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致。
“莫二少还是别逞能了,听说你已经是第四次做手术了,短期内如果再弄破了皮,只怕这第五次手
术不仅会提前,预期效果也会差强人意。”陈老自顾自的倒上一杯温水,呷上一口,眼底的笑意越发难
以遮掩。
莫誉毅咬紧牙关,沉默不语的瞪着这个唐突的入侵者,身体很凉,空调风肆无忌惮的吹拂在他的身
上,他能感受到红肿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
“啪。”紧闭的门被人强行从外推开。
秦苏接到护士的电话便匆匆从车库内跑出来,她站在门外,气喘吁吁的望着屋内的情形。
陈老听见背后的响声,也不打算回头,放下水杯道:“我应该说莫家来人快呢,还是嫌弃他们隔了
十分钟才跑来呢?”
秦苏瞧见病床上被人掀开的被子,表情如旧没有半分情绪的走进。
陈老兴致缺缺的摇摇头,“我还以为会是莫老那个老顽固,真是可惜了。如果莫城那家伙看到这一
幕,想必早就气势汹汹的闹腾起来了。”
秦苏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陈老言语,将被子替他盖好,仔细的留意了一番他身上完整的皮肤过后,
高悬的心脏才缓慢的回归正处。
莫誉毅有些窘迫,他现在连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如何谈保护她?他懊恼的闭上双眼,声音压得很
低,“苏苏,我现在是不是很没用?”
秦苏瞥了他一眼,将空调温度调高一些,道:“你只是生病了。”
“莫二少这句话说得没错,他现在的确像个窝囊废。哈哈哈哈。”男人趾高气昂的笑声徘徊在屋内
。
下一刻,一杯水毋庸迟疑的泼在了他的脸上,陈老笑声一停,先是一愣,应该没有想到有人敢泼他
水,随后回过神,怒不可遏般瞪着手里还握着水杯的女人。
秦苏丢下杯子,云淡风轻的说道:“我秦苏的男人容不得别人欺负。”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知道我的谁吗?连莫誉泽都不敢对我无礼,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如此行为?
”陈老扬起手便想给她一个大耳刮子。
莫誉毅心底一紧,几乎是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秦苏单手扣住男人就这般挥过来的手,看着纤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实质秦苏一只手便能抡起数
十斤的铁锅,对于一个还在病中的老人而言,他的掌力可谓是微不足道。
陈老面色一僵,怒斥道:“放手。”
秦苏指尖紧紧的扣住对方,似在沉默中渐渐加大手下的力度,一点一点的想要捏碎他的腕骨。
陈老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施压的力气,手腕处阵阵疼痛在不知不觉的蔓延开,他面色一沉,抬起另
一只手想要再次抡过去。
秦苏依旧不费吹灰之力便擒住了他的手,两手双管齐下,不过十秒,陈老的脸色由刚刚的涨红变成
了青紫,最后惨白一片。
他在忍耐,可是他低估了这个女人不动声色的力量。
秦苏没有顾忌对方的身份,执意着扯断了对方的双手,见他瘫软下的身子,才肯善罢甘休。
莫誉毅躺在床边,不敢置信的望着痉挛着身体的陈老,慌乱道:“苏苏,他有没有伤到你?”
秦苏转过身,走回床边,道:“他老了,奈何不了我。”
莫誉毅轻喘一口气,“陈老虽然现在看着不怎么中用了,可是年轻的时候好歹也是战队的队长,他
的身子骨还健朗着,别跟他以硬碰硬。”
地上的陈老:“……”
秦苏慎重的点头,“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莫誉毅苦笑道:“我都成这样了,还怕他对我做什么吗?”
