江上云的折子,虞主顺势应了,并放出了天牢的儿子。可大势变得更是迷了,看的人更多,江上云的母系一族也只好全力以赴了。
老虞主不死不活的拖着,大皇子势力太大,出狱被罚禁足,势弱并未除根基,还有那见机行事的五皇子,江上云也是夹缝中。
本就就幌子的茶楼,给陪着我寒烟打理还很红火,好多事听着喝茶的茶客也能听个几成,白天听客侃,晚上拥着寒烟倒也不错。
"无忌,你真不管你的云妃了?"情事后的寒烟问我。
"谁说的,我不是想办法嘛,就是取梁国占齐地,也没用几个月啊。唉"我叹口气。
风云(二)
江上云在虞立储之事还未稳,我在一番安排之后留下弄影和寒烟,悄悄和张良一起进虞宫,见到了江上云。
"哼,还记起我啊。"江上云说。
"我怎会忘了云妃呢?"我笑。
"我现在..."他眼红了。
"我不是给你带信了,我可没离你多远,天天念着你呢。"我忙表白。
"我现在就有个皇储虚名,还不知怎结果呢,好在我身边还是我的人,唉。"他叹口气。"以后你是虞主啊,你老父不管怎想的,你有了这皇储名就名正言顺的了。"我说。"哼,不成,我小命陪进不算,母族也完了;狡幸成了也是你的,别当我小白啊,你的人,我管得了?还带个卖国称臣的恶名,你就是这样喜欢的我?"江上云说。
"看你说的,我陪着你呢,要赔是赔的是我,你这做儿子一推就是,有啥事?"我亲着云,"要你父留个称臣的凭证就是,你不过做了回乖儿子罢了。这里你呆不住的,你这些哥哥弟弟的容得下你?"我笑。
"我有啥好处?是不是你也给我抱一回了。"他坏笑。
"啊?我让你兼虞王好了,那个,还是赢我再说好了,呵呵。"我说。
"你,哼!"气得云不再理我。
"云云,云云,你敢不理我?"我一把抱起云,两手在他身上不停的点起火来。
"别....唔......。"他不禁说不出话来。
呵呵,还是这法最好,免他漫天要价。
禁足的大皇子居然演了一出逼宫。
大皇子带人轻易就带人入宫,江上云的二舅与五皇子齐带人来救。
禁军在副统领韦巍,韦星出面后只是围宫,不再杀戮。
病中的皇上与江上云一齐招见了求见的韦星。
"陛下,这次大乱是禁军统领串同大殿下作的乱,证据确凿,统领他畏罪自杀,大殿下在逃,五殿下带人来救死于乱军,还有。。。。还有...."
"好了,退了吧。"虞主挥了挥手。
"好孩子,还真行啊。"虞主说。
"父皇,我没做啥,真的,我没做啥。"江上云说。
"哼,你是没做多少,贵客也不出来露个面?"虞主说。
"天赐见过陛下,陛下唤错了,是该呼贤婿的。"我笑莹莹和张良走了出来。
"好,好,贤婿啊,你想怎身处置这国家和孤家啊。"虞主说。
"陛下可按你意传位于云,留诏称臣于卫就行。"我说。
"早想好了,是吗?我招云儿回来就有立储之意的,你也太急点,江本就挡不住你的。"虞主说。
"是啊,我硬取也成的,不过不想太多战乱,也不想难为云,这里是他的家啊。"我说。"你心真好啊,还为别人想。"虞主冷冷的说。
"你压不住儿子,心又不够狠,本不该这样乱的,差点害死云,还有活着的皇子呢,再乱怕是没几个好活了。"我冷笑。
"天赐.."江上云叫我。
"我懂了,我静会儿"他好象一下苍了了好多。
迁宫
第二天,江上云奉遗诏登位,并出示了先皇称臣于卫的遗诏,诏告天下。
虽说国主死了,百姓也没怎样,听说仗打不起来,城里城外也没啥变化。
狱中的大皇子早就派人赐死了他,韦星为禁军统领。
江上云的手可一点也不软,政敌除了个七七八八,而我也带着弄影他们踏上归程。
历时大半年,才摆平虞国,在襄驻兵的余敏接回了我的云妃。
魏国的蓝心月已称帝,老国主退位闲居。魏荡平周围两家小国,又和燕刮分了蔡国。差不多已形成卫,魏燕三国的天下。形势逼得齐不得不正式递国书称臣与卫。
虽说卫疆最大,小一半的虞地隔江,水战没说的,陆战就比上人家巍,再说江上云的地盘,我能控就不错了,形成实质的三国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