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国手[穿越重生]——BY:飞杀

作者:飞杀  录入:10-07

  慕远点头,他头一回也是唯一的一回到白玉楼便听说了,这也是程时远唯一的风流韵事。
  程时远有些讪讪:“不怕慕兄笑话,我对红菱是有些真心的,这么多年来,她虽在白玉楼,也只有我一个。我甚至想过接她进府,可是想到她的出身,又怕家人反对,便一直拖到今时今日。不知为何,听到慕兄之事,便想到了她。”
  慕远想了想,只道:“有所顾虑,未必全是坏事。只是,若程兄当真有心,不妨早些决断。毕竟,青春易老,韶华易逝,不要让真心的姑娘等太久。不论时好时坏,总要给个结果。”
  程时远有些赧然:“听君一席话,茅塞顿开。多谢慕兄。”
  慕远摆摆手:“不必谢我。程兄自己其实早已有数,不过是差个契机而已。”
  “行了,看来今日慕兄有得忙了,我就不占着你了。”程时远拍了他一下,笑着走开了。
  等在一旁的是红着脸的卢子俊,这个桃花眼的青年一副腼腆娇羞的样子,不知情的人差点以为他对慕首席有意,要与信王抢人了。
  慕远招呼了一声:“子俊。”
  卢子俊说了一声“恭喜云直兄”,又羞涩地低下了头。
  慕远有些哭笑不得,这卢子俊遇上感情之事,是愈发扭捏了,反而小妹最近越来越活泼大方,与从前在钱塘时一副小家碧玉,娇羞矜持的样子大相径庭。这两人,如此反差,当真会是良配么?慕远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卢子俊好容易抬起头,试探道:“家中二老近日正好入京,我已向他们禀明一切,父亲母亲答应我托人上门问一问。不知,不知……”
  慕远笑了笑:“前些日子,我也向父亲透露了些风声。父亲问了子俊的一些事,尚算满意。只不过,家人宠爱幼妹,能不能成,还得小妹说了算。”
  卢子俊顿时更为紧张了:“那,那慕姑娘那里……云直兄可方便,帮我探探口风?”说着脸色白了一些,底气也有些不足,“若是,若是慕姑娘无意,我也好早些死心,莫要莫名托人上了门,事情不成,反累了慕姑娘的名声。”
  慕远心道:还好你尚算会替小妹考虑。
  慕远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道:“小妹有意无意我不知道,姑娘家的心事我也不好去问。”看到卢子俊瞬间有些黯然的神色,不由又笑道,“不过,我记得,曾有一次,我无意中在小妹面前提到过子俊,小妹竟红了红脸。”
  卢子俊眼睛一亮,霎时充满希望:“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慕远摊了摊手,“子俊自己看着办吧。”
  卢子俊笑得嘴角几乎咧到了腮边:“多谢云直兄,不,未来大舅哥。”
  作者有话要说:  还好赶上了,嘤嘤嘤,这个月最后一次日万,估计也是本文最后一次了。
  真正进入完结倒计时,差不多十章左右吧。


第113章 失意人
  清晨的白玉楼算得上是冷清, 结束了一夜的喧嚣,姑娘们大多在补眠,丫鬟小子们做事俱是轻手轻脚。
  白日里的白玉楼素不待客, 不过范熠也算不上是客,至少不是白玉楼的客。也许是情感上的同病相怜, 也许是棋艺上的惺惺相惜, 再加上范熠的放荡不羁, 绿漪的坦诚相待,他们两人倒是倒是走得极近。起初几次范熠来白玉楼见绿漪时, 鸨儿还曾怀疑过范熠是绿漪的情郎, 虽然绿漪坦言了不是,也暗中观察了几回才作罢。
  如绿漪这样的头牌姑娘,在白玉楼是极有排面的,便是鸨儿在她面前也要低下几分。是以只要绿漪还能源源不断地给白玉楼挣银子,她要与谁来往,跟谁亲近,楼里是不大管的。
  范熠从未在夜里来寻过绿漪,或者是出于尊重,或者是为了避嫌。但是也从未曾如今日这般,天一亮便出现在白玉楼。
  绿漪招待范熠在外屋的茶室坐了,一面给他添茶一面道:“范先生昨夜似乎睡得不太好。”
  范熠扯了扯嘴角,无精打采地道:“算得上是一夜未眠吧。”抬头看了她一眼,“绿漪姑娘似乎也有些憔悴。”
  绿漪不达眼底地笑了一下:“白玉楼夜夜笙歌,夜里不能安眠不是很正常的吗。”
  范熠哂然:“不止如此吧。”
  绿漪顾自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才道:“范先生是否想说,我不能安眠的缘由, 其实是与范先生相似的。”
  范熠苦笑:“之前你告诉我,云直说他已有意中人。我还以为他是为了拒绝你,而随口说的。”
  绿漪缓缓摇摇头:“先生向来不妄言,他说有,便一定是有。他更不会为了拒绝谁,而随口编造什么。我只是未曾想到,先生的意中人,竟是那般高不可攀之人。”
  范熠哂笑:“我倒不如你了解他。”
  绿漪安慰道:“或许只是因为你未曾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先生说那句话。”
  “你见过吗?”范熠突然问。
  “谁?”绿漪一时没反应过来。
  范熠道:“就是那位,信王。”
  绿漪再次摇摇头:“虽在京中多年,未曾有幸见过。倒是听过许多关于他的故事,或者说——传说。”
  范熠道:“传说中,他是个怎样的人?”
