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机会,不是有个三校联合运动会吗,加一个咱们也没什么吧,谁去找校长商量商量?”
乾坤没去管这些八卦,他已经站起来了,目光始终落在手机上。
他在读秒,14分35秒,沈矜还没发消息过来。
有人笑着把手机屏幕给他看:“坤哥,你也觉得麦子追不到吧。”
乾坤无所谓地笑了笑,随便扫了一眼。
很快,目光就滞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建议你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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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CH.28
照片拍得角度、光线都不合格,五官看起来也很模糊,不过一个虚影,却很好认。乾坤摊开手,来人以为他要细看,直接交了上去。
却见乾坤把图发送到自己的微信上,然后直接将原图给删了。
“坤、坤哥……”来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不是,怎么就删了!还想拿来去论坛上问问呢。
“嗯?”尾音上挑,惑人极了。
来人轻轻抽了一口气,身为Omega他对这种低音炮有点受不住。
而且重点是,坤哥居然就这么毫无障碍地碰了他的手机,要知道坤哥是有轻微洁癖的,对别人的东西那是能不碰就不碰。
纪真见状,拉开了发着呆的Omega,想看他们手上的图,但已经被乾坤删了,什么都没见到。
刘其麦满脸火急火燎的,正被一群损友玩笑着,眼看一人难敌,就想搬救兵了。
他求救般地看向乾坤,却怔在当场。
乾坤平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落下了一句话:“你追不到的。”
沈矜如果能被轻易追到,就不是沈矜了。
乾坤的话不多,但往往切中要害。
刘其麦感觉刚才乾坤那一眼让人遍体生寒,再回神又仿佛是错觉。
刘其麦有种说不上来的异样。
大家笑了,有人说了句:“哈哈哈,我就说吧,坤哥都下结论了,呃——坤哥,你出去啊?”
乾坤看了看手表,说:“很晚了,周一早上有课,先走了,待会账单发我。”
众人面面相觑,可你来了一小时都不到啊!
夜生活都没开始吧!
有人问出了一个灵魂的拷问:“坤哥以前可从没正常早睡早起过,怎么去了一趟南湖,变得这么——居家?”凝滞了下,终于找到个适合的词。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妻管严。”
纪真美目瞪了下:“瞎说什么,他万年单身。”
从刚才就很安静的刘其麦突然拍了一下头,吓了大家一跳。
“老子给忘了,坤哥和冰神那是对头,那话我怎么能当着坤哥的面说。我该怎么让坤哥接受我这小小的心动对象,让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他就说刚才乾坤看他和看死人似的。
原来是触到逆鳞了。
“敢和坤哥作对,这是哪一路神仙?什么来头啊!”
“你成功勾起了老娘十二万分的好奇心!”
“还不从实招来!”
刘其麦眼看自己成了焦点,也来了讲述的兴趣。
“说来话长,要从开学的两周后开始说起,那天早上咱们……”
乾坤刚出包厢,手机就震动了,在14分55秒的时候,沈矜发了一张篮球框的照片,不过这个篮筐模样很童趣,是那种游戏厅常见的。
再看那张模糊的照片,乾坤溢出一点笑意,看起来玩得挺开心。
沈矜正带着小朋友们玩投篮,口袋里响起了提醒音。
他按了个14分钟就提醒一下的闹铃,一板一眼地执行约定,随手照了一张,就放回了口袋。
按照游戏规则,投中的越多奖品越丰厚,他和小朋友比赛谁进球的多,几个小孩冲锋在前。也不知谁将篮球砸向了板子,沈矜正要躲,一只劲瘦有力的大手轻松将它接住。
沈矜回神,他们的目光堪堪擦过,带起一抹细小的电流。
“没碰到吧?”
