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辞(穿越时空+女变男)————平戎策[上部 下]

作者:平戎策[上部 下]  录入:11-19

不敢置信的看着君莫舞扬起的手,
接着慢慢的陷入黑暗,
最后的念头是,TMD,居然敢打晕老子?!
在摇晃的车中醒来,
"为什么这么做?"寒着声音问着优雅的坐在一边的君莫舞,
"自然是为了救你。"
"我不用你救。"
"不要忘了,你父皇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因为一场无望的战争没有价值的死掉。"
瞪圆眼,他怎么知道的?
"别看我,你以后就知道了。"
"天域关后来怎么样了?"
"自然是檀国的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难道还不知道它现在肯定是檀国的,
突然,君莫舞很认真的看着我道,
"别担心了,当时我已经让天域关的守将把残兵败将集结起来,他们现在大概已经往上梁的方向去了。"
沈默了,
"是吗?谢谢。"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至少这件事情是我悬在心上的,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醒来的时候估计又是一场战斗。
温柔的手抚过来,
"休息一下吧。"
"恩。"
沉沉陷入昏睡。
有彼君子
又是一次从沉睡中醒来,
摸摸睡的有点发蒙的头,身体也是软绵绵的,
看了睡了很长的时间,
抬起头,君莫舞居然还是坐在原地方,
仿佛从未动过似的,
"我睡了几天?"有点沙哑干渴的喉咙,说话间隐隐刺痛。
"两天。"
说完,君莫舞又笑了起来,狭长的凤眼桃花纷飞,"你还真能睡,我真担心你一睡不醒,结果你终于自个醒了,再不醒过来,我就要......"
有点感兴趣的看着他,"就要怎样?"
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别的把人叫醒的方法,
"自然是去请大夫,难道用水泼?"
低哑的笑了起来,郁闷的心情疏散不少。
君莫舞端过来一杯水,
"渴了吧,先喝点水吧,这有温着的莲子粥,你两日未曾进食,吃这个正好。"
就着他的手,把水喝光,
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拿过莲子粥,唔,真是人间极品,
前一阵子,粮草短缺,我都是吃的和士兵一样的稀粥,
这会儿肠胃一下子接收这种高级食品,
真是通体舒畅,果然人还是享乐的动物。
吃饱了之后,
君莫舞把碗端了回去,我既不清楚他的目的,也就放心大胆的让他服侍,
反正他要是想要我的命,我早就死了,不会等到现在。
"还要多久才到上梁?"
"两天。"
呼出一口浊气,
两天啊......
不知上梁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军围城还是城门失守?
破城应该没有这么容易,杜弈虽是勉力支撑,但青国想在极短时间内拿下上梁还是要费一番力气。
父皇驾崩的消息已经传出,而太子却在天域关以身殉国,大皇子萧临阳即位,
这是君莫舞陆续说给我听的消息,
我都不知道自己死了,他们倒传的快,
也罢,反正这个身份我也不想要,丢了就丢了,
赶去上梁,可能还能见到父皇最后一面,自此之后,齐羽就与我无关。
望着君莫舞那张英俊惑人的脸,
不觉有点发痴,
心思却早转到了上梁的战场上,青王的实力就不用提了,就是历王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想起第一次见杜弈,
那一番慷慨激扬的话,悲壮凄凉的决心和意气,仿佛看到了他在沙场上的英姿,
最后的风采!!!
已经预见到了他最后的结局。
突然头被轻拍了一下,
眼前是君莫舞放大的脸,吓了一跳,立刻往后靠了靠,
"你要是再这么看我,我要以为你爱上我了。"
没好气的冲着他说,"我没有龙阳之癖。"不管有没有先否认再说,
君莫舞只是莫测高深的轻笑了声。
烦闷的靠在车壁上,
"刚才为什么那么悲伤?"突如其来的问句,
沉默了半晌,才回道,"我看到了一个人的结局,他最后死了,死的极悲壮......"
"那他死得其所吗?"
想了一下,"应该算是死得其所。"
"那就好了,人最怕不知所谓的死去,死得其所就没有遗憾,你不要再为他悲伤,他必是不乐意见的。"
......
冒出一句,"你怎么知道?"
君莫舞道,"因为我要是死得其所,自然是笑着离开,留在尘世的人当为我开心。"
这人真是......
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嘟囔着,"你可以去当心理医师了。"
"心理医师?那是什么?"
转过头,我没听见你刚才的话。
转眼间已经临近上梁,
从前日起,我和君莫舞就已经改头换面,他成了一个赶车的,我成了一生肺痨的糟老头,
果然不出所料,上梁已经被青军团团围住,
连飞过去一只苍蝇都要拔下它得翅膀,何况是两个活生生得人。
痛苦的望着远处重重的军帐,三三两两巡逻的士兵,
严谨的阵势,精兵强将,青国实力确实很强大。
但是,我已经不再关心这个问题,
"喂,君莫舞,你有办法入城吗?"
