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流站在他面前,白皙剔透的脸颊微微泛红,缓缓地扯开身上的浴巾,“你看我的泳衣好不好看?”
说着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回过头后看到那双深邃锋利的眸底一簇幽深火光悄然升起,腰部瞬间隐隐酸痛,原本脑子里的计划立刻十分没出息的飞到了九霄云外,傅倾流干巴巴地呵呵两声,转身快步走向泳池,“不是要游泳吗?快……”
“噗通……”
“啊!我不会……游泳!”傅倾流在水里挣扎。
付一旬站在池边看傅倾流挣扎几秒,无奈地下水把人环在怀里手把手言传身教,眼里含着嫌弃又宠溺的笑意,这女人总是这么有色心没色胆,喜欢半途而废!
事实证明,游泳真的是一件特别费力气的运动,傅倾流勉强被付一旬教到能用最基本的动作不让自己沉下去,却累得气喘吁吁,全身都累。
这一整个夏天里,傅倾流每天早上都要被挖起来跑步,午后被没收了午睡时间去游泳,又被自家老公健康地喂养着,傅倾流果然结实健康了许多,连体力在经过夜晚付一旬一次又一次地验证下,证明都大幅度地提升了不少。
傅倾流对此咬牙切齿,她怀疑付一旬就是怀着那种邪恶的目的这么操练她的!
在之前好一段时间傅倾流早早去了十里画廊并且一直呆到大晚上才回家后,独守空闺对着两只宠物从早到晚的付一旬终于忍不住决定,把傅倾流的工作室搬回了家。
他把三楼一间空旷的空房间收拾了给她当画室。
他本想两人共用一个工作室的,结果被傅倾流严肃制止了。她怀疑这男人想跟她一天到晚黏在一起,当然了,她也不介意这样,但是工作不一样,两人很容易影响到彼此,再说了,这么黏糊糊的从早到晚在一起,指不定哪天突然就腻了呢?距离产生美啊。呃,虽然这点距离真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通常两人都不出门在工作的情况下是,一人呆在一楼下面那间工作室里工作,一人呆在三楼里工作,整个别墅里安安静静的,廖康每次过来都在想真是一对宅夫妇。
傅谨钰和莫书豪暑假被带回港城了,骑士和克劳德在客厅里打滚玩闹,女主人在三楼,男主人在一楼。
不一会儿,男主人从自己的工作室里走出来,去厨房拿了一瓶水一边喝一边走上楼。
傅倾流工作室的门没有关,她正背对着门在画画。
即便是付一旬也得称赞傅倾流在画画上的天赋,她的进步神速,远比曾经在欧美艺术圈创下辉煌成绩的外婆更甚,画笔和颜料在她手上轻易就能组合出一条条叫人惊艳的线条,每一幅都具有灵魂,每一幅都夺人心魄超能黄金手。
认真工作的人总是具有一种与平日里不同的吸引人的魅力,傅倾流同样如此。
付一旬抱着双臂靠在门边着迷地看着她执着画笔的手,能看到修剪整齐的涂着透明护甲油的指甲,看到她纤细却优美的手腕轻轻转动,黑白分明的眼眸专注,浓密卷翘的睫毛就像蝴蝶翅膀,一下下的,仿佛扑在他的心上,轻柔却又无法忽视。
自从有了老婆,付一旬就爱在工作时间里开小差,总是忙着忙着,忽然起身走到三楼去看一会儿老婆,然后再重新回去干活。
廖康发现这一点后忧心地想着女人香英雄冢,付大艺术家的一世英名该被傅倾流这只妖姬给毁了吧?哪想一看付一旬的新作,他就恨不得跪下来五体投地了,非但没毁,反而更上一层楼了!本来付一旬到了这种高度已经很难再前进了,不料爱情这玩意儿真他妈神奇!搞得他也好想谈恋爱!
夜幕降临后,傅倾流才放下画笔,鼓起两腮吐了一口气,一瓶水从边上伸了过来,傅倾流才发现付一旬在她工作室里。
从善如流地接过来喝了两口,“你怎么上来了?”
付一旬看着她的画,“画的不错。”
“是吗?可是这里我总是画不好,像卡着似的,线条总是不顺畅。”傅倾流拿着画笔指着她觉得画不好的部分。
付一旬弯腰凑近看了看,嗯,确实有问题,一个拐弯,可能跟她手腕的力道有关系,因为前面有好几个拐,她拐到后面手腕力就不够了。
“这样试试。”付一旬从后面拥住她,一只手握在她执着画笔的那只手上,笔尖顺着柄缓缓地在画纸上划出一道曲折流畅的线条。
傅倾流眼睛一亮,没错了,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你真棒!”傅倾流侧头奖励地亲他一口。
付一旬耳尖一红,放开她的手站直了身体,“我下去了。”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
“这就走了啊?”傅倾流哀怨地看着他,好像两人不是一天到晚都住在一个屋檐下,而是好久才见一次面的异地恋情侣似的。
“那你想怎么样?”付一旬露出“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又嫌弃的表情。这女人越来越黏他了,嗯,这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傅倾流有些贼贼地笑了笑,起身把人拉过来在她的高脚凳上坐下,“我前几天看了一部老电影。”
付一旬入鬓的眉梢挑了挑,傅倾流却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跑出了画室,等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衣服,就披着一件睡袍。
她朝他慵懒妩媚地笑,带着狡黠的坏意,每一次她露出这种神情,都有种叫人看直眼的难以抵挡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