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炮灰义父 番外完结[穿越重生]——BY:张地

作者:张地  录入:06-19

  晴空万里,只是国都上空飘散着灰烬,遮掩阳光。
  不用去广场了。萨丁广场即便有皇帝,也被烧没了。
  柴凌泰拄着金剑,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迎面走来几名宣国兵,拔出长刀,冲了上去,柴凌泰催运真气,横剑在前,金剑爆发灵光,反震开几名宣国兵,宣国兵人倒在地上,没死,柴凌泰也没空招呼他们下黄泉,继续拄着金剑走,走到拐角处见一匹黑马抖了抖耳朵,黑马的缰绳套在木栏杆,而木栏杆被倒塌的城墙砖块压死。
  柴凌泰过去砍断了缰绳,骑了上去,拉着马背上的鬃毛充当缰绳,驾地一声,策马奔去飞燕崖。
  飞燕崖下便是鸦九河。
  柴凌泰不知乔柏铭还会不会在鸦九河等他,若是以为自己死了呢。瞧着天色,差不多是傍晚,他打算在飞燕崖等到日落,他身上没钱没吃,能搭上裂啸是最好,没看见裂啸船驶过,就行陆地逃亡。
  他在一颗枣树停下,挥剑砍断一枝,树枝上结满翠绿枣果,吃过以后,解了渴。
  柴凌泰站在山崖边缘,衣炔烈烈作响,清秀的脸蛋滑落两行清泪。
  一直以来,他自认为穿书而来,尽将先机掌握,就算死劫临身,可以百分百地谋求安吉,避开灾难。
  现在想来,是他太傻。
  他到底不是柴凌泰。
  但做错过什么呢?好像都没有。
  他想起一句话,我一生没做过坏事,为何会沦落至此。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本来可以的。
  穿书来的第一天,只需马上告病归乡,但他没有,起了贪念。
  一切皆因他贪心。
  他留着泪,哈哈大笑起来。
  鸦九河水流端急,夕阳将要落下,染出一层金色幻彩。
  柴凌泰望着河岸线上的一颗黑点,后方的马蹄声脚步声渐渐接近。
  裂啸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段飞羽换上了戎装铁甲,铁甲崭新如故,面上笑意依旧,似乎和城内那场战乱毫无联系,下了马道:“跟我走吧,义父。”
  近百名宣国士兵包围,身后没有退路。
  柴凌泰手背抹去眼泪,闭上眼睛片刻后,隐藏住自己的眼神,转过身来,望向连瞥去一个眼神都不必的段飞羽,道:“哈哈哈哈....你真的是.....一脸的贱相!”
  段飞羽闻言向前一步道:“你先过来。”
  柴凌泰道:“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我还有什么东西?飞扬已经跟着你走了,为什么你还要追着我不放!”
  段飞羽道:“我让你先过来!”
  柴凌泰道:“看啊,你现在做的一切,全都是我教给你的。”
  柴凌泰买劲于臂,贪狼剑金光迸发,脑后发束忽然震得散开,随风飞舞飘扬,眼中露出一股嘲弄之色。段飞羽心知他决不肯过来,只好挺剑迎了上去。
  一银一金。剑气相触。火劲与红光齐飞。
  段飞羽与柴凌泰相互被对方迸发的灵力所震开。
  柴凌泰身形下坠,摔落鸦九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是飞羽隔着衣服跟他LU,没有买可乐。
  第四十一章,督主掉崖没有死,搭上了船逃走了。
  好啦~~~~~本文完结~~~~~~
  end
  下周四有榜单的话,就更番外,番外设定是他们隐居世外的生活HE。
  没有榜单,那就完结等到有450收再更番外撒~~~~


第42章 番外
  山林草舍。
  舍中,两名道童倒挂在房顶, 柴凌泰坐在蒲团上, 对面黑发白眉的老人闭眼, 抬掌虚按在书封上。
  凉风一吹,吹动老人掌下书页翻动,直到停在某一页,老人睁开眼, 喝了口茶, 看都没看书页,便去舍后的药柜子,拉开左上一格, 拿出两枚黑色药丸,给柴凌泰。
  柴凌泰拿过药丸,闻了闻,药丸什么味都没有, 道:“这是什么?”
