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般火热的亲吻下,他只能再次陷入迷糊之中,连同呻吟都变得无法控制起来,只能感受到胸前湿热的吻,以及那肆无忌惮地双游走在身体上的温柔手掌。
季楠一阵阵地舔过他的柔嫩皮肤,烙下了道道充满了掠夺意味的痕迹,在白玉般的灯光照射下,行如滴洒在白纸上的鲜美红酒。
红酒……
眼神忽地一闪,季楠一把将柳希然抱起,随后伸手拿过桌台上的那杯红酒,轻轻地拍了他的脸:“希然?”
柳希然的脸上火辣辣的,一双布满了水雾的眸子迷茫地看着他,样子极为无辜。
两人做的次数不少了,可是他却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每次都处于被动的一方,而且过程很糟糕,从来不给他任何调情的机会,使得他像个初尝情欲的稚嫩孩子。
“要喝酒吗?”被他迷醉的样子撩得下腹一紧,季楠极力控制着自己,摇了摇手中的美酒,用一种引诱的口吻问道。
眼神渐渐晕散开,柳希然盯着那杯如血一样艳丽的液体,让本就干燥的喉间愈发难受了起来,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张开嘴,脖子一伸就凑了过去。
季楠有些好笑,把酒杯稳稳当当地送到了他的嘴边。一闻到酒香,柳希然眼神一亮,犹如嗅到鱼肉清香的小猫,低头就含住了薄如纸片的酒杯,张嘴猛地喝了几口,冰凉而又带着香甜的液体沿着干涩的喉管滑下,胸中的那团烈火如沐春雨般在瞬间弱了不少。
见他狼吞虎咽得厉害,季楠猛地把酒杯撤回,有些不悦:“喝得这么急干嘛!最后一口,喝了不许咽下去。”说罢再次将酒杯递了过去,见他喝了一口乖乖地没有吞掉,心中一喜,把已经快要空掉的酒杯放回原处,捧着少年的脑袋,缓缓地欺身过去,张口便含住了他的唇,用力一吮,津甜的汁液就被吸到了自己的口中,间或有对方的气息,甜美芬芳。
一人平坐一人半跪的姿势本就暧昧,不着一缕的肌肤相亲更是平添一抹危险,少许红酒沿着两人的唇角溢出,沿着紧贴的肌肤滑下,更是显得旖旎不堪。
将他口中的酒液吸干后还不忘伸出舌头在里面扫了一圈,最后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
瞧着那张红透了的脸,季楠诱哄道:“要不要试试主动的滋味?”
柳希然尚不明白他的意思,便见他已经躺了下去,身形修长,即使是平卧,胸部的肌肉线条依旧存在,性感得很。而且双腿之间的那个物件已经硬化,看起来委实吓人得紧。
“吻我。”季楠以手枕头凝视着他,这样说道。
要他主动吗?
柳希然彻底震住了,他可是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他啊!即使是和其他的演员拍戏,也是点到为止,何况眼下这个境况!
见他犹豫,季楠皱了皱眉:“给你这个机会不懂得珍惜,那就别怪我把你弄得哭着告饶了!”说着就要起身,然而下一刻,就见那张俊逸的脸在眼前渐渐扩大,而后一道重力压下,将他重新按回原处。
与其被做得死去活来,倒不如亲他几下。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柳希然用虚软的双手搭在那人精壮结实的胸膛上,温热的唇瓣从额头滑向眼角、脸颊、下颚,避开对方的唇后再一路向下,在他的胸口吮了吮,双手打着颤地移到了紧实的腰间,然后在他的小腹处浅浅地啄了两下,手段生涩到了极点。
“嘶——”被他没有任何技巧的亲吻啄得周身血管都要裂开了,季楠从牙缝里挤出一丝轻吟,拍了拍柳希然的肩,命令道:“上来!”
