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殉情,约不咯?完本[励志爽文]—— BY:三瓣

作者:三瓣  录入:05-15

他是月宫阁少有的清倌,就是凭借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琴才在阁中占了一席之地。
邵殷勾唇浅笑,假意没听到,问他:“今日怎么这么热闹?”
“公子初到此地不知,今日可是月宫阁的大日子……一年一至的赏菊宴……”
方才那位小倌没有走,柔若无骨地再次贴上邵殷。话后,还自以为隐蔽地瞪了卿尘一眼。
邵殷微微一挑眉,“怎么个赏法?难不成要脱干净、一个个品鉴过去不成?”他说话时眼睛却看着卿尘,里面好似在说:看见没有?你好心帮他,他不领情,反怪你抢他生意。
卿尘眉头蹙了一蹙。
“呵呵呵……公子真会说笑——这菊,自然指的是头牌名倌的初夜。”小倌带着欣羡的语气,“若是客人愿意出价,离开这地方也是可能的……”
邵殷伸出一只手搂回他,“这算什么难事?过段日子小爷就赎了你。”
小倌听多了这类逢场作戏的话,只是笑着道:“你还是把银子留着博合欢公子一笑吧。”
这位合欢,就是今夜拍卖初夜的名倌。
李合欢年方十六,处于最好的年龄,容貌又标志艳丽,颇受欢迎。怪的是客人和他搭话,他常常充耳不闻;赏他碎银,那人随手扔给了楼外的乞丐。
一些人骂他不知好歹,给他吃了些苦头。另一些人又为这份傲气吸引,争相挖空心思博他一笑。久而久之,众人便把这当成合欢公子独有的风情。
邵殷拧了把他腰上的软肉,“合欢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庸脂俗粉……哪有你可爱。”
邵殷容貌俊美,举止投足间又透着一股令人欲罢不能的风流。当他笑吟吟地望着你时,你明知对方眼底的情意不可信,却还是忍不住产生错觉。
小倌怔忪了半晌,脸上悄然爬上红晕。
这时,坐在邵殷腿上的卿尘突然起身,轻声道:“我该上台抚琴了。”
他要走,邵殷随他一起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屋子里闷,我顺道吹吹晚风。”
“公子不想一睹合欢真容?”小倌难掩惊色。
邵殷与卿尘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我只要一人。”
他亦步亦趋地缠着卿尘,“你在月宫阁呆了多久?今年几岁了?可有心仪之人?……日后难道打算在这里做一辈子的乐师?”
卿尘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回答,后来要么淡淡嗯一声,要么置若未闻。
邵殷手中的折扇一展,甚是风流倜傥,“我会赎你,还会娶你回去。”不是想而是会,不容置喙的口吻。
卿尘愣了一下,现出些愕然的表情。他不是没遇到过打他主意的,比邵殷更为强硬的大有人在,最后都不了了之。
有的半途而废,有的被他的人暗中解决。
邵殷是难得一个这般胡搅蛮缠,还让卿尘生不出恶感的人。他顿了顿,道:“只要你办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个世界,希望大家喜欢~
☆、陛下,殉情不?(二)
“小爷说过的话何时办不到?”邵殷把玩着卿尘的一缕黑发,“不过,你得先等一段时日。”说罢,一只手环上他的腰,抬起头印上对方的唇。
卿尘闪身避开,“上台了。”他理了理衣袖,抱着琴到了台上。
扑了个空的邵殷还保持着头往上微仰,嘴巴微撅起的模样,他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
卿尘回头时看见他那副不敢置信中夹杂着委屈的模样,嘴角微微一挑。
没过多久,月宫阁的灯倏忽间全灭了,由远及近的丝竹声飘进客人耳边。本还惊疑不定的人们立时反应过来:好戏开场了。
……等歌舞表演完,烛火才终于再次燃起。台子上出现一位身着轻纱红衣的少年,底下的观众顷刻躁动起来。
正凭栏的邵殷也顺眼瞥了一眼,这艳名远播的少年长相标志,却不合他的胃口。
那少年也有个性得很,不表演才艺,光站在那就直接叫客人们报价,那些观众倒是一个个吃了药般的兴奋。
不过凭那一张唇红齿白的脸蛋,便是无才无德那些人也照样趋之若鹜。
他们一开始是冲着李合欢的□□之夜去的,最后却默契的互相交换眼色,皆是想一举买下美人。
老鸨自然乐见其成,亲自站在台上报价。
很快叫到了五十万银两的天价,那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报的数,望向李合欢的眼睛里写着势在必得。
直到一声低哑的嗓音道:“一百万。”
月宫阁的人们顿时炸开了锅。邵殷偏过头,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所有人都好奇起那位开出天价的仁兄,最后在最末尾的叫角落里找到一位身穿灰袍的男子,面容平凡无奇,瞧起来老实沉稳。
商人立即道:“两百万。”
“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商人朝灰袍男子抱了一拳,“还望小兄弟忍痛割爱,不如这样吧,等会儿小兄弟看上哪个我便替你买下,如何?”
