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鱼缸儿

作者:鱼缸儿  录入:01-26

  苏河洲猛地向后退了半步,脚下险些一滑坠入瀑布流水中,只见其从衣领处微微露出的白玉脖颈,迅速变成粉红色,粉红又瞬间变成了艳红、深红,最后连他的面颊耳尖,甚至是堪堪露出衣袖的指尖都变成了淡红色。
  “嘁,”这会儿做得跟纯情男似的,季路言轻嗤了一声,“唉,你好端端叫我来这儿干什么?难道灵珠子找回来了?”他又招了招手,皱眉道:“你回来,站那么远做什么?你倒是不怕掉下去,我一个凡夫俗子为你一个人献身就够了,祭天地这事儿我做不来!”
  季路言的难为情,因为苏河洲还不错的悔改态度顿时烟消云散,如同刚才托他升起的云还没飘远。他有些飘飘然,觉得自己修炼出天大的容人之量。
  苏河洲这才走了回来,沉默了片刻后,言语间更加不自在道:“灵珠子,回不来了……”
  季路言心里一慌,旋即又平静了下来。他本来就打算,就算是苏河洲拿回灵珠子,他也不会留给自己用,那是他为苏河洲留下的“保命符”。看着苏河洲气馁的模样,季路言只好释然一笑,摆手道:“要不回来就要不回来了吧。”
  要不回来的话,我只能祈求那个渣系统没有耍我,那个许愿的机会能派上用场,季路言心想。
  “唉,你回来怎么不回龙宫?你还没说让我到这儿来做什么。”季路言岔开话题。
  苏河洲抬头,缓缓伸出手,季路言会意,把自己的手放到那只格外冰凉的手中。他心中突然觉得分外异样,为何苏河洲的温度这样低?再仔细一看那只手,很白,太白了,不同于苏河洲以往的白皙,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白,就像是瓷器的断口,剥除了外界的粉墨渲染,流露出最原始的陶胚,让人觉得万分苍凉。
  “苏河洲,你病了?”季路言伸手就去摸苏河洲的额头,可苏河洲不着痕迹地晃过,反手擒住了他的手腕。苏河洲扯了个冰凉而窘迫的笑,闪烁其辞道:“没什么的,就是有些累,走,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苏河洲拂袖劈开一条云路,云路缓缓向水面延展开来,他牵着季路言向前走去,只是苏河洲全程都沉默寡言的,仿佛每一次开口都要酝酿一口真气,才不会显露气喘吁吁的虚弱。季路言一直侧头看着他,见他面色平静,心里的担忧却始终挥之不去。
  这时,苏河洲才慢慢张口解释道:“鹿鸣山往北,就是鲛人族的领地……”
  与东海龙宫的璀璨生辉不同,鲛人族所处的海域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暗无天日,森然之气汩汩倾泻。随处可见残垣断壁,枯骨断枝,没有任何的鱼群,甚至连一点生气儿都没有,仿佛这里的水都是静止的死水,隐约有股腥臭之气。季路言莫名觉得心里发毛,犹如黑暗中四处潜藏着冤魂厉鬼,随时都会伸出利爪獠牙,将任何喘气的东西拉入深渊,一同干涸腐朽,继而一并埋葬在这片黑暗之中,永生永世永无尽头。
  有苏河洲在,他没什么可怕的。
  苏河洲开口道:“这里是鹿鸣山北麓的山脚,前面不远,便是我为鲛人族布下的百里结界,所有的鲛人在这里被禁锢了三千年,无论男女老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停了下来深吸几口气,才又说:“我,杀了两个鲛人。”
  苏河洲抬手指了指身后,那地方看起来像一处乱石高筑的“祭台”,他脸色更加苍白,攥紧的手指轻颤,从齿缝里挤出的声音都带着磨不开的恨意:“一个是鲛人族的王,他被悬挂在那里,曾经的子民可以看到他们的‘王’摇晃着破败的身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是冬夜烈烈风中的旗帜,张牙舞爪、低吼沉吟,让结界里的鲛人更加恐惧痛苦……是震慑,也是警醒。”
  “还有一个,”苏河洲指了指自己的后颈,“对我下蛊花毒的女鲛人,也死在这里。你说,”他看向季路言,眼神比声音还要冰冷刺骨,“他们该死吗?鲛人族被困三千年,够吗?!”
  季路言只觉得一股烈烈寒风咬住了自己的脊背,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水下昏暗,苏河洲的脸色却愈发显眼——白到几乎透明,眉眼里毁天灭地、排山倒海的恨意和怒火,让季路言突然畏惧,即便苏河洲对他喊打喊杀的时候他都没有这般,是从心底生出的惧怕。
  明明是熟悉到骨子里的人却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苏河洲的周身没有涌起黑雾,但那些黑雾却像是融化进了骨血里——不仅是暴戾的怒火,还有入骨的恨意!