柳希然再次亲了一下他的小腹,这才慢慢地爬到了他的身上,吻向了之前刻意避开的那个危险地带。
他也学着身下之人用在自己身上的惯用技巧,在唇瓣上厮磨片刻后就用舌尖去撬他的牙关,却是阻力重重,如何都进不去。
柳希然又急又怕,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他,赶紧捧着他的头努力奋斗,最后终于撬开了季楠牙关的时候,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又回到了被压的姿势。
扫舐了一下他的口腔,季楠喘着粗气坐了起来:“吻技真的是差到极点!以后多学学。”
被他贬得一无是处,柳希然的双颊涨得通红,咬紧唇角愤愤地瞪着他,却见他把那个搁在沙发旁的桌台上那小巧精致的蛋糕捧过来放在自己身侧。纳闷之际,季楠已经掰开了他的双腿,继而用两指挖了一坨奶油果酱,极其温柔地抹在了那个小小的甬道上,并轻轻地推送到了最里边,小心翼翼地在柔软的内壁旋转了一周。
“嗯……”在他手指进入的瞬间,柳希然皱眉,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双手猛地向后扣在了沙发边缘,两腿忍不住想要合拢,却被一把抓住,随即身下就是一阵锐利的刺痛,瞳孔骤缩,浑身止不住地痉挛。
“出……出去……”少年的眼角泛起了层层水汽,双手抗拒地拍打了一下身下的沙发面,感觉撑得快裂开了,整个人难受得要死,声音都带着几分疼痛。
以前那些经历也很难受,但对方毕竟只是发泄,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极尽温柔之后再给他一个钻心的疼痛,仿佛他的巨物涨大了好多,撑得自己痛苦异常。
知道他太过紧张了,季楠俯下来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双手不断地轻抚在他的腰侧,嘴里柔声道:“乖,放松一点,很快就好了。”
他若不能放松,季楠也不好受,被紧紧地咬着,进退不能。
被他安抚性的手段弄得身子一软,放轻松的瞬间,季楠在果酱奶油的润滑下很顺利地将自己沉入了他的身体里,感受着少年热情而又滚烫的绞动,嘴里忍不住舒服地呼了好几口气。见他不再那么难受了,才开始缓缓律动自己的腰肢。
他的撞击是比较轻柔的,毕竟要等他慢慢适应了自己的存在后才能舒服自己。可是柳希然像是铁了心的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太过丢失颜面,只有轻微地哼了几声,便再无其他。
虽然视觉很丰盛,但是听觉满足不了,作为男人的那种征服和驰骋的欲望就无法显现出来,季楠双眼一眯,里面的颜色愈发黑沉,终是不顾其他,加快了自己的频率,狠狠地撞击了起来。
本想压抑住自己不要太放纵,可是在这样猛烈的进攻下,纵然是铜墙铁壁,也有被销毁的一天。柳希然再也承受不住这般攻击了,牙关一松,浅浅的呻吟声随着对方的摆动而阵阵发出,并逐渐扩大。
白瓷般的肌肤上除了那些红斑之外又生起了丝丝象征着情欲的红晕,柳希然情潮再起,整个人跟脱水了没什么区别,软软地摊在那里,任人宰割。
渐渐的,季楠感觉到那双修长的双腿犹如藤蔓一样缠在了自己的腰间,感受着身下人的热情,以及火热的包裹,在自己巨大之上的突起血管与他内壁的柔软摩擦的时候,那种竭力忍耐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每一寸的进入,每一寸的退出,好像是置身云端那样,爽到了极致!
