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便是雪无我俊美的脸,眼睛望着他,仿佛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被雪无我这样的眼神看着,他难免有些头晕目眩,在雪无我深情款款的眼神中拱了拱身子,随即便发现他这个动作方便了雪无我送进了一根手指。
‘直男’孟乐天略微吃惊,绯红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雪、雪兄……你这是做什么?”
雪无我挪动手指,俯身亲住他的唇,贴着他的唇道:“孟兄,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孟乐天‘又慌又羞’,略微挣扎了起来,雪无我见状忙加深了这个吻,在他的温柔安抚之下,令孟乐天的挣扎又渐渐变得无力,眼神迷离起来。
雪无我知道他得了趣,愈发地心里欢喜。
慢慢的,孟乐天的整个人都红得快要化开,只觉自己正像一块酥软的糖糕被架在火上烤,额头也流下了汗,抓着雪无我肩膀的双手也逐渐用力,十指几乎在雪无我的肩头要嵌出指印。
雪无我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低声道:“孟兄,我要来了。”
他话音刚落下,孟乐天便因突如其来的动作发出一声闷哼,修长的脖颈濒死般往后仰起,口中大口地呼着气,眼角缓缓地被逼出了一滴泪。
雪无我也流下了一滴汗,他身心俱是欢喜地燃烧了起来,凝望着眼角落泪张口失神的孟乐天,“孟兄,我的心意你可明了?”
孟乐天睫毛慢慢地眨了眨,眼神迷离又脆弱,唇角全是被咬破的伤口,费力地动了动唇,一张口却是呼出一口热气。
雪无我俯身吻住他的唇,心中欢悦沸腾。
犹如水上行舟一般,起初自是缓行,待水波渐起之后,便如长舟入湖,又疾又猛。
乐天环抱着雪无我的肩膀,一张口已合不上来,只轻声地叫着,唇角不断流下津液,头脑也发了昏,乌发很快被汗水浸透,湿淋淋地贴在两颊,快活得要上了天。
雪无我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不断俯身深吻,每一次俯身都能引来孟乐天眼泪的崩溃,孟乐天如此沉迷更叫雪无我激动。
两人滚作一团,谁也放不开谁,来了一回又一回,两人都是习武之人,直到床榻之上的寝具都被汗水浸得表面湿漉,亦是没有放开手。
两人最终云收雨歇时,已是月光悄悄爬入屋内之时,地面映出两个重叠的影子缠绵悱恻地拉长了。
雪无我眷恋地搂着孟乐天的背在他面上不住轻啄,孟乐天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紧咬着下唇黑着脸不言语。
雪无我轻抚他的肩头,低声道:“孟兄……不喜欢?”
孟乐天咬住自己的大拇指,眼角红红哭得有些肿了,别扭道:“我、我可不是女子……”被雪无我压着往死里入了快一天一夜,快活得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随便哪个‘直男’心态都会小崩一下。
雪无我望着他白皙的脸颊,只觉他什么情态都是可人得紧,脸颊轻蹭他的脸,柔声道:“孟兄自然不是女子,我所喜欢的孟兄是个最潇洒自由不过的飞天大盗。”
孟乐天转过脸,对上雪无我英俊的脸孔又有点晕,雪无我本就生得英俊无匹,任是无情也动人,如今含情脉脉满面柔情时更是令人目眩。
孟乐天红了脸,雪无我趁势低头亲了亲他的唇,“孟兄,我很欢喜。”
“叫孟郎。”孟乐天羞也羞过了,反正稀里糊涂地色迷心窍,睡也睡了,也不能在雪无我面前一味害羞,那多没面子,他好歹也是万花从中过的人物。
雪无我轻笑了一下,低沉道:“孟郎……”
乐天:我靠,这谁顶得住。
乐天喉结滚了滚,舔了舔唇,反身压住雪无我亲了下去,雪无我柔顺地任由他啃咬自己的嘴唇,他心里实在太高兴了,现在孟乐天就是给他来上几剑,他也会觉得是甜的。
乐天趴在雪无我身上,居高临下道:“我可是风流浪子,情人满天下,就算你是男子,也没什么两样,知道吗?”
雪无我静静地看着他,嘴唇被咬破了几处,瞧着竟有一丝柔弱。
乐天心道:小雪雪,美人计都会用了,厉害。
乐天勾住他的下巴,眼神闪烁道:“总之,你莫要恃宠而骄,我最厌恶有人对我指手画脚,明白吗?”
