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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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东西
出发的前一天苏母于氏她们终于把东西打理好,陶饰品被他们用几个大木盒子装着,中间?" 洪荒之大国崛起1" > 上一页 4 页, 烁刹莘勒穑档靡惶岬氖橇礁雠硕荚邝藜漪⒘俗约合不兜姆Ⅳⅲ鋈说木褡刺急涞梅浅1ヂ癫赊绒鹊摹?br /> 可见美丽的事物能让人心情愉悦。
这天清晨,早上的薄雾还没有散尽,要去换盐的队伍已经伏倒在了神庙图腾前。
要说整个部落最整齐的房子就是这个不知道供奉着什么的神庙。单从外面就看出了不同,整个建筑成白色,白色的石墙砌得非常整齐,屋顶用了一种他没有见过的材料,似石非石,光滑温凉,窗棂上刻着抽象的动物植物,比他们的房子不知道精致多少。
神庙难得打开,里面的空间出乎意料的大,二十七个人在里面都显得空荡荡的,从外面看可真看不出来有这么大。
最前面供奉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图腾,很抽象,看不出来是什么。图腾前边不知道被谁随意放了一支半枯不枯的直草,耷拉着头,很没精神的样子。
苏迹也想要入乡随俗,跟着一起拜服,可膝盖怎么也弯不下去,好像有一种力在托着他,不止不让拜,还直推着他往外走。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直挺挺的站在人群最后,好歹没被带到外面。
这时苏林多双手高举,面目虔诚,合眼吟唱:“茫茫大地路迢迢,吾神护吾向前行,遇狼狼走见虎虎宁,无风无雨一路安平;茫茫大地路纷纷,吾神护吾向前奔,大道畅走无危无囹,得遇丰年盐麻满襟,愿吾之神佑吾之身,吾待归来奉与盐薪。”
苏迹这次什么感觉也没有,隐隐的还有一种排斥的感觉,说不上来,就是不那么待见。
四处打量,突然发现图腾前的直草脑袋直起来了,绿油油的,整株草精神抖擞,跟喝了观音菩萨玉净瓶里的杨枝甘露似的。
他肯定没有看错,原来就是半死不活半枯不枯,难得真的有神?
转念又一想,都有妖了,有神似乎也没有什么难以理解。
诶?二叔扫了他一眼?
苏林多拿起绿油油的直草举高,大声道:“神明已经答应护佑我等出行,出发。”
众人三拜之后才纷纷起来,安静的退出神庙才大声说笑。
苏林多把苏迹拉到一边:“你怎么没有拜神?”
“我也想啊,可是拜不下去,真的。”苏迹瞪大眼,尽量让二叔看到自己眼里的真诚于无奈。
拜不下去?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的侄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他跟紧队伍别走散了。
苏迹没想到二叔能这么淡定的接受自己的‘无理取闹’,只能在心里暗叹古人的心思不能猜,猜来猜去都不明白。
苏迹第一次尝试到完全用双脚去丈量土地。远行变成了一种煎熬。
前行,前行,前行,沿着都算不上路的小道前行,每一次抬腿落脚都充满了不确定,不知道下一脚能踩到什么,可能是枯草,也可能是伪装的蛇。
腿像灌了铅一样沉,每一步都是在跟自己身体作斗争。还记得出发的第一天全身轻快,大家说笑着一天就过完了,可第二天腿疼腰疼背疼混身疼,连吃饭都累的不想动。第三天就变成了煎熬,累,疼,生无可恋。这跟进山打猎还不一样,它是一种漫长的体力考验,精力考验,徒步前行,不到极致不停歇。
不过再累再疼他也咬牙坚持着,他知道这是自己必须过的一关,可能还是最简单的一关。
他们牵着牛马,货物大部分都是牲畜托着,他们自己身上只背了最精细的物件,但苏迹身上什么也没有。
不,他挂了两双草鞋。
在第七天安营扎寨后,几个人分头去打猎。
东成拎着两只小野猪的尸体一路狂奔。他招惹了一只野猪。一只都快赶上一人高的大野猪,几乎就是有头牛!
