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贺澜星又无知无觉发起了烧,无论傅琛深怎么商议他就是不去医院,傅琛深语气稍微重一点,他就要掉金豆子。
傅琛深没办法只能采取物理降温的方法,折腾了半宿贺澜星身上的温度才降下来,只是嘴唇白的惊人,傅琛深一晚上起来给他喂了不少水,他眉间的褶皱才下去一些。
第二天早上,太阳升到半空贺澜星才醒。
头疼的感觉下去一些,只是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尝试喊了傅琛深一声,很快就闭嘴,这沙哑的声音过于可怕了。
“星星,怎么样,好点了吗?”
傅琛深把白粥放到床头柜上,搂着贺澜星起来喂饭,软糯香甜的白粥下肚身上才暖和起来。
“好像好多了,不怎么头疼了。”
喂完粥,傅琛深跟贺澜星额头相贴,感受他额头的温度。
“嗯,今天好好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深深,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深夜扒我衣服,还不停的摸我,冰冰凉凉的好像还有点不舒服。你说我是不是在梦里遇见流氓了?”
贺澜星见傅琛深神色复杂,心想他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你说话啊,用这个表情看我有点怪怪的。”
“我就是你梦里那个流氓,我不仅扒你衣服还把你看光了,用湿毛巾蘸着冰水来回蹂躏你。还有更可恶的呢,你不想我给你擦拭都气哭了。我一个流氓怎么能放过你呢,里里外外用了三盆水你身上的热度才下去。”
贺澜星的脸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了,应该说是熟透了。
“哦,这样啊。”他强装镇定,在心底呐喊没什么的,大不了换一个星球生活。
啊啊啊,还是好尴尬啊。
傅琛深轻笑一声,揶揄道:“星星,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更亲密的事都有了还怕这个啊。”
“深深,我觉得我应该起床锻炼了,你觉得呢?”
“嗯?我觉得你应该给我换一个称呼,然后好好躺着休息。”
起名废贺澜星避开傅琛深期待的眼神,起名字这种事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现在脑子里除了汤圆混沌饺子小龙虾,就是翠花狗蛋二丫胖虎。正经名字是万万没有啊。
“嘶,要不我去翻翻《新华字典》?”
傅琛深低头跟他对视,从贺澜星的眼神里他看出来让他起名字确实难为他了。
“星星,起来去挑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床边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毛茸茸的,帽子上大刺咧咧挂着的猫耳朵让贺澜星怎么都穿不下去。
“深深,你是不是买错衣服了,这么可爱不符合我的气质啊。你有吗?你穿肯定好看。”
“有,我一会儿换上,你先穿好,别又着凉。”
贺澜星强忍着羞耻傅琛深期待的目光下穿上了,这件格外卡哇伊的衣服。
一双大手亲自把帽子给他戴上,又伸手捏了捏他的猫耳朵,手感意外的好。傅琛深神色温柔下来,情不自禁说了一句:“好看。”
等傅琛深也换好睡衣出来,贺澜星顿时觉得自己被骗了。为什么自己的睡衣服是白猫,而他的衣服就是凶猛的东北虎。
“深深,你觉不觉得一件衣服总会穿腻的,有时候换换口味也不错,比如把你的老虎睡衣给我穿。”
傅琛深又捏了捏他的猫耳朵,笑道:“没关系的,还有很多其他动物类型。比如你是兔子的,我是狼,还有霸王龙和小翼龙,只要你喜欢都可以定制的。”
“哼,为什么我的都是可可爱爱的,我明明很霸气的好不好。”
“那,下次狼的给你穿,我穿小兔子。”
贺澜星一听眼睛就亮了,眼底闪着细碎的光,跃跃欲试。
“真的呀,明天可以吗?”
傅琛深挑了挑眉,捏着贺澜星的耳垂摩擦道:“你身体要是好了,我今天晚上就可以。”
贺澜星怀疑傅琛深话里有话,但是他没有证据,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心情,迈着步子查字典去了。
一直到一个小时之后贺澜星才打开书房的门,一脸自信,胸有成竹,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干大事的表情。
“琛深,你快来,我选了几个,你看看行不行。”
傅琛深面前摆了几张纸,每一张都叠起来没有露出来一个字。
“噔噔噔,你选吧,每一个都意义非凡。”
六张纸条摆在面前,傅琛深闭上眼睛,随意抓起来一张,打开上面赫然写着:小花。
傅琛深:?