雪无我慢慢点头,展臂搂住孟乐天,在孟乐天瞧不见的地方,面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虚张声势的孟兄也是格外可爱。
两人又温存一番之后,雪无我下榻去打水,乐天躺在床上傻笑,“嘿嘿嘿我爱武侠。”这身体素质太猛了,孟乐天也完全能跟得上雪无我的节奏,不至于被雪无我入懵。
系统:“……”就很恶心。
乐天咂咂嘴回味,“没有一夜七次。”
系统:“别跟我讨论这个。”
乐天:“没办法,一次太持久了。”
系统:“闭嘴啊!”
雪无我直接扛着浴桶进来,差点没把乐天吓傻。
浴桶里满满的温水,雪无我迈着大步走到床前,乐天看着他晃动的部位,脸又慢慢红了,雪无我展臂抱起孟乐天,孟乐天落到他怀里才想起来挣扎,羞恼道:“我能走。”
雪无我低声道:“我知道,我想待你好些,让你更喜欢我一些。”
乐天:……睡了十五年的活死人怎么一套一套的。
两人一齐坐在浴桶里,双腿相抵,乐天撩起一捧水拍在肩头,雪无我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唇角都是满足的笑意,乐天撩起水泼了一下他的脸,“雪无我,你怎么懂这么多?”
雪无我抹了把脸,轻声道:“庄里有壁画。”
乐天:“……寒月这老不要脸的……”干的好!
雪无我轻声道:“你……喜欢吗?”
乐天垂下脸,含含糊糊道:“呃嗯额……”
雪无我知他看着风流,其实最过纯真,便是被亲了一下都会跳脚,能接受他如此‘欺负’,定是对他也情意不浅。
雪无我脖颈微微向前,他一凑过去,孟乐天已不自觉地往前也凑了凑,雪无我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孟乐天面对他种种害羞的表现已很明了,雪无我低头吻住孟乐天的双唇,心中只觉无穷无尽的快意与满足。
在这种胸膛被填满的幸福中,雪无我忽觉心口骤痛,冷意瞬间传遍全身。
乐天正美滋滋地和雪无我亲着,忽然雪无我头微微一歪,猛地睁开眼时,雪无我已倒在了他的肩头。
乐天:卧槽!这……咋回事!
系统:“被你榨干了,死了。”
乐天:“……他是男主,男主不会死!”
系统:“不好意思,他已经死了十五年了。”
乐天:“……”
第265章 飞盗16
乐天懵得无所适从,一摸雪无我的额头……卧槽, 真凉了。
乐天:“系统啊啊啊, 怎么办?”
系统冷笑,“关我屁事。”
乐天:“……”
乐天:算了, 系统都不着急,肯定没事。
活死人, 一切皆有可能。
乐天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从浴桶里湿淋淋地扶起来,幸好大家都是练过武的, 否则他还真扶不起雪无我这么大个……活死人。
头一回事后反过来伺候人, 乐天的感觉真是很微妙,替雪无我擦身时又无语又有点想笑。
雪无我的脸色迅速地白了下去, 连同他的身躯全是惨白一片,真是如冰雪般,乐天摸了一下他的手背,冰冰凉凉的,探了一下他的呼吸也是全然没有。
乐天皱眉,双唇紧紧地抿成一个不解的弧度,既然想不明白的话,那么他选择……睡觉。
乐天毫无心理压力地也爬上了榻, 把雪无我当空调用,给自己卷了被子侧躺在雪无我身边, 小声道:“雪兄,晚安。”
希望一觉醒来你已经活了。
之后一连三日,雪无我都尽职尽责地‘死’在榻上, 除了身上味道依旧清冽干净,其余与死人毫无差异,乐天完全可以想象雪无我在棺材里躺十五年大约就是这样躺的。
寒月全副心思都在研究古镜上,雪无我闭门不出,他也半点不觉惊奇,急匆匆地来找孟乐天,一把推开门,得意地大喊道:“小王八蛋,老夫找出其中的辛秘了!”
乐天忙拉上帐幔,回身道:“喊什么,轻点。”
寒月瞥了一眼榻上隐隐绰绰躺着的雪无我的身影,小声道:“此人还会睡觉?”
乐天:是的呢,睡了三天三夜了。
乐天挥了挥手,示意寒月出去再说,寒月踩着轻轻的步伐倒退了出去,乐天也走了出去,关上门之前又看了一眼,雪无我依旧静静地躺在里头,乐天轻叹了口气。
寒月兴奋道:“这面古镜的确是有意思,这世上除了我之外,也不可能会有第二人堪破其中的秘密了。”
乐天挑眉道:“除了你之外肯定有第二人已知晓了这秘密,否则怎么会像狗似的对我穷追不舍?”
