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耶律远道,然后迅速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在北边生活还习惯吗?"
拓跋奇可不会漏看耶律远听到那句话时一闪而逝的伤心,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自己,他的笑容都是装出来的,明明笑不起来又何必一定要笑呢,"还习惯啊,漫天的黄沙甚是壮观呢"
"是吗?听你说,我真是向往啊"耶律远笑笑
"好啊,以后我带你去,那里我可是熟的不得了了"
"好啊,那你一定要当我的导游啊......"
"嗯?导游?"疑惑的声音
"就是帮我介绍风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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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颜色再换一下"欧阳羽指点着,对新服不甚满意
这,这已经是第三次修改了,怎么还不满意?裁缝真是郁闷死了
欧阳羽见他神情道:"怎么,不满意啊,我不会少付你银子的,再照着这个样式做两套别的颜色的,嗯,一件镶上蓝边,另外一件,嗯,就不变了吧。到时我再看穿哪件吧。嗯,你先出去吧"
"你很开心啊,当新郎官很高兴吗?"宁熙虎着脸问,她早就想来了,只是一直被拦着,再加上马上要出征,才拖到了现在,他不是很喜欢,很喜欢远哥哥吗?为了他,还不惜让两位姐姐休了他,丢了面子
"当然啊,你见过哪个新郎官不开心的?"欧阳羽反问,这个问题不用问吧
"那,那远哥哥呢?你不喜欢了吗?再说洛姐姐根本不想嫁给你的,因为她根本不喜欢你"宁熙咬着唇说着自己的理由
这个问题已经很多人问过他了,他都没有回答,不是逃避,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唉,你那么关心耶律远做什么?余情未了?哈儿木听了,会伤心的。"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我已经分清了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宁熙气愤的高声说话
"你这个笨脑袋瓜子,能够想明白,还真不容易呢。哈儿木费了不少心思吧"欧阳羽讽刺,接着又道:"哈儿木你再不把你老婆领回去,我可保证对她做些什么"
"对不起,我马上带她走"哈儿木急忙奔进来道歉,拽住宁熙往外走去
远远还可以听到宁熙怒吼的声音,欧阳羽苦笑,爱他吗?答案是肯定的,爱他胜过爱他的性命,至于洛宁,当然知道她并不喜欢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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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洛宁气的大喊一声,他是故意的,欧阳羽绝对是故意的,他故意娶她,好报复她以前跟他抢耶律远的事,气呼呼的坐在床上,她想抗议,她不想嫁阿,可是那个董老妖婆一伙人居然将她关了起来,真是讽了,为了让欧阳羽成亲,强抢民女吗?
"洛将军,我来送饭了"一道温厚的声音传来,进来一个人高马大长相憨厚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鲁男子,你进来做什么?他们肯让你进来了,那,那你放我出去"洛宁心中一喜,充满希望的问着他
名叫鲁男子的男人,厚道的呵呵一笑,表情有点为难,最后道:"我不能放你出去,你很快就要成亲了,我是来说句恭喜的,我这就走了"说完放下食物就迅速出去了
洛宁一愣,一愣的,这是搞的哪一出啊,回过神来大吼:"你给我回来,鲁男子"其实哪个男人是没有名字的,只是那次她奉命攻打一个小部族,遇到了他,见他可怜,就让他跟在了她的身边,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可烧了一手好菜,是跟欧阳羽学的,现在好多人争着要他去做饭,可是最终还是留在了她身边,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么些年了,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没有怨言,那次还,她受了伤,他亲自照顾了她一夜,嗯,还不知哪根筋不对说喜欢自己,还趁她受伤侵犯了她的身子,第二天他跪在了门前一天一夜,她原谅了他,从此就一直跟着她,也再没有说一句喜欢她,其实她早就知道她和耶律远没可能的,有点喜欢那个鲁男子,只是她再英勇,也是一个姑娘家,也会害羞,她现在要嫁人了,他居然还,还祝福她,祝福个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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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知道拓跋奇这次回来,一定不会放过这次大好机会的,可,可是他没想过他们居然这样言笑晏晏,亲亲密密,欧阳羽看着生气
"啊,拓跋大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早就回来了,只是欧阳族长你一直在忙着成亲的事,没看到我而已"拓跋奇回呛
"耶,我好像没叫你回来吧,北边的匈奴不盯着了吗?如果此时犯事的话,你可是最大的责任人,到时你有个什么可就不太好了"欧阳羽威胁
拓跋奇也不甘示弱,提醒道:"我可是赤大人召回来的,难道您高兴得昏了头,忘记您曾说过一切听诸位赤大人安排吗?赤大人可是奉了您的命令啊"
"你,你,"这事他倒是忘了,看来是气晕了头了"拓跋大人好口才啊,看来大漠真是锻炼人啊"
"是啊,是啊,还真是多感谢您给了我这个机会呢"拓跋奇一语两关
恐怕是这件事吧,欧阳羽看了旁边的耶律远一眼,真是肺都气炸了,你好,拓跋奇,看以后怎么收拾你,还有耶律远,哼,很快就会知道要受什么惩罚了,踩着气愤的脚步火大的离开了
"唉,为什么你们每次见面都要冷嘲热讽的"耶律远叹气,他们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我们两个八字不合,"其实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吧,拓跋奇自嘲的想着"远,你......"
