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世界肆意撒野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路上有雾

作者:路上有雾  录入:11-20

  肖远在喧嚣中说:“鼻子被砸流血,一般都会造成软骨质挫伤,去医院拍个片吧。”
  许宴:“要去你自己去。”
  肖远:“受伤的是我吗?我去医院查个鬼啊!”
  许宴嗤笑了声:“脖子不是伤了么。”
  肖远忽然想到少年帮他擦脖子时的温柔,态度温和下来:“我不知道你在发呆,球是我丢给你的,我就要负起责任。你跟我去医院。”
  许宴:“我不去。”
  肖远扯住他胳膊停下:“跟我置气重要,还是鼻子重要?你生气你砸回来不就完了。”
  许宴嘴角勾起一抹笑,透着两分轻蔑的意味:“你这身子骨……呵,经得住我砸么?”
  这份轻蔑,无疑是在肖远心里某处熟稔地划下一刀。
  他撇过脸:“你别这样,这招对我不实用了。”
  “哦。”许宴朝他走近半步,在他耳边说,“我弄伤你脖子,你砸伤我鼻子,正好一笔勾销。”
  说着,缓缓语速,“你的心思,同样对我不实用。”
  肖远心里忽然咯噔:“你在说什么?”
  许宴却不答,往后退退,手在男生单薄的肩上拍了拍,像一种警告,更像划分彼此界限的最后宣告。
  深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感突然被对方发现,将毫无防备的主人公打了个措手不及。
  对方不直言却冷硬的拒绝,更是在他被打的地方无情踩上两脚。
  这对初次面对陌生情感的主人公来说,好比在心上绞了把利刃。
  难堪是那么一瞬间来的。
  肖远垂下湿润的眼睛,狠狠咬住唇内软肉,尝到铁锈样腥甜的味道。
  他缓缓蜷缩起手指,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
  他神情犹豫,内心挣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错了。
  但又幡然醒悟,你的犹豫,你的挣扎和自我怀疑,不就是证明喜爱最有力的证据吗?
  如果不在乎,你做的对我来说就什么都不是。
  因为我在乎,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成为伤害我的利器。
  夕阳落到教学楼后,有学生嬉笑嘈乱的动静传来。
  似乎做出什么决定,肖远抬脚大步前行,任由晚风将湿润的眼睛吹干、吹涩。
  他很快追上少年。
  没有死缠烂打地继续说话,也没有越过去。
  马路这么宽,行人这么多,他只是默默地跟在少年身后。
  看少年进商店买水买烟;
  看少年停在枯叶凋零的梧桐树下喝水;
  看少年坐在公寓楼台阶上把玩打火机,火苗点燃嘴里含着的细白香烟。
  少年望过来,浓白的烟雾后眯着漂亮的杏眼,说:“我抽烟了,你是不是想把我撵出去?”
  安全通道里的照明灯,亮度有些超标了,将男生泛着红的眼睛暴露得一览无余。
  男生固执地站在几步外,嗓音平静得过分:“没有。”
  许宴:“我回房里抽呢?”
  肖远:“随便你。”
  许宴:“客厅也行?”
  肖远说:“我会把窗户打开,带滚蛋出去转转。”
  许宴搜刮脑袋,上辈子没有交往过女人,语句和段子都有些匮乏,半天才刮出一句:“如果我和滚蛋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说完觉得这问题真他妈智障。
  滚蛋是天上飞的,除非没毛,否则根本不会掉进水里。
  他是地上跑的,除非断手断脚,否则凭借5岁就能游百来米的能力来说,掉水里也不怕。
  许宴吐烟:“当我没问。”
  同一时刻肖远说:“你。”
  许宴怔了下,忍不住提醒:“滚蛋是你最爱的宠物。”肖远知道。
  可再宠爱,也比不上那个骑着老爷车追随自己五十多公里、中间爆胎步行十来公里、孤零零坐在陵园大门对面、等待着孤零零的自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中秋快乐——
  写了两个版本,最终发了这个版,另一版感觉太伤感情了。
  姬友建议我改书名抢救一下呜呜……

32、梦回
  礼拜天早上的小区弥漫着些许淡雾,连着屋内的空气都变得潮湿好闻起来。
  许志华早起,看见儿子的房门开着,以为又偷偷去市里了,进屋发现书包和书本什么的都在。
  窗户半开,金黄的槐叶飘了几瓣进屋子里,点缀在酱色书桌面上。
  许志华过去关窗,嘀咕:“这么早就出去,买早饭了么、诶?”
