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撑着侧脸,淡岛轻眨着眼睛,眼神十分勾人。
一直在围观的时夏和十束简直要笑出声来了。两个人死死地捂住嘴,但是没什么效果,最后时夏干脆扑到宗像怀里,闷声笑了起来:“噗哈哈哈哈哈出云哥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脸都绿了!”
把时夏圈在怀里,宗像无奈地说:“不要玩的太过了,草薙也会生气的。”
十束摸着下巴语重心长地说:“这就告诉了草薙哥,要泡到妹子,光有脸是不够的。更何况,世理姐身边根本不缺长得好看的男人。”
“反正最好看的就是我男朋友啦!”时夏说着便搂住了宗像的脖子。
宗像笑着摇了摇头。
而看到这一幕的桃井无限感慨地说:“其实,有的时候,男人并不是高冷,只是他想暖的那个人不是你而已。”
白石敞亮地张开了胸怀:“五月你要是冷的话随时可以找我取暖!”
“……笨蛋我说了不要叫我五月了你好烦!”说着,桃井拿起高尾刚剥下来的柚子皮糊在了白石的脸上。
草薙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到底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敢在他面前调戏他可爱的小世理!等等这个是女生,动手好像还不太好。
重点是,小世理居然还十分专注地听她说着一些肉麻兮兮的情话,对她动手动脚的举动也不加以制止,要知道他连小世理的手都没牵过的好吗!
“那个,小世理——”草薙小心翼翼地出声,想要问问淡岛要不要再来一杯鸡尾酒。
然而淡岛并不理他,只是轻笑着对鹿岛说:“那就说定了,我很期待鹿岛你的演出。”
“为了你,我一定会发挥出最好的水平。”鹿岛深情款款地说道,然后牵着淡岛的手,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草薙觉得自己真的要炸了。小世理不仅被人占了大便宜,居然还被亲了?!重点是,她脸红了啊!认识了淡岛七年,草薙就没见过她脸红,今天被一个女生撩的脸红,她这是要被掰弯了吗?!但是好可爱啊怎么办!
今天的草薙也是一个淡岛厨。
见着时机差不多了,时夏跑向了淡岛,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世理姐姐!”
淡岛被吓了一跳,一见是时夏,她就松了口气:“是森嶋啊,有事吗?”
用力地点了点头,时夏歪着脑袋,一脸的乖巧可爱:“世理姐姐,现在不在学院岛,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就算是在学院岛,这么叫我也是可以的。怎么了?突然跑过来。”淡岛关切地问道。
时夏把脸埋在淡岛胸前蹭了蹭:“世理姐姐你真好!”
目睹了这一切的十束目瞪口呆地说:“等、等等,我们的剧本上没有这一出啊!小时夏太会给自己加戏了吧!”还是这种让人喷鼻血的福利!
宗像的镜片又反了道光。
一直没吭声的周防默默地想到,宗像和实习做[bi——]的时候说不定会被嫌胸小。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便宜,淡岛摸摸时夏的脑袋柔声问道:“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才不是呢!”时夏把手放在淡岛的腰上,像小狗一样眼巴巴地看着她,“上次你答应要教我做蛋糕呢,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所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教我嘛!”
“明天就可以。啊,说起蛋糕,今天我还带了呢,专门为圣诞晚会准备的。”淡岛一砸拳,起身离开了吧台,“在这里,来的时候是小白拿着的。”
原本还幸灾乐祸看戏的十束顿时笑容一僵。他颤巍巍地转过头去看着宗像,努力替自己辩解:“相信我,剧本上也没有这句!”
草薙默默地掩面。今晚还真是……灾难啊!
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不知不觉中指针都指向了八。
虽然一开始有些拘谨,但是高尾他们发现,老师们似乎并没有什么架子,六道骸甚至诡异地笑着问他们要不要喝点儿酒。
“喂喂,你是打算让条子来封了我的酒吧吗?”草薙不满地问道。
冰室拍拍宗像的肩,笑容阴险地问他:“宗像,我问你,你和时夏接过吻吗?”
“没有,怎么了?”宗像挑眉问道。总觉得这家伙没安好心。
“你也太逊了吧?你打算把初吻带到坟里去?”冰室一脸的鄙夷,“我说,你该不会是怂的吧?”
