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报的相当痛快,简直达到睚眦必报的夸张程度,但慕容玉弦还是良心未泯的,待他好的他也都记在心里,比如曾经一个小丫鬟,在他生病喝苦药的时候总是给他带糖吃,他都记得呢。他长大后就将这丫鬟的卖身契还了回去,并给了对方一笔钱财,让她回家好好生活。
总归是过得太苦了,魏秋耀在接收完记忆后都忍不住同情: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被折磨成现在这样儿了呢?
魏秋耀唯一庆幸的便是慕容玉弦依然深谙修炼的重要性: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和他的世界一样。
只是,虽然慕容玉弦的性格极其偏执,但因其容貌出色,外在形象唬人,倒是没闹出什么强抢民女民男的事情。
——都是那些民女民男自愿与其共度良宵的,良宵之后还能得到钱财,何乐而不为呢?
只不过慕容玉弦的名声……也就这样了,糟糕。
至于他这次会什么会到德拉贡城来,表面上的原因和剧情里差不多,都是巡视一番慕容家族产业的情况。但实际上却是慕容长武挂羊头面狗肉的计策:将慕容玉弦交给城主成为对方的禁脔,意在讨好对方。
慕容长武的眼界、能力远比不上他的兄长,很多筹谋粗陋无比,短短十余年时间,慕容家族的产业便缩水了一成。
而且他还是个朝三暮四的男人,剧情中因为有慕容长宏压制,他不敢做出令家族蒙羞的行为,可在他当上家主,头上除了不管事儿的老太爷外就没人压着,他便开始为所欲为。
不光妻妾成群,短短十余年时间,慕容家已经换了三位当家主母!
这像话吗?相当不像话!
如今的当家主母柳莺莺便是第四位。她有着绝美的姿色,是在即将被抓走沦落为妓子之前,慕容长武救回家的,却是个面善心恶的典型角色。心性狠辣,手段卑劣,将慕容长武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所谓。
她这个当继母的本来和慕容玉弦没什么瓜葛,但前不久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心思顿时便活络了起来,决定拿最好解决的慕容玉弦开刀,铲除可能阻碍到儿子分家产的人。
于是她枕边风一吹,慕容长武被一勾,便彻底忘了慕容玉弦是他亲兄长留下的唯一的儿子,一拍板便将慕容玉弦送到了德拉贡城。
并且为了防止慕容玉弦逃跑,还拉扯了家族中实力顶端的侍卫卡师对其严加看管。
忘了提一句,德拉贡城的城主并不是剧情中的那一位贤明之人,而是换成了另一个能力尚可的好色之徒。
“艹!”
魏秋耀咒骂一句,真心觉得不能忍:究竟是什么人和主角们这么大仇这么大怨啊,竟然给重要角色全他么改了命!
——死了、消失了、残了的都有!
不过他魏秋耀会坐以待毙吗?食屎去吧!
魏秋耀凉凉地勾了勾嘴角,从内衣里取出一些新鲜的药草,放到嘴里嚼两下后吐在手上,混合着一些干爽的白色药粉进行调制,白色药粉和浓绿的药汁混合,顿时成了一团幽幽黑紫色的软乎乎神秘物品。
他魏秋耀是药神的继承者,鉴定过的药草不计其数,即便是异世界,也能通过分析药物的属性,制成毒。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比起医学,他还是更偏爱毒学,并且他的幻兽都和毒有关呢。
从穿越之初到现在,几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他准备了。
魏秋耀又啃了几片药草含在口中,然后对着门外叫嚷起来。
“喂!门外的几个侍卫听着,我要拉屎,这里没有恭桶,你们给我抬过来。”
他一连叫嚷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将原本决定无视他的侍卫长炸了进来。
侍卫长冷着脸掀开一道木门,里面是一个小间,一个圆滚滚的木桶安稳地伫立着,似乎是在呼唤“想拉屎的人都快过来”。
魏秋耀却是不依了:“谁知道这个恭桶有多少人用过,上面沾的屎比你脸上沾过的还多!你去让他们买个新的,不然怎么对得起我高贵的屁股。”
魏秋耀的作死让侍卫长在暴起杀人的边缘疯狂试探,他凶恶地瞪视着其他几个护卫,一字一句地说:“既然少爷要用,你们就给我去买一个新的恭桶来!不然怎么对得起少爷那高贵的屁股!”
