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单纯,只要你对它们付出真心的爱,它们也一定会给你同样的爱
。”
“……”男孩咬著唇,露出快哭的表情。
大男生赶紧说:“对不起,你不想谈这个话题,那我就不要再说了。我们讲点别的,好吗?呃,你还喜欢什
么东西?超人,你喜欢吗?还是小叮当?”
“……叔叔是孤儿院的人吗?”
“啊?”
“……曾爷爷说,他养不起我,要把我送到孤儿院,你是孤儿院派来的吗?”
哑然片刻,大男生垂下双肩,苦笑地摇了摇头。“不,我不是。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很老、很老的朋友。
”
小男孩听到这句回答,表情立刻放松许多。见状,大男生思考了一下,作了个决定。
“你不喜欢去孤儿院,对不对?”
小男孩一副“你很白痴耶”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谁会喜欢去孤儿院!那里都是一堆没人要的小孩
子,去那里要和一堆不认识的人住在一块儿,我不喜欢!我要住在自
己家里!”
“嗯,可是这个家听说再过不久就要卖掉了。你的曾爷爷长住在老人院,并不需要这个家。而你一个小孩
子,是不可能让你单独住在这儿的。”
“……”小男孩再度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大男生微笑地伸出手,柔柔地说:“来我家吧,我养了许多猫,不差你这一只
。”
小男孩缓缓地抬起头,看著他的手。
“我叫苏纯一,现在是个大学生,不过很快就会毕业了。到时候我会去工作赚钱,也有能力照顾你的一切
,你可以放心喔!”一笑,他歪著头。“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双手映在小男孩孤单傍徨的眼眸中,是那么的温暖……可以吗?自己真的可以接受这个人的好意吗?可是
和去孤儿院相较,眼前的这个人还不讨人厌。
迟疑地把小手探出去,叠放在大男生的掌心上。
“况、时、雨……我叫况时雨。”
“时雨?好,以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请多多指教,小雨。”
◎ ◎ ◎
当年这一段赚人热泪的温馨小故事,结果却缔造出一段“坚”情--坚定的爱情。这,大概是众人始料未
及的吧!
“嗯……嗯嗯……”
清晨,天边还挂著淡淡紫蓝霞彩的时候,这栋建龄超过三十年的老旧公寓一楼的某间寝室内,晦隐情色意
涵的短促鼻息与细细、紊乱的啾啾吻声,已经迫不及待地揭开一日的
序幕,地传了出来。
“啊嗯……”
“况”时雨改成“苏”时雨已经十年了,当年的小男孩已不复见。
如今正热中於亲吻著自己的养父,想趁著出门上学前的短短空档,速战速决地温存一回的他,已经是个身
高一八○的俊美青少年了。
把湿热舌头探进养父微开的小口中,捕获住里头的滑溜小蛇,与之纠缠……这时候,总能听到纯一半压抑
下所发出的甜甜喘息。
接吻的时候,相互搂抱的手在彼此身躯上游走,那种探寻出对方哪里最有感觉、哪里希望被抚摸的行为,
时雨也非常喜爱。
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在Kiss告一段落,分开两人的四唇,能够注视著纯一泛著红晕、写著欲情、黑眸水
水亮亮的这时候。通常,他都会忍不住,像现在这样低下头去,再次
啄著他的鼻子、他的耳窝、他那颗妩媚性感地躺在脸颊上的小红痣……一一吻醒,一一道早安。
“阿雨……”纯一嘟起嘴,也亲吻著他的下颚。“你差不多该去上课了吧?”
“还早。”
时雨头也不抬的转移阵地,来到纯一敞开的睡衣前襟,啃啮著锁骨间的嫩肉,咬住他的脖子,并不是为了
吸血,而是为了烙下自己的标记。
“啊!不行……不要在那种地方留下痕迹,会被看到的……嗯嗯……”
把阻碍自己的双手束起,高举过头,时雨不听他抗议,迳自在他最满意的地方,吮出了一朵樱色小花。
“如果被看到了,人家也不会知道是谁烙下的,只知道你是名草有主。这有什么关系?”他爱恋地舔著。
“可是……这很丢脸啊!”
“嗯?你是觉得和我在一起的事很丢脸,或是觉得被人窥看到淫乱的私生活很丢脸呢,纯一?”他坏心地扬
起眉,不怀好意地问。
“……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帮你弄一个在身上,你就知道啦!”
“好啊!”时雨无所谓地抬高一边眉毛,并不觉得受到威胁地笑道:“这样我就可以向别人炫耀,我有个多
么火辣的年长情人,恨不能天天占据我,在我身上烙下唇印,这可是
男人的勋章呢!”
“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不知检点的坏孩子?”