不入城我们总是呆在这里容易引起青军的怀疑,虽已经化了装,但要是青军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见可疑人物就格杀勿论,那就麻烦了。
"我把你带来,自然是有办法了。"
太好了!
管你是什么门路,只要能进去就好,
这几日瞒着君莫舞联系上了暗卫(其实到底有没有瞒过他,我自己都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要进了上梁,
自然可以顺利入宫。
"你会游水吗?"君莫舞突然问,
"会一点。"
"那就够了。"
说完,带着我走到城外一片荒草丛中,一边注意着周遭是否有人,一边小心谨慎的往里钻,
这里的草长的很高,完全可以把一个成人掩盖住,这倒是个天然的掩体。
走到前面的君莫舞突然停下,眼前还是芦苇丛,只不过更为茂密,
他转过去看着我,"小毅,要开始了。"
挑眉看着他,又有什么秘密?
只见他用力拨开眼前的芦苇,居然~~居然有一个小水潭出现,
诧异的望着他,
但笑不语,指指这个,然后深呼吸,跳了进去,
在潭边沉吟了三秒钟,
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和气概也跳了进去。
水下的世界幽暗而冰冷,
仿佛进入了地底般,盘更错节的根须在水中飘拂或者干脆扎根在水底,
挡住去路,
白色的影子在前面领路,
闭着气跟上去,在他身后若即若离。
游了许久,仿佛不见尽头,中间换了几次气,不过机会不多,每次都要憋得快受不了才有机会浮出水面,
水道也越来越窄小,
快窒息了,这一次得屏住呼吸的时间太久了,上面已经是石壁,根本无法浮出水面换气,
泡泡从嘴巴和鼻子冒出来,
前面的君莫舞转过身来,
一把拉着我在水中加快速度前进,
有光从远处传来,希望不是我死前出现的幻觉。
终于,终于光线越来越强烈,
浮出水面的霎那有死里逃生的感觉,大口大口的呼吸来之不易的空气,四周居然是一个漂亮的花园,我们则身在一个水池中央,荷花,莲叶围绕在周围,很美!
君莫舞漆黑的湿发贴在脸上,黑长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嘴角含着笑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往池边游去,现在没力气搭理他,君莫舞骨节细长的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臂,
"是不是应该讨点带路费?"喃喃低语声传来,
果然是个小人,嘴唇已经落下来,贴在我的唇上,用力的撬开齿关,狠狠的翻搅起来,口内每一寸都被他舔过,在敏感的地点粗糙的舌苔不停的刺激着,
不觉有点颤抖起来,失去力气的手无力的被他环在他的脖颈上,身子软软的靠在他怀中,对这个无耻的小人果然绝对不可以放松。

宫墙内外
仔细打量着这个院落,精致而不显奢华的装饰,处处体现着主人的独特品位,前面带路的君莫舞倒是熟门熟路的在廊间很有目的性的带路。
"喂,君莫舞,这是你在上梁的地盘?"
君莫舞笑了笑,"算是吧!"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算是又做何解?!
终于到了一个偏房,里面早有几个人在那里等候,都是见过的,
以前去蓟阳时曾在路边看见过他们,五个男男女女都是帅哥美女,这种组合放到哪里都耀眼无比,何况中间的两个又在落荼城的青楼中有幸得见,果然是~~~有缘拉......
果然,那两个中明显比较开朗的一个一看见我就大叫,"原来是你。"挑眉看着他,"是我,这位兄台为何见了在下这般惊讶,难道以前曾经见过我?"一副我绝对没有见过你的样子,
这人明显没有料到我会断然否认认识自己的救命恩人,有点口呆的看着我,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戏谑的看着他,看帅哥做出这种白痴的表情真是一种享受啊(这是个人的恶趣味~)。
"林越,你们五人先见过太子殿下。"君莫舞突然开口,那五个人肃然起来,毕恭毕敬的对着我行了个大礼,其实,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些江湖草莽根本不在乎什么太不太子的,只是由于他们宫主看上去很重视我,所以才连带着我也沾了光,苦笑了下,连阻止都来不及,他们就已经礼毕,只好先让他们起来。
看来回头一定要和君莫舞说说,自己早就已经不是齐羽国的太子,还摆着这身份受礼不是自打嘴巴嘛!
