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乐嘴角抽搐了一下, 安慰道:“可能是专业保镖或者退役的特种兵。你确定他没有找错人吗?”
“应该没有, 因为他看见我的脸了还一直追我, 而且这种人我之前也见过, 在……”杜九惟咽了咽口水,吓得声音都微弱了,“在楼北明身边。”
傅延乐大惊,“……我擦,楼北明跑这里来抓你了?”
“我感觉有90%的可能都是他,我现在甚至怀疑他是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来的,毕竟这里是私人地盘,我逃不出去,也没人可以救我。但是现在!”杜九惟一把抱住傅延乐的腿,两只膝盖垫在傅延乐的鞋子上,哀哀切切地说,“哥哥,求求你了,只有你能保我狗命!”
傅延乐头疼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真的是狗胆包天!”
“我也是喝多了嘛,而且楼北明虽然凶是凶了点,但长得很俊,我这一喝多,胆子大了,色心起了,就做了点不厚道的事情。”杜九惟面色惶然,“而且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来找我算账,毕竟严格来说是他干/我,他又不吃亏。”
傅延乐说:“大哥,准确来说是你强行糟践了人家的清白。何况睡就睡了,你往他屁/股蛋子上画王八还用照片威胁人家,你是太喜欢某款棺材,所以想尽早用上吗?”
“喝多了,真的喝多了!你不知道他那东西有多猛,我第二天起来真的好疼啊,然后我就报复般地往他屁屁上画了两只乌龟,觉得好玩才拍了张照,我根本没想把照片发出去,如果不是他来找我,我都忘记这张照片的存在了!”杜九惟苦哈哈地说,“我真的知错了!”
“你把人家睡/了,还怪人家东西大?”傅延乐伸手勾起杜九惟的下巴,“九儿,我觉得我的脸皮已经很厚了,没想到你这才是铜墙铁壁啊!”
杜九惟连忙握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哥哥,帮帮我吧!只要你帮我逃出去,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做什么都行。”
“如果放在以前,我才不会这么好心呢,不过现在嘛……”傅延乐想起楼北明那贱人给虞京臣发微信导致他被收拾了一晚上的事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今儿你要是跑了,他肯定不高兴,我也算报仇成功了。”
“谢谢哥哥!”杜九惟连忙站起来,“哥哥我真的特别相信你的实力,带我走吧!”
傅延乐点点头,安抚般地拍拍他的狗头,“我先出去探探动静,如果安全,你再出来。”
“好!”杜九惟殷切地说,“哥哥小心!”
傅延乐示意他站到门后,然后开门走了出去。楼道空无一人,只能听见楼上的音乐声,傅延乐甚至还清楚地分辨出了陆明鹤喊麦的声音。他自然地向前走了两步,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又直接走到二楼楼梯口,依旧没人出现。
看来安全。
傅延乐连忙走回去推开门,“快!”
杜九惟夺门而出。
两人快速地向二楼楼梯口跑去,眼看曙光就在眼前,一道黑影从三楼楼梯蹿了下来,一腿踢向傅延乐。
傅延乐眼神一利,抬臂格挡,一屁/股将杜九惟撞到后面的墙壁上。
“……嘶。”杜九惟闷声吃疼,抬头见和傅延乐打斗的人不是黑衣保镖,而是楼北明本人!他抠了抠墙壁,紧张得耳朵发烫,但还是暗自呐喊:迪迦·傅冲啊,干/死他!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段打斗如果剪进影视剧,也最多撑一分半钟。
楼北明握住傅延乐的小臂,反手按在他腰后,然后使力将傅延乐按在墙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干净白布塞进了傅延乐的嘴里。
“唔!”傅延乐一脸懵逼地瞪大了眼:唔唔?塞我干嘛!
杜九惟也有些紧张地伸出手,“你——”
楼北明突然看了过去,这一眼锐利如鹰隼,让杜九惟瞬间感觉自己是被锁于猛鹰铁爪下的猎物。他吓得往后靠在墙上,小声说:“你、别乱来!”
楼北明握着傅延乐那命运的后颈,走过去站在杜九惟的身边。杜九惟浑身紧绷,楼北明却只是推开他旁边的休息室,带着傅延乐走了进去。
“……”杜九惟站在房门口,一时进退两难。
傅延乐背后不仅有陆家,还有虞京臣,按理来说楼北明肯定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万一楼北明气疯了,真的做出些不好的事情怎么办?
