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青青》完本[古代架空]—— by:冷音/crasia

作者:冷音/crasia  录入:05-31
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 鲤鱼乡 腐书网【西岭千秋雪】整理 附: ========================================================================== 作者:冷音/crasia 卸下职司、远离宫阙, 一腔情思错付的柳行雁满心郁郁地来到江南, 不意却与情敌的义弟、前缙云庄二当家杨言辉成为了同僚

他有心保持距离;杨言辉却偏偏百般关怀、诸多忍让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柳行雁不认为自己有何可觊觎之处,对方的心意自然不言而明

面对少年的猛烈攻势,再坚硬的心防也会被软化, 柳行雁当然也不例外

谁料当他终于下定决心接受对方,换来的却是一句「你误会了」…… 一句话简介:这辈子追人的苦都是上辈子造的孽 CP:柳行雁(攻)X杨言辉(受) 前期受宠攻,后期攻宠受,过程略有小虐心,但保证HE=V=

‘给老子吞得深一点!用力吸!’ 伴随着耳畔半是威吓半是命令的低吼,后脑紧揪着发丝的粗掌又一次使力狠狠下压、迫使他将眼前令人作呕的厌物尽根含入口中

‘呜……!’ 喷了满面的秽液、被强行塞至咽喉的腥臊肉块,和后穴正粗暴进出着的滚烫肉棍……在四肢俱为人所制、连呼吸都无比艰难的此刻,承受着暴行的他唯一能做出的反抗,也就只有唇间破碎却难掩痛苦憎厌的细碎低吟、和喉头本能的一次次干呕而已

不是不想挣扎,而是气力早因此前的绝食而所剩无几、更在初始的抵抗中一点一滴地耗了尽……紧咬的牙关抵不过强扳开他下颚的掌;踢动的双腿躲不开暴徒毫不怜惜的压制

敌我力量的悬殊注定了他的完败,让他纵已竭力抗拒,却仍在下身撕裂般的剧痛与那一次次冲撞、翻搅着脏腑的进犯中彻底绝望……而至麻木

感觉到口腔又一次给那腥涩的热液盈满、体内亦是一股热流漫开,终于勉强摆脱箝制的他伏地一阵呛咳,却仍未能真正缓过气,便又一次给人捞过腰身狠狠贯穿

如骨附髓的疼痛与形若抽离的诡异麻痹感交替侵袭着身心,直到本就昏沉的神智越趋恍惚迷离、为水雾所笼的视界亦逐渐罩染上血闇── * * * 乍然惊醒,是在天际曙色微现的清晨时分

望着薄光中再熟悉不过的床帷与被褥,气息难定的少年强自调整着呼吸披衣坐起,却因下身隐秘处难以忽略的疼痛而气息微滞、薄汗泛起,足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真正平静了下来

──自那日过后,也已是半个月有余了

尽管一再告诉自己暴行仅是暴行,伤害仅是伤害,可不论清醒时如何沉静理智,午夜梦回时,那日的阴影却从未远离

他曾以为自己能轻易克服一切,却直到这一连九日的噩梦侵扰,才意识到事发之初的安眠,不过是药性与那人陪伴下的结果

所以,在那人卸下了守卫──或者该说是监视──他的职责、恢复将领的身分避而不见后,他也唯有孤身面对纠缠不休的梦魇,然后像以往那样枯守宫中一隅,静待着对方闲心偶发的拜访……又或那终将到来的死期

──那个……他早在兵变之前、朝中暗流汹涌之际,便已预料到的结局

之所以能在国破家亡后多活了年余光景,不过是利用价值尚未耗尽罢了……不论有何贤名、不论曾背负了多少期许,当他的身分从太子变为前朝太子,被斩草除根就已是必然之事

所以,在那趟近三个月的“放风”之后、在所有可能造成威胁的“前朝余孽”俱已被诱出诛杀的此刻,身为“饵”的他自也失去了存在的必要

如非新帝多少顾忌着那人的观感,只怕早在他回到囚笼里的那一日,便迎来三尺白绫又或鸩酒一壶了

他早已预料到自己的死、也早已接受了这一切

对死亡的坦然让他一直以为自己已足够坚强;却直到半个多月前的那场意外,才真正体认到自身的软弱和无力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说好听是坦然接受;实则却也不过是认命罢了

