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命(穿越)上——李修然

作者:李修然  录入:01-20

我执起剑,架在了脖子上,闭上眼睛,享受着即将死亡的快乐。待会儿,只要一个漂亮的转身,一切都会精彩落幕。

第35章:家的诱惑

我执起剑,架在了脖子上,闭上眼睛,享受着即将死亡的快乐。待会儿,只要一个漂亮的转身,一切都会精彩落幕。

“裴冉,你在干什么?”

司马曜——

我猛地睁开眼睛,所有的悲切与不甘一下直冲脑海,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刺了出去,随着回身的同时,稳稳地指在司马曜的胸前,只有一寸,只差一寸,只要我往前一送——

杀了他么?要杀了他么?

那双眼睛那么熟悉,那张面容如此诱惑,即便他不是沈逸,我就真的能对这张脸的主人下手么?

手开始抖,轻薄的一把剑,霎时间变得沉重,我竟有些握不住。

“裴冉,你想干什么?”

那双眼睛,此时此刻,仿佛充满了关切,他的神情,似乎不再嘲讽,似乎多了些熟悉的感觉,沈逸的感觉。

剑砰然滑落,在地上击出一声刺耳尖锐的声音,一下惊醒了我。

我在干嘛?

我冷眼看着司马曜一脚将剑踢到一边,一边抓住我的手腕大声呵斥:“好个烈性子,你是想杀我,还是杀你自己?我就睡了你一晚,你就气不过了?那以后我要是天天睡你呢?”

我低下头,苍然一笑:“皇上,我可是被人睡过的。”

司马曜冷笑一声:“不要紧,玩玩而已。”

啪!!!唯一仅存的那点不为人知的晦暗渴求霎时支离破碎。

本来就不该有期待的,本来……

裴冉啊裴冉,他可是司马曜啊!

我笑,我好想笑,大声的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说:“玩玩啊,也好,我有时也会把你当作沈逸,相互慰籍罢了,你知道的,你们长的简直一模一样。”

“哦,对了,刚才,和你开个玩笑,皇上不会吓坏了吧!皇上知道我裴冉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那么不知趣,如今,承蒙皇上不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搭上司马曜的肩,学那放浪姿态:“皇上说要给我荣华富贵,君无戏言啊!”

司马曜仔细而冷漠的看着我,像从不认识般。

“裴冉,你累了,该休息了。”一把甩开我:“来人,送他出宫。”

“皇上”我退后两步,依旧挂着满目笑意:“赶人走,也叫人先把衣服穿上吧!”

我接过那老太监递过的衣服,转到屏风后,努力吸了吸眼眶里即将流下的泪水,一件件的穿了上去,待出去后,又是一张无谓的笑脸。

天,下起了淋淋细雨,不大,却冰凉入骨,丝丝寒心。

我恍恍惚惚的出了宫门,抬眼,空旷的宫门外单单跪着一人。

“玄?”我揉了揉挂在眼帘的雨水,这才看清。

“冉儿?”谢玄看到我,立刻两眼放光,起身磕磕绊绊的向我迎来。

“你怎么在这儿?”跪着?

谢玄不答反问:“皇上没难为你吧!他有没有对你动刑?”

动刑?我看着他憔悴的脸,有些心疼:“没有,没怎样,你怎么弄成这样?”

谢玄看着我只是笑:“你没事就好,我们回家。”

大街上,他拉着我的手往回走去,两个男人,这样的姿态实在招人侧目,可是我却不想放开,心灵深处只不停地回荡着那两个字“回家”。

回去后,我们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谢夫人依旧热忱,只是隐隐欲语还休,家丁依旧恭敬,谢富贵上了一桌子的好饭好菜,恭敬之余狠狠地甩了我两记眼刀。

我胡乱的扒拉了几口饭,实在吃不下去,早早的退回了房间,一会儿工夫,便听说谢玄病倒了。

床榻上,玄苍白着脸,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昏睡过去。

他时而皱眉,时而呢喃,看来很难过的样子,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憔悴过,那个向来一脸憨厚正直的傻瓜啊!