"我没什么事,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耶律远说着,告别,转身离开
新郎找不到了!!
好冷,原来少了他的怀抱是那么冷,原来深夜里独自一个人睡觉是那么孤寂,为什么以前没有感觉,现在感觉那么鲜明呢,是感觉到羽儿终于不再属于自己了,原来羽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占据了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羽儿曾经问过,"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物,可能是亲人,可能是名利,也可能是妻儿。在我心中你最重要了,那你呢,远?"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不记得了,只记得没有说出那个羽儿所期盼的答案。其实他早就应该明白了,从十几年前中原回来时,就该明白了,他的身体,他的感情比他的理智最先明白过来,可是现在明白是不是已经太迟了,他可不可以任性的要求羽儿,不要娶妻,不要离开他呢,可是不可以,一切都太迟了,耶律远只能在无人的夜独自品尝痛苦的泪水,"羽儿......"
门外的欧阳羽一怔,恩?远他武功更厉害了,难道他知道他在他门外了,所以才会叫他,后来仔细一听,才发现不对,里面有细细的抽泣声,还夹杂着几句呼唤,远他在伤心,此时他多么希望可以冲进去,抱住他细语安慰,可是他不可以,至少在明天之前他都不可以。远,对不起,他不是故意惹你伤心的。欧阳羽站了很久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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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羽想起今天他就要成亲了,就抑制不住的开心,一大早吩咐好一切,就兴冲冲的区找耶律远,房间里没有耶律远,倒看见了一个今生他最讨厌的人
"拓跋奇,你怎么在这里?远呢?远在哪儿?"欧阳羽急得大问,心中一阵恐慌
"欧阳羽你这混蛋,如果远他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杀了你"拓跋奇揪着他的衣领,表情甚是凶狠
欧阳羽拨开他的手,没理会他的叫嚣,冷静下来,昨天晚上他来的时候远还在这里,今天就不见了,或许只是去散散心,可是也不要挑这时候啊,婚礼很快就要开始了。远他会去什么地方啊,"来人,小豆子,你告诉他们我要出去办下事情很快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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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要跟过来"欧阳羽看着跟过来的拓跋奇,心中有气
"你知道远在哪里,对不对?等找到远,我不会再让你伤害他的,我会将他带的远远的,永远都不再见你"拓跋奇深情的说着
"是不是放你去沙漠放骆驼,有点便宜你了,嗯?"欧阳羽顿了一下道:"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你!你都要成亲了,为什么还不放过远?"拓跋奇快马加鞭,跟上前面加快的人影
欧阳羽两人一阵快马加鞭,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耶律远躺在草地上,周围都是酒瓶,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只见他喃喃自语的说着:"怎么没有酒了,嗯,讨厌,酒,我要喝酒"
欧阳羽的第一反应就是,天,远怎么会喝这么多的酒,他怎么带来的,待看到旁边停着一辆小车,才反应过来,看样子他一定是昨晚就来了,一直到现在,低骂:"酒鬼"。真是又想笑,又心疼
远也会喝醉吗?不是说他千杯不醉,而是他每次喝酒都很有节制,看样子他真是爱惨了欧阳羽,自己这次真是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过......拓跋奇看向正在争执的两人
"不许再喝了"欧阳羽阻止
"你,你是坏人,不许我喝酒"耶律远睁着雾蒙蒙的蓝眼睛,神态甚是娇憨
"坏,坏人?"欧阳羽惊愕,看他神情,妈呀,何时见过远现在的神情,就像小孩一样在撒娇,神情说不出的诱人,远什么时候不诱人?好像没有吧。
等欧阳羽回过神来,耶律远已经挂在他身上,使劲够着他手里的酒
耶律远怎么也拿不到,神情有些气恼,往前一跃,根本没想现在他是挂在欧阳羽的身上,扑通一声两人倒地,酒也洒了一地,最后的一瓶还未开封的酒就这样碎了,洒了一地
耶律远神情一怔,继而不依不饶:"坏人,坏人......"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神态甚是娇憨
欧阳羽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唇,良久,唇分,哄道:"远,我们回去喝酒好不好,家里有好多酒呢,嗯?好不好"
也不知道耶律远听到没有,只见他喃喃低语:"嗯,甜的,还要吃"然后主动吻了上去
欧阳羽瞪大眼睛,神情呆愣,就这样被人轻薄了?!等等,迅速推开耶律远问:"远,你知道我是谁吗?"
耶律远不满‘吃东西'被打扰,努起嘴,不过还是努力睁大眼睛,道:"嗯,我知道了,你是羽儿,你回来了"继而又露出了烦恼的表情,"不对,你不是羽儿,羽儿今天要成亲呢,他不会来找我的"就那样愣在那里,怔怔的掉泪
欧阳羽心疼的抱住他道:"远,我是羽儿,我来找你了,我今天不跟别人成亲了,我们成亲好不好?"
