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马上严肃了起来:“是,宿主!”】
沈凉川来的时候别墅大门敞开着,浓郁的酒味铺面而来,呛得他登时弯腰用力的咳着。
咳着咳着,眼泪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滑。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怎么样的心态来到傅洲的别墅前的。
两天前,傅老爷自他从傅子清病床把证据摆在他的面前,说他的杀父仇人是陆洲。
两天后,他突然被医生通知凉语病危,必须尽快手术。
沈凉川恍惚的看着眼前黑.洞.洞的别墅,他突然意识到,在十年前,他在楼下把冰块递给那个看似纯良的青年时。
他的一辈子,就已经被困在了这里。
即便他求遍了人,糟践透了自己,他依旧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住。
“怎么,沈凉川,用身体换来的四十万,还是救不了沈凉语吗?”
沈凉川手腕忽然被拽住,力道极大,像是要把他腕骨生生捏碎。
傅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他,一脚踹开别墅还挡着的半边门,本就没打算压抑的怒火顷时爆发,上手就拽住了沈凉川的脖子,将他半拖着甩在地上。
地上全是红酒瓶碎裂的玻璃,沈凉川身体沾上的瞬间就白了脸,胃里两天的翻江倒海一时齐齐涌了上来,让他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出口,一口腥甜就呕了出来。
“吐血?”
傅洲眼里被这一抹血色刺红,整个人更加阴郁的癫狂起来,在沈凉川抬眼的一瞬间就狠狠一个耳光抽了上去。
他这一巴掌正巧打在沈凉川当年被劫匪留下的旧伤上,沈凉川只觉得左耳剧痛,所有的声音开始以急速的旋律消散。
“沈凉川,被傅子清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吐血!”
到我这来就这么让你难受,三番两次的气急攻心!
傅洲大力抓着沈凉川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沈凉川身后是细细碎碎的玻璃,跌跌撞撞的被傅洲按的更深。
“既然这么恶心我,跑到我跟前来干什么,沈凉川,你跑到我跟前干什么!”
傅洲将沈凉川生生从地上提起,一脚踹了上去。
沈凉川身形单薄的可怕,断了线的的风筝般直直砸在了台阶上,肋骨一下就撞上了阶沿,连呼吸都带上了血腥的味道。
可傅洲连一秒的喘息时间都不给他,用力的抬起他的下颌,眼白一片猩红的血丝,像是恨不得将手里那人剥皮拆骨也无法解恨:“说!”
傅洲,是要杀了他吗?
沈凉川眼里全是生理性分泌的泪水,在杀了他父亲的三年后,傅洲,终于要杀了他吗。
“不许你这么看我!谁准你这么看我!”
傅洲突然发怒,又是极度狠戾的一耳光抽上沈凉川的脸颊。
沈凉川被打的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傅洲眼里的阴鸷却越来越深,满地浸着酒渍的照片死死的揪着他的神经。
好像全身的血都涌上了脑子,连带前世的恨都要一齐在这里发泄完一般。
“傅子清亲了你哪里?”
“嗯?”
傅洲用力一扯,沈凉川全身就大喇喇敞开在了门前。
“这里?”
傅洲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整个人几乎半压在沈凉川的身上,一寸一寸的用自己的指节划过那人的身体。
“还是……”
傅洲的目光落在沈凉川大腿内侧的齿痕上,眸光瞬间沉了下去。
他让傅子清动他了?
他真的让傅子清动他了!
傅洲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
即便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就算是那照片摆在了他眼前,他暴怒,发疯,恨不得沈凉川凌迟在他眼前让他赔罪,他心底里也还存着一丝对沈凉川的期望。
他想,万一他是被陷害的呢。
那么怕痛的沈凉川,怎么会主动投怀送抱让自己痛苦。
可这清晰泛紫的齿痕,好像一记闪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所有心底的期冀全部变成了可笑的笑话!
傅洲的手指死死的捏着那块软肉。好像要硬生生将那块肉从沈凉川身上扣下来一样。
“你……你敢让傅子清动你——”
“你竟然真的敢让他动你!”
