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这是局,你为什么又要杀了秦三爷?”秦苏再问。
莫誉毅握上她的小手,路灯恍恍惚惚的映入眸框,似乎又一次重复上了她昂首挺胸跪在地上时的模
样,手里的力度不知不觉加大,他道:“因为他该死。”
“我知道了。”十指相缠,彼此的力度都有些加大,几乎是带着自己所有的力气才能紧紧相握。
朦胧月色下,两道身影交缠的走过僻静的小路。
夜市的繁华将整个城市的沸点推至最高点,两人有些落魄,莫誉毅头上还带着伤,周围的小市民瞧
着这个人,纷纷避让。
秦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担忧问道:“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莫誉毅失血过多,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他脱力的点点头。
附近有一个做煎饼的小商贩,可惜生意却是不景气,他正蹲在路牙子上无所事事的抽着烟。
“咕噜。”莫誉毅单手扶着额头,头晕眼花的靠在秦苏的肩膀上,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叫。
秦苏低下头注意着他泛着病态白的脸色,“我身上没钱,你呢?”
☆、第八十六章 身无分文的两人
莫誉毅比之她更狼狈,手机钱包连外套都被抢走了,他现在身上除了一件衬衫一条短裤一双人字拖,可
谓是身无分文。
秦苏看着不远处的药房,又看了看附近路过的人群,似乎并没有人会因为他们的无助而停下一分一
秒。
师父曾说,出门在外,无论别人给你热脸还是冷脸,都别太耿耿于怀,外面的世界,尊重的是背景
而非人本身。
秦苏茫然的站起身,似乎除了一身厨艺她一无是处,她不会巧言令色,更不喜求人办事,她有的便
是用同等的条件去寻求公平对待。
“师傅,我可以教你一个做好煎饼的方法,不过你得给我两块饼子。”秦苏不得已下只得站在那一
家并没有客人的摊子前。
正在抽烟的商贩不以为意的瞥了她一眼,冷冷哼道:“不买就走开。”
秦苏见他并没有松口的语气,只得不再多言的走到摊前,试了试铁板的温度,自顾自的摊开面团。
商贩见状,忙不迭的丢下烟蒂冲上前吼道:“你做什么?”
莫誉毅适时的挡在他身前,因为面上的血迹太浓,一下子便把盛气凌人准备揍人的小摊老板震住。
店老板一口气憋在心口,他喘着粗气,掏出手机就打算报警。
莫誉毅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行抢过来,他道:“你等一下就知道你今天是赚到了。”
秦苏看了看面团的成色,本打算丢弃重新揉捏,只可惜饿了一天身体早已乏惫,就这么用着普通的
面团子摊开两张薄饼。
她不是很喜欢做面食,如果非要做,她喜欢做烧麦,烧麦看似简单,实质比任何点心都困难,要做
到皮馅儿薄至透明,又得保证面皮在高温度的蒸煮下不得破损,馅儿料得按照比例存放,肉末蔬菜选用
这个时代说的黄金比例一一配对。
摊煎饼很简单,摊开两张不厚不薄的薄饼,然后放入里料,她特意注意了一下店老板自己做的两份
成品,自然而然知道了为什么门可罗雀空无一人的缘由。
皮厚馅料太满,想用馅来博眼球,却又博得比普通饼子还失败,只得说买过一次的人绝不会再傻傻
的当这种回门客。
秦苏做的饼子很快,当她把热气腾腾的饼子装进袋子中时,店老板已经趁机脱离了虚弱的莫誉毅钳
制,杀气盎然的扑过来。
突然,他虎躯一震,瞠目的嗅的空气里一股浓郁的味道充斥而来。
秦苏道:“时间有限,做的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店老板狐疑的瞪着这个陌生女人,试探性的咬了一口,蓦然一惊,他吃过这种味道的饼子,那是由
他培训专业的时候,上面来过一名大厨亲身示范做了一下,普普通通的饼子,与他们做的外貌相差无几
,可是味道却是天南地北。
“现在接受我的建议吗?”秦苏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莫誉毅,开口再问。
店老板急忙点头应允,“好好好,我答应,你快告诉我有什么诀窍?”