宗像推了推眼镜:“你知道你的表妹很会破坏气氛吗?”
“也是。没亲过正好,哥们今天帮你一次。”冰室凑到宗像耳边,“你记不记得我说过,她喝醉了会有很奇怪的举动?”
宗像点了点头。上次在homra吃火锅,时夏亲口承认自己是一口倒,而且酒品并不好。
冰室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副扑克牌,一边快速地洗着牌一边自言自语:“应该可以试试,这次她应该不会抓错人了。”
“你说什么?”没听清他说的话,宗像又问了一遍。
冰室冲他一笑,然后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喊道:“国王游戏,谁玩?”
一片举手的。
时夏对于这种游戏向来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所以看他们都要玩,她就很干脆地切了块蛋糕跑到了吧台边上坐着。
周防懒洋洋地问她:“你怎么不去?”
“因为我每次都会抽中啊特别惨,非洲人脸黑,我才不玩!”时夏气呼呼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蛋糕,“辰也故意的!”
周防偏了偏头,手机震动起来。划开一看,原来是冰室发来的短信。挑了一边眉毛,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周防还是照着短信内容说了出来:“反正没事儿,我调饮料给你喝吧。”
“好啊好啊,上次那种吗?”时夏兴奋地问道。
“换一种。”说着,周防就走进了吧台里。
见时夏一直盯着自己,周防懒洋洋地说:“你去看他们玩游戏吧,弄好了我叫你。”
“那好。”时夏跳下了吧椅,蹦跶着去找宗像了。
其实本来宗像是不想参与的,但是被冰室拉住了:“这是展现你不是高冷的好机会,趁机刷刷时夏朋友们的好感度啊你个蠢货。”
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宗像就坐下了。只是事与愿违,因为每次不是他就是赤司抽中国王的牌,结果惩罚的大家怨声载道。
“哇,好像被嫌弃了呢,理事长先生。”时夏绕到宗像身后,看到他手中的国王之后就捂着嘴笑了起来,“下次请务必帮我单抽ur,欧洲人宗像礼司先生。”
宗像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过来。”
雅日眨巴着大眼睛惊奇地说:“原来理事长会笑的喵!”
“那是被打了标签的,只有森嶋时夏能看到的微笑。”伊佐那社看着自己手中的牌愁眉苦脸地说道。
狗朗面无表情地说:“不仅秀恩爱,还炫富。”
“话说回来这轮的国王是谁啊?不会又是赤司吧?”黛看着手里的牌紧张地问道。
赤司耸肩:“不是我。”
“是我。”宗像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牌,然后装作没看到众人凛然的神色,摸着下巴开始思索,“抽哪个呢?”
时夏眨巴着眼看着宗像手中的牌,这时,周防走了过来,将一杯渐变蓝的饮料递到了时夏面前:“给。”
冰室眼中精光一闪。
“谢谢尊!”时夏接过饮料开心地喝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扫过桌上几张用来惩罚的纸牌,宗像随便拿起了一张,清了清嗓子念了出来:“请三号深情凝望七号,然后对他说:‘叫爸爸’。”他抬起头,一脸无辜地问,“三号和七号?”
西园寺千寻默默地举手:“我三号。”
伊佐那社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牌:“我是七号。”
“噗——”时夏喝进嘴里的饮料差点儿喷了一半出来。
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西园寺一脸纠结地走到伊佐那社面前,俯身撑在他身后。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她竟然真的做出了深情凝望的姿态,语气温柔地对他说:“小白,叫爸爸。”
“爸——啊等等!只是说让千寻这么说,没说让我叫爸爸对吧?”伊佐那社转过头去看着宗像,然后就呆住了。
见他反应如此奇怪,西园寺也疑惑地看了过去,然后反应就跟伊佐那社一样了。
不仅他们,除了时夏冰室和高尾,所有人都傻眼了。
黛呆呆地说:“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现在的年轻人啊——”
宗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为什么时夏突然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还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对于恋人如此主动的行为,宗像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但是更多的却是不解。
靛蓝色的眼睛亮的像宝石,眼角却夹带着一丝妩媚,素白的小脸上还多了丝红晕。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宗像就闻到了一股酒味。他看向周防,语气低沉地问道:“你给她喝酒了?”
