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行》完本[古代架空]—— by:江南岸

作者:江南岸  录入:05-25

两片刚毅的薄唇已经被蹂躏得红肿,还有一丝甜腥,他撇嘴一笑:“这么霸道

” 萧崇文不服气地一哼:“我就这样子

” “好好好

”杜晟天在他臀上掐了一把,“我喜欢霸道的,想怎么来,你就来吧

” 说着,他张开双臂,一副欢迎人蹂躏的模样

萧崇文就势扑了上去,把他扑倒在床上,张开嘴,用舌头和牙齿在对方身上不客气地又吮又咬

杜晟天给他亲得青一块紫一块,完全没有什么快感,倒像是被许多暗器打在身上,只有尖锐的疼痛

但他依然笑着,爱`抚地摸着对方的脑袋,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萧崇文吻了这么一番,自己也是直喘着粗气

他抬起眼,双眼又是通红的,似有点燃的火苗,而后再俯首下去,双腿屈膝趴跪着,慢慢把头伏到对方小腹位置

“锦卿!”这动作让杜晟天有点震惊了

“你说的,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萧崇文皱着眉,满脸决绝,张嘴就含住了对方半硬的性`器

杜晟天立时发出一声低吼

以前他要反过来如此,几乎被对方踢下床去

现在萧崇文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全然不计较什么姿态,那样卑微而虔诚地跪在他腿间,口里一面吞吐着他的物什,一面还抬起眼来,以无比勾人的姿态撩拨着他

那眼神,简直让杜晟天的胸膛几乎炸开

萧崇文一面把阳`具往嘴里送,含了几下,那物便迅速硬`挺,顶得他口腔酸麻,似是因为太大,不能整根吞下

他便只能先吐出来,用手抓住,伸出舌尖,细细从上往下舔

萧崇文侍弄得太过尽心,整个人表情都是极认真的,一手扶住了对方的阳`物,一手揉在两侧囊袋上,舌尖银丝牵动,舔得滋滋有声

这一切杜晟天都看在眼里,只觉得对方那认真的神情比他嘴上的动作更加诱人,只是这么几下,就已经欲`火焚身,小腹胀痛得不行

“锦卿,你的……让我也……” 他话一出口,自己也惊讶,不知什么时候起,喉咙竟这样沙哑,几乎像是被风沙刮过一遭,干涸皴裂的,急需雨水滋养

萧崇文却听明白了他要的是什么,抬头嫣然一笑

他手里握着的东西不放,摆了下腰让身体调转方向,然后修长的双腿分开,跨到了杜晟天身体两侧

两人互相调转了方向,互相含着对方的要害

如此姿势极为羞耻,而两人眼下却只有对方,想着念着的全是眼前、口里的东西

只求能叫对方快活,能到顶点,连那冰凉的寒气都不怕了,虽是赤条条地曝露在空气中,周身却都是密密的热汗

萧崇文觉得胯下被对方温热的口腔吮`吸着,酸麻到几乎脱力,他双腿颤抖,雪白的大腿在一阵极致的震颤之后瞬间一软

杜晟天托住了他腰,将他射出的热流尽数吞下,而后扶着他腰,把他从自己身上抱开

在到顶的那一刻,萧崇文便无法如先前一样动作了,整个人瞬间失神,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翻身仰躺在床上,而杜晟天跪坐在他腿间

他扫见对方的家伙仍旧笔直挺翘,知道他还没有到,便把腿努力向外分了分,嘤咛了一声:“进来……” 杜晟天微微一笑,抬起他一条腿,圈在腰上,扶着自己的性`器,就着那湿软的穴`口插入

萧崇文立刻呻吟了一声,整个人脱力地摊在床上,像是化成了一滩水

他人虽无力,呻吟越愈发响了,以往那些隐忍下来的叫声像是一气都被发泄出来,声音缭绕在大帐内,搅得满室都是荡漾的春情

杜晟天一面剧烈抽送,一面粗喘道:“锦卿……你这样……叫,不再,怕别人……听见了?” 萧崇文在床上眯眼看他:“听见……又怎样……” 于是杜晟天的动作更快,更猛,每一下都比之前进入得更深,每一下都要让对方呻吟得更响