何其可悲

可就算是故作坚强,他也不想……在那人眼里看到丝毫怜悯

所以醒转之后,尽管他最狼狈也最凄惨的模样早已被那人看尽,他却还是强撑着不让心底绝望与脆弱流泻分毫

他依旧镇定、依旧含笑,然而,不论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抹杀不了曾经发生的一切、更掩盖不了他已因此落下心病的事实

与那人分别后挥之不去的梦魇,便是最好的例证

不论心气再高、觉悟再深,笼中鸟毕竟是笼中鸟

一旦失了庇护,无论如何挣扎,亦只有在风雨中折翼沦亡一途

而他,就算因那人的相救而得以苟延残喘,可有些事……终究是不同了

望着屋外渐明的天色,忆及昨日听闻的、那人今日便将领军出征的消息,少年面上一抹苦笑漾开,却终究还是深吸口气、强忍着伤势未愈的疼痛下榻梳洗,然后一如既往地换上了一身缟衣素服,于晨光中手持书卷,靠坐上了那处正迎着院门的窗台边

恰如往日幽居于此的每一个白天

等待总是漫长的;可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却在那日后变得出人意料地容易

手中的书册最终沦为了摆设

他就这么恍惚失神地眺望着院门,以及门外对他而言太过陌生的自由,静默而抽离地守候着那不知会否前来告别的身影……以及时刻未定、却必然会临到的死亡

幸好那人终究还是先死亡一步来到了他面前

──纵然心头不可免地存着几分郁郁,可瞧见那披甲而入的伟岸身影之际,少年却仍是瞬间收束起满腔阴翳,迎着那人刀削般刚毅、却又反常地微带分怔然的面庞,绽出了一抹过于温暖的笑

一如既往地

“尉迟大哥

” 他温声唤道,“今日便要出征西狄了吧……请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 “……我会的

” 似乎是因他的话语而醒了神,男人瞬间恢复了惯常的漠然,却在淡淡颔首应过的同时大步近前,解下了身后的披风抬手为他系上了

“身子未愈便莫要逞强

若再恶化,只会给人添麻烦而已

” 落于耳畔嗓音醉人如旧,却也漠冷如旧

少年即便因那包裹住身子的衣料与气息心头一暖,胸口仍是几分难以忽视的苦涩与无奈漫开

过于复杂的情绪让他一时只能垂落眼帘默然无语;不想这份沉默的结果,却是身前人突如其来地转身后撤、与唇间听不出分毫留恋的一句: “我走了

” 少年因而一震

可转瞬踌躇后,望着那毫不迟疑地迈步远去的身影,他却还是跳下窗台匆匆迎上、一反平时地含笑将人送到了院门前

然后,在那人就此离去前启唇轻唤道:“尉迟大哥

” 前方人本欲跨出的脚步因而一缓

“谢谢你……尉迟大哥

” 见那人侧首回眸,少年发自真心的一句谢辞脱口,直望向对方的眸光明澈,而连同面上温暖诚挚的笑容一并、一时竟灿然得难以逼视── “谢谢你这些日子的陪伴、也谢谢你对我的诸般纵容……我知道你多半只将这些视为职责和应尽的义务,可于我而言,这一切却是意义非凡、甚至可说是我有记忆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 男人闻言一僵

察觉那张冷凝面容之上一闪而逝的错愕跟质疑,知道对方是想起了半个多月前的那一遭,少年周身微颤、气息一窒,但却仍是强逼着自己压下了心口蔓生的抑郁、悲哀和绝望,笑容无改地道出了最后的别语: “我很高兴能认识你,尉迟大哥

