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吸我,我不甜{穿书}[穿越重生]——BY:今州

作者:今州  录入:06-01

  温浓骑虎难下,咧着嘴尴尬不已:“少主你的角……真精致。”
  路刀回过神,呆毛从他指缝里翘出来:“是吗?”说着他脑袋往温浓掌心里一拱,两道灵流火花似的绕着犄角而上,两角忽然发出了蓝光。
  他炫耀似的龇出一口白牙:“这样呢?帅不帅?”
  温浓看着他头上散着微光的俩荧光棒,情不自禁地拿指尖摸了摸,触指温润。他呆了呆:“……帅!”
  路刀得意地晃晃头,犄角这才收了回去,温浓忙收回烫手:“刚一不小心冒犯了,少主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路刀夹了龅牙往地下浴场走,闻言回头笑:“少主不介意,不过你该好好往心里去。”
  温浓抓住手:“小的以后一定管住我这只咸猪手——”
  路刀转身就走,哼哼唧唧地打断他:“你是第一个摸了我的角的家伙。”
  温浓傻眼地看着他和扑腾翅膀的龅牙走下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
  身影明明已经消失的少年忽然又伸出了脑袋:“摸了我的角,你就得对本少主负责!”
  说完又跟个土拨鼠似的钻回地下去了。
  温浓风中凌乱了一会,最后忍不住抬起惹是生非的手捂住脸。
  卧槽,这么萌的?这这这谁顶得住啊?
  原作里只写了路刀控制不住情绪或者灵流暴/乱时会冒出角,但关于魔尊的角会发光一事,哥子精没写过。他对那犄角最深的印象是儿子继任魔尊之位时,书里还专门用了大段笔墨:
  “青年沉缓的步伐踏过漫长的黑阶,每一步都踏出迸裂四溢的魔气,凝聚成瘆人的乌云。玄黑的袍袖掠过魔界长年不止的厉风,和环绕周身的闪电组合成令人丧胆的森冷……”
  “他踏上了王座,斩龙刀出鞘,劈开电与云纵越嘶鸣,地上的臣民与魔修仰头,只看见凛冽戾气包裹下的新代魔尊的身影,那两支魔角投下的阴影比深渊还漆黑。一时万民被不知名的恐惧攫住魔丹,纷纷跪下拜服,无数魔兽也收翅匍匐,以绝对屈服的姿态朝拜新魔尊。”
  ……想想这大场面!这逼格!那两只角难道不是伸出来装X和威慑的吗?为什么现在居然是以卖萌为业务!
  温浓捂了好一会的脸,忽然听见嘎的一声,抬头一看,只见一团火红的龅牙扬着翅膀从入口飞出来,溜溜球似的在空中飞快滚了好几圈,甩出了雨点般的水珠。
  那些水珠在要溅到温浓身上时被定住,而后一个小阵法从入口处飞出来,旋转着吸回了空中的所有水珠。
  清清爽爽的少年迈出来,衣袂发梢飘飘,温浓刚感慨一句儿子不愧是颜值扛把子,就见他伸出两手竖着拇指食指比成手/枪的样子,对着空中的龅牙开火:“biu,biubiubiu……”
  阵法里的水珠遂跟枪子儿一样,把被定格在半空中的獙獙一顿轰。龅牙嘎嘎乱叫,没一会又成了落汤鬈毛獙。
  太没眼看了。上一秒还好好的美少年,现在就成了某士奇。
  这场面,太惨绝人寰了。温浓上去制止儿子这疯狂自黑的行径:“少主饶过它吧?你再biu,它就要秃了。”
  路刀这才大笑着停下手,龅牙可怜兮兮地掉到地上,顶着湿漉漉的脑袋打了个浑厚的喷嚏,而后撒着爪丫子滑到温浓身边,抬起前爪直立,呜呜呜地叫着。
  温浓摸摸它脑袋:“嗳,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啊,咱俩半斤八两,以后就是难兄难弟了。”
  岂料一旁的少年又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抓过温浓的手把人往怀里一带,脚尖一点就搂着人离地漂移,把咿呜乱叫求安慰的懵逼龅牙甩在了原地。
  温浓也是懵的,好在这滑翔的高度很低,倒也不怕,就是懵:“少主,你做啥呢?”
  路刀抱着他飞快的一个急转弯,穿过一个流转的阵法才停下,把人放回地面,冲他龇牙:“你不是说想洗洗睡了吗?外面那主殿是我平时修炼的,喏,这才是本少主休息的地方。”
  温浓惊讶地看着这隐藏在阵法后的新空间:“原来你休息在壁橱里?”
  难怪外面没有床,寝室是藏在阵法后啊……他看了一圈,目光凝固住了。
  “等等!”他惊恐地看向路刀,“这里面只有一张床吗?!”