寒月吹了吹胡子,瞪眼道:“怪不得跑我这儿来躲事,你赶紧给我滚滚滚。”
乐天悠哉悠哉道:“亭子还没修完,滚不了啊。”
寒月快被他气死,揪着胡子自言自语道:“作孽哪。”
斗室之内,小小的古镜被丝线悬于空中,四周挂了数面镜子,地上也摆了七八个水盆,乐天都无处下脚,惊疑道:“寒月老头,你搞什么?”
寒月得意地一捋胡须,道:“若非要令你这凡夫俗子看清,何须如此麻烦。”
斗室的门关上,几乎一丝光也透不进,寒月掏出袖中的火折,轻轻一擦,火光登时照亮了整间屋子,在镜子与水盆之间来回折射,最终透到古镜之上,镜面昏黄的光芒逐渐加深,最终趋向于一种赤红。
古镜正对着孟乐天的脸,乐天却未曾在镜中照出自己的模样,只有一片血红色泽妖异非常。
乐天:“这是什么东西?”
寒月微笑道:“镜子。”
乐天:“为何照不出人影?”
寒月道:“因它本就不是拿来照人的。”
“难不成是拿来照鬼的?”乐天偏头疑惑道。
寒月嗤之以鼻,“这世上哪来的鬼。”
乐天:我劝你谨言慎行,你庄子里还躺着个活死人。
寒月道:“这古镜我起初以为不过百年,因这外头的壳子才让我走了眼,仔细研究之后才发觉它早已换过几个壳子,我推断它至少也有千年历史。”
乐天:“千年古镜难道就值得他们不顾一切地来追杀我?”
寒月白了他一眼,“这可不是一面普通的古镜,你瞧着。”
寒月袖中飞出一根丝线,轻轻转了转一旁挂着的一面镜子,古镜之中忽然又有了影像,却是起伏的山峦重叠。
乐天看呆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寒月瞟了他一眼,正要得意地继续说下去,便听外头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寒月脸色一变,以袖中丝线扯回古镜,对乐天道:“不好,有人闯庄。”
乐天脸色也不好了,风平浪静了这么久,骤热发难还是挑寒月的庄子,寒月先山庄机关重重,等闲人不会那么想不开来找死,这下是动真格的了。
乐天直接道:“古镜给我。”
寒月却是脸色阴沉,“你这小王八蛋有多少本事。”
“他们敢闯庄,必定是作了万全准备,此事与你无关,给我。”乐天直接伸手,妙手空空将镜子顺到手,对寒月道:“你赶紧躲起来,庄子我赔你。”人已冲出了斗室。
寒月立在原地,小声骂道:“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早剁了你这兔崽子。”甩袖也跟着冲了出去。
庄子外头烟尘滚滚,又是一声巨响,像是炸药炸开,乐天不可思议道:“咱们这是武侠世界吗?怎么还整上热兵器了。”
系统:“你土不土?炸药在古代算什么很新鲜的事吗?”
乐天:“……这威力也太大了。”
又是轰隆一声,乐天脚下的地面都在震动。
寒月恼羞成怒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动老夫的庄子!”
铁月霜也扶着铁无疑出来了,她面色惊慌道:“孟郎,出什么事了?”
她唤那一声孟郎,乐天立即感受到铁无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无情扫射,瞥眼过去见两人相互搀着甚是亲密,心中也是欣慰,镇定道:“没事,尾巴跟来了罢了。”
铁无疑皱眉道:“霜丫头,你惹祸了?”
铁月霜未曾对铁无疑讲述诸葛青求亲之后发生的种种事件,只咬牙道:“师叔,你放心,我一定会护着你,不会让你死的。”
“傻丫头,”铁无疑目光柔柔地望着铁月霜,“是我该护着你才是。”
寒月看不下去两人你侬我侬,外头的炸声一声接一声,飞扬的尘土乱洒,寒月立在围墙上的机关也摇摇欲坠,跳脚道:“雪无人呢!叫他出来!他娘的敢在无双剑客头上劈里啪啦地放炮,当他死了吗?!”
乐天:……你答对了。
乐天沉着脸道:“寒月,你这里有没有秘道。”
寒月道:“自然是有,可这四面全在炸,外头出口必定被炸塌了,别说废话,叫雪无我出来,这么大的声响他还睡得着?”
乐天:“别叫了,靠自己吧。”
寒月先是被噎住,随即想到他似乎几天没见过雪无我了,不禁心中也惊惶起来,雪无我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又是一声巨响,他们左侧的墙已倒了,上头的机关轰然坠落,铁月霜忙扶着铁无疑退到孟乐天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