抵在腰间的手,很快就松开了。
也不知是从肌肤还是衣服上,清雅的木质香味钻了出来,萦绕鼻间。
沈矜闭上了眼,将那股奇异的的躁动抹去。
处于分化后期的他,对触碰太过敏锐。明明只是手臂擦到,但每个毛细孔都好像在渴望着靠近,就好像一个迫切的、渴望被标记的Omega。
沈矜只觉得全身所有的羞耻细胞都被激活了,反射性地倒退了一步。
乾坤以为是刚才包厢里的烟味染到身上,熏到小少爷了,有点抱歉:“你等等,我去一趟洗手间。”
乾坤回来后,身上只有清爽干净的味道。
“走吧。”
“可你上去还没到一小时。”
“他们明天都有课,今天散的比较早。”
沈矜没什么异议,跟着乾坤下楼。
两人进地下停车库时,乾坤若有所觉看了眼周遭,在某个方向停顿了几秒,轻轻一哂,坐入车内。
等到车子绝尘而去,就在乾坤刚才看着的方向,走出了一个小心翼翼的身影。
谢含珠的目光中含着震惊,她觉得太不可思议。
就好像乾坤与沈矜不是偶遇,他想回去就为了眼前的人一样。
乾坤是他们私立的“不可说”,拥趸多到几天也说不完,只是他始终没有对谁特别过。除了身边最熟悉的几个兄弟,他对异性非常疏离客气,也只有纪真这样从小认识的才能靠得更近一些。
她刚进小团体的时候,就被旁人告诫,想要认识人可以,但别异想天开的打扰乾坤。
她刚才越想越觉得是沈矜,于是借着出去透透气,下楼想去找沈矜。
可她刚打算出现打招呼,就看到了乾坤的身影,径直走去,不但挡了球,还聊了几句,很容易能看出这两人是熟识。
最让她难以相信的是,乾坤居然还纡尊降贵地为沈矜打开车门。
这一幕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她浑浑噩噩地上楼。
一定是眼花了,肯定是。
回去的路上,比来时让沈矜不自在多了,他挺直着背脊,神色冷然。
他这次出门前,并没有补抑制剂,一是醒来能感觉到精神不错,二是已经打过了。
一般一天一针就可以维持了至少24小时了,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乾坤一靠近,就好像激活了细胞似的,之前压抑的渴望,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乾坤身上没有一丝信息素的味道,但沈矜却被莫名其妙地吸引,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细胞在蠢蠢欲动。
沈矜欲哭无泪地盯着车窗,玻璃窗的反光照着他那张冷淡的脸。
又想胸口碎大石了。
要是被乾坤知道,我居然丧心病狂到想触碰他一个Beta,我就不是社死了,我是要被送进精神科鉴定了。
沈矜紧蹙着眉头,在乾坤进入后排后,默默地往反方向挪了挪。
他无意识地双手摩挲掌心,试图压下想要触碰对方的冲动。
这条路怎么这么长。
他想,他需要更多的抑制剂。
根据信息素使用相关规定,24小时内不能超过两支。
待会回去马上、立刻就打!
乾坤看沈矜一脸冰冷厌恶的模样,似乎又回到了刚认识那会儿,心微微一沉。
趁着司机等红绿灯的时候,发了条信息过去:[我身上有信息素的味道?]
得到司机的否认,乾坤刚安心,可转头就看沈矜恨不得贴着车门了,又编辑起了信息:[我有体味吗?]
沈矜对他的讨厌程度是不是又上升一个等级了?
乾坤有些挫败地捋了下略长的刘海,他从出生起就是被人捧着长大的,他没在意过他人的想法。遇到这种棘手情况,出现了一丝无措。
得益于沈矜之前用抑制剂用的太勤快,他这会儿突然状况,没人会想到他是因为压抑太久,遭到了身体的反噬。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寝室,沈矜的脚步虽稳,却比平时快了许多。
来到八楼,沈矜率先拿出钥匙,在进浴室前,忽然被攥住了手腕,乾坤的脸上没了那懒散的笑意,目光鹰隼:“我刚才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直接告诉我。”
沈矜脸上有些薄汗,室内还没开灯,只有走廊上的幽幽光线照在他的脸上,看上去晶莹剔透。
沈矜没注意两人靠的很近,一脸懵逼:“你没做错任何事。”
“那是我有臭味?”
沈矜摇摇头,怎么可能,就算刚运动完,乾坤身上也没有难闻的味道。
这时候,班长蒋一帆和其他班的几个男生从洗衣池里出来,手里抱着水桶和脸盆。
“刚才我就差点被你的袜子给熏晕过去,你全部塞鞋子里干嘛,攒起来吃啊?”