那灰袍男子却异常执着,“四百万。”
这时却听见有人朗声道:“且慢!”,一位蓝缎青年缓缓踱步而至,朝台子上的老鸨道:“我是天苍右相邵东的独子。”
邵殷对四面八方的视线浑然不惧,勾唇轻笑,“我出四百万,黄金。”
那商人暗中握紧拳头,抬头对合欢做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灰袍男子则是把视线投向华服青年,已经近前的邵殷低声和他耳语,“竟敢叫到四百万,你有钱?”
“四百万两黄金一次!……四百万两黄金两次!四百万两黄金三次!”一声清脆的铜锣声响起,老鸨强忍激动,“恭喜这位公子抱得美人归!”
邵殷似乎并不急着抱走他的佳人,继续和那位灰袍男子耳语,“将军好雅兴,莫不是因为我才追到这里的?”
见对方一眼识破他的易容,彰兆微惊,但转瞬间恢复了平静,冷冷望着他,许久才掀起假笑,“邵小公子。”
“若将军实在不舍,那就差人把四百万黄金如数送至邵府,我也不想让区区一个小倌坏了我们多年的情义。”他叹口气。
彰·为人清廉·兆:……
“既然邵公子喜欢,让给你便是。”他藏好眼底的杀意,只要你有这个命拿。
邵殷假装没听出对方语气里的咬牙切齿,折扇一开,颇为风流的摇了几下,故作遗憾道:“不如改日叙旧……我还得去会佳人呢。”
若是按彰兆以往的脾气,早就将人吊起来收拾一顿,但眼下他不便暴露身份,只能冰冷冷盯着邵殷扬长而去。
邵殷和彰兆不对付已久,还闹得整个京洛无人不知。
两个人走的就不是一个路子:一位是平民跻身权贵的楷模;一位是生在富贵家的浪荡子弟。
他们背后的派系也是互相看不上的:一个是跟随新皇大江山的东漠旧部;另一个是以邵相为首、当年率先拥萧鸿煊为帝的“前朝大臣”。
照理说彰兆是不屑理会这样的草包的,奈何邵殷偏要时不时来招惹他。
最受不了的是,邵殷竟敢打他屁.股的主意!
而另一边,邵殷搂住刚到手的美人儿,手已经不规矩的伸进衣服里偕油,由阁里的龟奴引去雅间逍遥快活。
好死不死,竟迎面撞见了卿尘。
只见卿尘一袭白衣,右手抱着古琴。眉如墨眼如漆,人如玉。
邵殷见了连魂都没了,痴痴道:“真是谪仙一样的人物……”
卿尘看了眼他探进合欢衣裳里的手,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也不待对方开口就翩然而去。
邵殷心里咯噔一声,把怀里的美人扔给澜眠叫他带去房间,赶紧快步追上去。
“春宵苦短,可别平白浪费了。”身边多了一个人,卿尘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哪儿敢啊……”邵殷忙讨好道:“方才是我糊涂了,卿卿不要生气。”
卿卿?卿尘眉间几不可见的一皱。
再拐一个弯就要到卿尘的住处,他停下,并不想要邵殷知道。他垂下鸦羽般的眼睫毛,目光疏淡,“我自知卑贱,配不上公子,也没有把你的玩笑话当真。”
“什么玩笑话!”邵殷这时早把风流公子哥的身段丢得一干二净,一把抓住他的手,摩挲片刻又覆上自己的心口,道:“我与你所说的每个字都真心实意,如有半句假言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的语气又一柔,“我姓邵单名一个殷字,表字燕桢,你唤我燕桢便是。”
“既然买下了合欢,就好好待他。”卿尘只是说。
邵殷见他不为所动的模样,难免泄气,“那位灰衣男是我老相识,贯来和我不对付,今夜此举不过是为了气气他。”
卿尘这时才抬起眼睛看他,态度似乎有所松动,“气他?不是喜欢合欢?”
“当然是真的!”
“别过来了,明日再来找我。”卿尘清浅的笑,似乎对这回答很满意。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侧过头,“别碰他。”
“吃醋?”邵殷忍俊不禁,见人又是头也不抬的走了,连忙叠声答应:“好好好,我绝不碰他半根手指头!”