之后,君莫舞开始吩咐他们一些事情,有些是宫务,有些则根本不知道是干什么?我也没什么兴趣打探断云宫的隐私,因此一个人坐在边上神游,等一下要给暗卫发暗号,晚上去见过父皇,再来就是要去见一见杜弈,这位兄长般的人物以后只怕很难见到了,至于父皇的死因根据父皇的遗言,我已经不想去追究了,也许是皇后和那两个皇兄做的好事,但父皇这些年对他们视而不见,冷淡到了如同路人的程度也难怪他们心怀怨恨,如父皇所说,就当还债。
到了夜间,影如期而至,自从知道父皇的死讯之后,我就把他派到上梁接应我,这次果然派上用场了,潜行在宫中复杂的秘道中,有点腐败的气息萦绕在鼻间,呼吸可闻,忍不住用袖子捂住鼻子,这个宫廷连下面的泥土都与上面"交相辉映"。
在七曲八弯的地道中行进良久,影终于在前面停了下来,停在一扇门后面,"殿下,这就是圣德殿,先皇的玉体正是停放在这里。"说完,正要推开门的瞬间,却突然停住了手。
奇怪的看了看他,"有人在殿中。"
这不是废话嘛?一个这么大的皇宫,随处都是人,何况是父皇遗体停放的所在,自然有人彻夜守着,
"好像是皇后和大皇子的声音。"果然不愧是做间谍和杀手的,我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他却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是谁的声音。
影拉开一扇暗门,让我过去,凑过来看着大殿中的情况,果然大皇兄和憔悴的皇后站在大殿中,身后就是灵堂和盛放父皇遗体的玉棺,
大皇兄不耐烦的看着正在哭泣的皇后,"母后,你不要说你后悔给父皇下药了?!"
皇后只是哭,"哼,真是没用,对这个心根本不在你身上的男人居然这么用情。"
天,这是一个做儿子的应该和母亲说的话吗?这语气简直像在教训一个晚辈!皇后抬起哭肿的眼睛,"临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好歹是你父皇,现在都死了,你难道就不能不恨他了吗?"
"不恨,我怎能不恨,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当我是他儿子过,心里眼里只有三皇弟,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说完狠戾的一笑,"我早就应该在那小子回来的时候就杀了他,可惜不管派多少刺客,下多少次毒都要不了他的命,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他永远也夺不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打了个寒颤,好重的怨气。
皇后哭了一阵之后终于稍微平静了下来,"临阳,你和檀国做的那些事当我不知道吗?现在被人到打一耙,看这情况檀国和青国早就勾结在一起,齐羽都要亡国了,你要这个皇位有什么用,到了这个时候你还逼着我下毒害死你父皇,这内乱一起不是齐羽不是更危险了吗?"
什么,大皇兄疯了吗?居然与虎谋皮,为了把我弄出上梁居然与檀国里应外合,这是何其愚蠢的做法?
"哈哈~~"一阵戾笑,"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这皇位迟早都不是我的,送给别人又何妨,何况檀国早就答应我,他们只要岁赋就可以了,这齐羽还是留给我,虽然受制于人,总比屈居在那个贱人生的贱种下要好。"
开口贱人,闭口贱种,手狠握成拳,忍住,忍住,我会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皇后道,"可如今兵临上梁城下的不是檀国而是青国,这青帝可不是好说话的。"
"只要他答应让我做个‘一字并肩王'我可以把上梁送给他,哼,这等好事即使是青帝也绝对不会放过,倒时,再让青国和檀国互斗,我等坐收渔人之利就可以了。"
想象力不错,可惜别人不会像你这么愚笨。
皇后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父皇的棺木发呆,
大皇兄等了一阵,终于不耐,"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哼,我走了。"说完,也不行礼,直接转身离去,皇后根本没有注意他,只是自顾自的沉浸在思绪中,
良久,在我等的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伸出有点枯瘦的手,缓缓的温柔的抚在棺木上,"成翰,看,现在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高不高兴?我是很高兴的,嘻嘻,你也一定很高兴罢。"喃喃的私语声不绝于耳,温柔的让人心醉,一点也看不出来是那个狠毒的皇后说出的话,
突然,一声厉喝,皇后的手拼命在棺木上抓着,"萧成翰,萧成翰,萧成翰,哈哈~~你终于死了,没想到是死在我手上吧,哈哈~~我死都不会让你和那个贱人葬在一起,你恨我吧,恨我吧,我恨死你了,恨的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打了个寒颤,这女人绝对已经疯狂了!
之后就一直是皇后的个人表演时间,一会儿深情,一会儿狠毒,看的人毛骨悚然,却又悲凉无比,到她终于安静下来伏在棺木上睡着时已经很晚,接近黎明了。
影钻了出去,快速的给皇后下了迷药,然后退开,我走到父皇的棺木前,透明的棺木可以模糊的看见父皇因为病痛而削瘦了许多的脸,只是嘴角却挂着一丝笑,仿佛为最终解脱的到来而欢欣。
泪眼模糊,跪在地上,重重的嗑了三个头,默默在心中说,父皇你所担心的齐羽宗祠,血脉,我会保住,你放心的和母妃还有真正的萧初阳去吧,这里有我,祷告了一番,起身重新进入秘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进这个齐羽皇宫了。

不离不弃
走出地道时,正是黎明时分,泛白的蓝色天空,让人精神一阵的轻风,棉絮似的云在接近地平线的地方诡异的分分离离,犹如这人世间的一切。
跟在身后的影伏在阴影处,在我左右守卫着,我到不紧张,自己现在的样子绝对不会有人认出来,大家都以为我在战场上死了,我倒落得清闲,再说,谁会想到我这个时候会在上梁的某一条大街上闲逛~~~
召出影,"影,原西榆还在上梁吗?还有光在哪里?"我走的时候甚至都来不及亲自与他们道别,只让影送了封信函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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