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被苏宸强势轰杀,后者则被秦楚阳以正杀剑意一分为二,而两只妖兽最终也都进入到储物戒里。
这七彩龙鳞鱼的彩鳞是上好的炼器原料,能够制造出令人陷入幻境的法器,而后者的毒,对苏宸一个毒师而言,不就是极其珍贵的么?
至于这两只妖兽镇守的奇珍异宝,前者守着的是一株五千年的朱颜珍珠草,顾名思义,此灵草本身具备美容养颜之效,还是“驻颜丹”的主要原料。
驻颜丹啊,多少修士梦寐以求之物,这五千年分的朱颜珍珠草,价值斐然,看着它,苏宸就仿佛看到了成堆的灵石。
后者守着的是一棵黑芦荟,与朱颜珍珠草的药效相反,在令修士短暂焕颜回春后,便会剥夺修士的容颜,令其又老又丑,虽说有解药,可它依然是一种被众多珍视自己容貌的修士所恐惧的灵植。
当然,这种东西用来使坏是再好不过的了,如果和什么人拥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又觉得直接宰了是便宜了对方,那使用以黑芦荟为主料炼成的“刹那芳华丹”,绝对能满足自己的心理需求。
目前苏宸很想将这棵黑芦荟塞进潜龙渊的嘴里,让对方吞下去,立刻变成大丑比。
——就脸上的那张嘴,没别的意思。
秘境之内没有昼夜之分,两人也只能自我计算着时辰,确保自己不会错过离开秘境的时辰,而当他们越是接近上游,水流便愈发湍急。
不过有点出乎他们意外的是,并非一定要有妖兽出现才能收获奇花异草,即便周围没有妖兽,也能采得一些年份在千年左右,专门生长于水下的灵植。
正当两人感慨巨溪底下不仅收获颇丰,而且不用遇到对自己怀有敌意的修士之时,他们看到了一具化骨的修士尸身。
如果是刚穿越来的苏宸,必定会吓得面色苍白,不过在这里呆久了,看到一具白骨头时,苏宸已经能够面不改色从容应对。
“秦兄,这里有一具骨头,法衣已经颓败了,不过还有一枚储物戒指,要不我去取来?”
秦楚阳:“嗯,的确是一具骨头,应当是以前进来但未能回去的修士,身上没有凭证,看不出伤势,倒是储物戒还在。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向其道一声谢,取下它的储物戒吧。”
元婴期以下的修士殒命后,其灵魂会直接归于天地之间,不入轮回,因此对于使用逝去修士之物,修士们不会有心怀芥蒂。
不过想来也是,这个秘境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殒命的修士难道还少么?他们只是遇到一具骸骨而已,便是遇到一骸骨堆,也无需过于震惊。
倒是这点重重地提醒了他们:莫要因为实力强劲便心生骄躁,这里沉睡着不知道多少的修士骸骨。
苏宸拎起戒指,储物戒上属于原主的神识早已消失,他将自己的印记打入储物戒后,便用神识浏览着储物戒内是否有什么珍贵之物。
结果这一探,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储物戒内的丹药大多已经失效,并且原先也不是极品。另外也放置了一些灵草,这些灵草被封于玉质容器内,却已经失去了活性,散尽药力。
这位修士在宗门内的地位应当并不太高,所用的玉质容器虽然不错,但并没有他和秦楚阳平日用的那样精良,可即便如此,也能够令灵草盛放百年不失药力。
显然,这位修士身死的时间已经超过百年,在这种水流湍急的环境之中保持尸骨不碎,想必以前也拥有水灵根,并且是一位锻骨的体修。
最扎眼的,莫过于在一堆无用物件中的一枚刻录玉简,这枚刻录玉佩不是空的,反而饮下了一些文字,只是随着时光推移,灵气逸散,这些文字也变得不甚清晰。
“正……魔……奸细?……留。不行,实在看不清楚,这位修士身亡前修为不高,加之这刻录玉简品相平平,不能保存太久。”
苏宸将灵力凝聚于双目,即便用尽全力都无法补全文字,只能隐约看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但看着几个能大致能读出的字,他却是脑补出一些东西来。
“秦兄,你说这位修士是不是死前发现正派宗门中有人是奸细,与邪魔修有关?他想要揭露一个秘密,但是失败了?”
