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终于成了盛世白莲[快穿][穿越重生]——BY:坎漓

作者:坎漓  录入:01-31

  白白慢吞吞蹭了蹭他,说:“嗯。”
  白白比之前勤快了很多,不需要谢遗的叮嘱,它已经自发每天出去为谢遗收集消息。
  谢忌确实是野心勃勃,没有了谢遗的钳制,他率领着教众开始进攻中原,出乎谢遗意料的是,他还联手了皇帝。
  谢忌难道不知道和皇帝联手是与虎谋皮?谢遗怎么也想不通这点。
  他却忘了,谢忌那样的人,要做的从来不是与虎谋皮,而是彻底将皇帝变成了他的傀儡。
  谢忌这几日心情很好,大概是多年夙愿得偿,终于将谢遗攥在了手里,又抓到了沈归穹的缘故。他与沈归穹的关系向来不好,然而抓到人后,也没有用手段折磨,只是把人关着,想着说不准有一日还能用上。
  温无戚看他心情确实是不错,便叫人捧了香炉上来给他看。那香炉黑漆漆的,看着平凡,有菲薄的青烟袅袅而出,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这是什么?”谢忌与他对坐着,见他刻意让人将这个香炉捧上来,便问了一声。
  温无戚轻轻笑道:“‘蜉蝣’一毒无解,只有这香才能略微缓解,里头有一味奇草叫阿芙蓉,将这东西送过去给他,久而久之,上瘾了,就能控制了。”
  温无戚的这张脸生的平凡低调,五官只是恰到好处的清秀,日常穿一身洗旧的儒衫,乍一看与乡野中的教书先生一般。只是谢忌领教过他于医术一道上的手段,知道不可小觑。
  “阿芙蓉。”谢忌慢慢思索着这味草药的名字,记起来这是一种致幻的妖花,很是少见。
  传闻里,猎户或者是采药人,偶尔能在荒山野林中瞧见红衣或白衣的美貌女子,误以为是仙人,与之云雨一度,最后死在香艳梦境中。那红衣白衣的美貌女子,就是阿芙蓉所化的精怪,为了吸人的精血。
  谢忌自然不相信这等传闻,他这些年因为一身不似凡人的白发红眸,没少被人骂做“妖物”“怪物”之类的,后来做了教主,除却武学上的造诣,这妖邪一般的外表,也震慑了不少人。因为自己被以为是妖物的缘故,谢忌对于这等怪力乱神之事,是很厌烦的。
  温无戚熄了香炉,慢吞吞道:“是,就是那妖花。这种东西利用好了,倒也不是不能入药治病,只是……”他嗤笑一声,不肯再说下去。
  谢忌道:“这东西,用多了会如何?”
  “会死,”温无戚道,“终究是有毒的,用多了,就会慢慢侵蚀了身体,早晚要死。”
  谢忌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就要起身告辞离开。
  温无戚微笑着看着他,“你是又要去见你那心上人?”
  谢忌轻轻“嗯”了一声。
  温无戚自下而上觑着他,舌尖抵着自己上颚,慢慢滑动两下,吐出一句话来:“若是不想让人走,不如试试看这个?”他指了指桌上的香炉。
  谢忌脸色一变,没等谢忌说话,温无戚又道:“方子改一改,用的剂量减少,平日里小心点儿,也是无碍的。”
  谢忌盯着他,眸光深沉。
  温无戚只是微笑。
  半晌,谢忌终于动了,他慢慢摇头,说:“不用。”
  温无戚脸色未变,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言了。”
  目送谢忌离去,温无戚脸上笑意渐渐消散,他眯起了眼睛,有微薄的阴冷掠过眼底,又如阳光之下的冰雪迅速消融。倘若不是这个世界对他的限制太大,何必用这么迂回的办法?
  谢忌走在路上,思及方才所见的香炉,只觉得脊背生寒。
  他与温无戚是偶然相遇,后来温无戚医治好他身上沉疴,谢遗身上的金针也是他让温无戚施的。他查了温无戚的底细良久,却什么也查不出来,这个人似乎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间的。
  谢忌不止一次试探温无戚,却试探不出什么。据温无戚所言,他是来寻找家里走丢的小玩意的。
  小玩意?
