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满肚子坏心思的司少晨正借着按摩肌肉的理由,到处摸摸蹭蹭。
“背后那道疤……”
“师尊想知道吗?”
“你不想说便罢了。”司少晨体贴道,回头攒够经验值了,他去问问系统咋回事。
“也不是不想说。”许白墨顿了顿,“那是弟子心中的一根刺,也是一个警示,一个提醒。”
提醒着他,如果不够强大,他就没办法保护他最爱的人。
司少晨在他面前吐血的那一幕,历历在目,他到现在都忘不了他视为神祇的师尊,为了救他,被打的口吐鲜血。如果没有他,司少晨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好了。”
司少晨擦了擦手,把许白墨的衣服拉起来,还顺手系了个蝴蝶结。
蝴蝶结系的松松垮垮,锁骨外漏着,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肌若隐若现。
许白墨愣着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司少晨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探着身子,靠上去。
许白墨突然回魂,下意识往前压,司少晨顺势倒在床上,许白墨压在他身上,两人的姿势微不可言。
“师尊……”
“不舒服?”
“没……没有。”许白墨慌张地跳下床,想要问的话也憋在了肚子里。
师尊在替他疗伤,他怎么可以有这般龌龊心思。
“该歇息了。”司少晨提醒道。
“那弟子就先回……”
司少晨打断许白墨:“几个时辰后还得替你疗伤,内伤不似外伤,你自己应付不来。”
虽说,外伤也不是许白墨自己处理的,但司少晨这话,明显是让许白墨留下。
许白墨求之不得,床上空了一半的位置,他默默地躺在另外一边,一偏头就能看到司少晨的脸。
鲜少有面对面睡觉的情况,大部分情况司少晨都会背对着他。
司少晨心想,反正他闭眼了,什么都看不到。
伸手替司少晨掖了掖被子,许白墨翻了个身,背对着司少晨。
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抱上去,身体的异样会暴露他。
闭上眼睛默念了几次清心经,才把那股火气压下去。
腰间忽然搭上一条胳膊,许白墨顿了顿。
“师尊?”
“师尊?”声量大了一些。
司少晨闭着眼睛,听不见听不见,他什么都听不见。
许白墨放心大胆地把手覆在司少晨的手背上。
司少晨悄悄嘴角勾起,主动就会有故事。
习惯了身边有人,司少晨听着许白墨的呼吸声,渐渐入睡。
许白墨睡不着,他默默地拉着司少晨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
第63章 师尊好久没找我了
多日的提心吊胆在回到穿云山的那一刻消失殆尽,司少晨彻底放松自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许白墨中途起来过一次,回来之后看到司少晨抱着枕头还没醒,他悄悄地把枕头抽走,把自己的胳膊塞到司少晨怀里。
魔族本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许白墨以前喜欢夜晚,喜欢夜晚寂静的夜色。司少晨虽喜静,但他经常会大晴天的在院子里晒太阳。
说好的疗伤,但司少晨也没有醒过,许白墨很自然地也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他的自愈能力一向异于常人,哪怕是受再严重的伤,他都不当回事,放一段时间会自愈。
被司少晨捡回来之后,一开始被逼着修炼,达不到预期司少晨就会生气。
但他被父亲放到人类家里时,没多久就被抛弃了,长期吃不饱穿不暖寄人篱下的感染让他唯唯诺诺。
看到司少晨失落的表情,他就会暗自努力。但他一个从未修炼过的小屁孩,自己瞎捉摸修炼门道,不是走了弯路就是把自己弄伤。
第二日遮遮掩掩,本想等伤口自己愈合,但怎能逃得过司少晨的双眼。
原以为会被狠狠教训一顿,但司少晨拿出了上好的药膏抹在他身上。
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温暖,自那之后,司少晨虽然依旧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但对他的关心也多了起来。
许白墨受宠若惊,他一边享受着这样的对待,一边暗自下定决心,要成为司少晨最出色的弟子。
但这份心,不知从何时开始改变了。
那时他已是少年模样,身形修长,也学会了以笑待人。少年期都有一段不可诉说的经历,那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他梦到了师尊。
他在梦里对师尊做着大逆不道的事情,又刺激又觉得对不起司少晨,双重情感下,随着司少晨忍不住一声低吼,他醒过来了。
不出意外的,第二天一起床就把衣服换了。
他那时还小,但也从书上知道这种行为,这是他对司少晨感情的第一次认知。
他的第一次,彰显他成长的对象,居然是他一直敬重的师尊。