他动作中顶到了那敏感的一点,萧锦卿的声音便会异样地一扬,于是他便专门就着那一点猛攻,直冲到对方喉咙也压了,两眼泪水涟涟,才放任自己一股精流倾泻而去

射完之后,他轻轻退出,俯下`身去,抱住那软得不成样子的人,爱怜地拥在怀里,不住亲吻

怎么都不够,即使这样,也远远不够

泪水的滋味咸中带苦,杜晟天慢慢地吮着对方眼泪,从他眼睑一直向下,吻过脸颊,再到嘴角

他咬着那两瓣柔软的唇,低声问:“你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么?” “嗯?”萧崇文仍旧晕晕乎乎的

“圣寿宴席那次,我奉命舞剑

当时你大哥上台,与我较量,败在我剑下

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 萧崇文脸色涨得绯红,微微侧过了脸:“不是

” 杜晟天摇摇头,他知道他一贯别扭,就算是事实,恐怕也不会承认

不过,他了解萧锦卿就行

这十年来,他们肝胆相照,生死与共,每一次浴血都是将生命交托给身边最信任的这个人

如果他心中没有自己,他们不会走到这里,也不会有现在……痛得这么撕心裂肺

“不是喜欢

”萧崇文清澈的黑瞳望着他,“是爱

” 他双臂环了上来,把嘴凑到对方耳边,很清晰也很明确地说出那三个字

“我爱你

” 杜晟天猛然一怔

他从没这样失神,仿佛一切的声音和感觉都从体内被抽去了,耳边只剩下这三个字

我爱你

萧崇文从没有说过

他也从没有说过

在漫长的年月里,他们互相陪伴,互相依靠,却从没有这样坦白直接地说过一次“爱”字

一次也没有

杜晟天紧紧地回抱住他,箍得紧紧的,像要把他摁进胸膛

“我也……爱你

”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白,紧接在后头的,便是分离

不论这一夜如何疯狂,如何惊涛骇浪,该来的一切,随着晨曦初露,旭日东升,都还是会如期而至

这一夜他们几乎没睡,也一刻都舍不得睡

两人颠鸾倒凤,从床上一直做到案上

又站在兽皮椅边、坐在椅上,各做了一次,到最后实在精疲力竭,才抱在一起,说话等天亮

说的每一句,都是别人的事情

他们说如何为那几个突围被抓的将士收尸,该发多少抚恤,说营中有哪几个新丁可以提拔,回去后需要保荐,说因为叛逃被斩的那几个将士,还是要将尸体好好送回,只告诉家人他们被北夷人杀了,别说叛逃的事情

“毕竟,都是一起上过战场,拼过性命的兄弟

”杜晟天叹道

“嗯

”萧崇文点点头

曙光在这些别人的事情中亮起

他们互相为对方梳头,将长发整整齐齐地用发带扎好

萧崇文特意从箱子里翻出一套新缝的中衣,捧到杜晟天面前:“这是城里的婶子做的,你还没试过,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不过我看了,觉得应该合适

” 杜晟天笑:“你说了,就一定可以

” 他听话换了一身新衣,然后乖乖套上外服、铠甲

他从来都不拘小节,也从不喜欢浪费时间在这些穿戴上

但这个早晨不一样,萧崇文一样一样地替他打理好,铠甲与战靴都擦得锃亮,让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百倍,然后差人把营中的将领都叫来,说了昨天议和的消息

这些昂藏七尺的大汉,平常断胳膊少腿都不哼一声,听见北夷人要的是主帅人头,都是呆了一呆

而后,哭嚎的,发呆的,默默流泪的,各式各样,不一而足

“将军,你不能,不能就这样……哎……” “将军不能死,要死我代你死!” “三思,三思啊将军!” 营帐中嚎哭之声愈来愈大

杜晟天面色平静,嫌他们吵闹,布置过接下来的事情,便挥一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了