” 即便你并不在乎这些、更从未在乎过我

将那多少带着些可笑怨怼的言词阻在了喉头

纵然心思千回百转,他渴望那人记得的,还是自个儿最温暖美好的那一面

不是那个徒有贤名的前朝太子、不是那个可恨昏君的血脉后裔、更不是半个月前那个只能任凭一帮恶徒玷辱泄欲的玩物……而是此刻纵有太多遗憾,仍能微笑、仍能感受到世间美好的他

一个……“一如平时”的他

许是这样的表现当真说服了对方,男人一双剑眉虽仍微凝,却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院外部将的催促下收回目光、就此离开了小院

而院门前伫立着的少年,也一如往常地仅能默默目送着对方的身影渐行渐远,却无法挽留、亦无力挽留

──直到那身影已小得再难分辨、那足音亦远得再难听清,他才一个抬掌轻轻收拢了身上残留着那人气息的披风,像自语又像倾诉般喃喃出声道: “这次……我,没有办法对你说‘再见’了,尉迟大哥

” 因为邻近小院的另一条道上、那仿佛掐准了时间到来的“客人”……也因为心底早就有了的预感

望着那玄色身影渐行渐近,少年眸光微垂、略显复杂的笑意在唇畔漾开,却又在抬眸迎上对方视线的同时、化作了某种解脱般的释然

“时候到了?” 他轻声问

脱口的声调宁稳沉静、甚至隐隐带着分轻松

而方于他身前驻足的来客没有反驳

来客──那个从前朝权臣一跃而为新朝帝王的男人──只是有些惊讶却又有些了然地苦笑了下,直凝向少年明眸的目光染满愧色

“殿下总是看得这么透澈

” “我早已不是太子,你也早已不是昔日的邵大将军,又何必再用这样矫情的称呼?” 少年微微笑道,不带分毫讥讽不甘、仅是单纯陈述事实地……“从你答应让我出外‘游玩’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打算动手了,‘皇上’……怪只怪尉迟大哥太过尽职,让我未能就那么死在那干乱党手里,所以只好由你亲自下旨了

” “……抱歉

朕知道你没有野心,也是无辜的

但为了杜绝后患,朕不能留你

” “我明白……只是有一个请求,不知你能否答允?” “说吧

” “无论用什么理由都好……就说我逃了、或者你放我离开了都行,别告诉他真相,好么?” “我知道了

” 知道少年口中的“他”是谁,帝王面上苦涩愈深,却还是一个颔首应允了对方的请求

──尽管彼此都清楚,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请求什么的,与其说是为了对方好,还不如说是为了此刻的心安……仅此而已

──可就算是自欺欺人,这,也是如今的他唯一能为那人付出的了

望着院门外染满秋意的宫闱、以及在帝王示意下捧了鸩酒近前的宫人,回想起前些日子在那人陪伴下见着的海天一色,少年只觉胸口万般情绪交错蔓延,终化作了一抹毫无怨怼、却太过无奈的笑

“若有来生……只盼能投于太平世、寻常家,再不受这身不由己的纠葛斗争牵扰,平淡却安稳的过一辈子

” 如此一句罢,他已自提壶斟酒、捧杯近唇,就这么当着帝王的面全无一丝迟疑地、将那杯醇美异常的穿肠毒药一饮而尽── 至少、在离世之前,他还是等来了那人的告别

所以,这样就好了

这样……就好了…… * * * 若有来生

若有来生,他只盼能投于太平世、寻常家,再不受这身不由己的纠葛斗争牵扰,平淡却安稳地过一辈子

若有来生,他只盼能不再做这笼中鸟

便不能成那凌霄直上的鸿鹄,只当一只自给自足、安于一隅的燕雀便已足够

若有来生,他只盼能游遍大江南北、看尽五湖四海,不为重重宫闱与立场所限,自在自适地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若有来生…… 若有来生,他,只盼能不再被那人视若寇雠、不再背负那些源自于立场身分的沉轭,单单以再平常不过的方式与那人相识、相交…… 若有来生……