  绿漪失笑:“范先生竟从未曾听说过信王吗?即便不在京中,民间应该也有不少他的传闻。”
  范熠摸了摸鼻子:“偶尔听过那么一两耳朵,未曾留心过,只知道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绿漪正色道:“厉害两个字,尚且不足以形容。大概在大多数的百姓眼里,那是一个但凡提起,都要仰望着,心怀敬意的人。”
  范熠忍不住道:“这样一个高高在上之人,竟会想要与一个男子成亲,还是出嫁的一方,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绿漪沉吟半晌,缓缓道:“信王心中如何想法,我等自然猜不到。我只知道,若能得先生的真心,便是倾尽所有去交换,也是心甘情愿的。”
  喝了半盏茶后,绿漪又问:“说来,我对先生倾慕,也算事出有因。范先生又为何……”停了一下,又道,“若不方便,不说也罢。”
  范熠苦笑了一下:“并非有什么不方便,只是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从何而起。我这二十多年来,因为一些往事,一直心怀怨怼,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公,唯有围棋是一片净土。可是,即便是在这片净土上,也有着这样那样的龌龊。我一向自视甚高,自觉在当世同辈的棋手中,鲜有匹敌之人。然而第一次在净空处见到云直的棋时,心里不免有些震惊,头一回生出了强烈的想要与这位棋手见上一面的念头。
  “我与云直初遇的时候,他不知道我是范世暄,我也不知道他是慕云直,他冒着风险执意对我这个陌生人伸出援手,为我作证。当我知道他就是慕云直之时,心里竟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我们在扬州下了几局棋,让我感到棋逢对手的兴奋与快乐。后来,他上京,而我继续走向我的江湖。只是,在分别的那段日子里,我总常常会想起他,他是我从前从未遇到过的赤诚纯粹之人。再后来,我听说了扶桑使团挑战之事,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京师,这个我已经十多年未曾踏足的地方。与其说是对棋局的好奇,其实心底更多的,是我想见到云直,想再与他下棋,下一辈子的棋。
  “我其实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能为一世知交,我已十分满足。只是,昨日乍然听到他被赐婚的消息,吆吆心里头一瞬间想的竟是:如果男子可以的话,为何不能是我?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绿漪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先生他,不知道吗?”
  范熠摇摇头,哂然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云直在围棋上有多敏锐,在感情上就有多迟钝。便是绿漪你对他的爱慕那般明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倘若我不说破,只怕他至今还一无所觉。也不知道那位信王是如何让他开窍的。”
  范熠看了看绿漪,眼里有些歉意:“说起来都怪我,你本无心让他知晓,若不是我多嘴说破,你如今也不必为了避嫌,而尽量减少了与云直的相处。”
  绿漪淡淡的笑容里有些苦涩:“我倒也不是为了避嫌。先生心中坦荡,待我一如既往,未曾变过,只是我自己心里难过,暂时不便见他。我私心里,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也曾期盼过先生能回应我的心意。倘若不能,可以被明明白白地拒绝也好。只是一直都缺一些勇气,你替我说破了也好。虽然先生拒绝了我的情意,但是他并没有拒绝我这个人,他把我当做朋友,真诚地关怀。他是一个既坚定又温柔的人。能够得到他的真心,他的全心全意,是多么地幸运。只可惜,你我,都不是那个被眷顾的人。”
  范熠大笑了两声,举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你我这两个失意人。”
  绿漪举杯对饮。
  范熠叹息一声,三分真心七分玩笑道:“同为天涯失意人,日后若依旧放不下,不如我带你离开这里,权当相互慰藉了。”
  绿漪敛了眉眼,垂眸淡淡道:“我心慕于先生,虽然未曾被接受,我亦从未觉得痛苦,因为这是我一人之事。先生之于我,更不仅仅是一个心仪之人。所以,我不需要慰藉,也无人可以替代,那对先生,对我,对这份情意,都是一种亵渎。”
  范熠收了笑意,敛眉正色道:“是我失言了。”
  绿漪笑笑:“我知范先生只是有口无心,不会放在心上。”
  范熠道:“慰藉之言,确是无心。想要带你离开这里,却是真心。”
  绿漪眨了眨眼,低头倾身压低了声音,有些得意地道:“我已经快要攒够能离开这里的银子了。”坐正了身子,又说了一句,“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范熠点了点头:“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绿漪应了声好。
  重新沏了一壶茶,绿漪又道:“范先生会一直留在京里吗?”