  “小宴,你干吗呢?”他小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朝楼下喊。
  他爸的嗓音打破小区宁静,许宴举了举沾着黄色颜料的笔刷:“忙你们的,我忙着呢!”
  五楼,不太听得清楚。许志华又问:“早饭吃没?”
  许宴扬了点声:“吃你们的,我忙着呢!”
  四楼传来开窗的声音。业主失业在家的儿子迷瞪瞪探出头来,和楼上的许志华对视了一眼。
  许志华抱歉地打了声招呼,将刚才两个问题忘得干干净净,问:“我做早餐给你送下去吧?”
  楼下的许宴「啧」了声,扭头朝楼上回:“我不吃!忙着呢!”
  “行,你不吃,小声点讲,再吵着邻居们睡觉!”许志华关上窗子。
  许宴:“……”
  他面前支了个画架,铺着画纸,画上是完成了三分之一的槐树;
  旁边摆着个独脚小圆桌,正方形颜料盘,笔刷摆在颜色等同的颜料格里。
  花坛台子上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许宴没管,继续下笔。
  直到金黄的槐叶落下来,粘在画纸表面的槐叶上。
  最近真是事事不顺心。
  许宴闭了一下眼睛,搁下笔和调色盘,抓过手机,没看来电显示接听:“喂?!”
  刚吃完晚饭的白隽,窝沙发里看电视,听他语气笑了笑,道:“我寻思我也没把C4埋你嘴巴里啊,大早上火气这么冲?”
  许宴:“国外夜生活没开始吧,你怎么还不准备?”
  白隽讪道:“我这不是做我舅乖外甥么,不能出去鬼混,万一把自己混出个好歹,找谁哭去。”
  好不容易避开那男生十几个小时,再听见、想起,依旧会很烦躁,那副眼睛红红的模样刻在他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许宴冷下脸,尽管电话里的人看不见:“有话快说。”
  “噢。”白隽单纯地以为他起床气犯了,“我昨天给我舅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你帮我去他那屋看看他醒了没。”
  “我不在公寓。”
  “啊?”
  许宴:“没说的我挂了。”
  白隽:“等会儿!”
  许宴捏走画纸上的槐叶,听他想说个什么屁出来。
  “你帮我跟我舅讲,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有用。”白隽叮嘱说,“帮我说点好话。”
  “你谁啊?”
  “我白隽啊。”
  许宴:“我问你跟我什么关系,跟你舅什么关系?”
  白隽:“你跟我是兄弟啊。你都说了我舅,还问我跟我舅什么关系,许宴你是不是没睡醒?”
  许宴语速飞快:“你也知道是你舅,不是我舅,让我跟你舅帮你说好话,你想把你舅塞给我当舅么,我可不会认你舅当舅!”
  白隽小脑袋瓜子转不过来了,舅舅舅地全是他舅:“你舅、不是,我舅跟你关系不是挺好吗?”
  说的没错,两天之前的确是挺好的,可是……
  许宴烦躁:“有屁快放。”
  这就是答应帮忙了,白隽嘿嘿道:“我想买辆机车,但我妈不让我买,钱这块管得死死的。”
  “国外机车上路要证吧?”
  “我已经报名了,就等着我舅给我打点钱,我好去店里付尾款。”白隽机车款式都看好了。
  许宴:“你先斩后奏啊?”
  白隽捏着把可怜的腔调:“宴宴弟弟……”
  “少恶心我!”许宴打断,咬牙说,“我跟你舅称兄道弟同辈关系,喊我什么不用我教你吧?”
  “卧槽?”
  “我挂了?”
  “舅……”
  许宴乐了:“诶,外甥。”
  “妈。”白隽临阵变更,“我不要你帮忙了,你这狗男人坏滴很,我找我家小巨人帮我!”
  许宴正要把那个「妈」呛回去,电话就挂断了。
  清晨本来有些冷,讲完这通电话他浑身起火,槐树都画不下去,匆匆收拾,骂骂咧咧搬着家当回楼上。
  正午时分,本星期留在公寓的林巨霖偷偷戳了他的私聊:“你就帮个忙呗。”
  饭菜进嘴,看见这条消息,许宴差点儿没气吐了。他咬牙切齿地咀嚼两下,囫囵着把食物咽下,搞得许志华和任雪面面相觑。
  清零:“你们都没长嘴?”
  早上白隽那通电话就听出来了,不是他舅不接电话,而是白隽根本没敢打,明明比他舅年纪大,在他舅面前却怂的一批。
  林巨霖说:“嘴巴是长了,可胆子没咋长全。我本来准备帮忙,但他舅那张脸实在劝退。”
  清零:“嗯,他的确长得不咋滴。”
  林巨霖:“……”
  林巨霖:“我意思是说,不知道谁惹的他,昨晚跟他一块吃饭就严肃得很。平常他早上都会调戏滚蛋两句,今天早上拎滚蛋出门遛弯,鸟笼撞门框吓到滚蛋吱哇乱叫,他都无动于衷!”
