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魔宗少主[穿越重生]——BY:吃汉来采菊

作者:吃汉来采菊  录入:07-13

  赵师父故作恼怒,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手掌直直地落在了秦楚阳的屁股上,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实际上出手并不重。
  但疼不疼是一回事儿,最主要的是尴尬不尴尬。
  秦楚阳面色红了红,假咳两声:“师父,徒儿已经不是半大孩童了,还请手下留情。”
  如今的秦楚阳与赵振身形体格相当,骨龄已经近百,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位英气勃发、沉稳持重的青年。
  不过对于赵振来说,无论秦楚阳长到多大,哪怕外表老迈,在他看来都是一个孩子。
  他犹记得将大徒儿捡回来的时候,抱在怀里不过巴掌大小,无比脆弱,这会儿都长成一个孔武有力的青年,还快要与他人结为道侣了!
  说不舍得那是假的。
  面对秦楚阳的控诉,赵长老哼道:“别人想让为师这么揍,为师还嫌脏了自己的手!”
  “……”其实想被赵长老这么揍的多如牛毛,现在嚷一声,闻讯而来的修士都能排出一列望不到头的队伍。
  秦楚阳暗自腹诽。
  “对了,为师已经见过那对生养你的父母了,也见过你的那位天资优异的长姐……这样也好,全了你的一段亲情因果,之后为师带他们去开剑宗做做客。”
  秦楚阳直到此事才想起这事儿,歉然道:“对不住师父,是徒儿之过,徒儿之前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以至于忽略了您的感受。”
  他先是忙于发送请帖,又陪苏宸遨游话本世界、撰写墨宝话本,时间匆匆,这般重要的事情竟然未能在第一时间想起。
  “不错,那就要摆出愿打愿罚的良好态度。”
  这么说着,赵长老的巴掌又落在了秦楚阳的屁股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秦楚阳:虽然无话可说,但是很幽怨。
  他家师父为何不能打手,反而要打这样让人羞臊的地方?
  赵长老哈哈一笑,表示打别的地方就看不到这样的效果,大手一揽,道:“走吧,咱们莫要墨迹,正儿八经地回趟宗门!”
  要知道秦楚阳上一次回宗,还是在几十年前宗门大比的时候。
  赵长老为了能让秦楚阳早日归宗,还特地向灵冲借来了御空法器,原本需要个把月才能走完的路途被极大幅度缩短。
  当二人回归宗门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来到平登峰,而是直奔主峰。
  期间,秦楚阳的现身自是惹来了不少开剑宗弟子的目光。
  光阴荏苒,早年那些同情过、嫉妒过他的弟子早已换了几批,如今这些开剑宗弟子看他的目光,只有仰望。
  结丹期啊,那可是与练气、筑基不可相提并论的强大修士,开剑宗内寥寥无几,更别提秦楚阳还是与胥紫极平辈的弟子,即便他本身除了一次风云榜榜三,与数十年如一日的美人榜外,并没什么特殊的头衔,可实力足够代表一切。
  秦楚阳望着一圈生面孔,不禁感慨:开剑宗的变化,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可以说,在他的人生中,于合欢宗内渡过的光阴,远远多过他留在开剑宗内的时间。
  开剑宗正殿内,灵冲与一众长老或和蔼或严肃地打量着紧随于赵振之后的秦楚阳,而秦楚阳面对这些目光,一一回以温暖礼貌的笑容,一如当年。
  众长老目光缓和:看来即便这么多年过去,赵振的大弟子也没有在外头长歪。
  或许有的长老的修为实力已经比不上秦楚阳,但他们毫无疑问依旧是看着其长大成人的一圈长辈,这些德高望重的长老应该被尊重。
  “如今我开剑宗又多了一位结丹期修士,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灵冲宽厚地笑道,向秦楚阳丢出一枚长老令。
  “从今日起,我宗门便要多一位秦长老了。如今秦长老快要举办道侣大典,想来是要回宗门置办一些物什。”
  秦楚阳谢过灵冲,大方地将长老令收下。
  有了长老令,即便他在宗门内大事不管,也是开剑宗的长老,享有与长老同等的权力与地位。
  灵冲又道:“秦长老一直在外游历,本该在筑基期便选定一座峰头,时至今日却依旧不曾定下。不知秦长老看中了哪一座无主的峰头?”