杜九惟咬了咬牙,还是走了进去。
楼北明将傅延乐按坐在沙发上,自己在一旁坐下,说:“关门。”
“……”杜九惟将门关上了。
傅延乐扯下嘴里的白布,一边将手塞进兜里,摩挲着手机,一边清清嗓子,主动说:“那个北明哥,我知道我们九儿年轻不懂事,做了些冒犯你的事情,但是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给他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知道错了?”楼北明不冷不热地说,“那怎么见到我就跑?这可不像知错后的态度。”
“当然是因为愧疚和敬畏啊!”傅延乐一拍大腿,“他对你做了坏事,心里愧疚得很,一见到你就觉得心脏疼,好像全世界都在骂他是个垃圾坏蛋一样!而且北明哥,你的气场太强了,九儿就是个小菜鸡,他怕你,自然不敢靠近你。”
“是吗?”楼北明抬眼,见杜九惟贴着墙,的确是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不禁冷了脸色,“过来。”
傅延乐连忙给杜九惟使眼色。
“……哦。”杜九惟过去了,但是却站在傅延乐身边,没敢到楼北明跟前去。
傅延乐伸手挡住嘴,小声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被逮住了,不如趁机道个歉。”
杜九惟看了眼楼北明,俯身下去,挡住嘴小声说:“道歉能解决还要警/察干嘛?天知道他要怎么对付我!”
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楼北明:“……”
傅延乐继续小声密谋,“道歉不行,就给点补偿。”
“比如呢?”杜九惟眉头皱得像麻花,“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傅延乐想了想,转头朝楼北明说:“北明哥,既然之前是九儿强行把自己送给了你,那么为表歉意和补偿,你也可以强行把自己送给九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傅延乐你要死啊你!杜九惟惊恐抱头:这句话说白了就是让楼北明主动被他/干,疯了吗!
楼北明也觉得傅延乐的思维很清奇,“你觉得呢?”
“听语气,我觉得北明哥觉得不行。”傅延乐咳了一声,“要不这样,为了表达九儿的诚意,不如北明哥你直说,你想索取什么补偿?我呢,一直是很敬佩北明哥的,九儿也和我认识十多年了,算我弟弟,今天我就来当这个见证人,祝两位化干戈为玉帛,怎么样?”
“可以。”楼北明说,“我的条件很简单。”
傅延乐笑着拍马屁,“我知道北明哥是个善心人!”
“让他,”楼北明看向杜九惟,“脱/了裤子,让我在屁/股蛋上画两只小乌龟。”
杜九惟眼睛瞪大,楼北明说:“很过分?”
“说实在的,不过分。”傅延乐转头和杜九惟咬耳朵,“比我想象得条件要善良一百倍,抓紧机会!”
“可——”杜九惟其实也没有料到是这么善良的条件,毕竟他以为一旦被逮到,不是被/干/死就是要缺胳膊少腿。但是,他小声说,“我有点害羞,我长大之后就没有露过了!”
傅延乐说:“害羞个屁!我一拳头给你打晕,等你醒了,一切就结束了!”
杜九惟眼睛一亮,“好主意!”
见两人同时双眼晶晶地看过来,楼北明几不可闻地嗤笑了一声,说:“不行。”
杜九惟上前一步,“你!”
“我怎么?那一闷棍和我的初次还没找你结算,照片我也不拍,这还不够宽宏大度?”楼北明微微眯眼,“站过来,脱。”
“北明哥!”傅延乐连忙站起身来,有些拘谨地说,“要不我先出去?”
楼北明瞥了眼满脸通红的杜九惟,说:“你不是想我放过他?留下来做个见证,今儿他出了这间屋,我不会再找他的麻烦。”
“……九儿。”傅延乐转头,“爱拼才会赢!”
杜九惟见逃不过去了,索性梗着脖子说:“你让他出去,我随便你画,别说乌龟王八,你给我画龙凤呈祥都行!”
“可我觉得,有人看着,你会更害羞。”楼北明摊手,“报复的效果会更好。”
杜九惟闻言连忙去拽傅延乐的袖子,傅延乐头疼,正琢磨着该怎么替他求情,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叩叩。”
三秒之后,房门被人推开。
虞京臣站在门口,语气温和,“北明哥,你让乐乐看人家的屁/股,我会吃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城墙皮·小傅:干脆这个屁/股让我来露吧!
大虞:????
