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淘宝去异界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血歌华章

作者:血歌华章  录入:10-11

  他们肆无忌惮,一意孤行,既不给人合作交好,调解关系的机会——新玛希城经受了十万灾民浪潮的冲击却屹立不倒之后,就有人慧眼如炬,说与外邦人为敌实属不智,不如谋求共存之法,诚然他们大逆不道,但追究过去,这些异乡来客确实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可是每次踌躇满志的说客还未出发,这些做事从不按规矩来的外邦人就又创造了新的麻烦,与国王和教会越发对立,让那些想在政治上有所作为之人越发难以施展。
  与外邦人的野心相反的是,他们的器量极其狭小,对不严重的冒犯总是过度反应,好像迫切地想要向他人展现武力——不过是下游城邦一位法师大人将他们的探子请入塔中,讨教一些关于他们自身的问题,外邦人竟然毁弃心照不宣的约定,派遣他们的白色巨船穿越峡谷,冲破哨卡,耀武扬威来到城邦前,在防卫军与民众的誓死抵抗下,接连摧毁城内的重要建筑,连城主雕像都被打得粉碎,迫使城主不得不损害同那位法师的关系,将外邦人的探子礼送出境。
  所有人都会记得那一天,白色的死神横跨河道,船上一个人也见不到,却有肉眼难以捕捉的攻击从黑色孔洞中倾泻而出,在河面激起阵阵水花,将码头打得乱石飞溅,逼得城邦武装连连后退,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条小船从白船上放下,一名外邦人和他的仆人大摇大摆来到岸上,粗暴无礼地要求立即放人。
  交涉只是受到一些干扰,他们便不能忍耐,立即开始攻击。
  那是一副噩梦都不足以形容的景象,一个历史悠久,以险要和坚固著称的城市,他们引以为傲的防御在白船的攻击下,竟如同蛋壳一般脆弱!大地在颤抖,城墙在动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们以为末日已至,尖叫着从房子里跑出来,在街道上呆滞地看着来自河上的雷火之锤沿阶而上,一步步地踏碎这座城市最为著名的流水瀑道,蚂蚁一般的人群从空中花园中的美丽宅邸中涌出来,和城下平民别无二致地四散奔逃。不过白船此行显然不是为收割人命,攻击最后中止于法师塔背后的山巅。
  嶙峋峭壁上巨石滚滚而落,将法师塔的尖顶都崩飞,虽然这是对法师的奇耻大辱,但许多人都见到了那一闪而过又如泡沫破裂的护壁,知道法师必将忍下这份屈辱——没有比他们更惜命的了。
  这座叫普林霍尔的城市以其大无畏的勇气,为其他观望者证实了外邦人曾向布伯平原诸多领主展示的实力,人们对他们的示范表示感激。
  当然,外邦人的名声又变得更差了。不过他们显然并不特别在乎,反正他们干什么都不会让自己的名声变好
  而对其他人尤其是他们周围还剩下的那些领主来说,白船对下游城市动手的消息传到他们耳中,激起的不是仇恨和忌惮,而是更深的畏惧之情。听闻国王和教会已经派人联系下游的城市,想要鼓动他们联合起来报复外邦人,一点儿也不奇怪地,那些使者没有达到他们的丝毫目的——白船可以顺流而下,但他们若要逆流而上,外邦人会让他们连峡谷都出不了,做到这一点儿也不难。不过这些使者也并非全无收获,有人同他们接触,表示愿意借钱给国王,让他纠集力量重整旗鼓,将外邦人死死拖在布伯平原上。
  国王不会拒绝的。
  不仅仅是不拒绝,王都对此还十分积极。但对布伯平原上的其他领主来说,意识到这一点让他们感到极大的背叛。虽然外邦人近在咫尺,领主们承受着极其巨大的压力,但收获季之后,他们还是尽量将许多粮食送去王都,以缓解王国正在面临的危机,然而他们的付出没有得到一点回报,回报他们的是彻底的抛弃——要将外邦人限制在这片平原上,意味着此地所有的领主都会成为他们的食粮。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外邦人的发展多么迅猛,好像一场会将所有人拖入灭顶之灾的洪水,但现在领主们的想法有了一点转变,尤其是在知道有三名领主已经主动投诚,并同外邦人签了一份契约之后。那份文书还不能说明外邦人接受了那三名领主的投诚,但愈发感到生存艰难的其他领主已经决定不再限制自己领地上的领民去向外邦人履约,甚至为了不让外邦人有理由追索上门,他们还派人一个个村庄去督促村民去新玛希城报道。