周防无辜地指向冰室:“他说的。”
“你——”宗像刚要指责冰室,就被时夏掰过了脸。
她十分不满地对宗像说:“看着我啦!”
高尾一脸的“卧槽”:“辰哥你给她喝酒,你疯了?”
十束指着时夏机械地说:“我记得,她,说过,自己酒品不好?”
草薙和赤司都点了点头:“对,你没记错。”
桃井说:“总觉得……”
黑羽说:“有什么……”
西园寺说:“大事件……”
尤尼说:“要发生了……”
紧接着,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时夏往下拉了拉宗像的脑袋,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空气中弥漫着死一样的寂静,所以唇瓣辗转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饶是平时冷静如宗像此刻也傻了,甚至忘记了,接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来不及反应。他终于明白冰室说的时夏喝醉了会发生什么事了,原来这丫头喝醉了喜欢逮着人亲吗?
不过她的吻技并不纯熟,吸了几下之后就放开了宗像,只是放开之前,她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瓣:“唔,好困。”然后她就把脸埋在宗像的颈窝,眼一闭睡了过去。
指了指怀里的人,宗像问冰室:“她是喝醉了之后就喜欢逮着人亲吗?”
冰室点了点头:“这是她第二次喝酒,上次喝应该是去年她生日的时候,喝了一点之后逮住了阿和。”
感觉到宗像杀人般的目光,高尾连忙替自己辩解:“我没有让她亲到!我发誓!我很及时地用手捂住嘴了!”妈呀吓死他了!
将时夏打横抱起来,宗像略带歉意地说:“抱歉,诸位,你们继续玩,我先带她回去饿了。”小丫头不安分地吧唧了一下嘴,然后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冰室点了点头,还细心地嘱咐:“给她多穿件衣服,外面风大。”
“嗯。”简单地应了一声,宗像就抱着时夏去找她的外套了。
直到两个人离开了homra,所有人才如梦初醒。
“卧槽卧槽卧槽!”伊佐那社叫着跳了起来,“有人拍照吗?有吗?”
西园寺摇手:“没有一点点防备谁会拍啊!”
“天哪刚刚宗像的表情!怎么说?好受啊!”伊佐那社掩面,内心狂笑不止,宗像礼司你也有今天!
“应该说阿时太霸气了。”桃井深沉地说道。
冰室有些责备地看着周防:“你是不是酒精加多了?一点就够了。”
“我又不知道加多少合适,就把雪碧全换成白兰地了。”
“完了,那宗像今晚有的折腾了。”冰室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开车回去的路上,宗像时不时地就要看一眼坐在旁边的时夏。虽然说她睡着了,但是毕竟喝醉了,万一在车上醒过来耍酒疯就不太妙了。
趁着红灯停车的空隙,宗像将有些下滑的外套往上拉了拉。大概是因为车内开着空调太干燥的缘故,时夏一直不停地舔着嘴唇。
“酒量差,酒品也差,你啊——”宗像喟叹地说着,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嘴唇。那两片柔软并未在上面停留太久,然而却令他回味无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宗像说了几句话的缘故,时夏有些不满地皱了皱鼻子,然后往下缩了缩。
终于停好了车,宗像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小心翼翼地把睡着的时夏抱了出来。外面很冷,但为了防止她感冒复发,宗像把自己的外套也裹在她身上。
回到家里把时夏放到床上,宗像这才松了口气。他倒了杯水,将时夏扶起来,好脾气地哄着她:“时夏,先别睡了,喝点儿水吧。”
“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夏把一整杯水都喝光了。她紧紧地抱住宗像,嗓子有些沙哑,“困……好晕。”
“困就睡,我在这陪着你,嗯?”摸着她的头发,宗像像哄小孩一样地说道。
“可是我想洗澡。”时夏黏在宗像身上,似乎很不想和他分开。她说,“礼司,我刚刚,好像亲了你。”
宗像无奈地说:“不是好像。”
“嗯……”时夏歪了歪脑袋,表情看起来纯真又无辜,“你喜欢吗?”
“喜欢,可是你该睡觉了,听话。”宗像柔声说道。
然而下一秒,他就又被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