  许宴一愣。
  林巨霖:“或许大概可能家里出什么事了吧,所以我不敢跟他提白隽的问题。”
  清零:“不要乱说。”
  林巨霖:“啊?”
  林巨霖:“哦哦哦,当我放屁,我也就在你面前讲讲。”
  午饭之后,许志华和任雪去了店里,出门前特地叮嘱晚上不用煮饭,老许家亲戚谁谁谁哪个哥有对象了,晚上在饭店请客。
  许宴眯了个午觉,半小时的功夫做了个梦,梦回上辈子。
  肖远生日那天。
  那天他补课之后,吃烧烤喝了点酒,不胜酒力,回来洗澡,洗完更晕更难受,迷迷糊糊闯进肖远卧室,对方似乎刚回,同样在洗澡。
  他听见声音就想进去,大概率知道那是浴室。
  肖远被突然闯进的人惊了一下,很快沉下脸冲他低喝:“出去!”
  他没听,关上门。
  花洒下的男生背对着他,长腿笔直,肤色白皙,许因被热水冲刷过,肩背那片泛着浅红,腰细得跟女生一样,脊骨两侧还有腰窝。
  他挤挤眼睛,可能觉得这一幕太过豪迈,于是把灯关了。
  卧室的光穿透卫生间玻璃门。
  眼前一暗。
  肖远这才意识到他没走,匆匆冲洗间还骂了句脏话。
  他当时脑子一定抽了,晕晕乎乎走过去,将冲洗好的人拦住。
  “你有病?”肖远生气。
  先前掺着水声,没听出来。离近听,男生连嗓音都沁着潮湿,鼻音像哭过。
  他管不了,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自顾自地说:“心情不好,哄哄我,说点好话来听听。”
  浴巾和衣服都在置衣架上,想要拿到它们,男生必须要绕过他。
  肖远绕不过去:“许宴,少借酒发疯,明天就给我搬走!”
  他没吭声,直接把人逼到墙角,机器一样重复:“哄哄我。”
  本就不着片缕,男生又急又恼,推不开他,打不过他。
  再加上墙角空间有限,许宴182的身高存在一定压迫感。
  肖远藏不住哭腔:“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么?我平常对你一忍再忍,不要在今天惹我,滚。”
  他似乎觉得头晕,埋首下去,男生的肩骨磕得他脑袋疼:“不哄我,就不让你走,这么堵着你,堵到天荒地老。”
  许宴捂住脸。
  他觉得上辈子的自己真的蛮不讲理,坏透了。
  如今梦里重现那幅画面,可耻的是,他竟在逼迫「哄我」的过程中感受到兴奋。
  少年总是热血,可以是精神上,也可以是身体上,即便骨子里是历经28年的灵魂都压制不住。
  许宴羞得耳根通红,满身狼狈地逃进浴室。
  一个人但凡有了心结,干什么正事都提不起精神。
  整个下午,许宴度日如年。
  书本翻了又合,电视开了又关,站冰箱前小半天不知道拿什么东西。
  故而……
  当许志华给他打电话下楼,说去吃酒席的时候,许宴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在出租车后座,闷闷地说:“我同学来了。”
  许志华懵逼半晌:“你怎么不留人在家里吃饭呢?”
  许宴:“你们不是去饭店?”
  许志华:“好吧好吧,就是上次下雨过来那同学吧,下次再来,你一定要留他在家里住两天。”
  许宴心说我留个锤子,今天过去就把房子搬了。
  不住了……
  暮色降临。
  银海市主干大道上有栋巍峨钟楼,许宴浅眠睁眼时,分针时针正好竖成了一根笔直的筷子。
  约三十分钟后,车子终于抵达住处。
  客厅的林巨霖正在剔牙,大概晚上吃了火锅,嘴巴红通通的,问:“你不是明天早上来吗?”
  许宴换鞋的时候,余光扫了眼厨房餐厅和阳台,没发现人,估摸着在卧室:“明早有雾,不方便。”
  林巨霖:“你配过钥匙了?”
  许宴:“嗯。”
  星期六教室午休醒来,就看见桌上多了一把钥匙。而前面的那个人,当时正在给同学讲题。
  许宴趿上拖鞋往里面走,故意把走路动静弄很大。路过主卧时诧异了一下,因为里面好像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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