  开拓者没有动用后续手段,当初那并不特别为人看好的劳动合同就得到了百分之百的履行,实际上来的人比合同约定的数量还要多一些,他们没有把这些多出来的人赶回去,而一样进行了安排。
  于是这些忐忑不安离开村庄的人们还未多看这座传奇的城市几眼,就被发了新的衣服和鞋袜,抱着它们挤上从新玛希城开往建设点的庞大车队,一路摇摇晃晃,直至最终落地。
  在出发之前,人们对自己将要迎接的生活是有想象的,真正到达之后,他们观察眼前的环境,没有看到一些以为会看到的东西:既没有衣不蔽体的奴隶,也没有拿着鞭子的监工;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一些认为会看到的东西:有些建设地场面大得惊人,一眼望去到处都是人,尘土飞扬,甚至还有传说中的炼金造物在同人们一起劳作。而另一些建设地看起来就平常一些——平常得简直像个规划特别整齐的村庄,然而没有一个自然的村庄会有这样笔直的道路和这么多一式一样的房屋,篱笆围着方方正正的菜园,水渠经过门前,沟渠是干涸的,露出底下泥土的新色。
  这些村庄规整得让人有些不大习惯,住在这儿的人恐怕很容易走错门,但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是在如此之短——短得好像交易会就开在昨天的时间里建成的。从无到有,一切都是新的。来自各地的务工者其实对外邦人的“快”早有体会,想想看交易会是用多短的时间办成的吧,可交易会是在城市之中举办的,并且似乎许多人都认为这是外邦人另一种彰显力量的方式,他们对此自然十分用心。
  至于“新村庄”这个词儿,很难在人们脑海中激起什么新奇的想法。人们对村庄这种自己世世代代居住的聚落太过熟悉,想不到它们能有什么别的面貌。现在看来似乎也确实如此,这些村庄很新,道路很宽阔,房子建得漂亮,又高大又结实,菜园和水渠的安排十分可心,在这里定居是一件令人向往的事——但它们仍然只是一些村庄。
  移居到这里来的人依旧是要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要向土地的主人交纳赋税,要服劳役,虽然在外邦人的统治下,这些新农民应当比从其他领地上来的人们快活得多,不过从根本来说,似乎二者也没有多少不同。
  此时季节彻底进入冬季,新玛希城的建设队伍已经完成了最为烦琐的开头工作,打下了各处建设点的地基,这些签了契约的合同工初来乍到,几乎毫无技能,但他们跟着已经熟练起来的前期建设者一起干活,慢慢地也能从手足无措,到明白自己在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他们跟着新玛希城出来的建设者一起继续扩大这些新村的规模,让它们变得适于让数百甚至上千人在这里生活,除了搭建房屋,他们还要修建水池,扩大或者整理塘坝,一些条件合适的村庄会建造公共磨坊,没有条件的地方会在村中各处安置石磨。所有的新村都必须有规定的公共设施。
  “公共设施”,来参加劳动的远地人们终于听到了对他们来说完全新鲜的词语。
  它们分别是图书室、会议室、公共食堂、公共厕所和小广场,视村庄的不同情况有增无减。在土地比较多,因而要容纳的人口也多的新村中,还要有小学校,学校里要有教室和教室宿舍,因为学校需要占的地方比较大,所以图书室和公共食堂等设施往往也整合在一起,因此虽然带一个“小”字,却是新村中最大、也最引人注目的中心。
  它们的地位等同于教堂。
  直到见到这些规划,并在建设这些设施的过程中了解到它们的作用,人们才算有点明白,为什么对外邦人来说这些新式村庄和利在长远的道路水利工程一样重要,他们是要将新玛希城有别于其他城市的地方同样迁移到这些村庄中来,不仅仅是要居住在这里的人们耕种土地,繁衍生息,他们要像播种一样,把这些地方变成“新玛希镇”“新玛希村”,一点旧日秩序的残留都要从这片土地上清除殆尽。
  即使是来自远地的人们不会因为受到一点心灵的震动轻易改变信仰,但他们一点儿也不奇怪外邦人的这种态度。信仰的战争当然要做得决绝。既然长久垄断知识的教会将它们宣扬为有毒的果实,说人吃下它们,虽然一时的本欲得到满足,却要遭受灾祸和长久的苦痛,外邦人自然就要兴办教育,将人们从蒙昧之中解放出来。
  他们不是等建好了相关的设施才去做这项惊人的事业,他们随时随地,利用一切机会在做。


第430章 继续教育
  人们也不得不学习。
