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流笑了笑,语气平淡的好像只是在说一个别人家的故事,“其实想想我那时确实很蠢,我那一推,除了一时的解气之外好像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把自己弄的更加悲惨,李艳阳依旧住在我家的房子里,章铮才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傅氏总裁,反倒是我,声名狼藉,一无所有。呵呵,冲动果然是魔鬼,做人还是要冷静一点。”
所以她总是教傅谨钰要三思而后行,千万要三思而后行,也把自己养成了慵懒散漫乌龟一样慢吞吞的性子。
“倾流……”
“好在,恶人一定会有恶报的。那一天不会来得太晚。”橙黄的火光跳跃在她的面容之上,在冰天雪地之中,她的眼眸幽深的如同不见底的潭,神秘而危险。
付一旬抱紧了傅倾流,深邃的眸子透着一股子寒意,他没有去查过傅倾流的过去,因为他尊重她,他等着她开口告诉他,他却没有想到,他听到的给他的感受,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深得多,章铮才……李艳阳……他记住这两个名字了。
“说起来,”傅倾流忽然从付一旬怀里挣脱出来,转身面对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慵懒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之前绑架我的人,还有我被污蔑抄袭的时候压着消息不让它传到英国,后面还让人杀掉我的人,我都怀疑是白慕琳下的手。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或者挑拨离间?”
付一旬微微怔了下,似乎没想到傅倾流这么轻易的就想到了白慕琳身上,毕竟她们似乎除了那次孤岛野营之外就没有什么交流了。
傅倾流眼眸微不可查的眯了下。
“我很高兴你的告诉我。”付一旬道。
傅倾流蓦地一怔。
“我会查清楚的,别担心。”他说。
经常在很多电视剧里看到那样的剧情,男女主角因为某个青梅竹马闹不愉快,因为你更信任谁这个问题。
如果是其他男人听到傅倾流说怀疑白慕琳对她做了什么,大概真的会以为傅倾流因为在意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在嫉妒在无理取闹在挑拨离间,如果傅倾流是别的女人,也可能认为还没有什么证据就乱说不好之类的,可偏偏,他是付一旬,她是傅倾流。
傅倾流是个霸道的人,在她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说法的时候,她的男人可以基于对女人的那点绅士风度和二十年的朋友情分站在中立角度,却不允许直接否定她的怀疑,去信任另一个女人。
夜幕笼罩下的城市繁华璀璨,白日里被遮掩住的*在这一刻就像被释放的野兽。人们肆意狂欢。
咖啡店内琴声悠扬。
夏君宁刚刚跟白慕琳结束通话,梨安辛便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吗?”梨安辛坐到夏君宁对面,笑容和煦的道。
“没有,只是我不习惯让人等。”夏君宁打量着梨安辛,很确定自己确实不认识他,“梨先生把我约出来是为了什么事?”
梨安辛笑了笑,眼底却微微的发凉,“我想跟夏先生聊一聊关于你的事。”
“我?”
梨安辛从自己的文件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夏君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打开文件慢慢的看起来,等他看完,时间已过去五分钟,他脸上公式化的笑已消失不见,神色阴郁可怖。
梨安辛不甘示弱的冷冷看过去。
“梨先生到底什么意思?”
“这话,我想我来问比较合适,你到底为什么要出现在她身边?”梨安辛语气里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又是谁,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来跟我谈论她和她的事?”
梨安辛倏地站起身,“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只好直接告诉她这件事,哪怕会伤了她,也好过她被你一直欺骗!”
“梨先生!”夏君宁有些阴沉沉的声音喝止住梨安辛的脚步,整个咖啡厅里为数不多的人都看了过来。
梨安辛满眼怒火的看着他。
夏君宁深呼吸一口气,语气有些妥协下来,“请坐。”
另一边,廖康正皱着眉头看着电脑上邮箱里收到的资料,廖锦溪坐在他边上拿着ipad流着口水看着里面专卖店里的衣服,又想从哥哥口袋里掏点钱去买了,昨天他在股市里又小赚了二十来万来着,哎呀,有个金牌操盘手哥哥简直不要更幸福。
“哥啊,你再给我点钱……唉?”廖锦溪忽的看到廖康电脑里的信息,顿时脑子一空,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惊讶道:“哥,你在调查白小姐啊?”
廖康把她推开,“自己玩去。”
廖锦溪才不,她又凑过来,一脸惊恐的问:“该不会真的是她让人绑架倾流的吧?”
这个妹妹虽然拜金了点,但是很听话,该聪明的时候绝对不犯蠢,廖康很满意。
廖锦溪见廖康的反应,连忙拿出手机,“我赶紧告诉倾流,你也赶紧告诉simon先生,有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身边,想想都头皮发麻!”
“不用你操心,这是先生让我查的。”不过本该顺利查到的东西,突然就像被一道墙阻隔起来一样,很显然,有人在从中作梗。廖康有些烦躁的拍掉廖锦溪打电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