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 穿越时空 ]——作者:搏仔糕

作者:搏仔糕  录入:04-05

祈月烛,忍无可忍!

“烬儿,你可真是个小妖人啊,”祈月烛仗着马车已由驾技丰富的奴仆驾驶,便不在意于车舆内大动干戈了,“娘亲我,好生……敬佩。”

话音刚落,他就大步上前,一把扯住了祈月烬的赤发,凶狠拖拉,拽着来不及反应的祈月烬起身,给了他残暴的一巴掌。

甚至连怒吼着扑上去的安纳斯都没拦住,祈月烛将祈月烬的头猛地砸向了车厢地板,又一脚踹上了他的腹部,另一脚落石般碾压上他的腰际。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虐待惯了祈月烬,因此深明怎样让他最为疼痛。
而在安纳斯面前,他对待祈月烬的态度,刹那间便由高傲升级为了傲慢。他就是要让安纳斯看看,他所喜欢的,是个怎样的小废物,是个怎样伪装容貌性情,终究敌不过正主的冒牌货!

“哭啊,烬儿,怎么不哭了?”祈月烛看着儿子抽搐、哀叫,嘴角勾起的那抹血色微笑极致残忍,却也魅惑至极,“娘亲可盼着你哭呢,乖宝,烬儿!”

祈月烬身上确实也擂鼓作响般大痛了,但他可叫可喊,就是不许自己哭。因为安纳斯说过,哭是懦弱的表现,哭是小孩儿的专利,而他已经长大了,是个男人了,就再不能随心所欲的哭、胆怯无能的哭了!
再者,逼他哭的不是别人,是最喜欢让他疼痛、最喜欢和他抢安的母亲祈月烛!安纳斯就在旁边看着,他可不能输了骨气——他可是发过誓了,要从母亲手里抢回最爱的安!

“我不哭!”祈月烛的话音刚落,祈月烬的大叫就响起来了,“我不哭,不能哭!”

祈月烛闻言,倒愣了,直怀疑眼前的人,真是他的儿子……?
趁他走神,安纳斯一头撞了上来,将他顶开了好几步,也将车厢震得摇摇晃晃,车厢外的车夫赶紧吆喝马儿莫惊莫躁。

“祈月烬!”安纳斯不敢胡乱移动侧躺在地板上抽动的祈月烬的身子,便只能在他耳边呼唤他的名字,并顺道飞给祈月烛饱含憎恨的眼刀。

车厢虽宽敞,祈月烛却也站不直身子,正好他心中疑惑,便自顾自的寻了排椅坐下,转而无言凝视慌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围着祈月烬团团转,仍转不出个所以然的安纳斯。

“祈月烬!起得来吗?”“烬!睁开眼睛!”听着这样的呼唤,祈月烛眯起赤瞳,觉得眼前两人摆出的那副苦情鸳鸯的戏码,简直就是在给他脸色看。

这么一想,便坐不住了。在地板上闭眼喘息的祈月烬又那么像在地板上苦忍临产剧痛的自己,祈月烛头脑一热,竟又想出了个颇为变态的找乐法子——

“安,我来看看烬儿。”祈月烛笑吟吟上前,一掌便拨开了试图挡在祈月烬面前的安纳斯。
他在祈月烬面前蹲下,横出一条红袖滑落的玉臂,只用了一句话,就止住了安纳斯拼了命的怒拳:“不想救烬儿了,安?”

安纳斯几乎将拳头捏碎。他忍气吞声,身体私.处的难过与燃烧心肺的怒火相叠加,他的腹部竟又蹿起剧烈的闷痛,让他眼前一黑,捂着肚子就崴到了一边,再无袒护祈月烬的力气。

祈月烛乐见他服输,便挑了唇角去探祈月烬的脉息。不消时,他就发现了祈月烬起不得身的根结所在,便转头,冲安纳斯笑道:“烬儿还真是身子骨虚弱呢。不过,走了歪路,强连灵穴,可谓自找罪受。安——”
他挑起一只眼,眼波流转,“可知烬儿用强成的肉身通启灵海之源,后果为何?”

见安纳斯瞪圆了眼,本就苍白的脸全无了血色,祈月烛开怀笑道:“这肉身,可撑个三年,烬儿就得感怀上苍罢!”

安纳斯濒临跪倒,而祈月烛仍要再给他当头一击:“我特地命人绕行枫羽地界边陲,没想到前人所载不得不信。安,你啊,还是别带着那小废物擅出枫羽的好!烬儿没了枫羽地气的庇佑,不消七天,就得衰亡罢。这不,只是靠近边陲、又挨了些我的教训而已,就这般衰颓,起不了身了。”

祈月烛放下儿子的手腕,转而头一遭般,带着母性的慈爱,轻抚祈月烬掌印狰狞的脸颊。

他真是太高兴了。真的,他为能够拥有祈月烬这么个废物的儿子感到无比的骄傲与自豪。

命短,成不了几年的威胁;因出不了枫羽、逃不得远,又能成为牵制安纳斯的绝佳道具——这让祈月烛如何不喜爱!

更何况,祈月烬像极了他,性子虽硬了些,依旧是个扶不起的软脚虾。

祈月烛想,与其让安纳斯在母与子间犯难,不如……

       
背德之欲(上)
【它疯了】——这便是安纳斯听完祈月烛的提议后,唯一的想法。

可他抬头,望入祈月烛巧笑嫣然、似乎情意绵缠的赤红双眼,又顿悟:它早已不是个人了,何谈疯没疯。那常人看来毫无人性的提议对于它来说,才配称为“正常”吧。

然而安纳斯还是个人,就算历经精神与尊严上的严刑拷打,他仍有道德的底线。
所以他拒绝了祈月烛要求医治祈月烬的“好意”,转而耐着自己身体的不适,亲历而为、费尽心机,照看祈月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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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落的时分,祈月烬在安纳斯不懈的呼唤下,终于卯足全力,强行撑开了好似被谁缝合上了的眼皮。

安纳斯几乎要感激涕零,他顾不得坐在不远处妖娆狞笑的祈月烛了,一下子就低俯身子,抖着声音问祈月烬:“怎么睡了这么久?起得来吗?还有哪里疼?别瞒着我!”

祈月烬也说不出自己哪里疼,只是全身乏力,好似陷入了某个深不见底的泥沼,他脑中唯一冒起的念头,便是闭上了眼睛,继续酣睡。

“安,睡觉……”祈月烬的睫毛过于浓密,黑绒蝶般翕动羽翼间,安纳斯便瞅不见了他灵动活泼的眸光,只能觉出沉沉的死气,“困了……安……”

安纳斯无法,但听闻后方传来一声低低的窃笑,就知道祈月烛又耍了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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