他不信邪,又随意开了一张,傅傅。接下来还有一个是宝宝,月亮,太阳,宇宙。
傅琛深彻底服气了,这么一对比深深简直是绝世好名字。
“星星,你确定是从《新华字典》找的吗?我怎么感觉像是幼儿园的识字书上面扒的。好像过于朴实无华了些。”
贺澜星懊恼极了,不死心的开口:“啊,怎会如此?你一个也不喜欢吗?我感觉我起的名字还都挺有意思的呀。”
他拿起小花那一张,认真分析道:“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一朵娇花,我叫你小花多么贴切啊。再看月亮,自古星星月亮出CP,我是星星,你是月亮多好啊。”
“宝宝,傅傅,我可以理解,你说星星在宇宙里,宇宙我也可以理解,但是这个太阳我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就,你懂得。”
贺澜星飞快摇头,嘴里嘟囔道:“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没有暗示,就觉得你是我的小太阳,跟你在一起,我只需要天天开心就好,你不是太阳,是什么。”
有些诡异的脑回路,但是傅琛深竟然意外的跟他对上了,《新华字典》什么的果然是幌子,土味名字才是贺澜星真正的意见吧。
“星星,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深深,这是你叫我的第一个小名,我还是很珍惜的。”
贺澜星噗呲一声笑了,“明知道我不会取名字,还让我取,现在知道怕了吧?老婆。”
毫不夸张的说,就在这一瞬间傅琛深的脑子已经成了浆糊,脑子里放着3d环绕音响,时时刻刻模仿着一个声音:老婆。
心里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星星,你、你叫我什么?”
“老婆啊,我早就想这么叫了,我亲爱的小娇妻。”
天旋地转之间贺澜星就被压在了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弹起来又落下,傅琛深护着贺澜星的头,眼睛里的欲.望几乎要迸发出来,把笑得没心没肺的贺澜星淹没掉。
“宝贝,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叫人老婆,嗯?”
贺澜星想摇头,却发现自己的下巴被紧紧固定住,傅琛深的力气大的惊人,似乎还用眼神把贺澜星吞吃入腹。
“没有,我只知道不想娶男朋友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我喜欢我叫你老婆时候,你兴奋的样子。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其实你很特别特别迷人,每次都把迷得不要不要的。”
贺澜星的说话的时候特别温柔,语气还有些俏皮,眨了眨眼睛,嘴巴微张粉嫩的舌头露出一截,看起来诱人不已。
“星星,告诉你一个道理,随便叫人老婆是会被太阳的。”
屋里的氛围突然炽热起来,滚烫的皮肤想贴,隐约还能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回荡在屋里,久久不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9-0417:14:20~2021-09-0516:31: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超级小飞侠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他说他叫傅狗蛋
一直到第二次直播前贺澜星都没能出门,一来是感冒,二来是傅琛深也被传染的感冒了。
贺澜星听着傅琛深一声接着一声的喷嚏,把浓浓的一碗姜汤摆在他面前,氤氲的雾气让傅琛深都染上了不真实感。
“星星,老实说你是不是打击报复我,熬了一碗姜汤放了得有一整块姜吧。”
傅琛深闭着气捏着鼻子往下灌,一口气喝完赶紧吃了两颗大白兔奶糖。
“你真冤枉我了,我看人家做饭哥就这样熬的,我跟着他学的。”
傅琛深沉默以对,为了防止之后再出现类似的黑暗料理,他还是决定告诉贺澜星真相。
“星星,其实做饭哥就是一个搞笑博主,他做饭的视频是不能信的。很多都不能吃,一整个姜下去那滋味真的是没法说。”
贺澜星:茫然.jpg
“你怎么办,你喝了不会出事吧,要不现在去催吐一下?”
贺澜星猝不及防又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琛深一张口他似乎真的闻到了浓浓的姜味。
“没事,星星好不容易学会下厨,就是毒药我也吃。”
“应该也没到毒药的地步吧,我还是不开火了,怕你吃出毛病来。”
两人还没好好温存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你好,有时间,现在出发吗?那我们自己坐飞机过去吧。”
贺澜星挂了电话,叹了口气道:“是节目组,明天要在隔壁市的滑雪场有一次活动,让今天尽量都去。我拒绝跟他们一趟航班了,不想看见宋青连。”
“没事,自己去时间还自在。”
收拾好东西,要出门的一瞬间贺澜星突然被拉了回去。
傅琛深蹲在地上摸了摸他的裤腿,他抬眼看向还在扮无辜的贺澜星,冷声道:“保暖裤怎么不穿?”