  “平登峰旁的休剑峰。”
  休剑峰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小峰头,而且过于毗邻平登峰,除非是赵振的弟子,否则旁人只怕不愿选这座峰头开辟洞府。
  不过秦楚阳知道,自己的师父是无比希望自己的洞府能离平登峰近一些的,并且他在开剑宗里的时间接下来只怕会越来越少,更无须选一座威风的大峰头引人注目了。
  灵冲没有质疑秦楚阳的选择,十分畅快地拍板,这事儿便如此定下。
  之后,他又给了一袋用于修炼的物资,乃是一位长老每月应有的俸禄。
  赵振温声道:“阳儿且先回去,为师还有事要与众长老商议,随后便到。”
  秦楚阳自然是答应下来。
  紧接着,他便退出了主殿,看了看手里头的储物袋,不由暗叹一声灵冲出手大方。
  对方竟然一次性给了他二十年的份儿,补全了当年他因着游离在外未归宗门的缺失物资。
  来到休剑峰,秦楚阳轻而易举地开辟了洞府,在光秃秃的洞府内抛出一些种子,立刻便有桌椅等家具“长”了出来,繁花锦簇,生机勃勃。
  殊不知,在主殿内赵振与各位长老谈论的内容如下。
  赵长老:“在下的两个弟子即将都有一位道侣,算是应了当年‘谁家徒儿会最先拥有道侣,其余人便要奉上大礼’这一赌约。”
  众长老:“赵长老啊,这便是你的不对了,难不成我们还会诳你?”
  “楚阳和元义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当然会在他们的道侣大典那日奉上贺礼,于情于理都不会落下,你且安心。”
  赵长老摇了摇头,微笑道:“非也,给阳儿的贺礼是一回事儿,给我的大礼又是另一回事儿!难不成在你们的徒儿举行道侣大典那日,本长老会落下?既是赌约,自然要有彩头,现在你们可不是在诳我么!”
  “赵振啊,你当年可没说是给你奉礼。”
  赵长老故作讶异:“难不成是我理解有误?可问题是,我家阳儿道侣大典那日,你们作为长辈,难道忍心不送东西么?”
  众长老自然是否认下这一点。
  赵长老:“那不就得了,这个赌约的前提条件便是‘谁家徒儿’,也就是我,你们也都是结丹期的真人了,难不成和友人打赌,也要赖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众长老只得答应下来,暗中感慨赵振老奸巨猾。
  但这个赌约的确是别人发起的,只可惜对方弟子两三个,修为不弱,仪表堂堂,却至今都还是孑然一身,连寻找道侣的苗头都没有。
  于是这个赌约,最终便宜了赵振。
  赵长老心满意足,心中的落寞感也淡化了些许。
  在结束了与众长老的交流后,他便将正带着练气期弟子在附近试炼的温元义给擒于手中,换随便抓到的一个筑基期修士顶上,匆匆赶至休剑峰。
  温元义已经许久没有体会到被人夹在胳膊里的感觉,但奈何对方是自家霸道的师父,他只得寄望于自己这幅狼狈模样不要被眼尖的人给看去。
  秦楚阳在简单地拾掇了洞府之后,感受到来人后,起身相迎。
  温元义看着眼前的英俊修士,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师兄!”
  “这么些年过去,师弟长进不可谓不小。”秦楚阳目露欣慰之色,转而对赵长老笑道,“师父,还是先将元义放下来吧。”
  “长进不小?比你小多了!你才比他年长几岁,你都是结丹中期的修士了,而他依旧是筑基期!”
  赵长老神色逐渐变得严厉,温元义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他就觉得屁股狠狠一痛,响亮的“噼啪”声回荡在静谧和谐的洞府内。
  温元义没想到自己与师兄久别重逢,自己竟然是被他的师父夹在胳膊下出现的。
  这也就罢了,自己的屁股竟然又挨了揍!
  饶是温元义性格有些大咧,此时也不禁脸红,挣扎道:“师父!您放我下来吧,我知错了,您别在师兄面前这样打我。”
  “好小子,你光屁股的样子你师兄不是没见过,还在你师兄面前害臊!”