秦苏冷冷的斜睨了一眼地上面目狰狞一脸痛苦的男人,“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种人不应该留
下。”
莫誉毅一把抓住她的手,哭笑不得道:“虽说陈老这段日子有些离谱,但他毕竟是一方领导,苏苏
如果弄死了他,莫家想要息事宁人,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别为了这么一个外人而累得自己余生不安
,这种人的血只会污了你的手。”
秦苏止言,如果以她的处理方式,她自然会选择默不作声的杀了对方,这种随时都会威胁到自己的
人,留着只会证明一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话音刚落,病房门再次被人从外推开。
莫老听到消息几乎是跑过来的,只是没有想到推开门的瞬间看到的会是眼前这一幕。
陈老半蹲在地上,双手失去作用一般耷拉在身体两侧,他的脸色是泛着诡异的苍白,好像正忍受着
什么痛苦。
而放眼自家孩子,两人如同平常那样正在闲话家常。
莫夫人眨了眨眼,小声道:“老爷,这事怎么回事?”
陈老听见声音,面目可憎的抬起头,却因为双手的疼痛,眉间满是折痕。
莫老看着这样的陈老,不怒反笑道:“这陈老来探病就成了,还行如此大礼就不合礼数了,还不快
起来,别蹲着了。”
陈老咬牙切齿,牙关磨着唇舌,他道:“今天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说的好像我们就会轻易的原谅你似的。”莫老漠然的走上前,半蹲下身子,嘴角冷冷的上扬,“
陈老,同样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是你执意要与我们决裂,我莫城就在这里跟你说明了,自此以后,
京城里,有你陈家就没有我莫家,有我莫家,你陈家就甭想再有嘚瑟的那一天!”
“……”
莫老站起来,对着身后的警卫道:“派人送陈老回去,免得说我们莫家以多欺少。”
陈老看着一左一右靠近自己的警卫,想要挣脱开他们的钳制,奈何自己的手骨折了,每一下的挣扎
都会多一分的疼痛,他忍住心中那口气,愤愤不平的走出了病房。
莫夫人瞧着离开的背影,摇摇头,惋惜道:“前段日子还常与陈夫人出来品茗唱曲,没想到短短数
月就物是人非。”
“有些事不是我们想避而不见对方就会放过我们,陈家既然非得跟我们撕破皮,我莫家岂有畏首畏
尾的理儿。”莫老坐于沙发上,目光落在病床上自家儿子身上,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又会
变成那份模样?”
莫誉毅避重就轻道:“可能是报应,一不小心就没有底气了。”
莫老没有戳破他拙劣的谎言,看了一眼旁边没有半分异样的秦苏,掩嘴轻咳一声道:“看来这医院
也得加强防卫了,今天这事不能再给陈家可乘之机。”
“老爷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现在陈瑾言死了,看陈老的态度,他似乎也不打算演戏了。”莫夫人
倒上两杯温水,递上前问道。
莫老呡上一口水,思忖片刻后道:“现在京城的风向有些忽明忽暗,我昨晚上与池家商量了一下,
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合我们再沉默,池家也同意提前婚礼,毕竟莫池两家的联姻,对于京城里某些处于中
立的老头而言,是一把至关紧要的钥匙。这群见风使舵的老头,会懂得审时度势。”
“老爷打算提前婚礼?”莫夫人蹙眉,“虽说这是好事,可是我们这样利用孩子们的婚礼,这样合
适吗?”
“早婚晚婚都是会结婚,现在这档口上,誉泽也没有意见,不给上面那群一整天无所事事的老头们
一个定心丸,他们会乖乖的选择支持咱们莫家吗?”
“父亲是要跟陈家争了吗?”莫誉毅问道。
莫老放下水杯,靠在椅背上,“这段日子,之所以事态会演变成这样,无非就是陈家的咄咄逼人,
既然如此,他这么想要看见我们莫家与他两虎相斗,我成全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这样会不会着了对方的道了?我与大哥分析过,现在这情况,如果我们莫家再掺和进去,顾家必
定不会再隔岸观火,一旦顾家再插进来,京城的天,恐怕就真的变了。”莫誉毅补充道。
“京城的天早就应该变了,平静了这么久,是时候涌出一些惊涛骇浪才不枉费上面那人的精心策划
。”莫老冷冷道。
莫誉毅眉头一蹙,莫老口中的上面之人,他当然知晓是谁,只是他有些迷糊,既然知道都是上面那
个人故意设下的局,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还要不避反进的陷下去?