“那也是因为……”在夏季薄被底下,时雨悄悄地移动著身躯,卡进纯一的双腿间,大手拉扯著纯一的睡
裤,沙嗄地在他的颈耳交接处,吹气说:“我有个不知检点的好范本
啊!瞧,这个元气小子已经等不及想要被我疼爱了吧?”
“啊……别闹……我……还要上班……”
纯一扭著腰闪躲,咬住下唇,摇摆不定、欲拒还迎的态度,根本起不了说服作用。时雨更加地放大胆子,
在底裤上方画著圆心揉搓,咬住他的耳垂,轻轻地吸吮起来。
“……阿雨!”是呻吟,也是求饶。
真是让人克制不了。
即使理智上知道,距离非下床不可的时间已经分秒流逝,没办法给予纯一充分的前戏,而贸然地插入会给
纯一多大的负担……但在体内苏醒过来的任性野兽,却不顾一切地盲
目暴走。
想要咬住他的肉,吸食他的体液,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尽情在他体内抽插、冲刺,让他里面被自己所喷出的
种子所溢满,腿间、身上无处不沾满自己的味道。
……要是真的这么做,可能他们谁也别想下床了。
“我晓得,我不会进去的,所以……”时雨以诱哄的口吻、魅惑的眼波挑逗著,并以自己的火热抵著纯一
的腹部说:“把裤子脱掉,我想要和你一起去。”
宛如煮熟章鱼般的红通通娃娃脸,闪过一丝迟疑,似乎在怀疑时雨会不会信守诺言,但最後仍是熬不过欲
望的诱惑,笨手笨脚地在棉被底下,把累赘的衣物一一褪下,还不忘
记提醒:“真的,只能点到为止喔!”
“好。我保证。”
饥渴地封住纯一的唇瓣,一手玩弄著他胸口上小巧的乳头,一边把自己昂扬的欲望凑到他同样火烫的、但
尺寸不同的欲望上,缓慢地,前後摇晃著自己的腰肢。当彼此相互摩
擦过去的瞬间,纯一就会抖颤地跟著搐动,宛如一尾赤裸光溜、被抛上岸的小鱼儿。
好棒……
像是吸食禁药般的快感,由脊椎骨一路延伸到脑髓中心,再由大脑释放出无止尽的贪婪渴望。
停不下来,还要,更多。
两手扣住纯一的欲望与自己的,将灼烫的彼此牢牢贴紧。
“啊啊,阿雨!”尖起声音的纯一,半哭泣地扣锁住他的肩膀,腰身不住地在床单上磨蹭著。
“我……要……开始喽……”费劲地克制自己不要被纯一逗得失去控制,时雨以无比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
。
拚命点著头,纯一终於舍弃了理智与羞耻,不住地叫喊著:“快点……我忍不住了!快点……阿雨!”
说真的。
世界上最恶质的情人,就是像纯一这样,床上与床下拥有截然不同面孔的家伙。平常的憨厚、可爱、童叟
无欺的面孔,在激情酵素的催发下,犹如转变成另一种骗死人不偿命
的妖冶生物。用他无辜的泛泪大眼、殷红的唇、甜腻的声音,把人的魂魄吸得一乾二净後,却还装作一无所知
。
结果我只好变成那个欺负纯洁小处子的邪恶大坏蛋?
时雨不由得要抱怨,到底谁才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可怕淫物啊?真应该请众人来评评理咧!
“……阿雨……快……”
等不及的纯一,伸手盖在时雨的手背,拚命地扭动著腰杆。这一招立刻让时雨心头的抱怨飞到九霄云外,
脑中只剩下纯一和纯一火热的身躯,以及体内滚烫的欲望。
“啊嗯……啊嗯……”
“唔!”
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摩擦生热运动过後,他们双双在对方的腹部洒出白浊液体,在亲吻中达到高潮。
◎ ◎ ◎
端出最後一盘菜放在餐桌上,时雨掀开电子锅,正打算装盛两碗白粥时,纯一才慢吞吞地从寝室中走出来
。
分明是同样的时间起床,时雨不但换好了学生制服,就连早餐都打点好了,而纯一的身上却还套著睡衣,
表情依旧残留著一缕睡意。他先和散落在客厅每个角落的猫咪们都打
了招呼後,才姗姗走到餐厅。
“早安,阿雨。”
“已经不早了,快点坐下来吃饭。你的脸洗了没?怎么搞的,你的发尾还是乱翘的?你一定没有照镜子吧!”