“可能你做不出这种面皮,所以你不能再自己手动搓皮,市面上有很多成品面皮。”
店老板蹙眉,“那种皮成本高,而且味道不好。”
“我当然知道,只是在你没有锻炼好之前,一张面皮会是你的致命缺点,其次是酱料,你过来,我
告诉你怎么做才能调出比你去厂家拿的酱汁还金贵。”
店老板半信半疑的走过去,屈膝凑上前。
秦苏突然止言,犹豫片刻,开口道:“你应该知道一个厨师如果轻易泄露自己的独家配方会有多冒
险,同行之间,利益的锁链,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些许报酬。”
男人抬起头,苦笑道:“你是骗钱的吧。”
“你自己也吃到了,我做的味道是不是有这个资格跟你谈条件。”
男人忍痛点头,“你要多少?”
“我需要住一晚,还需要一些药物,你自己看着给。”
店老板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翻开钱夹,将自己的所有现金递过去,“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秦苏点了点头,凑到男人耳侧,轻声细语的交代着配料,甚至还亲自去帮他调了一小碗。
店老板欣喜的尝了尝酱料的味道,如梦初醒,“我觉得我给少了钱,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姓名。
”
秦苏只是将现金收回口袋里,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等等询问。
药店内,店员简单的替莫誉毅处理了伤口,打了一针过后,嘱咐好注意事项,两人又一次相携走出
店面。
她附近随便选了一件旅店,两人身上都没有身份信息,旅店老板见其头上有伤,甚是犹豫要不要同
意他们的入住。
秦苏算了算买了两份面过后口袋里还剩多少钱,索性直接说,“都给你了,我们就住一晚上,我们
只是被抢劫了而已,绝对不是什么登徒浪子。”
老板有些起疑,“被抢劫了为什么不报警?”
“你觉得警察会帮助我们这种一无所有的人吗?”秦苏反问。
老板欲言又止,毕竟看在钱的面子上,便铤而走险的递上了一张房卡。
秦苏半扶着他走进房间。
莫誉毅苦笑着躺在地毯上,道:“我好像有点强人所难了。”
秦苏拧了一张毛巾递到他面前,替他小心的清理干净脸上的血迹,回复道:“我不记得陈妈的电话
了,你记得吗?”
莫誉毅脑袋里好似被装上了一辆马达,不停的闹腾着,他虚脱的摇摇头,“可能没办法通知他们了
。”
秦苏靠坐在他身边,试着往他身边靠了靠,对于自己这种小举动,啼笑皆非,为什么突然间想靠靠
他的肩膀了?
莫誉毅抬起手,将她抱进自己胸口位置。
心口的心脏一鼓一鼓撒了欢儿似的跳动起来,秦苏红了红脸,甚至有些屏住呼吸压抑自己的羞赧。
他的苏苏,时而高不可攀,时而小鸟依人,紧紧相依中,似乎他能清晰的听见两道心跳交织在一起
时的激烈。
“痛不痛?”她问。
“不痛,有点晕。”他搂的更紧,心脏贴的位置更近。
“晕就睡会儿。”秦苏想要起身,却被他扣着动弹不得。
莫誉毅温柔的抚摸过她的面容,声音很轻,“想跟你说话。”
“说什么?”
“都可以,苏苏说的任何话对我而言都是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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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顺理成章些什么事呢?
☆、第八十七章 你发烧了
秦苏握了握他的手腕,笑而不语的越发用力。
莫誉毅下颔抵触在她的额头,微微阖目,“我不会说情话,我浑身都是匪气,你会不会嫌弃我?”
秦苏抬眸,水漾的眸中氤氲开他俊俏的五官,她唇角似是勾勒起一抹弧度,“你说,我就信。”
“如果是我骗你呢?”莫誉毅揉了揉她的脑袋,细发柔顺,滑过指尖时似乎还带着芬芳。
秦苏不置可否,“每个人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希望你如若有一天会有这样的身不由己时会选择
沉默。”
“傻丫头。”莫誉毅顺着床边站起身,“我想洗个澡。”
秦苏不知为何却是红了脸,忍不住的扯了扯他的衣角,“那一天我泡在浴盆里时是你把我抱出来的
对吗?”