秦楚阳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很有可能,但是也不妨碍有其他可能。这枚玉佩我们要小心保留着,一个月的时间上头的字不会过多散去,届时拿去给苏宗主过目吧。”
正魔道与正派宗门起码都占着一个“正”字,以前九重界也发生过许多危机,众宗门沆瀣一气、同气连枝,倒也能共渡难关。
但当两人继续前进时,在溪低见到的骸骨却更多了,不过这些骸骨绝大多数都已经支离破碎,只能看到零星的大骨骼碎片——乃水流的强势冲刷,再加上练气期修士的骨头通常没有强健到在这种环境中保持百年不烂的坚硬程度。
他们也继续查探了一番是否有储物戒之类的东西存在,但是很可惜,缺乏灵气滋养,即便偶尔刨出几枚储物戒,也已成了一枚毫无价值的废品。
这也就直接地说明了,随着他们的前进,危险程度剧增!
不过他们暂时还没碰上妖兽……照理来说也该碰到了?
苏宸和秦楚阳对击杀妖兽这件事有点热衷。
就在两人继续前进之时,听得溪面上传来阵阵打斗之声,强大的灵气波动便是在几百米之溪底都感受得无比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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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被层层巨木与灌木遮掩的幽静密林之内, 一男一女两个修士正踉跄地逃窜着, 而在他们身后则有四名练气后期的黑袍修士死死追赶着,并且不时使用法器进行攻击。
双拳难敌四手,更别提是两人对阵实力相当的四人。
被追赶的那两名修士面色苍白,俨然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当视野一亮,前方却是出现了一条奔腾的巨溪时, 两人皆是心生“吾命休矣”之感。
“童雅道友,你我不具水灵根,渡不过巨溪, 索性便与对方厮杀到底, 看看究竟是他死, 还是我们亡!”男修狠厉道。
女修童雅咬牙应下:“好!叶远道友,虽说我们所习功法并不长于攻击, 但是我们也并非是任由他人宰割的弱者!”
原来,这一男一女两个修士, 分别是与苏宸有过一战的叶远, 和天舞宗的童雅。
这天舞宗乃是一个实力中上等的宗门,以乐舞入道,擅长阵法与术法, 可真要论起攻击力,甚至还不及合欢宗。
叶远抽出法器匕首, 而童雅也取出法器花羽扇,周身气势前所未有的凌厉。
不过五秒,那四个天魔宗修士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看着容貌姣好的两个修士,齐齐露出阴翳的笑容。
“困兽之斗罢了。”
“两个出了名的不善攻击的宗门出来的修士,还用灵气对着我们呢。”
“倒不如直接用法器抹了脖子,还省得接下来受苦。”
“也免得我们浪费灵气,还能留自己一个全尸,何乐而不为?”
四个天魔宗修士你一言我一语,就决定了叶远与童雅二人的命运。
叶远的膝盖因用力而弯曲,背部弓起,握着匕首的手臂横在身前。
他本就精通于暗杀之道,在方才的死斗中阵盘被毁,他不得不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中回归此道。
“为什么?我们二人一没获得什么机遇,二没得罪你们,三未曾阻挠你们,你们徒增杀戮,意欲何为?”
其中一个天魔宗修士阴恻恻地开了口:“蠢货,不过瓮中之鳖,便是知道这么多,又有何用?我们上,杀!”
叶远瞳孔一缩,周身绷直,下一刻地表便毫无征兆地长出茂密的藤蔓,自成一个诡谲的阵法。
如若他缺了阵盘便不能施展阵法,那他两年苦心钻研又有何用!
而与此同时,童雅执扇起舞,明艳的渐变色法衣飞扬流转,自能惑人耳目,又有绿叶飞花骤然升起,化作刀刃,盘旋于藤蔓四周。
即便负伤,可两人皆为练气后期修士,如今爆发灵力,其气势顿时掀起一层强烈风浪,猝不及防之下,四个天魔宗修士皆吃了两人一招。
对方没料到猎物临死前竟然还反咬了一口,在片刻的错愕之后心下大恨,立时便以更加狠辣之态开始回击。
就见叶远灵活地跳跃在藤蔓与树木之间,身影以一分四,难辨真假。
而童雅轻灵旋转,一道道无形气刃往往能从最诡异隐蔽的死角处攻击敌手。
渐渐的,那四个天魔宗修士起初的猖狂之态染上疲惫慌乱,叶远双目一凛,身形化作一道黑色残影,匕首直取其中一人的咽喉!
却不想,那人神色骤然冷静,并且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什么?