  “河洲,你去北海的路上发生了什么?!”季路言慌忙把人拉倒自己眼前,伸手抱住了苏河洲,他一下下轻轻拍着那人的后背,却后知后觉地发现,短短几日,苏河洲就消瘦了许多。后脊背肋骨嶙峋,脊椎如尖锐的石头磨烫了季路言的掌心,刺痛了他的心脏。
  苏河洲的身子开始颤抖,从一开始的风过林梢,到后来的狂风暴雨压境,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在摧残折磨他,季路言将他搂抱得更紧了些,口中念起了清心静神的经文。
  过了许久,苏河洲在季路言的怀中安静了下来,他的脑袋无力地垂在季路言的肩上,啜泣声轻微飘忽,但季路言还是察觉到了,在他不断追问下,苏河洲终于开了口。
  苏河洲反复喃喃自语道:“结界……破了。”
  ***
  在北海鱼鲮岛找了数日,苏河洲依旧不见陆压道人的踪影,额前的封印突然开始灼烫,直到他完全感受不到季路言的情绪——封印失效了!
  能让他封印失效的只有两个人——与他有最直接血脉亲缘的老龙王,还有……季路言!而苏河洲并不觉得会是老龙王所为,毕竟他的父皇已经气息奄奄,哪里还有能力去召唤法术?他当下便觉得是季路言。
  ……季路言果然是要离开他!
  苏河洲心中苦痛不堪。季路言是用什么方法解除的封印?除非他交付了自己所有的真心,和另一个人在一起,而那个人、那个人……也同他行了周公之礼!这只能说明,季路言同他这条恶龙在一起的时候心意有所保留,是他一厢情愿给自己打下的封印,所以,当季路言心甘情愿地和他人在一起后,他的封印自然就无效了!
  他的坚持只是自作多情吗?!是吗!!!
  苏河洲可以接受季路言的离开,但一想到那个人和别人在一起,还是在自己为了他求永生的间隙……苏河洲简直想要立刻冲到那和尚面前,问一问,为什么那么快就放弃他?为什么不等他?!他心中藏了一句此生都不曾开口对谁说过的“对不起”,他要说给季路言听的,可是……季路言为何要这么做!
  苏河洲立刻从北海掉头,周身黑雾弥漫,一路疾风骤雨向东疾驰,可当他途径鲛人族的地界时,一道幽微的暗芒吸引了他的注意。
  苏河洲潜入海底,巨大的青玉白龙绕着百里结界逡巡,突然,他发现三千年的结界,竟然真的裂了一道缝隙!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敢问圣僧要不要17

  缝隙不大,也不知到破裂了多久,但足够鲛人族逃跑一二,兴风作浪!
  冥冥之中,苏河洲感到季路言有危险,而他的蛊花毒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得更为厉害,就在苏河洲即将失控的刹那,想要找季路言求个明白的念头,挽留了他最后的清明——他发过誓,不再轻易屈服于蛊花毒!一声悲鸣,青玉白龙震碎了自己的万龙甲,用锥心蚀骨、扒皮抽筋的剧痛,压下了蛊花毒对他心神的控制。
  身体瞬间遭受了天崩地坼的痛楚,法力暂时无法任他召唤,苏河洲没办法再去补救结界的破损,而他也顾不得了,他心里那股隐约的危机感越来越浓重!
  青玉白龙仰天长啸,腾空出世,破海直掼东海龙宫。沿途龙血淅沥,坠入凡间化作了无数神兵利器……
  可当他闯入龙宫,除了无数颤栗的跪拜,苏河洲一眼扫过茫茫东海,却没有发现季路言!
  他奔袭回自己的宫殿,怒不可遏地看向一直在殿内伺候的精怪兵将,一顿“祸害”后,老龟精捂着头破血流的脑袋抖若筛糠道:“三太子殿下,您不是要蚌精送圣僧去了鹿鸣山吗?为何……您一个人回来寻人?”
  “你说什么!”苏河洲浑身的伤口,仿佛在那一刻都停止了自我修复,龙宫里血腥味弥漫,殷红的血液恍如熊熊真火绵延燃烧数百里……
  老龟精也察觉到不对劲,立刻事无巨细地把来龙去脉一一陈述给了苏河洲。苏河洲闻言也不顾自己一身的伤痛,旋即御起雷火,杀向鹿鸣山!此时的他可以使用法力,但每一次都是断骨之痛。
  苏河洲心里只有一件事——是鲛人族!是他们骗走掳掠了季路言!他们要做什么!!!
  鲛人族里拥有幻形术的人,只有王族——比如鲛人的王,当年化作人形,引诱蛊惑无数百姓投海“献祭”,而这些活生生的性命,不过是鲛人王用活人骨血炼化魔物的“原料”。
  鲛人皮相卓然,骨相更甚,若是化作人形,就连众仙也难以一眼辨别。当时,东海三太子奉命围剿鲛人族——灭族清剿,不留后患!