他非常明智的朝着队伍相反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丢一只小猪尸体,又跑了一段抛出去第二个野猪尸体,然后迅速找了棵一人合抱的大树噌噌两下爬了上去,动作之利落堪比猴子。
应该能甩掉吧。他不确定的想。
树下没有野猪的影子,周围也没有野猪的声音,他想,他应该是逃过一劫。
他还没来得到庆幸,不远处传出一阵惊叫。
跟苏白一起出来打猎的苏迹突然肚子不舒服,一种急于迸发而出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夹紧屁股。着急忙慌的找个草丛解决个人问题。
才清理是身体的废物,还没来得及提裤子,一个东西破空砸到他两步远的地方。
苏迹被下了一跳,隐隐闻到血腥味。
接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顶了起来,整个人天旋地转,不知道怎么就趴在一个大东西背上,疯了似的被驼着跑。
苏迹整个人都蒙了,下意识的抓紧一切能抓的东西,顾不得手瞬间被扎破,大声求救:“救命啊!”
苏白听到声音就追了过去,可只看到一个庞大的东西跑远,很快就没了踪影。
大东西带着他横冲直撞,眼前的景物都成了飞影,苏迹不知道它跑的有多快,可是他知道自己身上很疼很疼。
他不敢松手,尽管手上感觉湿哒哒的,这个东西实在太大了,他想抱都抱不过来,只能抓住硬刺一样的鬃毛,被带得颠起落下。
他觉得蛋都要碎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刚才他还没来得及提裤子。
大东西似乎感觉不舒服,朝着一颗大树就直冲过去。
苏迹当机立断,手猛的往左边一推,身体向右边地上滚,打算好用一条腿换一条命。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股轻柔的力量托着他飘在离地面三寸高的地方,抱头撅屁股。
苏迹持续发蒙。惊魂未定的持续这个动作,汗顺着鼻尖儿往下趟。
“还不起来?”
苏迹一个激灵爬起来,裤子瞬间掉到脚面。两条细骨伶仃的长腿彻底暴露在夜空中。
刚刚失去的五感像是百川汇海,风吹屁屁凉,瞬间尴尬无比。
手忙脚乱的提裤子,一个使劲碰到被磨红的脆弱地方,眼泪都要逼出来。
太他妈疼了。
在这儿不得不提一下,他挂空裆已经很久了,久到都忘了还有内裤一说,刚开始还想用麻布做一个,可那粗糙的质感胳膊腿儿都感觉到磨的慌,那里只怕更受不了,后来就习惯了。
收拾好衣裳,极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儿,就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装作不经意的瞄了男人一眼,看他跟往常一样,没有看他笑话的意思,才算放下快挂不住的面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苏迹喘气还有点儿不稳,带着些微劫后余生的颤。
“给你的珠子沾了血。”男人开口,好像说的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苏迹说什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不由的抬手握住手腕上的珠子,红红的比小指头粗不了几毫,没有珠光不像宝器,看不出什么材质,就这么个东西招唤来了美人救命,让他没有断胳膊断腿儿,能整个人囫囵个站在这儿。
他的心有点儿乱,感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句谢谢显得太轻飘,根本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激动。
刚才还巍峨如小山的大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地上,从正面看才看出来是只大野猪,趴着都快到他肩膀高了,壮的像头牛,背上的鬃毛耸立,跟针似的竖着,两只碗口粗的獠牙锋利异常,看着都吓人。
苏迹觉得自己没死在这东西手里简直就是万幸。
如果他来到在晚那么一点,或是自己早一步被甩出去,下场一定及其惨烈。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世界好危险,他第一次有了深入骨髓的体验。
他已经走了七天,哪怕一天只走四十里路也二百八十里了,也许这对他而言就是一瞬间的事,可他感觉到自己流血就来救急,那也是个了不得的人情。
看着男人风淡云轻的美人脸,苏迹忍不住在心里庆幸,饭不是白做的,这个付出与回报的比例正到可以回票无数回!
危机解除,他突然闻到身上一股恶臭,跟野猪同味。
苏迹窘迫的想找个水潭跳下去,比刚才掉裤子都尴尬。毕竟一个男人被人看又不会怎么样,可身上恶臭就太丢人了。
“那个,你先等我一下。”他得先找个地方洗澡。
男人闷不吭声的跟在他身后,看他没头苍蝇似的乱钻。
在哪来着?刚才明明看见了,有个小河沟来着,怎么就是找不找?美人跟着后面让他更紧张,难道他没有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吗?
