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穿越重生]——BY:四眼娃娃

作者:四眼娃娃  录入:01-05

  苏伟眉心一动,“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四爷来信时都跟我说了,”十四福晋压了压嗓音,“……”
  采兮皱着眉去听,却听不真切了,只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反正还是关于他家二爷和十四阿哥的。
  那边说了一会儿,静默了片刻,采兮生怕被人发现,忙贴着墙根,溜走了。
  翊坤宫
  “这是什么意思?”
  年氏从采兮那儿听得一头雾水,“大将军在战前擅离职守是事实,又不是我二哥他信口胡说的。十四福晋怎就一口咬定是故意的了?”
  “奴婢也不知道,”采兮挠了挠头,“后面,十四福晋再跟苏公公说了什么,奴婢就没听清了。反正,奴婢看,苏公公跟十四福晋走得挺近的。十四福晋问大将军的事儿,苏公公可耐心了,还安慰她呢。”
  年氏秀眉一紧,“无论我哥哥是什么目的,他上折弹劾犯了错的官员,无可厚非。苏培盛再怎么受宠,他也是个太监,内监不可干政,他难不成在这条上也能例外?”
  凌兮见年氏生气了,连忙在旁安慰道,“主子别听采兮一人说的,她话都没听清楚呢。再说,十四福晋估计也是担心大将军,病急乱投医吧。咱们家二爷,这次西藏大捷那可是立了大功的,皇上赏赐还来不及呢,哪会听那些闲言碎语啊?”
  采兮是不大会看脸色的,被凌兮说了一句,还有些气不过,“说是立功,十四福晋也说大将军立了功呢,这一场仗最大的功劳算谁头上,还说不准呢。十四福晋一直巴望着,大将军能靠这次功劳将功折罪呢。”
  “砰——”
  年氏一巴掌拍到了茶桌上,把凌兮、采兮都吓了一跳。
  凌兮忙去查看年氏的手,“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啊?桌上还有茶呢,再烫着您可怎么好?”
  “无非是为了抢功罢了,竟把脑筋动到宫里来了,真是下作!”
  凌兮、采兮对视了一眼,也都没敢再接话。
  好不容易伺候了年氏睡下,采兮还十分不解。
  “主子今儿是怎么了?往常再大的事儿,也不见主子这么生气啊?”
  “你个木鱼脑子,”凌兮瞪了采兮一眼,回身看看紧闭的床帐,“皇上自登基以来,就跟忘了后宫还有人似的,这一日两日就算了,如今都三个月了,后宫哪个不急啊?更何况,咱们家主子那一片丹心啊,都要结成冰了,你今儿偏还提那个人!”
  “那个人?苏培盛?”
  瞅着采兮还是懵里懵懂的,凌兮受不了地点了下她的额头,不理她了。
  入夜,养心殿
  寝殿里亮着烛火,很安静。雍正爷难得舒坦地靠在软榻上,手里捧着本闲书。
  苏大公公隔着张炕桌,趴在软榻另一头,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你今儿去阿哥所了?弘昀他们都安顿好了?”
  “放心吧,安顿的妥妥当当的。”苏伟头都没抬,“挨个奴才我都敲打过了,哪个敢欺负主子,打得他皮开肉绽。”
  “驾驭下人也是门学问,你不要都替他们做了。”
  “小阿哥们聪明着呢,以后慢慢学呗,”苏公公吭哧吭哧地,仍是趴在炕桌后头使劲。
  雍正爷翻着手里的书,越发觉得无味,终于忍不住,探过头去,“你到底在捣鼓什么?半天没动弹了。”
  苏大公公头一抬,手下没来得及捂。
  隆科多之前送给他的那把匕首上,镶着几颗硕大的红宝石。
  苏公公整天玩着这把匕首,看着那几颗红宝石就手痒,偶然用锥子撬了撬,突然发现,这宝石镶的也并不是那么牢固。
  雍正爷的脸从白到绿,又从绿到黑。
  苏大公公默默地把撬下来的红宝石拢到怀里,扬起下巴。
  他就是撬了,怎么着?
  片刻后,一句话没说出来的雍正爷坐回了身,重新捡起书,遮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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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意外的话,年羹尧和隆科多都会有自己的番外,所以我现在除了为结局做铺垫,也得为番外埋伏笔。
  最后一段,调节一下气氛~


第511章 御前太监总管
  雍正元年
  三月中旬
  策凌敦多布逃回漠北, 西藏战事彻底平定。
  延信在抚远大将军授意下, 为格桑嘉措举办了庄严的坐床仪式, 以表清廷正式承认他为第六世达(赖喇嘛。
  三月二十, 大将军营帐
  胤禵看过延信送来的信,眉头倏地皱紧。
  “主子,是拉萨又出事了吗?不是说,新任达)赖喇嘛很得民众拥护吗?”