嘟起嘴,一脸“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的表情,纯一抿著嘴看著他。
“干么?想说什么就说啊!”时雨挑挑眉,盛好白粥,放在桌上,拉开椅子。“我先开动了。”
看著养子大快朵颐的样子,纯一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年轻就是本钱!一早起来弄得别人下不了床,骨头都
软了,自己却神清气爽、精力充沛的,也不考虑、考虑年过三十的老
男人,哪有这精力天天早上应付你这匹小禽兽?
想归想,纯一又不敢直接挑明了讲。
一来,会遭受到什么反驳,是可想而知的。
哪一次时雨不是面露嘲讽地说:我可没强迫你,是你自己配合得挺乐的,我是主犯,你就是从犯,不要把
错都往我身上推!
这部分纯一没办法提出抗辩,因为那是事实。谁叫阿雨的吻技,一点儿都不像是十八岁少年该有的,娴熟
高明得很。加上他迟至最近才发现,原来自己不仅不是冷感,还是过
度敏感症的病人。无论时雨碰触哪里,都可以勾起他极其强烈的快感,一下子就“到”了。
可是这点绝对是时雨不好,不然他长达三十三年的单身生活中,可从没有过这么“淫乱”的经验。几乎是
不分时地,一想起时雨的……就会坐立不安,某个羞耻的部位也跟著
蠢蠢欲动了起来。
二来,万一挑明了讲,好一点的下场是时雨愿意体贴他的体力无法负担,主动减少亲热的次数。但更有可
能的下场,也是最糟糕的情况--时雨反过来要求自己“锻链”体力
,强迫他做他最讨厌的“运动”,那才叫一根蜡烛两头烧,自找苦吃。
不是纯一要说丧气话,不过在他的人生中,和“运动”两字是犯冲。别人轻轻松松地跑跑步,就可以练出
一身肌肉。反观他往往只练出了一身跌打损伤,这边青一块、那边紫
一块,最惨的是运动一天,他得躺两天。
好吧,弱鸡就弱鸡,他承认自己天生没有运动神经,不过这也不犯法吧?从学校毕业後,纯一最大的快乐,
就是能够不必再面对“地狱”般的运动课程考验。所以,谁也别想要
他“锻链”……勉为其难,趁午休时爬爬楼梯就不错了。
时雨就常常取笑他,若非上帝赐给他一副不错的胃肠,消化快,“排泄”也快,怎么吃都吃不胖,否则像
他这种“懒人”,早就养出一身肥嘟嘟的五花小肉肉,现在也就不会
是“弱鸡”身材,而是“肉猪”身材了。
哼哼,像时雨那种天生的运动健将,哪能理解像他这种没有运动天分的人的悲哀?
“纯一,你再不吃饭,等会儿上班要迟到喽!”快手快脚,已经解决掉一碗粥,正要再添一碗的少年,凉凉
地开口。
纯一瞄他一眼,小心翼翼地不牵动太多腰部肌肉,往餐桌移去。
“怎么?露出那种哀怨小媳妇的表情,是怪我早上没有做完全套吗?知道啦,今天晚上回来补你一摊就是!”
“不行!说好礼拜五才可以解禁,你这么快就想打破约定啊?”纯一全身寒毛竖起,马上回道。
“啧!那就不要用欲求不满的眼睛,在那边眉来眼去,让人误会你哈得要死,巴不得再被拖回床上,好好地
○两回!”少年吐出和那张秀气雅致的脸绝不相称的“暴言”後,挑
挑眉,邪恶地一笑。
装作没听到,纯一端起饭碗。“对了,阿雨,你们学校的课上到这一周吧?”
“嗯,就只剩下毕业典礼了。”
“好快啊!这么说来,你出发到欧洲的日子,也快到了。”一边喝粥,慢条斯理地挟起最喜欢的酱菜,纯一
望著挂在客厅的日历说。
“还早呢,那个女人说她会在这两个礼拜把机票寄过来,我也还没看到。”
咕噜噜地把最後一点汤汁倒进口中,时雨手脚俐落地顺手把碗洗乾净後,走到客厅拿起书包说:“纯一,
今天晚上要吃什么?天气热了,要不要吃凉拌中华面?”
“好啊!不要忘记顺便买“美味堂”的叉烧肉,那里的叉烧放在凉面里,和芝麻酱一起搅拌,味道最棒了!
”
“讲起吃的就眉飞色舞,小心中年发福!”时雨调侃他一句,挥挥手说:“我去上课了。”
“路上要小心。”
微笑地看著时雨走到门边,忽然间停下脚,纯一以为他是忘记带什么东西。
没想到时雨跨著大步回到他面前,冷不防在他唇上偷了个吻,说:“今天一整天也要做个乖宝宝,不要去
外头随便勾引别人啊!”
“你……谁会被我这种家伙勾引啊?你不要在这边胡说八道,快去上课!”
哈哈哈地大笑著,这一次时雨总算是出门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