  路刀回身拍了一个加固的阵法,神清气爽地弹了个舌:“对啊,我的床很大哟。”
  他朝温浓逼近一步,舔舔唇笑道:“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叨:这男人竟该死的甜美
  浓:这儿子竟该死的阔耐
  龅牙:mmp……你们搞你们的,关俺啥事,biu俺干啥
  啊……恋爱的酸臭味,单身汪搂住獙獙流下了洪水


第6章 同枕
  问题大了去啊好吗!
  温浓惊恐地后退,连连摆手:“不不不男男授受不亲男男不可共处一室!这样我睡下面你睡上面成吗?!”
  路刀歪了脑袋,上前将人抱了个满怀,而后马力全开,抱着他咻地往后扑,直把人扑到了床板上。
  温浓咚的一声着床板,眼冒金星地睁开眼,只见路刀两手撑他上边,顽劣地笑说:“是这个我上你下的睡法?”
  温浓想爆粗口,谁知眼前一花,骤然出现一段幻灯片似的幻觉:他仿佛看见一个缩小版的路刀包子骑在他身上,揪着自己的头发玩……
  识海深处传出一声轻笑,随之叹息接上。
  “怎么不说话了?”路刀见戏弄无果,低头去摸他脸,温浓回过神,触电似的避开了。他推开路刀跳起来,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只火辣辣红炸炸的小龙虾。
  他干笑了几声,胡说八道起来:“少主,你别再玩啦,我睡相很糟糕的。打鼾磨牙说梦话,还会搁被子里打军体拳,真的很闹腾的,是个人都受不了我的睡相的……”
  路刀打断他:“我不是人欸。”
  温浓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你咒自己干什么?”
  他跟个小狗似的晃晃脑袋,魔角露出尖尖角:“你看,我是魔,不是人。”
  温浓沉默了一会。路刀露出个虎牙,飞快褪下一件外衣,环过他腰迅速就往床板一栽,打着夸张的哈欠道:“磨磨唧唧的,少主都困了,睡觉!”
  “等等……啊喂!你手拿开啊!”
  被子忽然蹦起,把两人兜头兜脚一裹,温浓眼前顿时一片黑。正要扒开腰上的手和被子,便见眼前出现了两点灰蓝的光亮,犹如万法寂灭前最后的剔透灵石。
  路刀睁着这样自带美瞳效果的眼睛在黑暗里看着他:“别折腾了,放心,说好不咬你就不咬,有事明天说,少主累了,要睡觉觉。”
  温浓只得屈服于美……屈于魔威。他也确实累了,一天之中几番心绪跌宕,这时一放松,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没过一会,那双灰蓝眼睛又睁开了。路刀在万籁俱寂里看了他半晌,确认他睡熟了,钳住他腰的手凝出一个阵法,又伸出另一手虚虚点在他额前,灵流一卷,他的意识飞速地穿进了温浓的识海。
  他无声无息地闯进他的精神世界,站在他的识海里轻笑:“让我看看你的记忆——”
  一抬头,魔界少主愣住了:“这啥玩意?”
  眼前是一块发着光的四方屏幕,上面还滚动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眼,看着像是某种能记载事迹的灵石。但魔界有这么光滑、这么好用的记灵石吗?难道是记录魔界机密的顶级灵石?!
  路刀立即眯起眼睛辨认,还没看清那些笔画奇少的怪字,就听见耳边熟悉的声音:“哦哦哦儿子冲鸭!路叨叨赛高!”
  什么东东?
  这时扁平的四方“灵石”上拉出新的内容,路刀勉强认清了那行字:“他难耐地抱着红招,一边埋她脖颈上一边解开……”
  傻眼路:“……”
  “啊啊啊这什么绝美耐情!我要砸月票!砸!下顿吃方便面!”
  沉默了三秒后,路刀黑着脸退出了这个古怪的识海世界。
  他盯着熟睡的温浓磨牙:这混账在想什么鬼东西?到底yy了本少主什么?!
  想揍不能揍,想骂不能骂,好气哦。
  正忿忿生闷气,熟睡中的人忽然抖了一下,把路刀吓得竖起呆毛。
  “……你醒了?”
  温浓一声不吭,眼睛在紧闭的眼皮下滑动,手脚慢慢抖起来。
  路刀清晰地看见他鬓角催生出一层细细的冷汗,连忙伸出手想去一探究竟,没想到一个拳头突然飞过来,直怼他的鼻梁。
  一夜沉睡,温浓还保持着期末前早起背书的生物钟,早早就醒转起来。他打着哈欠迷蒙着眼睛,习惯性地伸手要去枕头旁摸手机,却摸到了不一样的精彩。
  “嘶——”
  声音刚传进耳朵,他便惊得坐起来。然后……路刀鼻青脸肿的俊脸就映入了视线。
  温浓吃惊不已:“少主你这是怎么了?”
  路刀瞪了他一会,愤恨地哼了一声:“没事,打蚊子打出来的。”
  温浓摸不着头脑:“这里还有蚊子?”