  吕瑞端着新温好的酒,走到胤禵身后。
  “眼下还在闹事的,都是些乌合之众, 已经不值一提了。”
  胤禵接过酒壶, 仰头灌了一口, “现在有问题的, 是罗卜藏丹津!自从我大军入藏,他就不止一次的提起要恢复他家族的汉庭。如今拉藏汗已死,罗卜藏丹津是爵位最高的,六世达)赖又是他一直所支持的,他硬要恢复和硕特汗国的王庭,无非是自己称王称霸的野心要掩盖不住了。”
  吕瑞对政治军事上的事是一知半解,只能懵懵懂懂地问道, “那拉藏汗被杀了,西藏该由谁来管理呢?”
  胤禵眉头微皱, 想了想道, “和硕特汗国已灭, 断没有再立一个的道理。更何况, 和硕特汗国本来也是我大清的属国,达)赖与班)禅都要经朝廷册封,更何况接下来的管理者?藏地民情特殊,大清立朝以后也是遵循前朝旧例,对西藏的管辖并不全面。可如今不同了,朝廷不能再对西藏的内部事务不闻不问。皇阿玛在世时,已短暂地派过侍郎赫寿和侍读学士查礼浑到西藏处理事务。”
  “主子是说,”吕瑞总算明白了些,“皇上这一次,会正式地派遣大臣入藏?”
  “或许也会缓和一段时间,但加强朝廷对西藏的进一步管辖是迟早的事,”胤禵握着酒壶,缓步走到卷起的帐帘前,“无论如何,罗卜藏丹津的企图,是绝不可能实现的。”
  “那,”吕瑞猛地想到了什么,“那罗卜藏丹津会不会聚众作乱啊?之前咱们在西宁时,那个罗卜藏丹津就不是个安生的人物。”
  “这也是我正在担心的……”胤禵神情凝重。
  吕瑞不敢再搭话,营帐里安静了片刻……
  “京里有消息传回来了吗?咱们送回去的人,府里收到了没有?”
  “算着时间,应该要到了,”吕瑞想了想答道,“那老汉身体不好,路上许会耽误一些。再说,从京里送消息回来,也需要些时间。”
  胤禵又皱了皱眉,脚步沉重地走回了书案边,“青海要乱,郃阳的事,怕要有变故啊……”
  三月二十五,京城
  怡亲王上奏,因要避忌帝王名讳,请旨改先帝众皇子名中的“胤”字。
  康熙爷在世时,仿汉制为子孙立下字辈,皇子名中才有一字重复。而以往避讳,多是缺笔或填笔,如今看怡亲王上奏,却是要直接改字了。
  朝廷对此多有议论,雍正爷一时也没答应,只说“胤”字是先帝所赐,不忍更改。
  后来,还是太后出面,直言君臣有别,尊卑有序,皇帝不该太过拘泥于孝悌。
  由此,雍正爷下旨,将先帝一众皇子名中的“胤”字改为“允”字。
  背地里,怡亲王之所以如此上奏,其实也是一种对京里一些不安分人士的警告。
  廉亲王府
  对于改名一事,允禟和允誐都是异常气愤。
  “皇阿玛为子孙立下字辈,是为了昭显满汉一家!他呢?为了显示自己高贵,皇阿玛的旨意说改就改!”
  允禟在允禩的书房里团团乱转。
  “何止如此?”
  允誐一巴掌拍在茶桌上,“还特地装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拉着太后出来替他圆场子!真当咱们都是傻子呢?谁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允禩靠在软榻上,神情懒洋洋的,“他无非是借着避讳改名,提高皇权,震慑宗亲罢了。也是你们这一阵,在京里太能折腾了,估计早就传进他耳朵里了。”
  “传就传,谁怕他?”
  允誐脖子一梗,“会考府查亏空,先查吏部,后查宗人府,八旗里早有对他不满的了!户部之前的亏空,那几任主管,如今卖田卖地的折腾银子,京里谁不担心啊?”
  “就别说京里了,地方上更甚,”允禟回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三个月,广东巡抚杨宗仁升为湖广总督,原山东按察使黄炳升为山东巡抚,贵州布政使裴度升任江西巡抚,还有山西布政使纳齐喀,内阁学士魏廷珍,直隶守道李维钧……”
  “如此频繁的走马换将,一力扶持自己人,让老臣们如何放心?更何况,他扶持上来的这些人,刚一到任就开始清查亏空,弹劾旧任,一个个对他的命令是俯首帖耳。眼下还没落到自己头上的地方官宦,有几个身家清白的?如今岂不都开始脖颈冒风了?”