谢富贵进来更换牡丹花,谢玄有个嗜好,便是喜欢在房中插上一瓶牡丹花,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一片牡丹园。

换上新花,谢富贵四下看了看,最后把视线停在我身上:“裴公子,大夫说,我们公子是因疲劳过度,急火攻心,又加染上风寒才会病倒的,轻则睡死个三五天,重则危及性命。”

我点点头,心里纠的紧,他说的这些我岂能不知?

谢富贵又道:“那裴公子知道我们公子这病是因谁而得么?有些话,夫人不好开口,我倒管不了那么多,得罪之处,但凭裴公子发落。”

我抬头,示意但说无妨,心里隐隐已有揣测。

“小的在府里伺候公子多年,不曾见公子对谁有那么上心过,裴公子,你可是第一个。你说你要找沈逸,我们公子便动用一切关系,四处奔波,又来,因你冒犯皇上,我们公子便替你挨罚,打得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公子二话不说,尽心尽力。这次,你又突然失踪,你可知道我们公子不吃不睡的找了你多久?

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小的心里都跟着难受,后来,我们公子怕你被皇上处罚,便跪求在宫门外,淋了一夜的雨。裴公子,那秋雨寒凉,我们公子既是铁打也熬不住哇!

裴公子,小的知道小的人小言微,小的没有别的意思,小的只希望裴公子能够行事谨慎些,凡事多考虑一下我们公子,别老给我们公子惹麻烦就好,要不然,我们公子早晚被你害死。”

谢富贵冷哼一声,红着双眼,摔门而去。

我怔怔的坐在床边,看那来回颤动的门扇,脸上一片冰凉。

我回转头,摸上玄皱起的眉。

谢玄啊谢玄,我裴冉何德何能能让你待我如此啊!

想想我几次三番不告而别,又岂是羞愧两字便能担当,一直来,我隐匿在你的羽翼之下,而我,无形之中却叫你遍体鳞伤。

可是玄,你可知道,我总不能一直活在别人保护之下,我也想能担起一切,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例如你。

所以,别再这么傻了好么?

想想今日,你关切的拉着我的手,叫我回家。三千世界,万家灯火,我已知有那么一盏灯,总是为我而留,我已欣慰,足矣!

玄昏睡了三天,我衣不解带陪伴照顾了三天,困的时候,便趴在床边睡上一会儿,梦里依旧会有些可怕的痛苦的东西纠缠着我,可是,当醒来看见玄逐渐红润的脸,所有阴霾顿时消失无形。

谢富贵依旧看我不顺眼,但比较以前缓和了许多,谢夫人常劝我回去休息,我也只是婉言拒绝。

第四天,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本能的去探玄的体温,手刚伸上额头,就见玄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双目温柔的看着我笑:“冉儿,能看见你好端端的在我身边,真好。”

我几乎激动地哭了出来,千言万语,一切总总都化为彼此默契的相视而笑。

大夫把过脉后,抚着胡子笑盈盈的说:“将军万福,已无大碍,夫人放心便是,待修养几日定能恢复往日雄风。”

谢夫人听言松下一口气,连忙谢天谢地谢神佛,还拿起手帕频频抹泪。

屋子一下子灌满了人,喂粥的喂粥,擦洗的擦洗,慰问的慰问,还有忙活一些杂七杂八的,我被挤在一边,也不知该干些什么,但透过人群中的缝隙,我总能捕捉到玄向我投来的宽心的笑容。

或是还是体虚的缘故,玄不消片刻便又睡了过去。

谢夫人打发了所有的下人,若有所思般的冲我笑笑:“外面秋高气爽,裴公子不知道有无兴致陪我走走?”

