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流见他来了,站起身,拉着行李走过去,“付一旬。”
“东西都带齐了?”付一旬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在他手下转了一圈问道。
“护照证件信用卡充电器……都带齐了。”
“厚外套呢?”
“带了。”
付一旬用“我就知道你迫不及待了没出息的女人”的,鄙视又纵容的眼神看她一眼,把行李箱放进车后厢,带着傅倾流往机场驶去。
夏君宁看着他们远去,指间夹着的香烟白色的烟雾弥漫在整个车厢内,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傅倾流本来以为付一旬是要去溯雪山庄或者并不太远的地方,结果没想到竟然是要出国。
维也纳是奥地利的首都,位于多瑙河畔,森林环抱市区,多瑙河从市区静静地流过。著名的维也纳森林从西、北、南三面环绕着城市,辽阔的东欧平原从东面与其相对,到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有“多瑙河的女神”之称。
这是个极美丽的地方,到处都流淌着优美的音乐,城市也从内城向外城依次展开,内城街道狭窄,卵石铺路,纵横交错,两旁多为巴洛克式、哥特式和罗马式建筑。中间层是密集的商业区和住宅区,其间也有教堂、宫殿等建筑。
潺潺小溪,葱葱绿意,乐声袅袅,别说这座城市赋予音乐家们灵感了,就是傅倾流都觉得灵感充沛,十多个小时的航程积攒下来的疲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嘿!simon!上帝!你终于来了!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两人才刚走出机场,一个下半张脸都是棕红色卷曲胡子的中年男人激动不已的迎了上来,说着含糊不清的意大利语,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的白色衬衫领子是一个红色的蝴蝶结,他张开双臂似乎想要跟付一旬拥抱,结果被付一旬嫌弃的躲开,于是他哈哈大笑,“你还是老样子啊simon!不过这位美丽的姑娘是?”他好奇的看向付一旬身边的傅倾流。
“crystal。”水清流这个名字在欧美被翻译成“水晶”,没有给自己起英文名的傅倾流也就默认了的这个英文名。付一旬看向傅倾流,“这位是安德鲁,我在维也纳的朋友。”
“你好。”傅倾流微笑着跟安德鲁点头。
安德鲁却是好奇又带着点暧昧的将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动,直到付一旬瞪他一眼,他才笑眯眯的带着两人上车。
“我保证,车子刚刚才送去把每一个角落都清洗过!”安德鲁坐在驾驶座上向坐在后座一脸嫌弃的付一旬保证,“好了,现在我先送你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去音乐厅行吗?我们简直受不了戴维斯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天知道新年音乐会就在眼前了,我们还连怎么演奏都不知道!”
“还有两个月。”付一旬蹙了蹙眉说道。
“是啊,上帝,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我们乐团的名誉简直就要被希夫戴维斯毁掉了!”安德鲁语气就像要抓狂了一样。
傅倾流静静的听着,然后凑近付一旬小声问道:“他们是什么乐团?”
结果付一旬还没回答,安德鲁就耳尖的听到了她的问话,并且意外的听懂了这句中文,夸张的道:“噢!不不不!亲爱的,你不应该说‘他们’,应该说‘你们’,我们乐团的创始人可是我们最敬爱的simonevans!我们的第一场演出就是在jin色大厅,一场成名哦!我们是除了维也纳爱乐乐团外的第二个常驻jin色大厅的乐团!并且才成立了短短十年。”
傅倾流不太关注交响乐,但是维也纳爱乐乐团她还是知道的,毕竟那是世界第一的交响乐团。以前知道付一旬之所以被称为“大艺术家”是因为他广泛涉及到的多种艺术层面,并且都有极深的造诣,简直就像上帝的宠儿,他的双手都被称为是“上帝之手”,只大体的知道他设计过一栋标志性大楼、做出过被称为经典的钢琴曲、画出过最直击灵魂的画作等等,详细的却是不太清楚的。现在听安德鲁这么说,傅倾流有种自己之前把付一旬小瞧了的感觉。
“这么厉害?”傅倾流惊讶又佩服的看着付一旬,成立了十年,付一旬现在27岁,也就是说,他十七岁就成立了一个乐团?
付一旬被傅倾流这种目光看的有些得意又有些羞恼,耳尖红红,“有什么厉害的!没见识!”
“你当有多少个人像你这么厉害的?你说你都干了什么?来我数数……”
傅倾流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付一旬被人所知的那些各方面艺术上的成就,叫付一旬越听耳朵越红,又羞又恼,很多人都会说他很厉害之类的话,付一旬听着跟没听到似的从来不在意,他做一件事是因为他想做,从来不曾刻意去追求什么荣誉什么成就。现在被傅倾流一遍数一边佩服的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的不好意思。
“别说了!”
“哦,你好像还编过一场歌剧,每年都会在英国皇家歌剧院……”
“你还说!”
“……”
安德鲁坐在驾驶座上从一开始的一脸卧槽变成一脸惊奇,简直恨不得立刻飞到音乐厅让各位乐队成员们看看这一幕!这是simon么?!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他们的前指挥家先生深深陷进爱河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