第92章 合理猜测
傅延乐立刻眼冒星星, 朝虞京臣招了招手。
楼北明瞥了眼傅延乐的衣服兜,夸奖般地说:“防范意识很强,还知道叫救兵。”
“哪能啊,我不是防范, 我是想给臣哥听听, 万一实在没辙, 才好让他帮忙出主意。”傅延乐凑到虞京臣身边, 将还在通话中的电话挂断了,笑眯眯地说,“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过来。”
“这个点没有晚饭点堵,所以来得快了些。”虞京臣揉了揉傅延乐的脑袋,朝楼北明说,“你要收拾九儿, 我没意见,但可不许让乐乐看, 毕竟我是无辜的,你不能损害我的利益。”
楼北明无动于衷, “你家乐乐很想从我手里救人,我给他机会, 怎么还嫌弃上了?”
“没办法,乐乐就是这么善于助人。”虞京臣说,“不过刚才九儿不是说了吗, 只要让乐乐出去, 他随你画。”
虞京臣在“随你”后顿了顿, 将尾字说得轻飘飘的, 听起来很有深意。傅延乐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忍不住挠了挠虞京臣的腿。
虞京臣握住他的手, 说:“如果你真想把九儿怎么样,他就躲不了这么久,你也用不着亲自来跟他耗。你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他笑了笑,意味不明,“看来你最近心情不错,行事风格也温柔了许多。”
咦?对哦!傅延乐总算反应了过来。
按照楼北明的手段和脾气,他如果真想报复杜九惟,哪需要亲自过来,直接吩咐一身,自然有人替他收拾杜九惟。可是楼北明都亲自来了这里,还让杜九惟跳了这么久,这简直像是陪小孩子过家家嘛!
傅延乐转了转眼睛,立刻朝杜九惟使眼色,“没错,我臣哥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杜九惟也听出虞京臣话里的意思。他之所以这么惧怕,就是因为之前听过楼北明的脾气和手段,且楼北明本就一身的煞气。可现在想想,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楼北明手中逃过三回了,楼北明却也没用强力镇压的手段。
“九儿自小养在宝贝堆里,不擅人情世故,也没什么坏心眼,做事说话是直率了点,有时候也不着调。做了冒犯别人的事情,自然要受教训,但是哥也不是倚强凌弱的人,所以我也安心地把九儿留在这儿,哥你把他全须全尾的送回来就行。”虞京臣微微颔首,“我和乐乐先走了。”
傅延乐见状朝杜九惟使了个眼色,也跟着说:“世界上第二善良第二帅、仅次于臣哥的北明哥,拜拜,晚安~”
楼北明:“……关上门。”
“好哒。”傅延乐出门后将房门紧紧地关上了。
杜九惟呼了口气,看向楼北明,然后直直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打晕了你,糟践了你的清白还戏弄了你的屁/股,侵/犯了你的利益,我实在是罪大恶极,不择手段,残/暴不仁!”
“怎么会?”楼北明抬手,朝他招了招,“京臣都要替你说两句话,还暗示我不要对你太过分,你应该很会讨人喜欢才对。”
杜九惟小步挪过去,“京臣哥是看在傅哥的面子上才会出言相帮。”他抬眼,“我知道这件事情真的是我对不起你,你真的是遭受了无妄之灾,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我……其实心里一直挺愧疚的,但是我实在很怕你,所以见到你就想跑,你要是没这么吓人,我早就到你面前认罪伏/法了。”
敢情又是他的错?
楼北明默了默,说:“脱。”
“……我去里面脱。”杜九惟小声请求,“可以吗?”
当面脱/裤子,这和跳脱/衣舞有什么区别?而且还要露出屁/股蛋!
楼北明闻言顿了顿,“去里面?”
“对,就那里。”杜九惟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帷帐。
“那后面是床。”楼北明说,“你去了里面,就不只是得脱/裤子。”
杜九惟吓得倒退两步,“你、你炒假人设!”
“什么意思?”楼北明说。
“我之前打听过你,别人都说你冷冰冰的,一点都不通人情,常年板着块冰棺脸,像全世界都欠你一句尸/体。之前有人穿着吊带裙往你怀里钻,你就把人家的吊带给扯断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总之是个没有世俗欲望的人。”杜九惟愤愤,“但是你现在竟然对我说出这种话!”
“你的第一句话我不反驳。至于吊带裙,首先是她主动凑上来,其次我已经用眼神和语言拒绝了她,但她假装没听见,依旧要违背我的意愿、冒犯我,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给她留面子?然后,这种行为在我眼里不分男女,统称不知死活。还有,我并不想扯断她的吊带,是她自己扯的,她可能是想讹我一件吊带钱。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