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暗恋着他,她是属于他的。
他的瞳孔微动,忽然弯下腰凑近她。
傅倾流眼眸微微睁大,脖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直到退无可退,她睁大着眼眸看着那男人尖的十分精致漂亮的下巴,直到额头上传来柔软微凉的触感。
噗通……
傅倾流心脏徒然漏跳一拍般的。
“晚安。”男人在耳边耳语一般低沉又微微沙哑的声音在耳边风一般轻轻响起,让她耳朵发痒,痒到了心里去。
她怔怔的看着男人退出她的帐篷,那双艺术品一般修长的双手从外面把门拢在一起,挡住她的视线。
傅倾流怔怔的坐在睡袋上,好一会儿微微低头,乌黑的发潺潺的流水般的从肩上滑下,她伸出手把帐篷拉链拉上,然后钻进睡袋里,一直钻到把自己的脸颊盖住,只有一双亮的惊人的漂亮眼眸露在外面,精神十足的盯着帐篷顶端,隐约的带着些许羞涩。
付一旬面无表情的大步走回自己的帐篷,时不时因为卷发抖动而露出的耳朵红的彻底,他钻进自己的帐篷里,拉上拉链,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狭小的帐篷内如雷捣鼓。
也许是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这就像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小秘密,他有一种羞耻的兴奋感,有什么甜滋滋的东西从心底蔓延向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受到了这种不知名的能量滋补了一般,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连带着那张本就精致锋利帅气的脸都在晦暗的帐篷里显得容光焕发起来。
有不少人都注意着付一旬和傅倾流,只是刚刚付一旬的晚安吻由于傅倾流在帐篷里,所以他们根本没看见,在他们眼里只看到付一旬弯下腰小半个身子伸进帐篷里不知道干什么,然后又出来了,谁知道他进去是干什么了?也许只是说了句什么话。
白慕琳帮着莫成风搭着帐篷,一边搭一边闲聊般的问道:“你怎么会带着傅小姐到那边去?我们爬山都不爱爬那边的。我还以为你会带朋友去你最爱的瀑布那里呢。”
“别提了。”莫成风一脸郁闷,“迷路了。”原本想要带傅倾流去他最喜欢的瀑布那边的,制造一个浪漫的让女人怦然心动的场景,然后顺理成章的发展奸情,这是他早就打好的算盘,谁知道千算万算,他算漏了自己的糟糕的方向感。
白慕琳动作一顿,眼角斜乜了莫成风一眼,又轻笑道:“说起来,这位傅小姐长得可比你以前那些情人有味道多了,是你新对象吗?”
莫成风为自己看人的眼光小小得意了下,“不错。”
“呵呵,那可真稀奇了,你看起来还没有得手呢,魅力不比当年啊。”白慕琳打趣道。
“怎么可能?那女人迟早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白慕琳眉头骤然皱了皱,“你要的是她的心?”
莫成风眼睛一亮,“没错。”对了,简单来说,他要的就是她的心,得到她的心,他就算是征服那只有利爪的小野猫了,想想她为他神魂颠倒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场景,他就觉得通体舒畅。
白慕琳笑了笑,低下头被发丝阴影眼盖住的眼眸一片冰凉。
夜色渐深,月光越发明亮。
在这片缀满星辰的夜空中,一个个支起的帐篷里,人们陷入各异梦乡。
清晨露珠轻轻从叶尖滴落,啪嗒一声,陷入泥土之中。
清新的带着森林里特有的植物香气的空气清凉的如同已经到了初冬,雾气悄悄的将整个岛屿笼罩,让它仿佛成了一个朦胧的梦境一般的世外桃源。
傅倾流昨晚很晚才睡着,却在清晨早早的醒来,她盯着帐篷顶部,好一会儿起身拉开拉链往外看,看到一个雾气弥漫朦朦胧胧的清晨,整个草坪都被白色的雾气遮掩,连周围的帐篷都不能看齐全,只能隐约的看到最近的一两个,有点凉,她又缩回去,重新拉上拉链,不让雾气跑进来打湿她的发和衣服。
她下意识的摸口袋想要拿手机看看时间,结果摸了个空,才想起手机被莫成风抢走了。
而另一边,同样很晚才睡早,也很早就醒来的付一旬精神的躺在睡袋里,他喜欢跟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感觉,在这种地方他不认床了,洁癖不严重了,各种苛刻的要求都不会再那么苛刻了,要是以往他肯定能一觉睡到太阳出来后,精神饱满心情愉悦,他今天心情愉悦,但是却好像不是大自然给他的那种愉悦。
两个隔着一个帐篷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男女直到雾气散开,阳光洒下,所有植物都反射出露珠的晶亮,变得璀璨晶莹,才跟着其它起床的人一起出了帐篷,收拾东西准备返程。
付一旬对这些很熟练,三两下就搞定了,弄好后他就往后走了走,直到能看到傅倾流那乌龟一样慢吞吞收拾东西折叠帐篷的模样,这绝对是他有史以来见过的最慢吞吞最懒散的女人了。
付一旬一边嫌弃一边忍不住想过去帮忙,结果他才迈开步子呢,莫成风便笑眯眯的从他身边跑过去,付一旬下意识的就是一扯他的后衣领,把人扯住,不让他继续靠近傅倾流。
“你干嘛?”莫成风回头看付一旬。
“simon,阿风。”已经干练麻利的收拾好的白慕琳微笑着走了过来,看了傅倾流一眼,“傅小姐好像不太会弄这个,是很少出去野营吗?”
不太会弄?傅倾流奇怪的看了眼自己弄的,这不是挺好的吗?她只是习惯慢吞吞而已,虽然池非每次都说看到她这样特别想打她,不过又不是什么急事何必急吼吼呢,慢吞吞也是一种享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