  老人道:“可解施主体内的青耳瞑,吃一颗就行, 如果不行, 那就再吃一颗,保稳。”
  柴凌泰听见再吃一颗四个字,深觉不靠谱,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他放下一锭金子,朝后上方挥动金剑, 缰绳断裂,一名道童头先落地,哎呦一叫,困住该名道童的全身绳索,一一断开,便被柴凌泰拦腰一抱,闪身出竹舍,遥遥跃逃而去。
  柴凌泰先塞给道童吃一枚,数个时辰过去,道童没吐血,脸色没发青,他才服下另一颗药丸。
  数月前,国都被灭,柴凌泰随梁奕船队逃亡,顺走船上一些财物,便到乡下小镇安居乐业。他没有再听见清心铃,但听力越发强了,睡到深夜,常听见数墙之隔王二婶念叨王二胖,搬到深山老林吧,老林中的蜜蜂鸟啄比人声更烦,清心铃是在耳朵刺一剑,自然界沙沙声则是拿着羽毛在他耳朵和心上挠痒痒,比刺他一剑还难受。
  柴凌泰回想起书中的剧情,弓湘云的神医师父就在这里,徒弟下的毒,身为师父肯定有办法,于是抄起家伙就来了。
  不是来寻仇,而是能教出弓湘云这朵黑莲花,她的师父不能不防。
  柴凌泰开始时在屋外喊高价求医,老人却一直不肯出来,他只好硬闯了。
  他带着小道童回家,等药起效一个月,对自己身体没什么副作用发生,便会放走小道童。在途中,小道童想跑回去找师父,都被柴凌泰捉回来,看来小道童的确不会武功。
  第二天,柴凌泰起床,发现右耳聋了。他不惜重重刮了自己几巴掌,刮得左耳嗡嗡作响,右耳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他揪出房中的小道童,朝他左右耳朵喊叫,小道童也是聋了一边。
  柴凌泰独自再上山拆房子。
  老人道:“施主,住手吧,回头是岸。”
  柴凌泰金剑一挥,房顶掀掉一半,立在桌案上,剑指老人眉心道:“交出来!”
  老人道:“施主,我即便再给你一颗丹药,你敢吃吗?”
  柴凌泰慢慢垂下手。再来一颗,他怕有毒或是坑,便拿给道童吃,若道童解了聋耳,他再来讨要,谁能断定下一颗是解药呢。
  老人不紧不慢道:“施主,你心|性|莽撞急切,却无劣根,今天只是掀我房顶,只字不提小道童,说明没有砍我小道童的头下来,想必也是讲理的。”
  柴凌泰道:“哦?讲理就给我解药了?”
  老人道:“我尚差一味人手才能入药,施主本领高强,只要取来人手,我便把真药给你。”
  柴凌泰道:“人手?”老人道:“施主的手,或是施主朋友的手。”
  老人一句话说完,柴凌泰直觉他和弓湘云是一路货色。
  久居山林的老人怎会知道柴凌泰身边有什么朋友。朋友的范围大着呢,菜市场的萝卜林单,给他打扫的家仆黄恩,说过一两句话也算见面之交,简而言之,除了小道童的手,砍谁的手都行。
  柴凌泰嘴角一扬,下了山,回到家舍。
  一个衣衫褴褛而身上腐臭的青年坐在巷子路边,青年低着头,抱着膝盖,面前放着一个碗。
  柴凌泰挠挠头。奇了怪了。他的房舍在九曲十八弯尾巷尽头,还特意挑四周都是凶宅,没人敢入住的位置,为的就是耳根清净。再瞎的乞丐,也知道人声鼎沸才是做生意的地方。
  他抬头,只见那青年乞丐督了他一眼,又埋首在双膝中。见了人都不开口招揽,心想:原来是小偷,看准我孤家寡人,特意等着房主回来抢劫,住四周都是凶宅的人,必定是个傻|子。
  柴凌泰不走寻常路,绕道歪巷,跳跃穿梭上房顶|进屋,拿起大门后的扫把,打开门,青年抬头,柴凌泰举手一棍,敲中他脑后心,打晕了他,
  算你报应及时到。
  爷我正好用得上你的手。
  柴凌泰抽|出金剑,拉过他一只手,让他平躺,抬眼一看,小乞丐青年居然是段飞羽!
  ******
  柴凌泰没有放过刀口肥肉的打算。
  是本尊就更该砍,若不是,望着这张脸又砍不下去,总觉得迁怒了无辜的人。
  这张脸英俊非常,有这张脸都能去做小白脸了,有必要做乞丐吗?!
  青年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凳子上,手臂反捆在背后,双|腿绑定两只凳腿,动弹不得。柴凌泰坐在对面,一手拿剑,一手托腮,双眼眯成一条线,仔细观察。青年先是求饶,柴凌泰不答,青年挣扎无果,柴凌泰仍旧托腮,青年挣扎加大叫,直到累了,手腕被麻绳磨破皮,鲜血染红了绳子。
  柴凌泰用剑身拍了拍他的脸道:“你名字叫什么?”
  “我叫杨元,”青年顺从地答完,马上回过神道:“快把我放开!”