  学习如何使用工具,学习如何听从指令,学习如何同他人协作,一切他们完成眼前任务所需要的知识。远地的人们被迫学习这些,因为工作完成的进度与他们学习的速度相关,外邦人没有学得不好就会施以惩罚的规定,但他们有各种的竞赛,有给予争先者的丰厚奖励,人很难在现在这个环境中坚持不受他人影响。
  相对新玛希城自己的建设队伍,远地来履约的村民只是少数,并且来到之后就被打散混入不同的建设点,他们会有几个来自同一领地的伙伴,但很难抱团,他们被编入一个个小队之中,与自己陌生的同伴一同早出晚归,朝夕相处,因为初来乍到时几乎对一切都一无所知,所以他们不得不依赖于这些新玛希人的帮助和教导。
  新玛希人干活,他们也干活,新玛希人休息,他们也休息,新玛希人学习,他们自然也要跟着学习。早上被叫醒,开工前签到,他们要在签到本上写上自己名字的记号和日期,这是一种学习;中午吃了饭,又没有到下午继续干活的时候,队长会把他们聚集起来读报纸,这也是一种学习;到晚上吃过了晚饭,还会在食堂的工棚里点起油灯,将小队的人们召集起来,读书、认字、讨论今天的工作、讲述自己的故事或者听来的故事,这也是学习。
  这些学习和随处可见的木牌标语、无处不在的数字符号,以及早晚响彻的广播一起,非常充实地填塞了人们的劳动生活。
  如果能选择,无论远地来的村民还是一部分的新玛希人,都会有很多人更愿意选择将听人读报和认字的时间用来睡觉,但没有选择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感到这样的生活特别地难以忍受。
  通过这些学习,他们清楚地知道他们在进行的是一些什么样的工作,他们完成的这些工作会给谁带来什么样的利益。这些利益未必能落到他们——尤其是那些远地村民的身上,但这些工程确实是宏大并且伟大的,一旦建成,它们存在的时间将远远长过这些建设者平平无奇的人生。外邦人不让他们只是完成本身野心的默默无闻的工具,无论这些建设者来自何方,他们每完成一段工程,比如一段道路或者一条水渠,那里就会竖起一块石碑,将所有参与的建设者名字深深地刻印其上。
  姑且不论这种做法是否“体面”,对许多不指望自己死后有一块正经墓碑的人们来说,第一块石碑树立眼前时,他们连灵魂深处都感到了震撼。
  得知自己也能得到同等待遇,远地的村民也不能再将自己的工作当做一段普通的债务关系。没有一种债务关系会是这样的:债主给欠债者新衣、新鞋,让他们每天吃饱,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还要教导他们各种东西。很多人感觉,等“偿清”这些“债务”的时候,他们也差不多能自称为一个石匠、泥瓦匠或者木匠了。如果足够聪明且有耐心,外邦人连修理工具所需的铁匠铺都是开放供人旁观的,人们不仅能看到矿石是如何变成铁水,还能看到沙范是如何被制作出来的。
  没有人能对这样慷慨的赠与无动于衷,也没有什么人会不知好歹,说这一切对外邦人来说是九牛一毛,他们的给予是应当的。诚心而言,倘若外邦人不是注定要与教会对立,仅凭他们在水灾和瘟疫中救助人命的诸多善举,就值得生前冠名,死后追封,而他们同教会和贵族的关系如此恶劣,恐怕也是因为他们遵循的道德完全不同。
  在来参与这些工程之前,人们听得最多的是贵族和教会对外邦人的看法,无非是诅咒、怒骂,和诅咒怒骂隐藏不住的敬畏与叹服。人们好像很少听到外邦人对贵族和教会的评价,一是因为贵族和教会不许魔鬼的话语传播,他们的特许商人在外也总是言行谨慎,二则可能是因为外邦人的说法实在惊世骇俗。
  他们说,贵族和教会不是必须有的。
  他们在夜晚的课程中这么说,口吻平平无奇,好像这是天要下雨一样的道理。人们当然很难接受这样的道理,但当他们被精神烙印控制着想要表示否定时,又很难对外邦人说出那些“天经地义”的话语。
  外邦人说得不多,他们的行动比任何宣言都有力。
  人们可以为了便于自己理解,说外邦人其实就是来自异乡的异教徒,他们的早晚学习是一种特殊的祈祷形式,也可以说聆听广播是在接受教化,就像某三位领主一样自我说服,可他们不能说那些跟他们一起吃住和劳动的人是贵族。
  虽然这些特殊的人很聪明,很强大,很可靠和令人信服,但他们身上没有一点“贵族味儿”——那种他们说不清道不明但绝对不会错认的东西,可是如果他们不是贵族,他们那样超凡的学识和能力又从何而来呢?只是接受像他们今天受到的一样的教育就能把他们变成这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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