  赵长老勾了勾嘴角,将温元义放下,后者灵敏地双脚落地,“嗖”的一声便蹿到了秦楚阳身后。
  秦楚阳自是决口不提自己方才也遭受了类似的对待,只缓声道:
  “元义都这么大个人,也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师父在外人面前还是给他留一留面子罢。”
  “在外人面前,为师自然是要给他留面子的,不过咱们师徒三人会面,你们俩当年尿裤子的样子为师依旧记忆犹新,何必提面子?”赵长老挥挥手,“你们好好聊聊,日后保不准见的面更少了,为师先回聚明宫。”
  话音落定,赵长老便施施然地出了秦楚阳的洞府。
  温元义咧嘴笑道:“师兄,咱们像从前那样闲聊呗,师弟我有许多话想说。”
  师兄弟足足有三四十年未曾聚首,再度见面,自然有许多体己话要说。
  如今的温元义也已经是筑基大圆满的修士,距离结丹也仅一步之遥,只差一个契机了。
  秦楚阳术法一动,一朵睡莲便化作一张花床,他坐在床沿,而温元义背靠着他左肩抱膝而坐,伴随着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两人一时竟都不忍破坏这半分的宁静。
  少顷,温元义的声音响起。
  “二十年前,听到师兄重伤濒死,嫂子断臂疗伤的消息,我感觉整片天都塌了,深恨自己旧病复发地怠慢了修行,师兄都结丹了我却连结丹的门槛都没触摸到,也没能帮上忙……若是师兄您出了什么岔子,我这辈子都会恨自己的。”
  早年间,潜龙渊与温元义起了冲突,而后害得秦楚阳替代他成为外遣弟子入了合欢宗,那一段时间,他的确将全身心放在修炼上,并且险些追上了秦楚阳的步子。
  但是后来,两人修为的差距越来越远,再加上秦楚阳在合欢宗过得很好,有苏宸在身侧也完全不需要温元义担心,渐渐的,他便又放缓了修行,一度将重心放在管理云龙风虎盟上。
  随着潜龙渊被苏宸击杀,温元义心中的一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
  他恢复了昔日开朗到没心没肺的模样,依旧幼稚得恍若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不过到底还是比曾经要长进了许多。
  直到秦楚阳出事那会儿,温元义才认识到自己是多么无力。
  纵使他一度登上风云榜前列,纵使他被云龙风虎盟的修士与开剑宗弟子尊敬,纵使他颇受合欢宗弟子欢迎,但他若是连至亲之人都救不了,那他不就是一个废物么?
  宗门大比不参加了,云龙风虎盟他也暂时不管了,在秦楚阳真灵转世的那段时间里,温元义所做的唯有修炼,日更不辍,就连赵振都有些看不过眼,生怕他在修炼中暗生心魔。
  温元义喃喃道:“师兄,我想对你道声歉,我总是比你弱、比你笨、比你懒,关键时候还什么忙都帮不上……无论是潜龙渊那事儿也好,还是后来鬼种魔子那事儿也好,明明我们年纪差不多,却总是让你来承受更多压力。”
  秦楚阳摸了摸温元义的头,欣慰地开口说:
  “元义,师兄护着你,是自愿而为,不求回报,因为我们是至亲之人。你要记得修真界的残酷,修行不可怠慢,也不可令自己绷得太紧,否则于心性不益,过刚易折正是这个道理。”
  温元义仰起头,对上秦楚阳温润的双眸,抿了抿嘴,眼眶微红:
  “这么多年来,师兄不曾改变,真好。”
  “在我看来,元义你也未曾变过。”秦楚阳轻声道,“在我们这些亲人面前,你无需特意隐藏自己。即便隐藏了,我们也会揪住你的小尾巴,将你看得明明白白。”
  后面一句话,倒是叫温元义噗嗤一笑。
  “那我不就跟光着膀子站在师兄面前没区别么,面子里子都没了。”
  秦楚阳反问:“难道不是么?”
  原本沉郁的氛围消散,温元义打起精神:“我会努力修炼,追赶师兄你的脚步!”
  秦楚阳说:“有你这句话,想必师父他老人家会很欣慰。”
  温元义撇了撇嘴:“说来也是奇怪,师父许久未打过我了,怎么今天居然打我屁股,还下手那么重,我甚至觉得自己受了严重的内伤。”
  如此说来,秦楚阳也不禁思忖了起来。
  赵长老动手打他,还是打的屁股,类似的事儿在他十岁过后便不曾有过,如今他们师兄弟都是骨龄近百的修士了……两人在同样的时间段遭遇了这样的事儿,想来赵长老心里有什么想法。
  “或许,是我们快要举行道侣大典的缘故。”
  秦楚阳如此猜测道。
  有了道侣,便相当于日后的仙路要与对方携手走下去,也是一位修士独立的象征。
  届时只怕他们想被赵长老用这种方式打罚,都没那个机会了。
  温元义也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一时间百感交集,道:“不就是早年间我顽劣了一点儿么?师父趁着不方便打我之前打,我没意见,就是能对我下手轻点儿么……该不会我以后还要挨着种揍吧?”
  两人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地便说起了各自的感情状况。
  想也知道,温元义性子数十年如一日,必有闵子康宠溺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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