这样的认知让许白墨又心慌又觉得刺激。在见到司少晨的时候,他难得的不敢抬头看司少晨,一看司少晨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个梦。修炼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等羞愧之事,还差点走火入魔。
但后来他发现,司少晨对待陆惊棠,与对待其他两个弟子不一样。直到司少晨因为陆惊棠臭名远昭,背负不守男德妄为师尊的骂名,他也没有改变心中对司少晨的看法。
司少晨醒来,发现许白墨睁着眼睛发呆,他盯着看了好久,许白墨也没有回过神。
伸手捏了捏许白墨的胳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先搭上了司少晨的腰间。许白墨猛地回过神,默默地把手收回来。
“师尊。”
司少晨点点头:“松开。”
许白墨把手臂抽出来,进穿云山的时候,他才到司少晨的大腿,现在他已经可以把司少晨抱在怀里了。
“天都亮了。”司少晨感慨一句,他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师尊要洗漱吗?我去打水。”许白墨跳下床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从长廊走过来的陆惊棠。
陆惊棠顿住脚步,他瞪着许白墨。
许白墨浅浅一笑,关上身后的门,往另外一个方向走。陆惊棠岂会让他就这样跑了,他快步追上去。
“站住!”
许白墨回头,淡淡道:“大师兄。”
“为何你从师尊屋里出来?”
“大师兄管不了这么多吧。”许白墨冷道,“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二师兄那里吗?我可是听说了,这段时间,二师兄心情很不好呢,你就不怕,李戴月把你取代了?”
许白墨话语中的嘲讽很是明显,这段时间陆惊棠疏忽了鹤轩棋,李戴月多次去找陆惊棠,都找不到人,只能在一边守着鹤轩棋,谁让鹤轩棋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呢。
原以为嫁过来就可以天天见到陆惊棠,谁知道,陆惊棠和鹤轩棋,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甚至想到了自己和鹤轩棋争宠,可鹤轩棋不争不抢,气急了也说不过陆惊棠,只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几日相处下来,李戴月觉得这人还挺可爱的,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就她?”陆惊棠冷哼一声,“许白墨,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没什么好回答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许白墨急着要去打水给司少晨洗漱,也不想在陆惊棠身上浪费时间。
“你不说,那我就亲自去问师尊了。”
许白墨纠结了片刻,淡然道:“随你。”
或许,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也不能总是不相信师尊。
陆惊棠冷笑,他压低声音,蛇蝎般的眼眸微眯:“到时候小师弟可不要偷偷哭。”
许白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不用回头也知道,陆惊棠已经到了门口,他甚至还能听到推门的声音。
脚步迈得越来越大,许白墨虽然在给自己心里暗示,但也止不住的心慌。
万一……他赌错了呢。
端着温度刚好的水,许白墨还拿来了司少晨喜欢吃的糕点,端着水走进来,看到陆惊棠沉默地站在一边,司少晨坐在一边沏茶。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司少晨诧异,“放一边吧,辛苦你了。”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司少晨问道。
“师尊……好久没来看过我了。”
“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许白墨拿着打湿的手帕,拧干之后递给司少晨。司少晨抬起头偏向许白墨,许白墨怔了一会,拿着手帕轻轻地擦着司少晨的脸。
即使是强迫自己冷静,但手依旧忍不住颤抖,还担心力道会不会太大,把司少晨弄疼。
“师尊是缺个仆人吗?惊棠可以雇仆人来伺候师尊,就不劳烦小师弟了。”
陆惊棠眯起眼睛,许白墨的动作看得他非常的不爽,他都没有碰过师尊,许白墨凭什么和司少晨亲密接触。
“为师不需要仆人,惊棠不必操这个心了。”
“那也不能让小师弟来做这些事情。”
“大师兄不必替我说话,是我想要伺候师尊的。”
把手帕洗干净之后,许白墨擦了擦手,拿过桌上的糕点,喂给司少晨,司少晨愣了一下,接着张嘴吃下了糕点。
“惊棠还有什么事情吗?”
