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还活着。
谢天谢地。
嫌疑犯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可是……
格丽洛斯为什么要这么做?
肯定不是纪鸣辰说的那个原因。
再加上美人鱼药水事件,格丽洛斯显然来者不善。
“那王子殿下,您不去和你哥哥解释一下吗?”仆人弱弱的开口,“过两天就是大王子的加冕仪式了。”
国王去世了,国家自然需要有人领导,大王子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傅良雪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纪鸣辰这时拿出了怀中的药水晃了晃,“说起来这个解药还没给他们呢。”
“确实是一个问题,这件事情怎么也需要让我哥哥知道。”傅良雪看了看仆人,诚恳道,“你能帮我把药水和我的信件递给我哥哥吗?他怎么也不能不把王国的存亡放在心上。”
“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纪鸣辰再一次掐上了傅良雪的脸蛋,“我是说把药水毁了等这个国家的人都变成了傻人鱼,那么就不会有人来追杀我们了。”
傅良雪:……
你才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这个绝对不行的吧!喂!
本来有些犹豫的仆人:……
他去,他去还不行吗?
能不能把解药给他。
他前两天也在沉迷于变成人鱼的新奇感中不能自拔的。
哭。
以后再不乱吃药了。
于是乎,信件和药水就出现在了曼德尔的桌子上。
至于为什么在桌子上……
仆人表示他不敢直接给……
他对大王子一向是怕怕的,只能趁着打扫卫生时偷偷的仿佛做贼一般的放在了桌子上。
曼德尔对此大发雷霆,毕竟被人偷偷的潜入进来,还谈什么保护他的安全,他身边的人直接被他换了一波。
不过由于加冕仪式的临近,他倒是没有大动干戈。
对于信件上所写的内容,他确实是十分的重视的。
毕竟,他可不想变成一堆傻人鱼的国王。
因此,他去见了格丽洛斯。
“国王陛下,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格丽洛斯盈盈笑道。
“别这么叫,几天后才是加冕仪式呢!”曼德尔摆了摆手,可是任谁都能看出他脸上的愉悦,明显是被“国王陛下”这四个字取悦了。
“这不是早晚的事吗?”格丽洛斯轻轻的划过曼德尔的手背,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可就盼着这一天呢!”
格丽洛斯的行为语气让曼德尔一阵心猿意马,任谁对这样美貌温驯的女子都难免动心,即便他已经有了妻子了……
可是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药水有问题?”格丽洛斯眯起了眼睛,“您这是从哪里听说的啊!”
曼德尔把信件拿了出来。
“傅良雪?”格丽洛斯不屑的一笑,“容我说一句不那么好听的话,他又不懂我们巫师的学问。”
曼德尔有些犹豫,“他说是经过了一个巫师鉴定的,好像叫戴尔芬。”
“王子殿下,加冕仪式在即,现在贵族那边对此可是十分热衷,若是您突然说废就废了,恐怕会影响您正常的继承王位,您要为了一个我听都没听说过的巫师鉴定就放弃吗。”
这一句话算是说到了曼德尔的七寸上,他做梦都想做上王位。
“既然这么长时间药水都没有出现问题,我们也不急在一时,至少把仪式成功举行,把傅良雪和纪鸣辰抓起来再说。”
“到时候我愿意和那个叫戴尔芬的对质。”
曼德尔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稳妥的办法。
见曼德尔被自己说服,格丽洛斯一笑,把信纸叠慢慢叠好,状似无意的问道,“说起来殿下还没抓到纪鸣辰吗?”