"成亲?"耶律远还不能理解这句话
"对,我们马上回去成亲,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呢,我们赶快回去吧,要不然会误了吉时的"欧阳羽语气轻柔,肯定的回答
"嗯?我们成亲,永远在一起?"耶律远偏着头问
"嗯,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欧阳羽说着,将他轻轻抱上马,往回走去
耶律远这才理解,任性的要求:"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欧阳羽感动,他总算说出来了,说出他只要我,不过耶律远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立时苦笑不得
"羽儿,我好饿"耶律远说着还咬上了他的唇,害的他们差点摔下马去
欧阳羽连忙稳住身子,原来他的唇是可口的食物啊,不过未尝不可啊,送上门来的食物不吃才是傻瓜
远居然这么可爱,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不过"吭,吭,再不快点要赶不上了"拓跋奇提醒某人不要忘了时间,心里酸酸的
欧阳羽气喘吁吁的从耶律远的脖子里抬起头来,火大的道:"拓跋奇,你怎么还没走?!在我回去之前,给我主持婚礼现场去"
"你还要成亲吗?"拓跋奇也有气了,他以为照欧阳羽刚才的反应,应该不会成亲了才对。
"废话,我亲口允诺的,难道让我食言,再说我都策划了半年,现在远就要属于我了,你不让我们成亲,是何居心啊"欧阳羽的口气充满火药味
拓跋奇一听差点从马上掉下去,惊呼:"你们?你和远?"
"你不会现在才明白吧,我刚才不是对远说过了吗?我不记得你有这么笨啊,还是你提前得了老年痴呆"欧阳羽一副担心的表情,大有恍然大悟的意味,继而变成了一副同情的样子
拓跋奇也不生气,他正在消化这个问题,可以想象一干大臣的反应,不过这样又何妨,见欧阳羽渐渐变冷的表情,赶紧驱马先行,这是他第二次帮助情敌了,第一次他得到的结果是被放逐到沙漠放骆驼,美其名曰:监视匈奴。这一次希望他看在帮他的份上,不要计较他看见了远的另一幕
欧阳羽有些无奈,啊,那个贪吃的人在他脖子上种了那么多草莓,一会儿怎么遮掩啊,算了,"远,一会儿你要乖乖听话,我就给你好吃的,然后我们才可以永远在一起"
也不知道耶律远有没有听见,只见他正在吃着梦里的大餐,还埋怨:"啊,为什么咬不动啊"
两人成亲
怎,怎么回事?!族长为什么会抱出来一个人,仔细一看好像是男人吧,还穿着新郎服,嗯?今天难道有两个新郎同时成亲
庞统、陈宫、宇文秋等人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千万不要是他们想的那样,可是欧阳羽今天根本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只见欧阳羽站立当场,声音远远的传开
"今天呢,是拓跋族族长大婚的日子,嗯,就是拓跋族族长欧阳羽下嫁的日子,多谢大家来参加我和镇南将军耶律远的婚礼,希望大家玩的开心啊"
众人神情呆愣,就连知道他们成亲的拓跋奇也如此,已经不是该用吃惊来形容了,应该是晴天霹雳,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被一道声音惊醒
"哈,哈儿木,我没听错吧,欧阳羽要嫁给远哥哥?!"宁熙疑惑,声音充满不确定
哈儿木看了眼反应激烈的众人,董老夫人反应过来当场就被气晕了,而众大臣纷纷跪了下来,神情震惊而无奈道:"好像是对的,来参加婚礼的应该每个人都听见了"
"嗯?你们说什么?你们要辞官,好啊,"欧阳羽平静的说,"怎么,你们打算威胁我吗?你们知道威胁族长有多重的罪吗?轻则罢官流放,永不叙用,重则杀头。"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没人言语,也没人站起来,只是以沉默表达他们的不满
欧阳羽深吸一口气,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你们想知道为什么我的亲弟弟欧阳贤还是一个三品官吗?"
众人这才抬头,满脸疑问,就连欧阳贤也是满脸的不解,他一直都想知道当他从最底层的科举考试开始,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欧阳羽没有帮过一点忙,他就一直很想问了,为什么做为族长的亲弟弟,为什么他会那么辛苦。
欧阳羽表情很无奈,原来他一直以来那么辛苦,都是白费了"因为欧阳贤的身份只是一个名叫欧阳羽的人的弟弟而已,别的他什么都不是,不是乌托邦族长的什么人,更没有所谓的‘王爷',明白吗?或者我说的更简单一些,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乌托邦的子民而已,所以他要想有所作为,必须靠自己一步步的努力。所以每个官员的家属要想当官必须参加科举,没有所谓的继承,所以我告诉你们乌托邦没有皇亲国戚,而且永远都不会有!!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每个月的花销都是一定的数目吗?还有为什么耶律远明明是我的情人,却和同阶层的将军一样有固定的薪俸,生活很拮据吗?我现在告诉你们,因为那是我是我该得的,我自己给自己发薪俸,因为我认为国家的财富是人民的,你不能随便占用。在乌托邦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