  也不管谢忌信或是不信,温无戚做事仍旧是叫人摸不到破绽,谢忌只能暗自警惕。
  皇帝怎么也想不通谢忌是如何下毒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亲信已经半数被控制,就连他自己……
  药物发作的疼痛在身体内蔓延,如万蚁噬心,又如五内俱焚,他握着笔杆的手一抖,一团浓墨便在宣纸上晕染开。皇帝脚下一个踉跄,一手按在了桌案上,打翻了的砚台倒扣在龙袍之上,留下了大片的污迹,内侍见状匆忙上前搀扶,又给旁边伺候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见状匆忙退出去,不过片刻功夫,便捧进来一个香炉。
  皇帝一见那香炉便不顾仪态地抢了过来,俯身上去,深深吸了几口其中香料燃烧出的香味,身体里的疼痛在这样的香气中,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端的迷幻快感。
  淡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又慢慢地弥散开。
  皇帝抱着香炉,鼻翼不断翕动着,拼命嗅闻香炉中传出的气味,脸上露出了一种类似于癫狂的奇异表情。
  半晌,他终于松开了手,炉子“哐”地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滚,皇帝恍若未闻,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经意识已经剥离了身体,投入了另一个世界中。
  大太监早就习以为常,招呼人上来把香炉带下去。小太监忙上前蹲下身将香炉收拾了,隐蔽之处自己也没忍住捡了点儿烧剩下的,这才捧着炉子退出去了。大太监也不是没有看见,却难得地没有管。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皇帝终于清醒过来,他的手指颤抖着扶住了椅子的扶手,显然刚刚那药的后遗症还没有过去。
  “太医院那边怎么说?”他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呼出,问道。
  “太医院那边说,陛下如今用的药,并不能解陛下之毒,只能缓解疼痛。”大太监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道,“他们还在想办法研究解药……还有就是……”
  皇帝听他说得吞吐,睁开眼睛,狐疑地看着他:“可还说了些别的?”
  大太监两膝一弯,重重跪下,颤声道:“陛下,您现在用的这药,会……会,成瘾啊……”
  皇帝目光骤变,“成瘾?!”
  “玄刹教提供的这药,若是用多了,就离不开了……”
  ……
  小太监退出大殿,外头是新晋的六扇门总指挥——微生子羽,他在之前围剿江湖各大门派的几位上官或被降罪发落或死在那场斗争中之后,便顶了上去。短短这么些时日,六扇门就大换血了一次,他也变了许多。
  微生子羽谨慎地没有在这里询问陛下的情况,垂首在外等了会儿,最终等到了一个陛下不见的消息,才恭谨有礼地退出去。
  小太监在宫巷转角里等他,见人来了,就上去把袖子里藏的东西递了过去。
  微生子羽盯着他看了许久,直看得人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才不慌不忙接了过来。
  他知道皇帝病了,却不知道病得多严重,如今看来,应当是比他猜的还要严重,否则身边伺候的人怎么会这般心思浮动。小太监能把这个给他,想必是有皇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的默许的。
  “这是陛下最近用的药。”小太监压低了声音道。
  微生子羽闻言,点了点头,没出声,离开了。


第73章 破春寒
  微生子羽去见了傅宸, 带着他从那个小太监那儿得来的香料。他和傅宸本是自荆州初见便不合,但是此刻危难当前,也不得不摒弃之前的成见龃龉。
  两人屏退了侍从,微生子羽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 轻轻搁在了桌上。
  傅宸瞥了那东西一眼,又看向微生子羽:“这是何物?”
  香料用黄褐色的纸张包着,在桌上摊开,微生子羽用指尖推着那盛有香料的纸张到傅宸跟前去, 问:“你怎么看?”
  这位尚还在少年年纪的六扇门总指挥,已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彻底褪去了身上尚显稚嫩的少年意气, 抬眸之间带起如刀锋一般的冷意。
  傅宸垂首去看, 然而那块香料单看外表实在是寻常,不过,鼻翼翕动之间所嗅到的奇异香味, 却不容忽视。他眸色微暗,取了点儿搁进了香炉里燃烧。待到有轻薄的烟雾升起, 他倾身凑过去, 扇子在香炉上方轻轻扇动了两下,送来浓烈的香。
  这香味……
  傅宸眸光陡然暗沉起来, 随手抓起一块湿帕子, 把香炉一裹将之推得远了些。微生子羽诧异地看着他,只见傅宸额上渗出些薄汗, 攥着扇柄的手指也不自主地收紧, 指关节处泛出一层白。
  微生子羽:“这是何物?”
  傅宸急促地喘息了两声, 似乎终于缓过来,将压在小香炉上的湿帕子揭了下来。他轻轻阖眸,半晌才睁开,却没有回答微生子羽的话,而是掀开了香炉的盖子,去看里头未燃尽的香料。
  他用铁签子拨弄着的香料,越是查看脸色便越发冷凝,良久,他终于出声,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微生子羽盯着他,声音冷冽:“这是什么?”