帐中于是又只剩下他和萧崇文两个人

两人的眼睛都是干的,都没有哭,脸上也没有悲痛或者绝望

他们相对而坐,神色平静,就好像是往常坐在一起讨论战情

“你带秦然、曹山、沈归流去,邓宏达留下

他那个样子,怕要坏事

” 萧崇文点点头,说道:“事情会声张得很大,有多大就多大

北夷人好面子,越多人知道,他们就越不容易反悔

我们一出城,就混三队人马把消息顺便送出去

他们若是真的反悔,朝廷要宣战,也有了理由

” “好

”杜晟天看了看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不忍,“你自己,也要小心

” 萧崇文坚定地点头,按住胸口收藏血书的位置:“我一定活着,把血书送到京城

” “送到了,也继续活着

” 萧崇文看着他微笑了一下,没有答话

杜晟天了解他的脾气,知道就算此时逼他答应,他要是不想做,也一定不会听

于是他也不说了,仰头向天,慢慢舒出一口气,最后一次看了看眼前的营帐,眼前的人

“没别的事了

” 萧崇文道:“没了

” 杜晟天看着他:“把匕首给我吧

” “我来

” “不,你力气不够

”杜晟天道,“我自己来,更痛快些

” 萧崇文掏出自己那把珍贵的匕首,握在手中,顿了一顿,终于还是递给对方

“锦卿

” “嗯

” 杜晟天冲他微笑

他面容刚毅,从来都是过于冷冽,这时一笑,却是无限温柔

“勿念

” 调转刀尖,对准自己心房,猛扎下去

他手法准确,力道惊人,而刀刃锋利,一刺入肌肤,瞬间没至无柄

萧崇文安安静静,就坐在旁边

然而尖刀入心,毕竟只是重伤,不能立刻就死

杜晟天握着刀柄,仍旧能勉强坐着

鲜血慢慢从他口角中涌出,越流越多,滴到他银亮的铠甲上,崭新的中衣领子上,狼藉,且恐怖

萧崇文像是一点也不害怕他这鲜血淋漓的样子,伸手去替他抹掉唇边的血迹

可是血越涌越多,怎么也抹不尽,他就只是扶住杜晟天的肩膀,任凭鲜血也染红他的肩膀,他的衣裳,尽力不让对方倒下

杜晟天的双眼直直望向前方,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然而那神情仿佛是不能瞑目,总像有什么牵挂在世间,拖着他不能离开

