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扫的教仆每日都在这处,这边偏僻,那些护.法教徒很少靠近这里,更不用说京阙了。
林赏胆怯弱小,就算发生了什么,他也可威胁对方。
手一抖,瓷碗没拿稳而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林赏脸色苍白,后退几步,却碰到石头,往后倒去。
差点摔倒在地的少年被京阙稳稳抱住,见那教仆一脸惊恐,抬手便往其胸口拍去。
那教仆哪里承受得住京阙一掌,顿时口涌鲜血,倒地哀嚎。
“教……教主……”
京阙神情冷酷,将少年紧紧的抱在怀中。
“飞星教教主夫人,只会是他。”
话落,便带着林赏离开了。
其余的教仆见到,沉默着将那死去教仆的尸体清理干净。
少年此时仍得京阙喜爱,那教仆还以为自己可以染指少年,真是愚蠢至极。
林赏抿着唇,任由京阙将他带回房间。
“可有受伤?”京阙问道。
“没有……我把要给你汤……”林赏摇了摇头,神情怯怯的解释。
“这些都不重要。”京阙耐着性子,柔和的跟林赏说道。
“你只要担心你自己就好了,无人敢欺负你,若是有人对你不敬,便告知我一声。”
他对上次一事,仍旧觉得愧疚。虽少年不计较,他却怎么都忘不掉,那时神情凄凄,珀眸含泪的画面。
飞星教自然是知道教仆被京阙一掌打死的事情,越发的不敢怠慢少年。
哪怕婚礼上京阙抛下了少年,但现在仍然对少年极好,容不得别人嚼舌根。
一身玄衣,京阙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看着面前一群身穿素色衣袍的正派人士,轻蔑的勾唇。
“本座从未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承认。”
修仙界白光宗,一夜之间被人血洗灭宗,功法和致命伤皆是飞星教所出。现场更是有印有飞星教的芒星图案、
一夜血洗,除了飞星教还有何人?
他们正是为了此事,来围攻京阙,说要给死去的修士们报仇雪恨,斩妖除魔,以证天道。
京阙没有防备,竟硬生生被这群蝼蚁给围攻堵截。
他察觉自己丹田气血翻涌,身负重伤。若是飞星教教徒赶不过来,今日京阙凶多吉少。
他轻咳一声,咳出一滩污血。
那些正派修士自然是不要京阙的命,他们还要将其带回去好好审问,再在众门派面前将魔头处决。
京阙后退了几步,手里的兵刃差点拿不住,仍然强撑着。
正待几人准备上前的时候,飞星教的教徒此时赶了过来,连忙破开他们的阵法,来到京阙的身边对正派修士对峙着。
不等京阙松口气,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
他神情错愕,抬眼便看到纤弱单薄的少年挡在他身前。
少年虽然神情胆怯,语气却十分坚定。
“飞星教京阙,从来不做卑鄙下作之事,望各位修士不要妄自定夺。”
京阙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眉眼柔和。
胆小像兔子一样的少年,居然为了他,咬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由我为大家介绍本文的攻!
高颜值撬墙角艺术家!
不动声色抢人狂魔!
趁虚而入形象代言人!
两人相遇,全靠京阙。
本来无缘,给个机会。
2333333
啊,后期我赏黑化警告。
啥爱不爱的,全给打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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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70.修无情道的白月光
那群正派修士虽不知道挡在京阙身前的是何人, 但听到少年那话语里的意思, 顿时有些不满了。
“不知道阁下是何人?白光宗一夜被血洗, 宗内大大小小全部惨死,有你们飞星教标记为证,还有什么好说的?”人群里走出一名青年,如此说道。
正派修士的目光和姿态有些咄咄逼人, 从来没有同其他人争吵过的林赏, 愣了一下。
他只想到保护京阙, 没有想到其中缘由。
可他相信京阙,男人从来就不屑做这种事。
他咬了咬牙,珀眸坚定。“若……若真的是飞星教所为,又何必留下标记让你们找过来……”
“这分明……分明是场陷害!”林赏反驳道,软绵的嗓音有些颤抖。
他不懂正邪两道, 更不懂什么宗派标记,他只相信一人,若是有人要说京阙所为,他不相信。
在他身后调息了些许的京阙,感觉到体内的温流才吐出一口浊气。
他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腕。
“莫与他们争论, 你信我便好。”
他京阙虽为魔教教主,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灭其他的宗派。
更何况, 白光宗,他更是没有听说过。小门小派,他不屑计较。
“你说这话, 无非是为了袒护你身后那魔头!”那青年说道,持剑对着少年。
京阙眸光一冷,凌厉的真气弹在了持剑修士的虎口处,那青年只觉得虎口一震,不自觉的松了手,手里的剑也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那修士怒视。
“你不该拿剑指着他。”京阙说道,眉眼之间有些漫不经心,嘴角还有些血迹,越发显得邪气魔魅。
那青年在正邪两道之间丢了脸,恨恨的看了一眼满脸无辜的少年。
林赏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
他跟这些正派,本就不能相处。自然也不在乎对方对他的态度了。
不等这群正派修士再多说什么,那飞星教教徒众人突然就要冲过来,只不过没想到却是扔下了几颗石子一样的东西,顿时面前出现了一片烟雾,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不好!他们要逃!”