“我穿了秋裤的。”
贺澜星的声音很小,似乎是有些气势不足,动了动腿,避开傅琛深的触摸。
“啊。”
贺澜星被横抱起又回了卧室,长长的黑色保暖裤扔到他面前还带着些许温度,仔细一看保暖裤上还有一些细密的花纹。
“深深,你看它是不是花的呀,我觉得不符合我高傲的气质。”
傅琛深慢慢蹲下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而后干净利落把保暖裤给他套上。
“星星放心吧,没有哪个人会看见你穿带暗纹的保暖裤,除了我。其他人要是看见,那他就是妥妥的耍流氓。”
贺澜星不知道该不该感叹裤子质量好,套了一条保暖裤还是宽松舒服。
原本冰凉凉的腿瞬间暖和起来,就是走路老感觉有什么阻碍,没有带风的气质。
一点多两人到机场,很不巧的是由于天气原因航班延误了,没办法只能在去休息室里休息等一会儿。
“傅狗。”
贺澜星走着走着发现傅琛深停了下来,而后就听见一声声的呼喊,“傅狗?”是在说傅琛深吗?
韩离三步两步跑过来架着傅琛深的脖子,调笑道:“傅狗,真是你啊,我想死你了。”
贺澜星脸有些发绿,轻咳一声把韩离的胳膊撤了下来。
“韩总。”
韩离这才发现傅琛深身边还有一个人一看是贺澜星他眼睛都亮了。
“嫂、贺、贺澜星,你也在啊,你们俩这是去哪啊,看着大包小包的。”
贺澜星对韩离的自来熟有些诧异,在他记忆里这个韩离出场机会很少,几乎就是为了打脸宋青连的工具人。每次都是匆匆打脸,然后光速下线。
他只知道他们家是房地产生意的大亨,怎么会跟傅琛深认识,看着还挺熟悉的。
“你跟琛深,认识?”
韩离突然卡了一下壳,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笑道:“那可不。”
后腰突然被掐了一下,韩离接触到傅琛深平静幽深的视线,又顺着他的视线向下,地板砖,砖,砖啊。
“要不咱们先坐下,我的航班推迟时间了,贺澜星你要是有时间就听我给你讲讲。”
贺澜星点点头,傅琛深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推着,他眼神示意韩离。
傅琛深:你要是敢说错话你就死定了。
韩离:我你还信不过嘛,绝对没问题。
“嫂,扫扫某信加个好友?”
贺澜星沉默地打开二维码,添加。
“害,我跟傅狗,啊,不对不对,是傅琛深啊,那是相当熟悉。想当年我在工地搬砖的时候就跟他认识了。”
“等等,你,去工地搬砖?”
贺澜星怎么感觉这个开头像是什么故事,不像是房地产大亨太子爷的经历啊。
“你别不信啊,真的。想当年我为跟我老婆在一起跟老爸吵架,他把所有银行卡都给我停了,还跟叔叔伯伯打了招呼,谁都不能收留我。我又不能在老婆面前丢脸,就只能去工地搬砖了。”
傅琛深简直想笑,韩离还真是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他当时是被赶出家门,直接去投奔了他老攻,隔天就成了齐争公司新晋老板娘。工地搬砖,是搬的钱吧。
偏偏说到动情处韩离还要假模假样擦擦泪珠子,当然在傅琛深眼里就是演技太烂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遇到了傅狗,也就是傅琛深。那会我正值伤心时刻,拎着啤酒瓶子上楼顶,刚上楼就看见楼顶上盘腿坐着一个人,我以为他要寻短见,很担心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他一回头我都惊呆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我一下子就记住了。后来才知道他叫傅琛深。”
“为什么后来才知道?”
韩离嘿嘿一笑,随口道:“哦,他说他叫狗蛋,我就以为是真的,还是后来我们俩天天一起搬砖,开三轮熟悉了之后,他才告诉我他的真名字。”
咔嚓,好像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