梦里,没有惊心动魄的刀光剑影、没有爱恨交织的恩怨情仇;有的,只是一处荒僻而简陋的坟茔,在一片死寂中孤孤单单地矗立在眼前

坟前并未立碑,只草草插了块木牌表明墓主的身分

柳行雁辨不清上面的字、也不记得自己来过这样的地方;却不知怎么地,仅这么看着,便心痛到难以呼吸

──待到梦醒,感觉到胸口残存的疼痛和颊上反常的湿凉,他才蓦然惊觉:不知何时,自己,竟已是泪流满面

迎着满室漆黑,他摸了摸濡湿的眼角,一时觉得有些荒谬又有些可笑

这是他来到江南的第四天

月余之前,一份意料外的旨意,夺去了他担负半生的重责

他原是帝王的贴身暗卫

可那份诏书却说:自今而后,他便不再是见不得光的暗卫,而是代天巡狩、监察四方的观风史

他有极大的自由、极重的权柄,也一如既往地仅受帝王一人调派,却再不能像以往那样默默守在帝王身畔,如影随形、日夜相伴

──尽管主子就是他的一切

至少,从九岁被师父指到主子身边以来,这二十多年间,他一直是这么深信着的

他看着曾经年幼稚弱的三皇子一步步走到如今的至尊之位;也看着年轻的帝王因年少时的孽缘而心伤、因一句“男身女命”的批命而郁结

他看得太多、也看得太久,自也不可免地为对方的丰采所迷,对主子生出了逾越分际的思慕

但柳行雁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从未奢望过什么

他的主子同样明白这一点,所以即便发觉了他越轨的情思,也不曾因此疏远他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是主子身边最得力也最受主子信任倚重的下属,也一直以为自己会像师父那样,在帝王身边看到最后、守到最后,最终以暗卫的身分殉葬皇陵……可那个男人的出现,却改变了一切

当主子终得和那人再续前缘、两相厮守,得帝王亲近信任如他,自也成了极其碍眼的存在

他最终失去了立身之地,被那纸名为升迁实为驱逐的诏书逼离了宫阙

柳行雁对帝王的忠诚早已刻入了骨里,所以他无法抗旨,亦抹不去那种不再被需要的失措和惶恐

他空虚、迷茫,最终因着帝王一句“这时节的江南风光甚好”千里迢迢地来到了江南岸;却一连在此住了四日,都没能摸清主子希望他探的是什么

然后他做了这样一场梦

柳行雁虽非冷情之人,可多年暗卫生涯培养出的坚韧心性,让他从来与“落泪”二字无缘

这些年来,无论在主子身边看得再多、经历得再多,他都未曾落下半滴眼泪;不想今夜,只因为一个毫无来由的梦境,便不知不觉地泪流满面

他抹了抹脸,正想下榻喝口茶缓缓心头莫名的浮躁和空落,一阵极轻的瓦片响动声却在此时攫获了他的注意

意识到房顶上有人,柳行雁本能地握上兵刃便待迎敌;不想那位顶上来客仅只一触便迅速远离,显然方才只是借道于此,并非将他当成了目标

前暗卫紧绷的背脊因而放松了少许,心神却依旧未曾由对方身上移开

他的武学造诣不说天下无敌,却也罕有敌手

那借道之人能靠得这么近才让他发现,只轻功一项便堪称一绝,自不免勾起了他的注意

──更精确地说,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当然,不论对方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大半夜地飞檐走壁,目的都不会单纯到哪儿去

想着自个儿对这趟江南行的目的仍无头绪,彼处又明显有“热闹”可看,柳行雁索性翻窗而出,紧蹑其后悄声做起了“黄雀”

他前头的“螳螂”一身黑衣,正借着夜色掩护朝城西飞掠而去

时隐时现的月色掩映着“螳螂”劲瘦修长的身形,让柳行雁对自身的猜测添了几分信心,却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对方可能的目的

他身手高绝,今晚天色又不甚明朗,“螳螂”虽也几度谨慎地伫足四顾,却始终没发现身后缀着的尾巴──那人本也不觉得自己会被人蹑上,故只稍稍兜了个圈便直直奔向了目的地──一幢位于城西富户区的盐商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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