他都快尴尬哭了。
“你找什么?”男人问。
苏迹红着脸自暴自弃的说:“我得洗洗,太臭了。”
男人,男人其实也闻到了,就是没想到还要处理。他以为黄泥人不需要清洁,因为本来就是女娲用泥捏的。现在见这个小黄泥人都不先给他做吃的,看来还是是挺在意的。
男人抬手一指,倾盆大水当头泻下,苏迹立马变成落汤鸡。
苏迹被浇了个透心凉,开始一愣,然后看到就自己身上湿透,别的地方都干巴巴,就知道是男人干的好事,不由的怒上心头:你会法术了不起啊!大晚上冷水浇人,想冻死人啊!
可是一看男人一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模样,他屁也放不出一个。
救命恩人,惹不起。
山风吹过,苏迹猛的打个冷颤,这么湿哒哒的也不行啊,“要不再给烘个干?”
美人倒是没说啥,一口气吹过来,苏迹只觉得突然热得很,瞬间全身上下干透,额头都冒了汗。
心头羡慕不已,有法术就是好,洗澡方便,烘干更方便!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没有了。
苏迹正在感慨法术的使用价值,男人突然开口。
“你没有上山。”男人陈述,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让人听不出来这是一句责怪还是抱怨。珠子都给你了还不乖乖上山,当我说话是放屁吗?
苏迹一愣,解释道:“我要去换盐,有段时间不能上山了,抱歉啊。”不对啊,他抱歉什么?难道上山就是为了找他?
“你答应过给我做吃的。”男人看着他,目光带了困扰,一看就是不明白为什么。
有吗?他怎么不记得了?苏迹想了想,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再说这种话一听就是客套,他还当真了?当然,给美人做饭他肯定一百个愿意啊,可那也得有时间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也是美人救了他,美人的要求他克服一切困难也要完成。
“那我现在给你做?”他试探的问。
“嗯。”男人满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
☆、第一次亮相
“阿迹,阿达迹——”远远的传来苏白的呼喊,声音并不大,怕惊扰了什么,充满了不安。
苏迹一拍脑门儿,把他给忘了。
“要不你跟我去那边?”
男人率先踏出脚步。
苏迹跟个小跟班儿似的,看着美人怎么看怎么好看的背影,屁颠屁颠的。
不对,苏迹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那只猪他得弄走!罪不能白受!
趴下都跟个小山似的野猪一动不动,呼哧呼哧的喘气证明还活得好好的。
苏迹拿着骨刀比划了比划,根本不可能弄死它,整不好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还不走?”男人回身问。
“这么多现成的肉我得弄回去!给你做猪肉炖粉条!”这么大的猪得做多少啊。
男人一听有吃的,一步跨过来,抬手就要把野猪拍死。
不想刚刚还一动不动装死的野猪突然直立起来,两个前腿搭在一起,做了个作揖的动作。嘴里发出哀求的悲鸣。
苏迹蹦到一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谁训练的猪!
男人收回手,问苏迹:“这只畜生已经半开灵智,假以时日可修成妖,肉里有些微灵气,现在向你求情,你要吃吗?”这个野猪也是乖觉的很,看出来向这个非常非常可怕的男人求情没用,直接冲着男人向苏迹求情。
“它听得懂我们说什么?”苏迹半信半疑,这也太灵异了。
男人点头,“可听不可言。”
苏迹指着着野猪说:“你,撞一下树。”
野猪乖乖的放下前蹄猛的撞向旁边的大树,树一下子被拦腰撞断。
“喝!”苏迹被吓了一跳,看着断成两截的树没了音儿。
男人等得不耐烦,问:“还吃不吃?”
男人说的简洁,问的明白,苏迹却犯了难:吃吧,下不了嘴;不吃吧,又觉得亏得慌。到底吃还是不吃?
就在他犹豫着取舍不定时,野猪又有了动作,他不停的点头,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男人又临时充当了物种翻译官:“它说愿意给你做个脚力,只求饶命。”
野猪拼命点头。
“啊?”野猪,脚力?骑猪啊?这个是不是太突破了点?
“你若不愿杀了便是。”男人非常的无动于衷,在他眼里,这只猪跟兔子野鸡没什么差别,他不明白黄泥人犹豫什么,想就要,不想就算了,有什么可犹豫?
野猪急了,直接滚地上露出肚皮,前蹄交叉作揖,两只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苏迹。
苏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卖萌真不是你强项。那身段,那黑皮,那猪毛,实在没有萌的潜质。
算了,看它这么卖力的份上,“做脚力可以,可我制不住你,你要反水我可怎么办?”他是清楚的很,现在是强大的美人在,美人走了他一整个队伍的人加起来都不够他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