第36章:危言逼迫

细步院落花间,我错身于谢夫人身旁,秋风一阵一阵,吹来漫天柳絮,带来阵阵花香。

虽在谢府,与谢夫人接触也不算少,但单独在一起谈天还是首次,不免有些拘谨。

走了一会儿,谢夫人停下脚步,侧首,淡淡的叹了口气,不知是喜是忧:“再过几日就是十八了,不知不觉,玄儿竟已经要成家了。”

“嗯”我答道:“玄到时候可就是一家之主了。”

谢夫人笑了下,又往前走道:“这孩子,从小便要强,文韬武略,聪颖过人,深得其叔父谢安谢丞相的器重,只是性格内秀了些,有心事也只是憋在心里,即使有喜欢的东西也向来不懂得争取,很是吃亏。”

我想想认识玄的种种过往,道:“玄只是太善良了,善良的有些傻。”

谢夫人摇首轻笑:“你是没看见他披上战袍踏尸斩谡的模样,他也只对某些人好而已。”

我眼睛一亮:“我还真想看他披上战袍,手持军刀,威武霸气的模样呢!”

谢夫人突然停下脚步,神情郑重了几分:“裴公子,你觉得玄儿对你如何?”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至情至信。”

“那你可觉得有何不妥?”

不妥?我恍然所悟:“夫人,我明白,我以后定会考虑周全,不会带累玄的。”

谢夫人眼睛蒙上一层雾气:“裴公子,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孩子。”

我说:“玄也是我想保护的人”只是这话太过无力而已。

谢夫人笑了,带着满足和欣慰:“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不懂得隐忍,凡事会吃亏些。自古有言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争,何况是皇帝,天下皆是皇帝的,生死存亡,荣华富贵皆是皇帝一句话,我们又能怎样?虽不至于逆来顺受,至少也要懂得审时度势,小心做人方得万全。”

“有时候,你要知道,人不是为了死去的人而活,而是为了或着的人,只有活着的人才会因你的痛苦而痛苦,因你的快乐而快乐,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至少玄儿会难过,所以,珍爱生命,好么?”

为活着的人而活?心里有一些轻微的颤动,脑海里突然一道亮光闪过,要为活着的人而活么?

谢夫人又道:“我听玄儿说过,你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孤苦无依,恰好我也挺喜欢你的,想收你这个干儿子,不知你可否愿意?”

收我?干儿子?我看着眼前这位端庄和善,雍容华贵的妇人,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很没出息的抽了抽鼻子:“承蒙不嫌弃,当然愿意。”

“那还不叫娘?”

“娘”我叫道,眼睛瞬时闪亮:“我和玄以后就是兄弟了么?”

干娘笑:“当然,以后他就是你哥哥,这里就是你的家”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精巧的如指甲油瓶子大小的小白玉瓶:“娘收干儿子,自然要送点有意义的礼物,想来想去,觉得金银太过俗气。娘知道你爱美,便特地到太后那里求得这个,因为稀缺,也只少半瓶,但抹去你额头上的伤痕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谢谢娘”我笑着接过那小白玉瓶,嘴角忍不住抽动。爱美?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

回房后,我将信将疑的弄了些抹到了额头,虽然知道这东西或许没什么用,但干娘一片心意,我自然浪费不得,何况这小瓶子甚是精致,拿来欣赏也未尝不可。

谢玄婚期将近,谢府上下已开始忙碌起来,荣升驸马,排场自当要更加讲究些,从喜糖到酒菜,从门口的一块砖瓦到厅堂喜房的布置,林林总总,不胜枚举。

玄自醒来后,又过了两天,谢夫人这才允许下床,本来病榻中奄奄一息的人,咋一看那去,精气神好的不得了,哪还能想到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人?