傅洲整个人游离在崩溃的边缘,手指掠过沈凉川身后的时候突然顿住了。眼里的火焰熄灭,一瞬间换上了阴寒冰冷的黑。
“你说,我把名字,刺在这里,下次傅子清看见,他还会不会胆敢在这里留下东西。”
傅洲的手指下移近乎温柔的分开两瓣,眼里却是疯癫到极致的暴戾。
下一秒,沈凉川被狠狠的甩在沙发上,傅洲阴冷的声线仿佛来自地狱:“自己掰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红包~
一想起后面的剧情我就狗血的头皮发麻~哎QAQ
下个世界我再好好想想,别担心~想加生子元素本来是用来虐的,但是说孩子无辜也确实是QAQ,我好好想想。
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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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把偏执学长当替身(十五)
【一直在进不进系统空间游离的顾然彻底爆发:“他疯了!”】
先不说刺在那有多疼。
关键系统根本没办法清除那里!
傅洲如果要刺字,?他必须在这个世界洗了,不然那东西就会一直在他的本体上!他要怎么完成接下去的任务!
【478没等顾然说完,声音瞬间提高:“宿主!黑化值突破临界了!快跑!”】
一阵电流呲啦的声音骤然响过,?478突然在顾然脑海里断了声音。
【顾然慌了:“478,怎么回事!478!”】
顾然所处的系统空间眨眼间变成了灰色,强大的压力直接将他推回了现实。
怎么会这样,?478不是让他跑吗!
没了它他怎么跑!
他身上的痛觉屏蔽还开着,?478人怎么突然不见了!
顾然本能的想去门口,却是忘记了自己身体的状况,没来的及用力,直直的就滚到了傅洲的脚下。
银针在烛火的映照下冷冷的泛着白光,?沈凉川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不可置信的抬眸盯着傅洲。
顾然一直无所畏惧,此刻突然感到了一丝害怕。许是身上太疼,眼里都蒙上了一层雾气,只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
好像就是那一瞬间,顾然竟在傅洲的身上看到那人一闪而过的身影。
他在现实世界出车祸前,?那人也是这般独断专横,?从不肯听他一句的解释,?动辄就是囚.禁,?侵.犯,?接着便是极致到卑微的道歉。
他的身后被抽打到坐不下去。
那人便在第二天自虐到不能下床。
他被侵.犯到高烧不退。
那人便日日穿着短袖跪在雪地里,跪到他身后消肿,?他自己病了一周。
好像他和他除了相互折磨。
就再没了丝毫的出路。
顾然突然感觉很难过。
因为,那个世界,直到他决定去死。
他也没能改变那人分毫。
傅洲心里好像突然被沈凉川那一眼刺了一下,?不过一瞬间,就被更深的暴戾掩盖了下去。
他不配!
他不配让他心疼!
他能当着他的面若无其事和别人上.床。
他凭什么要舍不得动他!
沈凉川,既然做不了爱人。
那就用你的身体永远记住我!
傅洲冷笑的扫过一地被红酒浸透了的照片,心里仅剩的一点仁慈消失殆尽:“不掰是吗?”
“好。”
傅洲冷静的可怕,连眼睫都不曾动一下。抬手拿起了手机。
反正已经决定,要么沈凉川自己乖乖留在他身边,要么他打断他的腿把他锁在别墅里,那现在就没必要这么畏首畏尾。
只是他打开手机的瞬间,脚下突然一沉。
“别……打。”
沈凉川经受的折磨早就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剧痛让他只能瑟缩着身体不停的颤抖,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强撑着一口气拽住傅洲的裤脚。
傅洲眼神阴鸷的冷冷盯着地上的人。
手里蓝光幽冷,好像沈凉语的生命,不过是在沈凉川一念之间。
“我……掰开。”
“你不要……为难凉语。”
顾然的声音骤然轻了下去,好像认命般,借着拽住傅洲裤脚的力道,一点一点的跪伏在地上。
他太清楚傅家的手段。
如果不是当初他攻略陆洲,沈家根本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他已经让沈父糟了无妄之灾,现在478不在,他不能让凉语也因为他而出事。
傅洲心里突然狠狠的一痛,攥着手机的手指几乎要将那手机攥裂。
他没想到沈凉川会这么听话。
可这听话,就像锤子狠狠的砸了他一下,让他在那一瞬间,连刻骨的恨意也开始忘记。
沈凉川全身病态的白,只有可怖的瘀.紫斑斑点点的浮现在上面,他连跪着的姿势都撑不住,颤抖着用膝盖蹭着半趴在地上。
仅仅一个动作,将羞辱发挥到了极致。傅洲随着他的动作彻底僵硬了,全身都在颤抖,眼里一瞬间就浸了血,几乎是本能的上去想将那人抱在怀里。
那是沈凉川啊,那是他的神明!