“叩叩叩。”房门外敲门声轻咛的响起。
莫誉泽听到电话,是即刻从营区赶回来,所幸病房内已经没有了那个入侵者。
“既然你大哥也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就再次商榷一下。”莫老指了指身前的沙发,示意对方过来坐
下。
莫誉泽还穿着那一身威严的军装,他将军帽放于桌上,坐在沙发上,不明道:“陈老已经离开了?
”
“大哥与池宛的婚期原本是定在10月,现在打算提前到什么时候?”莫誉毅反问道。
莫誉泽听此一言神色一凛,不可抑制的想起昨晚上两老宣布提前婚期时池宛的表情,那丫头竟然毫
不顾忌莫老与池将军在场,一把扑过来,然后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啃了又啃。
“大哥?”莫誉毅见其没有反应,忍不住的再喊了一声。
莫老轻咳一声回复道:“提前到下个礼拜。”
“……”莫誉毅瞠目,从床上本能的坐起来,他怒急,“我还没有出院!”
“婚礼不过就是一个形式,你不需要特别挂念。”莫誉泽一板一眼道。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如此盛会,怎么能少了一个我。”莫誉毅严肃道。
“你觉得日子不行?”莫老问道。
“当然不行,至少等我出院。”莫誉毅语气强硬道:“下个月举行。”
“你的话我们会当做一个建议讨论讨论,但最后听不听便是由你大哥决定。”莫老毋庸置疑道。
“……”说到头这事还是不需要再商量。
“好了,陈老已经走了,老二也需要休息,我们就先回去,还要与池家商量一下婚礼细节。”莫夫
人拿起外套。
莫老站起身,点了点头,“你好好的休息,现在养好身体,其余的事,你也没有什么实质作用,不
用浪费那本就不多的脑细胞去闹心了,乖乖的躺着别给我们添乱就成了。”
莫誉毅眉头一挑,“我怎么有一种我失宠的感觉?”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间,霎时,刚刚还嘈杂的空气瞬间沉寂下来。
秦苏坐回床边,拿着细腻的小绢布轻轻的替他擦拭着身上的红霜。
莫誉毅望着她,目光缱绻,“不用担心,晚上就会消了。”
“以后别逞能,更不要以卵击石,你现在的身体禁不起那些折腾。”秦苏面色如旧,只是埋首时对
方看不见的瞳孔里有些许担忧在膨胀。
莫誉毅抬起她的头,温柔道:“我懂得量力而行,有人故意想要激怒我,我又不是那些七八岁冲动
行事的傻孩子。”
“我倒是怕你失去镇定。”秦苏握上他的手,“我怕我的幸运在那一日已经用光了。”
莫誉毅自然知晓她口中的那一日是那一天,心口一紧,越发用力的扣住她的指间,郑重道:“傻丫
头,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要知道我们度过的是劫难,从今以后我们只是越来越幸福。”
秦苏莞尔,“那你可得赶快养好身体,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的身子,毕竟那只有我能看。”
“……”莫誉毅忍俊不禁,“现在这身体也没有什么看头。”
“是吗?”秦苏略带挑衅的掀开些许他身上的被子,任其心口位置曝光在灯光中。
女人就这么赤果果的自他周身上下扫视而过。
莫誉毅有些尴尬,扣住她的手,强行将她的身体拉入自己怀中,未曾顾忌肌肤相亲时皮肤的灼热感
,他强势霸道的一口含住她的唇,趁胜追击撬开她的唇舌。
秦苏任他猖狂,随意他在自己嘴里长驱直入……
月明星稀,将义山庄外,一辆越野车悄无声息的驶入停车场,各方哨兵没有分毫阻拦这辆车的进入
。
车内,一人西装革履而现,他步伐沉稳的走过木质地板,铁靴摩擦着地板发出一声声铿锵有力的脚
步声。
“叩叩叩。”书房前,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