  范熠道:“年后我想离京到别处走走,权当是散散心,待云直大婚之时我再回来。”
  绿漪抿了一口茶,开解道:“到别处走走,派遣一番也好。”
  范熠笑了:“在担心我吗?”
  绿漪亦笑了一下:“绿漪以为,作为朋友,有这个资格。”
  范熠笑得颇为开怀:“自然。放心吧,我自来洒脱惯了,没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何况,如今的结果,与我当初的设想并无不同。倒是你,也要早些放下才好。”
  绿漪垂眸,凝视着杯中淡青的茶色,勾了勾唇:“随心吧。”
  有些东西,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何况,有些人,即便一直放在心上,也没什么不好。
  数日后,红菱神情恍惚地来寻绿漪,绿漪将她拉进房中,按在椅子上,关切地问道:“程待诏与你说些什么了?妹妹这般失魂落魄的?”
  程时远今日来了楼里,并未像往日那般待上许久,只在红菱房中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离开了。
  红菱恍惚道:“三郎说,想要接我回程府,问我愿不愿意。”
  绿漪拉着她的手:“妹妹是如何回答的?”
  红菱怔怔地,突然流下泪来,哽咽道:“姐姐早便知道,妹妹盼这一日盼了许久。现在还感觉像在梦中一般。”
  绿漪将她揽在怀里,拿过手绢轻轻替她抹去泪水,低声道:“这是好事,为何要哭呢。”
  红菱蹭在她的怀里,微微摇了摇头:“姐姐不懂,妹妹是害怕,怕这只是一场梦,怕三郎只是说说哄我的。”
  绿漪低笑道:“程待诏的为人,妹妹比姐姐清楚,他怎会用这样的事哄你呢。”
  “我知三郎不会的。三郎还说,会给我一个名分,不会让我白白跟了他。他还说,他不能保证日后府中不会有正夫人,但无论如何,他会护着我,不让我受委屈。”红菱泪中带了点憧憬,“其实,只要能在三郎身边,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我自知自己这样的出身,程府那样的地方哪里容得下我,只是,我舍不得三郎。”
  绿漪握住她的手:“妹妹不必妄自菲薄。我们虽然出身低贱,但这并不由我们选择,也不应是我们的错。妹妹无论是容貌,性情,才能,都配得上他程三郎。”
  红菱破涕为笑,拉着绿漪感概道:“我要是能像姐姐这般自信,便好了。”
  绿漪摸了摸她的脑袋:“日后进了程府,可不许再说这般没志气的话。若要别人看得起你,首先你得看得起你自己。抬起头来,我们没有什么低人一等的。程三郎若是个良配,妹妹便好生跟着他;若有朝一日他负了你,你还有姐姐我,不必委曲求全。”
  泪水一下又涌了出来,红菱道:“妹妹最幸运的事,便是能在这里遇到姐姐。若没有姐姐护着,妹妹或许根本等不到遇上三郎,更不会有脱离苦海的一天。只是,若妹妹走了,姐姐想要脱身,就更难了吧。”
  绿漪笑笑:“妹妹不必担心,姐姐早有打算。无非就是银子,这些年姐姐已经攒得差不多了。若是妹妹还在这里,我倒还有些不放心离去。”
  红菱点点头:“若是楼里收了银子还不放人,妹妹便去求求三郎。就算三郎只是个棋待诏,程家大郎,二郎,可是朝廷的重臣。”
  绿漪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人还没进府呢,就开始摆起夫家的威风来啦。”
  红菱娇声道:“姐姐,你又笑话人家。”
  绿漪调笑道:“好好好,姐姐错了,日后还要依仗妹妹和妹夫多多照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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