  面对那些尚未魔化的鲛人,苏河洲下不去手,他能做的,就是竭力将鲛人驱赶到一处,然后布下结界,可他一时的善念却后患无穷!
  那个幻化成重伤少女的女鲛人,正是鲛人族里的太子妃。混战之间,苏河洲一时也疏于辨别,才让那个女鲛人化作的少女有了可趁之机!中了蛊花毒之后,他起了杀心,手刃了鲛人太子妃,而后将鲛人族的王,劈斩数块,骨断筋连。
  但鲛王极其狡猾,在自知死运难逃的时候,将自己的尸首化成平民百姓,那一瞬间,中毒未深的苏河洲顿时止住了屠戮的脚步,将两具尸首悬于“祭台”以儆效尤,而后便封死结界,召唤九州山石化作鹿鸣山镇魔。
  然而从那以后,鲛王化作平民的死状,夜夜入梦,蛊花毒也逐渐蚕食苏河洲的心智,以至于他逐渐成了滥杀无辜、兴风作浪的恶龙,但他满心麻木——梦境里见过太多鲜血尸首,日夜相随,让他分不清虚实。
  苏河洲心中忐忑,能幻形成他的样子的人,不会是鲛人族的那些公主,只有……鲛人太子!拥有不亚于鲛王的法力,当年却被他打成重伤一并囚入结界的鲛人太子,百里辞!
  百里辞掳走季路言做什么?!苏河洲猜测,他的封印失效,定然是百里辞对季路言做了什么!他登时清醒,季路言不会认识百里辞,是他误会了季路言,是他又犯错了!
  鲛人族煎熬了三千年,终于击破了结界,虽然只有一道缝隙,但这道缝隙已经足以让百里辞,这个被困的鲛人族里法力最强大的太子,出去为父亲妻子敛尸!
  也足以让当年潜藏在东海三太子身边的细作回来传递消息。
  蚌精就是其中之一,虽然翻不起风浪,但他带来的消息却让百里辞有了计划。百里辞将自己的灵力暂给了蚌精几成,让他可以在北海与东海龙宫之间来去自如,也正是因为有了鲛人太子的灵力,本该只有龙族才可以嗅到的气息,蚌精也嗅到了几分。
  但百里辞并不相信,直到蚌精再度传来消息,说东海三太子给自己打了封印,永生只忠于季路言一人。这时,百里辞才相信蚌精之言——季路言体内有青玉白龙的精血之气!
  堂堂东海三太子,历经三千年居然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一个……和尚!
  百里辞突然很想同情那无所不能的青玉白龙,他化作苏河洲的模样,但经年累月的不见天日和当年重伤导致的亏虚,使得百里辞的面色过度惨白,以及,他模仿了如出一辙的皮相,却模仿不来苏河洲与季路言之间的相处。
  他没料到季路言会把“苏河洲”抱入怀中,百里辞几千年的耻辱加上丧父丧妻之痛瞬间吞灭了他——凭什么,那样一条残酷的恶龙,会有人在意?苏河洲又是凭什么能求仁得仁?他忍着当场捏碎季路言头颅的冲动,才能“平心静气”地演下去,可偏偏在这时,这个和尚送上了一个真挚温柔的吻!
  几千年的孤寂煎熬却转瞬得了这样一个出其不意的吻,百里辞是惊诧的,也是恍惚的——那吻当真是甜过蜜糖,暖过春阳!
  他不由自主地追逐起那条软嫩缱绻的舌头,他恨,但他也需要……他更想让毁他鲛人一族的苏河洲,尝尝痛失己爱的滋味!
  然而季路言却察觉到了异样。苏河洲的吻有贪恋、有蛮横、有温柔、有小心翼翼,却不会像这般不专心,甚至是毫无感情的只为了索取、倾轧!
  季路言皱眉,倏而推开了“苏河洲”,他直觉面前的人不是苏河洲,可任他怎么看,那人就是他的心头好,他以为苏河洲故地重游勾起了不快回忆,于是提议一道回东海龙宫。
  百里辞却在这时提出,想带他去结界里看看,季路言踟蹰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因为面前的人是苏河洲。
  ***
  苏河洲盘踞在百里结界之上,赫然发现悬挂在祭台上的鲛王和太子妃的尸首不翼而飞,龙息吐纳间,他察觉到了季路言的气息——尽管被百里辞浓烈的鲛人气味所掩盖。登时,苏河洲心中的悔意和愤怒倾盖,就像他从未有用过季路言,却失去了他千万遍。
  可他的情绪越是激烈,蛊花毒的毒性越是凶猛,苏河洲怕自己冲动之下再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长啸一声招来了“噼啪”作响的闪电,幽幽蓝光像是布满尖刺的荆棘藤条,缠绕在了巨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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