萧崇文看着他,伸手去盖他的眼皮

但眼皮绷得太紧,竟捋不下来

他看着那双朝夕相对无数个日夜的眼睛,这眼中有熟悉的刚毅,和对死亡陌生的恐惧

萧崇文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他这辈子,从未笑得这样丑过

说话的声音,也没有这样颤抖过

“不念

” 杜晟天的眼皮终于阖上

那眼神分明已经涣散,然而在阖上之前,眼眶中却逐渐充盈泪水,在闭上眼的刹那,滚落面颊

萧崇文扶着他的身体,慢慢放到床上

在那里,他曾给他温暖的拥抱,体贴的耳语,温存的亲吻

他曾说,我爱你

而他说,我也爱你

不过就在昨日

不过相隔一日

萧崇文把匕首拔出来,又一蓬鲜血带出,血雾飙散,染污了杜晟天的衣袍

萧崇文也不去擦,皱眉看着那染成殷红色的布料,嗔怪道:“是新的呢,你又弄脏了……” 他的手上也都是暖热的血迹,伸过去,抓住杜晟天的手,贴到自己脸颊边

那手,已经开始变凉

不知坐了多久,那手被萧崇文捂在手中,凉了又温

每过一阵子,他就拿起来贴一贴脸颊,嗫喏一声:“还没凉

” 眼看太阳越升越高,日将当空

担心时辰的将领大胆在营帐外喊:“快到午时了

” 萧崇文这才一震,脸上表情木木的:“是么?” 他举起杜晟天的手,贴在面颊上,表情有些诧异,遂又去捞起另一只手

那手没被他捂过,自然是凉极凉透了

萧崇文一愣,愕极反笑:“你又捉弄我

” 他放下对方的手,伸手在尸身的脸颊上摸了一摸,柔声道:“时间来不及啦

” 匕首销金断玉,切割普通肉身又有何难

萧崇文用匕首割下了他的头颅,端端正正放到一旁准备好的木匣之中,还替杜晟天拨了拨额发

“你看,一点不难

怎么说我力气不够呢?” 他又回头,望向床上那具无头的尸身,眼神在心口那血窟窿上停留了片刻

“你不过是……怕我……想起来难受罢了……” 他给那尸身盖上毛毯,血迹从厚厚的毯子里一点点渗出来

萧崇文看着那洇开的颜色,惨然一笑:“别怕,我去去就来

” 杜晟天的头颅被送到北夷帐中

北夷人并未背诺,如约退兵,并订立条约,三年不再犯境

围城之困得解,粮草进驻,半月后,萧崇文带杜晟天尸身回朝

朝廷在太子说情之下,念杜家军以往征战有功,对此战结果并未苛责,甚而因为北夷订下三年不犯的条约,对萧崇文更有重用褒奖之心

萧崇文看朝中形势,心觉有异,推辞不受

此时,关于杜家军副将里通外敌,谋害主将的消息渐渐传开

此事朝廷虽未追查,却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一时间,那些钦慕杜晟天的百姓们都连成了一线,纷纷说是萧家军嫉妒杜家军战功,派萧崇文潜伏多时,而后趁此机会,一举设计谋害

萧崇文顿时从杜家军的支柱沦为了祸心,毕竟,杜晟天的死是他亲自议下的条件,他的头,也是他亲手割下送到敌营

他在生前说过,怕我死后,你处境尴尬

原来,一点没错

一切的一切,都与萧崇文脱不开干系

杜晟天的死的的确确是他一手造成,说他是罪魁祸首,也好像并不过分

萧崇文走在街上,经常会遭鸡蛋菜叶袭击,他的府邸,也常常遭人泼粪涂污

萧府念他尚属同宗,几次托人请他搬回去同住,但萧崇文坚持住在自己的宅邸,这样,他便好每天都往隔壁的杜宅跑,哪怕每天都被守在门口的百姓辱骂

后来萧大哥实在看不过眼,派人把弟弟掳了回家,差人看紧了他,勒令不许再出门去

萧崇文于是每天都捧着自己的宝贝匕首,在门内一圈一圈的走

过不了多久,皇帝驾崩,太子登基

他听见这消息,却像是突然受了刺激,喃喃一声“大哥”,便再没任何话,一夜之间消失,整个萧府上下,遍寻不见

过了不知多久,有消息传来,在废弃的杜宅后院发现一座棺椁

那棺木未曾钉上,萧家人闻讯前来,掀开冠盖,便发现小公子萧崇文正躺在其中

他已经没了气息,胸前插着那把纹饰古怪的匕首

鲜血流了满棺,一揭开,便是一阵熏人的腥臭

而棺内被他紧紧抱着的,是一具无头的尸体

尸身早已腐烂,只有盔甲还勉强勾勒出主人的身形

萧府中人一看,便知这是杜晟天的尸首,但杜将军在受封不久之后便即风光大葬,没人知道他的尸首怎么会不在墓穴,反而藏在废宅后院里

萧大哥想将两人分开,为弟弟入殓,才一拨开萧崇文的尸身,便见到他身子底下压着一张皱巴巴的信笺

那信上字迹是沉沉的深褐颜色,像是由鲜血写就,而今已经干涸,没了往日的鲜艳

信上寥寥数言,并无深意

而萧大哥展信看完,便把纸又塞了回去,命人重新钉馆,入葬萧家墓穴

此间发现的一切,不论是神秘棺椁,还是无头尸身,都不许对外人吐露半字

千言血书,自此踪迹不明

而留下的八字信笺,也随黄土永诀世间

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八个字,无甚深意,不值惦念

可萧崇文却像是被这八个字带入遍野黄沙,漫漫征程

他在荒凉沙场上徐行,在万千枯骨中寻觅,想这盛世江山,四海升平之中,定有当初并肩的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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