京阙身负重伤,自然不能继续跟他们耗下去。飞星教教徒众人身上皆有这小圆球,用来当做逃生时所用。
他们可不像正派那般迂腐固执,打不过就跑,明的不行来暗的。哪有那么多讲究。
飞星教教门紧闭,京阙盘腿坐在床上,安静的调息着。
林赏手里拿着一小白瓷瓶,站在门口不敢打扰。
这是他从教中鬼医那里求来的丹药,听说只一粒,便可治愈伤势,不留病根。
飞星教身处魔道之中,平日里难寻几个好的郎中。更不用提那些清高傲慢的神医了。
林赏站在门外有一会,才听到京阙的声音。
“进来就是,站门口是给本座罚站?”京阙的声音带着笑意。
林赏连忙推门进去,见男人散漫的坐在床上,似乎调息之后好多了,只不过那薄唇却依旧有些苍白。
玄衣少年连忙将手中的瓷瓶瓶塞打开。
京阙垂眸,那瓷瓶里滚出一粒漆黑的丹药,带着一股草药气味,单单闻一下,就能知道这药丸有多苦。
丹药在少年的掌心中,黑色的丹药和少年白皙柔嫩的掌心产生两种不同的冲击。
林赏将丹药递到京阙的面前,那颗丹药稳稳的在掌心里。
少年以为京阙会拿起,却见男人低着头,唇瓣触碰到他的手掌,好像羽毛飘过,轻柔瘙痒。
林赏连忙将手抽了回来,脸颊通红,珀眸有些无措。
“你……你怎么……”
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几个字,对上京阙那双眼眸,却偏过头,抿了抿唇。
将那颗苦涩的丹药吞下,京阙皱了皱眉。
“怎么了?”虽然刚刚被京阙的举动给吓到,但见他皱着眉头,还以为男人不舒服,林赏连忙问道。
少年白净的脸庞上带着醉人的红晕,珀眸干净透彻像是溪水里不断冲刷透亮的琉璃珠子一般。
林赏时常皱眉,忧郁,担忧,紧张,这些情绪好像都是因他而起。
京阙抬手,指尖在少年眉间抚过。
自师父,也就是父亲去世之后,从未有人这般担忧他。
那时玩味的出手相救,竟然能得少年为他皱面。
“好苦。”他低沉的嗓音说道,有些委屈。
少年连忙起身。“我去给你拿蜜饯过来。”
是他疏忽了,他原以为只是吞服下去,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口感余留在口中,没想到鬼医丹药竟苦到这个程度。
京阙抚摸少年眉间的手还没有收回,少年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指尖微动,京阙却是笑了。
【我感觉要HE了。】179说道,有些兴奋。
正在罐子里找着蜜饯的少年一边认真的翻找着,一边点了点头。
虽说京阙那时将他一人抛在喜宴上,但之后相处,好像跟以往并没有不同。
似乎这个结局,只是时间的问题。
只要中途不再出现什么意外,林赏这个任务应该偏不了。
飞星教原本没有这些蜜饯的,只不过自从少年回来,京阙时不时的会带一些稀奇玩意回来。
将那被糖包裹着暗红色的梅子好好的包起来,林赏又回到了房间。
京阙满脸笑意,显然是在等他,见他手里拿着一团,便知道少年拿了蜜饯过来。
薄唇微张,等待少年的投喂。
林赏抿了抿唇,将纸展开,露出里面的梅子。
个大酸甜的梅子失了水分,酸酸涩涩单薄的果肉包裹着梅核。
少年性子胆小,京阙想要被投喂的想法无情破灭。
可他没有觉得生气,懒洋洋的靠在床边,眸底带着笑意。
他指尖捏着一粒梅子,在林赏没有防备的时候塞进了他的嘴里。
酸甜的口感一下充斥在口腔中,林赏珀眸不解,察觉到对方的指尖似乎还流连在自己的唇瓣上,连忙退了几步。
京阙笑道:“刚刚你可没有这么胆小。”