等看不到人影,邵殷嘴角的笑意立即淡了,收起方才深情款款的做派。
“呵。”躲在角落看了半天戏的彰兆这时才现身。
邵殷见了他也不惊讶,又挂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折扇摇得起劲。
“旬余不见,将军的口味倒是变得很快,这又是蹲墙角,又是千金散尽买男倌的。”邵殷用露骨的眼神放肆看着他,暧昧道:“早知你变了口味,我哪会跑出来寻欢作乐?”
彰兆没理会他不知是挑衅还是调戏的话,不容拒绝道:“我要李合欢。”
邵殷眼珠子一转,“我知你没什么积蓄,其实白送给你也成。”
张兆直觉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下意识摸了摸别在腰上的剑。果然就听邵殷戏谑道:“只要你愿意和我睡一觉。”
利剑出鞘,只见寒光一凛,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邵殷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对方却是一偏头,不顾刺进肌肤里的剑,伸长舌头舔了舔锋利的边缘。舌头割伤,流出殷红的血。
彰兆见了这幅诡秘的画面眼皮子跳了跳,“这剑刚杀过人。”
邵殷笑得荡漾,“一想到正被你日日不离手的剑抵.着,我就心痒难耐。”
彰兆受不了这般变态的场景和变态的话,低骂了一句把剑收回。
他提拎着邵殷的衣领破窗而出,使出轻功一跃而起,飞身至某户人家的屋檐上。
邵殷不问缘由乖乖的任他摆布,被粗鲁地扔到瓦片上时只是痛哼一声,坐起身拍去衣服上的黑灰。
“那是圣上点名要的人,你不要坏了好事。”彰兆长身而立,道:“否则,连你那丞相爹也救不了你!”
邵殷闻言却是笑得开怀,道:“既如此,我更不能该把人给你。若是由我亲自献给陛下,没准能谋个一官半职。”
彰兆双眉紧缩,拳头紧攥的手臂青筋崩显。
“你找死是不是?”
“错,”邵殷微微一笑,道:“不是找死,我想要欲.仙.欲.死。”
彰兆听完又想拔剑,但回想起方才随身长剑被他玷污的景象,一阵恶寒。他上前几步,俯身抽出邵殷的玉制腰带,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打。
邵殷最爱惜这张脸,下意识就伸手把脑袋护得严严实实,“喂喂喂,你怎么还是那么不禁逗,嘶——君子动手不动脸!”
就听对方冷笑一声,转为抽打他的身体。
注入了内力的腰带裹挟着骇人的力道,打在身上说不出的疼。
“不识好歹,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彰兆鞭打得毫无手软。
邵殷被打得狼狈,倒抽着气断断续续道:“我……倒有一计能解将军……心头之恨。”
彰兆暂时住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
邵殷咳了好一阵,掀起如往常一样玩世不恭的笑,强撑道:“你可以……狠狠地干.我一顿,干得我……说不出话……只能哭着向你求饶。”
“此计如何?”
☆、陛下,殉情不?(三)
“小心些,”彰兆把腰带扔回给他,面无波澜地说:“等做完正事,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邵殷只是不停的笑。
彰兆登时又被挑出一股火儿来,心想管他是哪路神仙的儿子,总有一日他要杀了泄愤!
……因被修理了一顿的缘故,邵殷没能及时赴约,第二日,干等了一上午的卿尘眯了眯眼,并没有不豫的神情,却莫名令人感到可怖的压迫感。
一位穿着黑色劲装的英俊男子显然与他极为熟稔,并不受任何影响,反而感兴趣道:“如今我倒想会一会那位丞相之子了。”
昨日邵殷横刀夺爱,毁了他们精心布好救下合欢的局,如今合欢落入他手,也不知会不会遭到什么对待……不过他虽挂忧,眼下却有更重要的事。
“公子,别再等了,动身吧。”温季之突然敛容半跪于地,“合欢可以待日后寻机救下,可是您的安危不得不顾啊。”
卿尘的声调依旧平静平稳,“现在不是我不走,而是走不得。”
连猜都不必猜,此时淮城城门定有大批的天苍官兵严阵以待,只等着守株待兔。
到底是何时泄露了消息?卿尘不禁陷入沉思。
……
邵殷早知道彰兆那强盗会有所动作,在澜眠哭丧着脸说李合欢被人掳走时并不觉意外,只是命澜眠找一处僻静的院落养伤。
养伤期间由镖局护送的十几马车的东西尽数送到,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封家书。邵相在里头警告他不要惹是生非,又宽慰他富贵有命,不必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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