曼德尔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强。”
“那……不如,我告诉王子殿下一个美人鱼的弱点如何?”格丽洛斯仿佛说一个不在意的小事一般幽幽的道,却暗中把信纸放在手心里捏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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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美人鱼×路痴王子17
达帕回到了房间, 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手脚蜷缩了起来,瘦弱的脸上也不见总是带着的笑容了。
良久, 他起身开始了翻找。
很快,他就从柜子里找出了药水, 脱了衣服, 把药水喝了下去。
这是伤药。
可到底没那么好的效果,他全身上下依旧火辣辣的疼。
格丽洛斯下的手越来越重了。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些什么, 甚至觉得有些累,可是……
他别无选择。
他再一次躺在了床上, 全身依旧疼痛难忍, 可是他已经习惯了。
他现在必须得睡觉,要是明天起晚了格丽洛斯又该发火了。
辗转了好久之后,达帕终于睡着了。
在梦里,他依旧在睡觉,睡得好沉好沉……
“好沉啊!”仆人卖力的搬着达帕,不禁感叹了一声。
“嘘,小点声,别把他给吵醒了。”傅良雪提醒道。
仆人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戴尔芬说过这个药只要吸进去,药效结束前就算是打他,他也不可能醒的。”说完, 纪鸣辰打了一下达帕的脑袋。
达帕喃喃的开口发出意味不明的话语, 动了动身体。
众人顿时警觉了起来,仆人离得最近,直接被吓得坐到了地上。
这是醒了?
然后达帕继续睡……
呼~
纪鸣辰理直气壮,“我就说戴尔芬不可能骗我吧。”
傅良雪:……但是能不能不要在危险的边缘来回试探?他的心脏受不了。
仆人擦了擦脸上的汗,他不知道, 他为什么还要帮忙从皇宫里面往外运人?就因为他是国王身边的老人,不会被怀疑?
他明明是目击证人来的,为什么就像和嫌疑人绑在一条船上一样?
这简直太危险了,心惊胆战的,而且……还有点小激动呢。
不对不对,做坏事有什么可激动的?
仆人用力的摇了摇头。
“隐蔽,有一队骑士过来了。”在一旁望风的葛力提醒道。
众人立刻屏住了呼吸。
派出去搜寻纪鸣辰和傅良雪的士兵太多,因此,王宫里的守卫却相对薄弱。
他们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巡逻的士兵终于抬着人走到了最外围的围墙下面。
在那里,有一个狗洞……
其实也不算是狗洞,就是曾经傅良雪迷路的时候走到了围墙边上,就想采取就近原则……
说多了都是泪……
实际上纪鸣辰也对傅良雪的路痴能力满脸问号。
要他说仆人的家的位置,狗洞的位置,他都能十分清楚的画出来,标出确切的位置。
但是!
就是走不到那里去。
他家傅良雪真是路痴都路痴得清新脱俗!
对此,傅良雪表示,都说了多少遍了,他不是路痴。
可是等到几人钻出去的时候,一个人等在了那里。
那人手中拿着一把重剑,身穿铠甲,脸上满是乱七八糟的胡茬,眼睛里满是血丝。
傅良雪的心里一沉。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骑士长。
“王子殿下。”骑士长道,声音有些发涩,“为什么?”
“凶手不是我。叔叔,从小到大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还不相信我吗?我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
傅良雪辩解道,“您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证明我自己的清白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骑士长道。
傅良雪的心中一喜,“那……”
可是傅良雪的声音还没有说完,就被骑士长打断了,“我不相信的是他。”
骑士长用剑尖直指纪鸣辰。
傅良雪皱眉,挡在了纪鸣辰的面前,正对着骑士长的剑。
“我相信他,叔叔,你要是真的相信我那就相信他。”
骑士长顿时一阵心痛,“你这是被他给蛊惑了啊!”
纪鸣辰:???
就那种鬼话信的人还真不少。
他要是真有那种力量还逃个屁啊,分分钟统治世界有木有?
不过他却也不弱就是了。
傅良雪刚想再劝,却被纪鸣辰一巴掌拍开了,“让开我来。”
对方就一个人,直接撂倒了就走就行了,废什么话啊!
“王子殿下,你让开,等我宰了纪鸣辰你就能清醒过来了。”骑士长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傅良雪:……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正想再劝,只见纪鸣辰的手一把抓住了骑士长砍过来的剑,再一跳,把骑士长整个人打在了地上。
k.o.