  柴凌泰思考片刻,道:“放了你有什么用?放了,你也逃不出我手掌心。”
  杨元心感不妙道:“我坐你家门口而已,捉我到官府也定不了我罪。”
  柴凌泰拿来烛台,烛火摇曳,照得自己脸庞明暗不定,森冷道:“我作鬼多年,终于等到你这个短命鬼,你进了我宅子,就要做我手下鬼。”
  杨元颈脖微微颤抖,嘴唇紧抿,牙关咯咯作响。
  柴凌泰放下烛台心想:“不会吧?我这张脸没涂白没翻白眼,有那么像鬼吗?不对不对,这个不是重点。世上竟有人跟段飞羽长得一模一样,还刚巧乞讨乞到自家门口?打死我,我也不信。”
  他道:“不过还有另外一条路,凡人至关重要的脏腑心脏在左边,我要你左边的一件东西就放你走。”
  杨元道:“你你你.....挖了...我心....我就变鬼了。”
  柴凌泰笑道:“你的心挖出来就不会跳了,我一个鬼要你心干什么,我吃元宝蜡烛和阳气,我要你自己砍下你的左手。”
  杨元道:“你不是说不吃人吗。”
  柴凌泰捏着鼻子道:“谁说要吃你了,你又臭又脏,我要你的左手去献给大王,你不愿意?那我就只能吸你的阳气了,吸七七四十九天,你等着变干尸咯。”
  柴凌泰转身离去,留这小乞丐在黑房。
  先放他一晚。肉在砧板上,不由得他不剁。
  第二天,柴凌泰醒来,发觉听力恢复了。院子里的柳树枝头鸟叫,但是,隔壁小道童的呼噜声听不到了。
  莫非....是好了?
  柴凌泰去洗把脸,水盆倒映出他头侧一个尖尖的东西,他举手摸了摸,软软的,毛毛的,捏捏,靠,是会痛的。
  他拿来铜镜一看,头顶长出一只长长的白色兔耳朵!!!
  冲进小道童房间,揪起小道童两只耳朵,拆掉他的发冠,翻找他发顶有没有长耳朵。
  小道童揉揉眼睛道:“施....施主!!!”眼前的人确确实实长出一只长兔耳朵。
  柴凌泰带上小道童,又上山拆房子。
  老者拿着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这回瞧准时机,顺手一丢,丢入破口大骂的柴凌泰嘴中。柴凌泰一阵天旋地转,醒来时,以为会被五花大绑,谁知,那老者只是在桌案前喝茶。
  柴凌泰检查身体,有没有缺件少块的,头顶的兔耳朵不见了,他坐起来道:“你给我吃什么?”
  老者道:“施主把我的小道童送回来了,礼尚往来,我也给施主一天的解药。”
  柴凌泰道:“一天?!!!”也就是说一天之后,这耳朵还长出来。
  老者道:“施主即便身体突生异变,也没有伤我小道童一根汗毛,上次说要施主砍下一只人手,并非为了我的药,而是为了施主你。”
  柴凌泰疑惑道:“我要人手做什么?”
  老者道:“施主体内的青耳冥,需要人手做药引,若没有,服下我那颗妖灵丹,可取得异曲同工之妙,代价便是长出一只妖耳朵。”
  柴凌泰道:“小道童也吃了,他怎么没长?”
  老者道:“红尘俗世,老朽和弟子们早已放弃,妖灵丹入体,也不会受他变化,唯有未断尘缘人才会,施主若心软,不能砍下别人的手,可每天来草舍做些打扫除尘的工作,来换取一天的解药。”
  强抢是不成了。
  打扫除尘?我没砍你的手就算不错了!弟债师还!
  柴凌泰搜刮了一圈丹药,下山回家。
  每一瓶的丹药都打开,倒出,闻了闻,舔|了舔,试图回忆那一瞬被丢进嘴的丹药是什么味道。
  琢磨了一晚,根本毛用都没有。
  怎么可能记得!
  天刚亮,柴凌泰望着桌面堆积成一座小山的药丸,理智和情感在砍手与打扫间来回晃荡。哐当一声,小黑屋里的小乞丐破门而出。
  过了一天一夜,柴凌泰的长白兔耳朵又长了出来,追小乞丐出门时,没来得及盖住,街边的大|爷大妈看见他半人半兔,大喊妖怪孽种,他连忙捂住头,低头快跑,躲进暗巷中,等天黑再回家。
  寻到一处山高水远的宜居之地,花费他的时间和精力,少说都有几年,闹大了就不好留在这村子里生活。
  柴凌泰躲在一堵墙的麻包袋后,肚子咕噜叫,一颗馒头出现在面前。
  杨元拿着馒头给他道:“原来你是小妖怪,不是鬼。”
  柴凌泰不愿意让长得像段飞羽的人,看见自己落魄,道:“滚,等天黑了,我就去吃了你。”
  杨元跳了进来,伸手道:“吃吧,啊。”
  柴凌泰咬牙切齿,想揍他,又揍不了。杨元笑道:“兔妖是不吃肉的,嗐,亏你还吓唬我,要吸我阳气,小爷我原谅你了,来,我背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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