这一次,季楠真的是尝到了甜头。
虽然不能说柳希然是主动的,但是那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比赤裸裸的诱惑还要让人承受不住。
此时,远郊的烟花倏然间腾空绽放,大规模地燃烧裂开,将那片漆黑的夜空都照亮了,一声声交叠的鸣笛从远处传来,像是最动听的乐章,为两人的欢爱缠绵平添了一抹激情。
季楠扭头看向那片璀璨的夜色,一把将柳希然搂在了怀里,身下的动作依旧,啄了一下他的眼角,浅浅地说着:“希然,看,烟花。”
各色各样的绚丽烟花在空中绽放,从三百多米的高空斜视过去,一如欣赏这个世界的繁华那样,令人震撼,叫人沉沦。
双腿缠过腰侧坐在他的怀里,起身的瞬间又将他的巨大推进了几分。柳希然被抵得快要断了气,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侧着头看向远处,一片明灭,皆收入了眼底。
这样的璀璨盛光,这样的浪漫夜晚,来得很不易。
而且,他也没有想过没有奢求过。
那日去巴黎的时候,季楠忽然改变主意让他一个人走了,他以为,以后两人不会再有交集。
柳希然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很久之前,他喜欢这个人的时候,他对自己拒之不理。但是当他决定渐渐离开他的时候,他又开始百般地对自己好。
让本已死掉的心无法控制地重新活了过来。
在巴黎的七天里,他所接触得最多的人除了belle就是珍妮。珍妮曾经好奇地探问过他的感情状况,但是他犹豫了。
没有否定自己的感情,只是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可能那个时候他都还不确定自己对季楠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只是一味地半逃避半面对着。但是珍妮的一席话,却是让他介怀好几个晚上。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你改变了这么多,但是他能够回头重视你并且义无反顾地对你好,那就证明你已经融入到了他的骨血里。我们欧洲人和你们东方人在感情上面有潜在的差别,可能,你们会更执着。同性无罪,有罪的,是人心。如果你在乎他,就不要再逃避他和你自己。如果不愿意和他在一起,那么就尽早结束这份纠缠。
漫天的烟花将遥远的夜空尽数点亮,泛起的光晕连三百六十五米的高空都受到了感染,美丽而又梦幻。
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片璀璨看着,双手徐徐地绕过季楠从后面扣住了他的肩头,柳希然忽地将脸埋了他的肩胛处,低低地轻呼了一声:“季楠……”
季楠的双眼猛地睁大,连着身体的动作都在这一刻滞缓了下来。
远处的炮鸣声依旧,一阵阵拂过,如同余音般回响在耳畔。
有些不确定地眨了眨眼,季楠把埋首在自己怀里的人扳正,捧着他的脸严肃地问道:“你,你刚才叫了我?”
柳希然不语,想要再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却被季楠一把止住,捏住他的下巴,声音颤抖:“再叫我一遍!”
愣了好久,柳希然才缓缓地叫了一声“干爹”,那句“季楠”却是怎么都不愿再开口了。
季楠奈何他不得,只能在他身上下功夫。
这次没有再压住他狠狠地做,而是……换了从未给他体验过的“骑乘式”。
这种体位少年只是听说过,但是第一次尝试,除了一开始的那种无言的爽之外,就是难以叙述的疲惫。
柳希然被他折磨得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告饶似的再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后,才被他重新压在身下,狠狠地冲刺一番后就释放在了他的体内。
这是柳希然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在漫天烟花、两人以最暧昧的姿势互相搂在一起的时候。
季楠是真心的高兴,他希望柳希然能够在某一天忘掉两人的这种尴尬身份,然后用最平易的方式生活在一起。
此番看来,柳希然对他的芥蒂,差不多在渐渐地解开了。
就算他已心如死灰,他也会把他捂热。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夜里风凉,这样露天又没有任何遮蔽物的地方,到底只适合初次欢愉。等到烟花完毕之后,季楠就把他抱回了屋中的大床上,并在这里狠狠地要了几次,最后去浴室给他清理的时候,又没有控制住自己在浴室里做了一次。
每一次他射出来的时候,柳希然都会有一种顿时松了口气的感觉,神色渐渐舒开,累得睁不开的眼角也绽出了轻松的笑意。
可是等季楠缓和过来再次进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有种“一定会死掉”的错觉。
而季楠,就喜欢看他为自己的耐力而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