纪鸣辰洋洋得意,看到了吧,这就是真正的技术。
傅良雪,好吧……
“叔叔,抱歉,等事情查清楚了,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傅良雪道,连忙拉着纪鸣辰就要走。
纪鸣辰伸手。
傅良雪:……还抱吗?
“等等。”骑士长挣扎着站了起来,“战斗还没结束呢!”
纪鸣辰叹了口气,技不如人逞强干什么呢?
虽说他并不讨厌这种如小强一般的精神,但是还得去给他最后一击。
纪鸣辰朝骑士长跳了过去,正想动手,只见骑士长的手一扬。
这是什么东西?
别是技不如人打算用石灰扬眼睛了?
纪鸣辰下意识的一退,用手臂挡住了脸。
疼!
火辣辣的疼!
被扬到的地方如同被热水烫伤一般起了一堆的水泡,看上去触目惊心。
纪鸣辰皱眉,傅良雪连忙上前,“鸣辰,你没事吧?”
纪鸣辰:……你被烫一下你看你有没有事?
傅良雪手忙脚乱的开始在自己的怀里找药,纪鸣辰倒是镇定,饶有兴趣的研究着粉末。
这是……金粉?
他这症状是……过敏了?
他对金粉过敏,还相当严重?
不,过敏算是轻的了。
他此刻只想问一句:
这是金粉还是硫酸啊!
药被傅良雪小心的涂在了纪鸣辰的手臂上,可是纪鸣辰并没有觉得好多少,可是看傅良雪着急的问他有没有好一点的脸……
说实话,就算是有用也不会起效得这么快……
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是还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他握住了傅良雪上药的手,“好多了,就是看着吓人一点,一点也不疼。”
傅良雪抿住了嘴唇,一言不发。
怎么可能不疼?
“葛力,你们先走,保护好鸣辰的安全。”傅良雪道,随即,他抽出了腰间的剑,“我断后。”
纪鸣辰:???
他怎么就成了需要被保护的一个,你给我说清楚!!
“王妃,我背您?”葛力有些犹豫,虽说都是男人吧,但是王子的男人还是有区别的。
“王什么妃,背个屁。”纪鸣辰撸起了袖子,“我那是意外,傅良雪,我还能上。”
傅良雪回头一笑,“我一会儿就追上你。”
“你一个路痴,追个屁。”
傅良雪:……这时候你倒是说得直白。
傅良雪摇了摇头,“我会找到你的,妖精从不拆散爱人。”
纪鸣辰:……
妖精个屁。
别总拿不存在的妖精说事。
他正想上前,傅良雪却瞪了一眼葛力。
葛力会意,“王妃,得罪了。”
说完,葛力就把纪鸣辰扛在了肩膀上,然后……
差点把他压趴下。
为什么王妃那么沉?
看起来轻飘飘的一个人为什么这么沉?这不科学!
那么这段时间以来王子殿下都是抱着这么沉的东西走来走去的吗?
他对王子殿下顿时生出了无限敬仰之情。
可是,葛力扛着纪鸣辰走了两步就有些摇摇欲坠。
纪鸣辰:……
他轻轻的动了一下身子。
趴!
葛力摔在了地上。
葛力:……
他尽力了。
纪鸣辰跳了下来,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葛力。
这个国家男人的体力不行啊!
哎!
葛力:……
傅良雪:……
一旁背着熟睡的达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仆人:……
纪鸣辰坐在了地上,“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种你走我留下的悲情梗啊,这么随随便便的立flag真的太随便了,现在电视剧都没有这么演的。
都老夫老夫了,不用玩这种感情升华。
你想打你就打吧,我留下来看看还不行,再不行还能给你收个尸啥的。
话说,这边有瓜子吗?”
傅良雪:……虽然不能完全明白你说的话,但是,我打你看着……莫名的不爽。
“你真的包庇这个美人鱼?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在他的控制下做了什么?”骑士长反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当下痛心疾首道。
“叔叔,我说过了,那不是我做的。”
“你这是被那个人鱼控制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