  “这也都是他自己找的!”允誐向前探了探身子,对着允禩道,“八哥,如今可是咱们的大好时机。他刚登上皇位就惹得众人抱怨,根基还未稳,人心就已失。咱们何不趁着这个时候……”
  允誐没有把话说完,只伸出一只拳头狠狠一攥。
  傍晚,皇宫
  刚刚和张保换了班的张起麟,正打算往膳房去,路上却被一干在宫里都颇有些资历的老太监拦住了。
  “来来来,张公公,这边请,这边请……”
  一堆人推推嚷嚷地将张起麟带到了宫墙边的太监房,这一片住的都是在宫里有上差的太监,手下多少都管着几个人。
  中间的屋子里已经暖烘烘地上了锅子,摆好的席面,说不上多奢侈,但也是颇费了心的。
  “来,张公公上座。”
  张起麟都来不及搭话,就被人一把按在了座位上。
  “张公公,新帝登基,您贵人事忙,咱们今儿总算堵到了您,您可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说话的是古董房首领太监任福来,年纪比张起麟大些,在宫里也是积年的老太监了。
  张起麟干干地笑了两声,拿起筷子,他也确实有些饿了,那锅子里的羊肉味儿,闻着就纯正。
  “张公公,您伺候当今圣上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快二十五年了,”张起麟随意地回了句,美美地夹起块儿羊肉。
  “我就说,圣上是念旧的人,咱们张公公这么多年辛劳,哪儿比那苏培盛差了?”
  “啪——”
  还没夹进碗的羊肉,笔直地掉在了桌子上。
  张起麟盯着那块儿羊肉,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打算起身。
  “那个,今天就先……”
  “张公公!”
  任福来一把抓住了张起麟的手腕,硬是没让他离开椅子,“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了,张保公公如今是摆明了要接当初顾总管的位置了。那皇上跟前数得着的大太监,可就剩您和苏公公了。”
  “哦……”
  张起麟抽了抽手,没抽回来,偏偏身后还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想走,很急切的那种……
  “张公公,圣上登基这几个月,咱们看得清清的,这论起恩宠来,您不比那苏培盛差。”
  按着他肩膀的人,声音颇为激昂。
  张起麟费力地仰起脖子,“这位兄弟,你没事儿还是去找太医看看吧,眼瞎要早点儿治。”
  “张公公,您何必妄自菲薄?”
  任福来放开他一只手,又要上来抓他另一只,张起麟连忙把两只手都缩到胸口。
  “这如今不是在潜邸了,御前太监总管那是什么位置?就是当初梁九功,那也是挤下去多少人才站上去的!”
  “就是,以张公公的才能,完全不该屈居人下!”另一个太监站了起来,围到了张起麟身边。
  “张公公合该力争上游,咱们绝对支持您!”这个太监很激动地拍了拍桌子。
  “那苏培盛独木难支,伺候的年头再久又怎么样……”
  一桌的人都在附和,任福来一脸的志得意满,“怎么样,张公公?您被苏培盛压了这么多年,也该翻翻身了。”
  张起麟紧闭着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皱了皱鼻子,“那个,先翻翻锅子吧,好像快糊了……”
  翌日清晨,养心殿
  张保、张起麟在寝殿外面,等候着雍正爷起床。厚厚的门帘里,现在还没什么声音。
  在寝殿外值了一晚上夜的张保,大早上见到张起麟,反倒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眼圈怎么这么黑?被人打了?”
  张起麟的眼神有些呆滞,直直地望着寝殿的门,“我昨晚做了一晚上噩梦,梦到在断头台上,被人切完上面,切下面,切完下面,又切上面。”
  “你下面不早就被切了么?”
  很没同情心的张保公公,成功在张起麟备受创伤的身心上又插了一刀。
  虽然很想把眼前的人推到外面去,切完上面切下面。但鉴于这是在皇宫里,自己又打不过他,张起麟公公只能又一次咬碎牙齿和血吞。
  从张起麟那儿得知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张保倒是毫不奇怪。
  “陈福那一帮人天天跟着苏公公,这另一帮下手晚的,自然只能找你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苏公公最怕揽身上一堆差事了,这御前太监总管的活儿他才不会干呢。”
  “那我也不想干!”
  张起麟压着嗓子道,“御前太监总管,说着好听,日后前朝后宫不知要牵扯多少事儿呢?这要一个不小心,脑袋就要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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