“你恶不恶心啊,哪个寝室没袜子,还是你适应适应我吧。”
“不,我扛不住。答应我,从今以后做个精致的猪猪Alpha可以吗……嗯?”
他们的家离学校远,不是每周都回去的,于是就看到了806的两位大佬对峙的场景。
他们的气势太强了,把他们话都给堵了回去。
这不就是打架前的前奏,气势决定上下?
谁弱了就有可能落了下乘。
他们是走,还是不走?
要是打了,该帮谁?
沈矜也注意到这几个同学,拉了一下乾坤的手腕,将门关上了,也顾不得明天可能满天飞的谣言。
乾坤略有些迟钝地盯着沈矜握着自己的地方,那块肌肤,有些灼热。
沈矜急着进洗手间打抑制剂,松了手,在暗寂中靠近乾坤。
“谢谢,你下午来找我。”等了一晚上,总算找到一个比较适合的道谢机会。
直到沈矜关上门,乾坤还能感觉到,擦过脸颊的气息,清冷,微促。
之前质问时的悍然被一句话轻松瓦解,乾坤摸了一下对方没碰到的脸。
舌头舔了下腮帮。
没有人教你,不要随便离Alpha那么近吗?
*
第二天,当沈矜值日结束回到教室,就发现不少同学盯着他们这个角落看。
沈矜昨晚上就看到蒋一帆在二群里八卦了,虽然两个当事人没出面,不过他们在寝室打一架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现在同学们更好奇是谁赢了,现在是七三开。
大部分同学压的还是乾坤,这位一挑多可是在前段时间出名的。
最新的提问是,两个人脸上都没伤,是不是这次都受的内伤?
沈矜想着,他们是不是忘了自己也在二群这件事了,他要是突然开口,会不会吓到他们。
算了,我还是很善良的,就不去吓这些可爱的花花草草了。
乾坤撑着下颔,一手在玩掌机,看起来好像昨晚没睡好,有点困倦地眯着眼。
沈矜坐下后,先嗅了嗅周围的气息,没有信息素的味道,身体暂时很安静。这才从桌肚里拿出早上买好的早餐,今早起来时,沈矜就问乾坤有没哪里他能做的。
乾坤想了想说,不然你请我吃几次饭吧。
这个太容易了,沈矜详细问了口味后,早上去食堂时就买好了。
他把用保温盒装的煎包和豆腐脑拿给他,小声说:“你下次自己拿吧。”
乾坤本来只是随口说的,以沈矜的性子,最多是请个晚餐。
他每天早饭都是家里佣人送到后门,隔着栏杆拿的。
看到沈矜细心地用保温盒包装,乾坤愣了一下。
刘其麦还在纠结心动的事,今天一来就听到两人昨天在寝室,大晚上的就轰轰烈烈打了一架的消息,心急如焚,想知道战况如何,他的初恋还有没有救。
他刚转头,就看到乾坤居然又再吃早饭了。
“坤哥,你不是早上已经——”
乾坤扫了他一眼,刘其麦委委屈屈的闭嘴了,当沈矜疑惑地看过来时,刘其麦揪准时机就想着近水楼台,这月他还是想试一试的。
乾坤淡定地用书盖住刘其麦的脸,咬了一口煎包,含糊道:“好好上课,离偶像的生活远一点。”
刘其麦又被书埋了,站起来吼道:“我这张全宇宙最帅的脸,是能随便拍的吗?”
此时,第一节 课的英语老师刚好走进来,用教杆敲了敲讲台。
“这位全宇宙最帅的Alpha,翻译一下,这句话英语怎么说?”
全班哄堂大笑。
刘其麦:“……”
沈矜到中午的时候,状态就有些萎靡了。
午休结束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还没坐上位置,就感觉到脊椎窜上一股酥麻。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是打过抑制剂的,发作的时间好像越来越短了。
他竭力保持着平常的模样,稳步来到Beta专属洗手间,关上门以后,他喘了口气,身形不稳地坐下,颤抖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抑制剂。
也许是两针间隔的时间太短,在将液体打入的过程中,他痛得闷哼了一声。
却不知,就在隔间外面,有一个人站着听了一会。
将这声疼痛尽数收入耳中,又沉默地退了出去。他来到走廊,打了一通电话给父亲,希望他能把自己的资料尽快开放给公共匹配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