不……沈凉川……不要这样。
不要这么自暴自弃!
不在乎了。
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过就是睡一觉而已,没什么的。
没什么的。
傅洲的牙龈咬出了血,眼前一片晕眩的白,跌跌撞撞的想将沈凉川扶起来。
下一秒,他却听到那已经几乎没有气息的人,用嘶哑的声音,狠狠击打他的耳膜。
“傅……洲。”
“今天过后,我们……再不相欠。”
沈凉川一口血氤氲出来,悄无声息的泯没在地毯里。
身后那近乎发狂的拥抱倏然顿住了。
傅洲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了下去。
他说什么?
他说……再不相欠。
他不想再见到他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傅洲眼前骤然扬起了一层飞扬的血雾。
沈凉川连看他一眼都不想看了。
他刚才在干什么?
他他妈的刚才在干什么?
他竟然……竟然还在为沈凉川心疼。
他竟然……还想要放过他。
傅洲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沈凉川跪伏的姿势像巴掌一样狠狠的嘲讽着他。
好像今天被逼着自辱的不是沈凉川,而是他自己一般。
沈凉川。
是你自己逼我的!
是你逼我的!
玻璃瓶子骤然被推进去,外褶被展开到极致,血顿时顺着上次还没好全的裂口直直流了出来。
沈凉川没有防备,旧伤扯动,手指登时就撑不住的垂了下去。
“我让你放开了吗!”
傅洲声音骤然变冷,抬手拽着沈凉川的头发逼迫他仰起来。
“掰开!”
沈凉川的眼泪立刻就掉了出来,心里一次比一次的绝望。
傅洲却是没有一丝的心疼,眸里吞噬的黑。眼睁睁的看着沈凉川颤抖着双手重新抚上伤痕累累的两.瓣。
这个动作耗费了沈凉川所有的力气。
他将自己所有的自尊从骨血里凌迟,踩在自己脚下撕碎。
可是他知道,只要他撑过去,凉语就能好好的做手术,就能和别的小朋友一样去学校上学。
他要撑过去,他必须撑过去!
死一样的冷寂在空气中弥漫,过了许久,傅洲才低笑了一声,近乎温柔的轻轻抚过沈凉川的尾椎,“不行呢……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是眨眼的时间,沈凉川胯骨被用力的分开,他仿佛都听见了腿骨断裂声响,瓶子因为傅洲的动作又深入了一分,浓烈的血腥顷时四散。
他就是为了羞辱他。
沈凉川整个人被扔到了油锅里,心脏搅进去了一把尖刀,随着傅洲绑他脚腕的动作狠狠的戳.刺着。
傅洲从一开始就可以绑他,他故意让他自己掰开。
傅洲,要毁了他。
一口腥甜骤然上涌,黑色的血直直喷了出去。
傅洲眼里一片嗜血的红,连那血都有没能让他从癫狂中恢复。
一针下去,沈凉川手指尖就泛了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强行忍着不让破碎的呻.吟从自己口中溢出。
身后却诚实的猛然抽搐了一下,血珠登时将针尖都染红了,全身从身后一道灼烧了起来。
“痛吗?”
傅洲眼里红的能滴下血来,刺目的看着那人身后艳红的血,手下扎的动作一下也没停止。
沈凉川的耳朵一片嗡鸣,根本听不见傅洲说了什么,身后的剧痛让他连呼吸都没了力气,可傅洲却锲而不舍,不停的说着。
“我比你痛千倍万倍!”
“每次看着你对傅子清笑,我都恨不得挖了我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