侍卫长沉了口气,心思险恶地想着:很快你那高贵的屁股就要属于一个恶心的死胖子了,到时看你怎么猖狂……
“是!”
另外四个侍卫寒毛直竖,纷纷离开,魏秋耀暗暗勾了勾嘴角,将胳膊搭在侍卫长的肩上,满意地开口:
“侍卫长啊,你让我很满意!我让你看个好东西怎么样?”
魏秋耀特意作出淫邪的笑容,让侍卫长只以为是什么风月画本之类的东西,冷着脸不说话。
“你别这么无聊嘛!我之前不是让你们买了一幅画嘛,它在烛火上会显现出不同的画面,当真无比神奇!”
魏秋耀去关了门,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神秘兮兮地继续说:“你等着啊,没准会有点焦味儿……”
一阵有别于普通纸张烧焦的味道传来,侍卫长刚开始还不在意,但是过了半分钟才发现自己突然开始犯困,力气也使不出来,这才心惊自己居然中招了!
魏秋耀凉凉一笑,上前用手指猛地一戳侍卫长的两道穴位,对方顿时放弃了挣扎,陷入了深沉的昏迷。
他将侍卫长的衣服脱掉,从内到外都仔细搜罗一番,还真让他找出了一封慕容长武写给德拉贡城城主的信。信上那初看委婉,实则露骨的讨好让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侍卫长也不是个好东西,魏秋耀先是昧了他身上的钱,再将他的衣服全都烧了,给他扔在床上,特意将床铺搞得乱些,作出陪床的假象。
——他这几天受了那么多委屈,不发泄一下怎么算?
待另外四个侍卫回来时,推门便看到床上躺着的侍卫长和坐着的魏秋耀,只觉得三观都被彻底颠覆。
侍卫将恭桶抬到房间里,正欲离开,可魏秋耀当然不可能放过他们,笑道:“你们别走啊,先关上门,本少爷有事儿跟你们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本少爷刚吃到侍卫长,现在已经饱了,你们这些清粥小菜也啃不下。”
除了侍卫长,这几个侍卫每个都和慕容玉弦的实力相当,虽然他们合力肯定能打得过,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好处,没准伤到了对面这张漂亮的脸和光滑的皮肤,还会被狠狠揍一顿。
因此四个侍卫只得按照魏秋耀的命令,关上房门。
——真是好骗的很。
魏秋耀挑眉,如法炮制,将这四个侍卫统统搞晕,搜出钱财,烧掉衣服。
不过他毕竟不是什么恶魔嘛!这四个侍卫好歹比侍卫长要听话一点,他就给他们留了条底裤。
魏秋耀感叹自己真是圣人般的人物,仅仅略施小计冰释前嫌地惩罚几个“背主”的侍卫。
他完全忽略了“自己将他们的衣服烧光,但同时取走了他们的金钱,而这个旅馆他们却是按日付的,也就是只付了当日费用”这一事实。
第二天没有钱的话,这些侍卫们就要被赶出门,在不穿衣服的情况下。
魏秋耀出了旅馆后,又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些药草,还去武器店买了把长剑防身,趁着大好夜色,向灵鹊村的方向赶去。
章节目录 正文 第 174 章 174 第 174 ..
清晨的曦光才零零星星地从山头升起, 夜色还未褪去,张岚便猛地从床上醒来,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淮之恒直接将两门功法全部传到了张岚的脑内,相当于醍醐灌顶。
此时张岚心头难以抑制地激动着:仙人师傅传授他的功法玄妙程度更甚他所学的张家禁术, 而且更适合现在的他……若是由他来开门立派……
张岚不是没有野心的男人, 光是想到这个目标,他的呼吸便急促了几分。他看向手腕上缠着的藤蔓, 握了握拳头:“我一定会实现师傅的目标, 阿淮, 我们一同努力吧!到时我会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强的灵卡!”