  路刀木着脸:“有,老大一只凶蚊子,不仅个头大,还很毒。怎样,你昨晚睡得好吗?”
  温浓连忙下床,摸摸鼻子:“谢谢少主关心,小的昨晚睡得挺好。”
  就是……又做了那个自高空坠落的梦。他在阴云密布的万丈苍穹下坠落,没有任何可以依靠之物。他看见鲜红的血珠不断往上涌,那是他的血。他坠落的速度太快,冲力太强,那些血珠在他眼里越来越高远,连同苍穹。
  温浓对那种无限坠落,以及随之而来的粉身碎骨幻想无比恐惧。还有对苍穹云端的不知名的悲伤和眷恋,那种古怪的感情更加折磨人。
  他屏退那个常年侵袭的梦,很同情地看着路刀:“少主,你要是睡不好,不如再睡个回笼觉?”
  路刀白了他一眼,烦躁地抓着近似鸟笼的头发起来:“不睡了,修炼去。”
  他麻利地穿回外衣和收拾头发,没一会又成了那个光彩照人的魔界少主——除了挂彩的脸。
  温浓忍不住好奇:“那个伤,不能用灵力治愈吗?”
  “能,怎么不能?”路刀咬牙切齿地抬手把脸一摸撒,淤痕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颜值照常高调营业。
  温浓大为不解:“那你之前怎么不治愈呢?”
  路刀把脸怼到他面前,鼻孔喷气:“为了给你看!你看看我伤痕密布的脸就没有一点波动吗?!不内疚吗?不心疼吗?!$¥#%……”
  温浓看着眼前少年堪称完美的气鼓鼓的脸,内心无奈又好笑地想:不愧是儿子,一大早就叨叨叨。
  他伸手揉揉路刀的脑袋:“特别特别心疼啊。那蚊子太讨厌了,居然害少主这么惨,简直是世界第一害虫!”
  路刀霎时闭嘴,唧歪两声后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咕哝着什么“隔夜没有隔夜仇”,拉着温浓穿过了隐藏寝室的阵法。
  小千世界外,魔界的太阳正冒出了半张脸,长黎殿染了一层橘色的微光,一切都是暖洋洋的。
  盘着尾巴睡得正香的龅牙还发着长长的呼噜声,路刀拉着温浓溜达到它面前蹲下,捉着温浓长及腰的发辫,挑一缕柔顺的发梢去搔龅牙的痒。
  龅牙的小鼻子经不住这逗弄,没一会就大张着嘴打了个大喷嚏,狐狸眼一睁开,就看见主人又在犯二。
  温浓揪回自己的辫子,摸摸它委屈兮兮的脑袋,又去摸它下巴:“早啊龅牙。”
  龅牙咿呜一声,蓬松的大尾巴摇了好几下,把脑袋贴他手心直蹭。
  “诶诶诶,大早的干什么呢?魔界可没春天给你浪。”路刀不满地捏捏它的后颈肉,“快去洗洗脸,给少主送早点来。”
  龅牙舔舔他的手,伸了个大懒腰,迈着优雅的小碎步往外跑去了。
  温浓忍不住感叹:“龅牙又萌又暖,简直是我的理想型啊。”
  路刀耳朵竖了竖,酝酿了一下灵脉,素来略低的魔身体温上升了。正要去捂他的手,阵法一阵波动,传来笃笃的敲击声。
  “这么快就来了?你拿了什么……”他问到一半,看见来人停住了,“你怎么来了?”
  温浓眼前一亮:哦豁,儿媳。
  红招拎着食盒,温柔地笑道:“我昨天研制了几道新菜,想带来给少主品鉴品鉴,便不请自来了。”
  温浓已经闻到那缕若有若无的香气,不禁在心里竖起大拇指: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管得了魔界哄得了路刀,魔尊夫人就是你!
  然而儿子煞风景地一挥手:“你刚回来,不用这么操劳。这种东西让别人做就行,你一个长老费这心力做什么,还不如修炼去。”
  好在红招没受打击,依然笑着提着食盒走上来:“没事,只要少主喜欢,一切心力都使得。”
  温浓在一旁看得直啧。这直男操作,幸好有媳妇天定的金手指,换做是其他人,分分钟注孤生。
  红招打开食盒递到路刀面前,微笑道:“少主尝一尝吧?”
  路刀拒绝不了,便捡了一个出来先给温浓:“你也一块吃。”
  温浓受宠若惊,向红招问道:“我真的可以享用长老为少主准备的爱心早餐吗?”
  红招脸微红:“当然可以啦。”
  一边吃得味同嚼蜡的路刀听了,却是满额头黑线。他无语地盯着温浓:“本少主真想敲开你脑袋,看看你成天都在瞎想什么!”
  温浓挥挥手:“我懂的我懂的,少主不用害羞羞。嗳,少年人风花雪月多浪漫啊……啊这个太好吃了!长老手艺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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