  傅宸抿了抿唇,道:“阿芙蓉。”他加重了声音,重复道,“里头有阿芙蓉。”
  微生子羽皱了皱眉,思索着傅宸口中的“阿芙蓉”是什么东西。
  傅宸见状,解释道:“这是世间少见的妖花,传闻有蛊惑人心的作用,其实不过是叫人生出些什么幻觉来……”他说到这儿,稍作停顿,又接着道,“用量合适,便可以入药,但若是用量大了,便可杀人。”
  微生子羽迟疑片刻,问道:“可有解法?”
  傅宸搁下手中铁签子,道:“没有。”
  “没有?”
  “没有。”傅宸低声道,“这药物会让人上瘾,一旦成瘾,就离不开了,久而久之……”
  傅宸没有继续说下去,微生子羽却懂了他的意思,当下将东西收了,道:“告辞。”
  他出了门,外头下属正等候着,一见他,便上前去,低头行礼:“大人。”
  微生子羽脚步不停,“走。”
  他们离开了傅宸这儿,一路去往六扇门。
  微生子羽策马疾驰,穿过街道的时候,却见着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心思一动,勒住了马,看望那方向。
  只见一个鹅黄衣衫的少女袅袅婷婷站在街道旁,她面容姣好,此时正含着盈盈的媚笑与身边的女子说着话。
  微生子羽望过去,她似乎心有察觉,也下意识看了过来,见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面上流露出几分思索的情态,短短几息功夫,她便记起了这人是谁。
  只见黄莺儿对身边女子说了句什么,便慢悠悠走向了微生子羽,捏着手帕娇娇柔柔地行了个礼,声如莺啼燕啭:“微生大人。”
  微生子羽只隐约记得自己在枕无寐那儿见过她,却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黄莺儿约莫也是看出了这点,娇声笑道:“微生大人,奴家黄莺儿。”
  “你怎么在这儿?”
  黄莺儿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眉尖拢上些轻愁薄恨,道:“前些时日,红妈妈老家出了事,要走,就把楼子给盘出去了,临走把奴家那卖身契还了奴家,奴家在荆州那边待不下去,就来了京城。”
  微生子羽沉默片刻,问道:“你在月月红那待了多久?”
  “红妈妈人好,待我们这些姐妹也好,奴家在她那儿待了五六年了。”
  微生子羽微微颔首,不再多言,策马离去。黄莺儿见状上前一步,正要在说些什么,就被拦上来的人遮挡住了视线。
  黄莺儿咬唇看着那人,见他也是一身六扇门办差的服饰,不由流露出几分柔弱之态,低声问道:“您有什么事?”
  “请姑娘和我们走一趟,有些事要问你。”
  六扇门中。
  微生子羽坐在椅子上,一手捏着杯盖轻轻撇着茶沫,他不出声,别的人也不敢做声,这位新晋的总指挥虽年纪尚小,却已经有着足以震慑如今整个六扇门的威信。
  黄莺儿被人压着肩膀坐在下首,时不时抬眼偷偷打量周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惶恐之色。周遭一片瘆人的安静,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目光所及,也只有日光透过屏风在地上投下的淡淡灰影。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微生子羽低头啜饮了一口杯中放下茶盏,
  “你说你在月月红手下待了五年?”寂静终于被打破,
  “是。”黄莺儿大着胆子回答,“奴家五年前就在红妈妈那儿了。”
  微生子羽又问:“枕无寐呢?”
  “她?”黄莺儿迟疑片刻,老老实实道,“她是一年多以前进楼里的,一来便是花魁,仅仅是大半年时光,就名扬天下、风头无二了。”
  “她之前在哪儿?”
  黄莺儿不由颦眉,低声道:“奴家不知,只晓得她来了之后的事。”
  微生子羽多半也知道她是不知道的,也没有在这问题上多做停留,转而问道:“她的客人都有哪些人?”
  “可多了,”黄莺儿一个个数着,“有江州、齐州那边的富商,有些官家的少爷,还有些文采裴然的读书人,武林人士更是多……”
  微生子羽眉峰一动:“季沧云和她的关系如何?”
  “季沧云?”黄莺儿面露思索之色,道,“尚可。季沧云是她的客人之一,听过她的琴,也送过她不少东西,可是……她哪里缺别人送东西呢?”
  微生子羽又问:“她与你们,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能有什么不同呢?不都是……”黄莺儿顿了顿,又道,“不过她从前是大家小姐,后来和我们沦落在一起,也比我们显得清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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