藤蔓开出一朵洁白的莲花,似乎也在为张岚感到欣喜。
虽然天色还早,但张岚还是将衣服穿好,实战练习一下《灵针风行套路》。因为是针法, 现在他的手上没有针, 只有匕首,可能达不到预料之中的效果。
不过招式嘛,武器会影响效果, 但真正有价值的还是招式本身。
淮之恒见状, 微微一笑,索性现在天已经亮了, 在夜间出没的危险魔兽已经回去了, 这时候的树林还是比较安全的。
如果遇到力有不逮的敌人, 他便亲自出手。
这时候的灵鹊村还笼罩在一片安静之中,张岚大大方方地出了村子, 原本不利的腿脚在经过步法的改良后,已经胜过普通人的奔跑速度。
而他们这一走,就恰恰与跋涉一夜的魏秋耀错开。
魏秋耀到达灵鹊村的时候,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村民在村内来来往往,十分平和。
“环境不咋样啊。”
魏秋耀挑剔地观察了一番村中景象,大方地拉住一个村民大叔。
“我说大叔,你们村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
贫瘠的村庄内乍然出现一位身穿华服、形貌昳丽的少年,即便村民大叔见多识广,此时也口干舌燥,愣了许久才开口。
“我、我们灵鹊村周边有挺多林子的,林子里有魔兽……若说有什么好玩儿的,那可能就是林子了吧。”
魏秋耀挑了挑眉,双手抱胸:“你们这林子有名儿吗?”
大叔:“哦哦!有,有!虽然当地人都直接叫林子,但它叫绿土林,因为春天的时候土壤都会因为青苔变绿,那时候可好看了。”
魏秋耀又道:“行吧。那你们这儿有没有住的地方?看你们这小村子,应该没有什么旅店的吧?”
大叔见魏秋耀想住这边,肯定能赚上一笔,当即道:“这可就巧了,我们家空得很,稍微收拾一下保证能让少爷您满意。”
“那行吧,你先带我过去你那边看看,到时候按日子给你钱。”魏秋耀直接丢过去一枚银币,大叔眼珠子都瞪大了。
——随便一出手就是一枚银币?这位可是阔绰的金主啊,说什么也要让他满意。
……
绿土林偏深处,张岚谨慎地曲着一条腿,面容凝重,而他的对面则是一只恐猇。
说时迟那是快,恐猇化作一道黑影便朝着张岚的腿部撕咬过来。
这只恐猇显然没有上一只有耐心,并且性格更加残忍。见一个渺小的人类少年竟拿着一根匕首正对自己,琥珀色的兽瞳中自始至终充斥着人性化的戏谑,打算先从他那条看上去动作不自然的腿开始啃。
听着猎物的惨叫,再从他的身上撕咬血肉,那一定是最佳的美食。
但这只恐猇显然要失望了。
张岚在恐猇的利齿啃向他腿部的前一刻,整个人一矮,以不甚雅观的打滚姿势躲过了这一招,而他手上握着的匕首带着一道隐隐的阴冷气旋,对准了恐猇的腹部。
绝大多数动物哺乳类动物腹部的防御相当薄弱,可谓是要害。
——《逆·灵针风行套路》第一重,寒风霡霂!
虽然伤口不深,一抹阴寒之气顺着扎入血肉的匕首冲了进去!
恐猇怒号一声,眼中充斥着暴虐的杀意:它居然被一只渺小的人类伤到了!他要将这个人类撕碎再吃掉,修复自己的伤势!
而张岚在一招得逞之后便敏捷地靠在树上,准备进行下一次的进攻,面上勾起一抹冷笑。
恐猇虽然愤怒,但是也看到张岚并没有它想象中那般羸弱,猫科动物特有的机警开始发挥作用。
就这样两人一来一往了半个时辰,每次张岚都能瞅准机会,在恐猇的身上制造一道不深的伤口,反倒是恐猇的攻击次次都被闪躲。
而它此时才发觉自己的体内发生了诡异的状况。
在这样温暖的季节,长着厚实皮毛,连冬季也好不畏寒的它,此时竟然自腹部传达出寒凉之意,且体力也开始不支,四肢发软。
——好机会。
张岚眼神一厉,趁着恐猇身体僵硬的刹那,身子在地面一滑,就滑到了魔兽的腹部。
他也顾不上碎石刺破皮肤的痛楚,将大量内力在瞬间附着在匕首上,对着魔兽的心脏一刺!
“嗷嗷嗷——”
恐猇的嚎叫惊起一群飞鸟,它的血液溅了张岚一脸,而他的心脏因承受不住内力的摧残而爆裂,失去生命的魔兽尸体压了下来。
“嘶——真重。”
张岚用上全身力气才将恐猇推到一旁,至于尸体嘛,当然也不可能放在这儿浪费,该割的肉都给割下来,灵核也给淮之恒用上。
本来淮之恒想接手这项后勤工作,但是被张岚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