“下面的话不适合小师弟听,小师弟还是先避一下嫌吧。”
许白墨看向司少晨,抿着唇。
“师尊确定要小师弟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吗?”
司少晨蹙眉,陆惊棠这人要是狠起来,难听的话一说一箩筐,他倒是不想瞒着许白墨,但他也不想再让许白墨难过伤心。
“你先出去吧。”
第64章 弟子们的区别对待
许白墨端着水出去,刚关上门,陆惊棠越过桌子走过来,捏着司少晨的下巴。
司少晨拿起折扇敲在陆惊棠手腕上,陆惊棠吃痛,松开了手,司少晨往后退了两步。
“有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你也还知道我是你师尊。”司少晨厌恶道。
“你之前不是巴不得我这样对你吗?现在人已经走了,就剩我们两个,装什么清高?之前眼巴巴看着我跟在我身后默默替我收拾烂摊子的那个师尊呢?怎么不见了?”陆惊棠有些哽咽,他一步一步走到司少晨面前。
“师尊,别这样对我,你之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是不是小师弟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还是轩棋跟你说了什么。”
“陆惊棠,我不傻。”司少晨淡淡道。
陆惊棠怔住,他没想到这招对司少晨已经没用了,他长这么大,无论需要什么,几乎可以说是唾手可得,再加上得到了司少晨的偏爱,他更加变本加厉。一时间被浇了一桶冷水,他顿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把对我的爱,转移到了小师弟身上?师尊就这么喜欢强迫别人欺骗自己吗?”陆惊棠逼问道。
司少晨蹙着眉,深深地为自己的过去感到悲伤。
这就是……渣男被甩之后的统一说辞吗?
没名没分的两个人,连分手都算不上,怎么就把责任甩在他身上了?
“如果这是师尊想要的结果,那弟子无话可说。”陆惊棠继续说道。
“那你想要什么结果?”司少晨感到无语,这又是什么新的招数吗?
陆惊棠微微一笑,他压低声音,蛊惑道:“我会让师尊知道,选择小师弟,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叩叩叩——
“师尊在吗?”
司少晨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惊棠,轻声道:“进来吧。”
鹤轩棋走进来,看到陆惊棠,微微一怔。好几日没见到的人出现在司少晨的房间里,再加上大家都心知肚明司少晨对陆惊棠的偏爱,他很难不多想。
“师尊,这是最近弟子炼丹的成果,总觉得,不是很好,还望师尊过目。”鹤轩棋把这段时间炼出来的丹药递给司少晨。
司少晨点点头,虽然鹤轩棋眼睛不咋地,看上这样一个人,修炼资质也不是上等的。但在炼药方面,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打开瓶塞,一股清香的药香味钻入鼻腔,司少晨嗅了嗅,手指捏着药丸研磨成粉。
粉末细腻,按照鹤轩棋现在的资质来说,这已经是一个不错的成果了。
“已经很好了。”司少晨顿了顿,继续道,“精益求精是好事,但切勿操之过急。你如今已经做得很好了,但其他种类的丹药也应该多多练习。”
“是,谢谢师尊。”得到了司少晨的赞许,鹤轩棋这几日的阴霾也散去了一些。
提炼出来的丹药,鹤轩棋都会给一份司少晨,无论是好是坏,司少晨都会留下。这一点,也极大的增强了鹤轩棋的自信心。
鹤轩棋偏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陆惊棠,踌躇了半天,还是开口了。
“大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里?”是疑惑也是质问,“你这几日,都去哪了?”
“处理一些急事,师尊这几日不在,交给穿云山的任务自然就落在我头上,我身为师尊的大弟子,遇到邪祟魔物,自然要挺身而出。”陆惊棠撒起谎来泰若自然。
“没听你跟我说啊。”鹤轩棋小声道。
“事出紧急,没来得及,下次不会了。”陆惊棠轻声哄道。
司少晨内心翻了好几个白眼,刚刚还在质问他,转头就开始安慰小情人,可别忘了,你眼前这个小情人,已经有老婆了。
“那我们出去说吧,就不打扰师尊了。”鹤轩棋小声说道。
陆惊棠点点头。
“师尊,我们先走了。”鹤轩棋行了一个礼,司少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