我由衷地佩服,不愧是将军。

或是玄的好转,或是喜庆的气氛感染了我,也或许是家的归属感,心情也大好了许多,那些忧郁的,让人纠结的情绪也渐渐被忽略。

秉承着小心做人的原则,我专心的做我的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写写算算,那难看的毛笔字竟也写得越来越像样了,再则,帮干娘挑选打理一下婚宴上需要的东西,提点小小的意见,每天这样忙着,倒也充实的很。

只是,当看见玄笑容下隐藏着的忧伤,我心中不免为之叹然。

“玄”我说:“郡主其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结婚后,就不要再想其它了,男人总要对自己的女人负责,忘记她吧!”

玄看我,点点头,眼眶中眼泪直打转,我贡献了我的肩。

其实哪有那么容易忘,只不过自我麻痹而已,既然不可能,倒不如学会淡忘,只希望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

九月初十,离玄大婚的日子只剩下不过8天,一切安宁和谐,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可没想到我那日宫中,为维护自己那仅剩的的自尊而对对司马曜所说的违心之论,激将之言,竟成了他正言顺的亵戏我的理由。

谢府大厅,总管太监笑嘻嘻假惺惺的对我说:“皇上有旨,让裴公子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

我心里立马崩成一根弦,那晚的记忆翻江倒海般的涌现出来,瞬间从头到脚都充满了抗拒。

刚要回话,就见几名官差个个手持托盘,鱼贯而入,揭盖,金光闪闪,竟全是些金银珠宝。

谢府在场所有人都不免发出一声惊呼。

“裴公子”总管太监笑道:“这些都是皇上赏给您的,皇上说您最爱这些东西,不知裴觉得公子可否满意?”

我看着这些东西,只觉得无比刺眼:“皇上好意,裴冉心领了,无功不受禄,还是麻烦您把它们拿回去吧,我裴冉消受不起。”

总管太监嘿嘿的笑:“皇上说,这是您应得的报酬,答应你的荣华富贵,皇上绝不食言,如果以后―――定比这更加丰厚。”

应得的报酬?我明白了,皇上果不食言,也只一夜而已,看来我裴冉的身子还真的挺值钱啊!

我强挺住崩溃的笑容,厉声道:“还请公公转告皇上,报酬就不必了,至于荣华富贵,他还是留给别人吧,再麻烦转告一声,说我裴冉身体不适,没办法进宫面圣,公公请回吧!”

话已至此,谁知那太监不怒,不急,不温不火的来到我身边,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皇上早已料到裴公子不会乖乖的跟奴才进宫,但是皇上说,谢玄将至大婚,别因裴公子一时的任性,导致谢将军缠着胳膊腿啊的拜天地吧!”

一句话,晴天劈雷,正中心脉。

我坎坎后退两步,嘴唇都哆嗦起来,好个卑鄙的司马曜。

这时,玄赶了过来,恰好扶住了我虚软的身子。

“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怎么回事?”

我看着玄关切的眼神,看他这张无辜的脸,我说过,我会保护他,尽管这话看起来如此单薄,但至少,我不可以再害他,我这世上仅有的家人,我的哥哥。

我直起身,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无所谓的说:“没什么,皇上老爱找我下棋,你知道他那棋下得,我不爱去,这不就杠上了?”我指指那金灿灿的金子:“喏,你看我赢了他这么多,他当然不服气,非得拼个你死我活。”

那太监倒也反应得快,连忙接道:“是啊,皇上今个一早就在御花园里对着棋钻研,老早便吩咐奴才把裴公子叫去,你看这会儿,都到午时了,裴公子,依奴才看,咱还是别耽搁了。”

玄狐疑的看着我:“真是如此?”

“要不然会怎样?”

我随着那总管太监在一路行进,穿过宫闱,走过曲曲折折,关关卡卡,却不是去皇上寝宫的位置,而是被带到了法场。

第37章:残酷觉醒

法场上,凄凉萧瑟,锦旗抖动,黄土飞扬,刑架下,几名身穿囚服的犯人垂首而跪,身后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士兵和手持砍刀的壮士。

推书 20234-01-20 :欲乱绝情龙(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