林赏知道京阙说的什么事,脸色顿时有些不自在。
“我……我只是听他们说你……也没想那么多……”少年珀眸流露出担忧和后怕。
他的确是听见教徒说京阙被那群修士包围,情况不妙,才急急忙忙的,没有思前想后就跟了过去。
现在提起,却是有些好笑了。
京阙没有觉得好笑,他拉着少年的手腕,只微微用力,就将纤弱的林赏拉入怀中。
“以后不要这样了。”他低声说道。
少年点了点头:“嗯。”
179感到很欣慰,觉得这次的任务进行的快速又温馨。
白光宗被血洗一事虽说不是京阙所为,但要是平白的扣上一顶锅,京阙自然是不会答应。
那凶手似乎就是为了让飞星教背上这样的一顶罪名,手法和留下的标记都跟飞星教无差。
若不是他调查过教中众人,单凭表面来看,那群正派人士会拦截他也不奇怪。
标记尚且可以解释,毕竟飞星教标记招摇,见过的人要画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倒是致命伤这些,白光宗身上所受内伤,唯有飞星教太阴妖爪才可导致这样的伤口。
对方究竟是何人?又与他飞星教有何恩怨?需要以这上百条人命来制造出这等杀戮?
京阙为了白光宗的事情而忙碌,无心顾及其他,便派人跟在少年的身边。
若是少年在教内憋着慌,便可出门。
虽少年炉鼎体质特殊,可到底见过少年的未有几人。暗处又有暗教徒保护,京阙放了心。
玄色锦袍的少年样貌精致昳丽,肌肤白皙如玉,神情看上去有些纯真懵懂,像是在家中娇养许久好不容易出门的贵气小少爷。
那玄衣在身,没有将那颜色的沉闷表达出来,衬着那白皙的肌肤,却越发的显得艳丽。
他眉眼弯弯,瞧见稀奇玩意便转头跟身旁的男人说。
那男人样貌普通,身穿灰色的简单衣袍,腰间配剑,看上去只是个护卫。可是谁又知道,这名护卫是京阙身旁的得力手下,代号十三。
普通百姓离修真魔道太过遥远,更不用说炉鼎修炼这样的事情。他们只当少年是哪户富贵人家中的小少爷。
林赏没有打算逗留太久,手里拿着打包的龙须酥,准备离开。
只不过天色阴蒙蒙的,看上去是要下雨的预兆。
十三可没有想过保护少年还需要带伞,他身强体壮,可少年却与之相反。
没有一会儿,那如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两人连忙找了一处屋檐避雨。
外面的行人更是匆匆忙忙,手挡在头顶往家中走去。
雨珠落在地上,激起水花,又带着朦朦胧胧的雨雾。摊贩行人皆是回家去了,只有十三和少年,在屋檐之下互相叹气。
等雨停,十三跟少年才朝着飞星教的方向走去。
两人没有回头,未曾见雨幕散去那青色的檐角之上站着一人。
一身白衣,神情冷漠。
明明应该被雨水浸湿衣裳,却好像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将这些雨水隔绝开,形成无形的屏障,身上整洁干净。
和玉刚找到男人,便看到男人目光沉沉,一直瞧着一处。
“师尊可是在寻什么?”和玉问道。
他顺着男人所望的方向看过去,皱了皱眉。
“师尊,那边是飞星教的地盘,可是有什么异样?”
被和玉恭敬对待的男人却是眉眼清冽。
“无事。”
和玉琢磨不透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应该剑修巅峰,又何必再修那无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