叶远脑中才刚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下一刻,他便觉一股巨力将他吹飞出数十米远,一枚半米高的流星锤已然落在他的身上,犹如一座山岳轰然冲来,直令他筋脉寸断,吐血连连!
“哈哈哈哈~不过是略施小计而已,便真的上了当,刺客?你还早得很呢!”
“轰隆!”
一股强劲的罡风自一天魔宗修士手中的巨斧划出,直斩藤蔓阵,竟是丝毫不为童雅幻术所动,打算直接取了这女修的性命。
“呀——”
童雅尖叫一声,意识到自己躲避不及后,已然闭上双眼,等待死亡降临。
但是,意料之外的,疼痛并未到来,反倒是在“咚”的一声闷响后,她听到了那四个天魔宗修士发出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
童雅睁开眼,就见她身前不知何时已然立着一身着紫色霜华长袍的青年男修。
那男修容貌俊美无匹,周身飞霜雷霆环绕,墨发飞扬,神色倨傲,不禁令她心下失神。
“真是想不到,竟然能够在此地碰到被追杀的同门和天舞宗修士。我说各位老兄,他们究竟是如何得罪你们,要你们如此追赶?”
苏宸面色不善地瞪视着四个天魔宗修士,其中那个手持巨斧的已然被他用星铃捶得在地上变成了一个人形坑洞,而另外三人也是被半路杀出的他惊得当场怔愣。
“秦兄,倒地的那个是我宗的叶远师兄吧?他伤势如何?”
秦楚阳给叶远喂下一颗极品回灵丹,郑重道:“筋脉骨骼寸断,好在及时以灵气护住丹田,只要好好修养半年,便能痊愈。”
童雅这才意识到出来救场的不止一人,她循声望去,便见英俊端正、气势凛然的白衣剑修正护在叶远身旁。
“半年么……那可就是无缘此次秘境了。”苏宸微微一叹,语气中带上一丝可惜。
叶远虽说资质平平,可他能将阵法与暗杀之道融汇贯通,再加上其练气九层的修为,便足以超过绝大多数修士。
如今秘境开启还不足十天,叶远便要重伤离去,着实让人惋惜。
苏宸捏了捏拳头,手指关节顿时便传来一阵清脆的“喀啦”声,他扬了扬头,道:“给你们一个机会,说罢!我这师兄,还有这位女道友是如何招惹到你们了,竟让你们如此出手狠辣?”
他的口气堪称骄傲,但就刚才他一击就能将巨斧修士打得陷进地里,并且对方到现在还没有起来的架势,就知道他实力不凡,又有秦楚阳这么一个剑修在侧,顿时戒心大作。
“不说么?”
苏宸淡淡地挑了挑眉,刚返回他手中的千绮星铃索再度轰然击出,令站在原地缄默不语的天魔宗修士如临大敌,却不料星铃攻势一转,直直地落在了刚要从坑里爬出来的巨斧修士身上。
“啊!”
那修士惨叫一声,又落回坑中,并且这坑洞更深几分。
“再不说话,我可要对你们几个痛下杀手了,想必你们三个应当是知道,我们两个既然有底气潜入巨溪中,从下游游到中游碰上数只妖兽依然完好无损,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吧。”
那三个天魔宗修士交换了一个眼神,以投降之态收起了法器。
其中一人垂眸道:“我们是天魔宗修士……”
“嗯,这我知道,然后呢?”苏宸点了点头,示意对方接着往下说。
那人继续道:“留着他们便是阻碍,因此要铲除他们,在秘境当中,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苏师弟,别信他们!他们算个屁的身不由己!”叶远双目通红,挣扎着想要起来,但由于骨骼碎裂不得结果,最终还是在秦楚阳的搀扶下才才得以抬头看着他们。
叶远吃力地抬起胳膊,指着那三个修士,声音如同泣血,显然愤怒到一定境界。
“我和童雅道友一开始离得很近,因此便结伴行动,半路上一个天魔宗弟子请求同行,我们看其孤身一人迷失于此,便捎带了他。结果他不仅盗走了我和童雅道友的秘境令牌,还联合其他三个同伙逼迫我二人,谈何‘身不由己’?分明是谋杀!”
这厢童雅也终于惊醒,附和道:“却有此事,这帮人利用我与叶远道友的善心,行的却是鬼蜮计俩,其罪当诛!”
在这秘境中,要不就做到确保击杀某个对象,要不就万不能让对方活着回去招致报复,显然这四个天魔宗弟子打的就是这种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