莫誉毅尴尬的垂眸,面颊本是一片苍白,却在长久的一声不吭中渐渐的发觉有些发烫。
秦苏径直走进洗手间,打开花洒,瞧着莲蓬头下淋下的水珠,又一次红了耳根子。
莫誉毅靠在洗手间门前,进退为难,她刚刚的沉默是不是有所介意?毕竟那一天她全身上下一丝不
挂,水波荡漾过她的身体,看到那一刻的瞬间,男性本能趋势他险些失去攻防,如果不是背后眼如利剑
的陈妈,他怕他会失去理智做出一些男人这种时候就该做的事。
“试试水温烫不烫?”秦苏回眸,脸上的笑意被掩藏在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庞下。
莫誉毅一怵,为什么觉得说的如此一板一眼的秦苏有些浅浅隐藏的怒意?
难道她突然介意了自己看光了她的身子?
不对啊,他们明明就已经有过一夜露水情缘,她如果介意,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他,甚至原
谅他。
难道她是在试探什么?
只是试探什么呢?
秦苏见他不为所动依旧站在门外,只得擦干净手上的水渍,默然上前,问道:“头很晕?”
莫誉毅心绪不宁,怕她看穿自己的不安,又怕她看不穿自己的担忧,便寻着她的意思点头道:“能
不能扶我进去坐下?”
秦苏小心的搀扶着他走过去坐在矮凳上,随后站在一旁,等待他的动作。
水温腾升,水雾渐渐挥散开,莫誉毅只觉得寂静的空间有些不知名的情愫在流转,他皱眉,她这是
什么意思呢?
秦苏瞧见他紧蹙的眉头,蹲下身,再问道:“刚刚那名店员说过你头上的伤口不能碰水,你把衣服
脱了,我帮你洗。”
莫誉毅脑袋瞬时死机,整个脑部神经不停的回放着她刚刚说的话: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洗,把衣
服脱了,我帮你洗,衣服脱了,我帮你洗!
她帮自己洗澡?
局势变化太快,莫誉毅身体机械式的扭了扭,蔓延的水雾迷蒙着他的双眼,他甚至不知道是因为失
血过多而造成的幻听,还是水雾太甚形成的幻觉,他瞪着眼前这道隐隐约约看不真切的身子,手一颗纽
扣一颗纽扣的解开。
秦苏试好了温度,转过身时,他还没脱裤子。
莫誉毅臊红了脸,军队里时,他们那个大澡堂,数十名军人一起洗澡时也没有这种时候的窘迫,他
忍不住心悸的再次确认道:“你真的帮我洗?”
秦苏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轻咳一声,“你如果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在门外等你。”
言罢,她正欲走出,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莫誉毅晃了晃头,靠在墙壁上,笑道:“我怕会晕倒,你帮我好不好?”
秦苏耳根发烫,郑重的点点头,“裤子脱了。”
水流潺潺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小手一点一点的轻抚而过,动作很轻,就似羽毛拂面,虽有感觉
,却是微不可察。
紧闭的空间,水雾越发肆虐,不消片刻,便浓烈的将两道身影掩藏在其中,一人站着,一人坐着,
一人抹着沐浴露,一人屏住呼吸。
莫誉毅浑身憋得难受,瞬间头脑中的晕眩无力彻底消散,他甚至发觉自己的身体元气比任何时候都
充沛,体内压抑的某中因素正在寻求着突破口,当她的小手拂过正心口位置时,他抑制不住上升的肾上
腺素,一把抱住她的身子,将她揽入怀中,一吻覆盖在她的唇上。
唇瓣微痒,水珠沁透两人的唇间,似是甘甜的泉水让人趋之若鹜,他卷舌长枪直入,疯狂的索吻贪
恋她的滋味。
花洒从她的手中脱落,溅起的水珠湿了她一身,薄款的衬衫黏贴在身上,内衬着女人本色越发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