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旬先是被那束玫瑰弄的一怔,随后看到傅倾流更是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又想起自己被她赶出门的场景,立刻猜到她肯定是过来道歉的,心下冷哼,隔了那么多天才来,没有诚意!面无表情的看她,也不给她开门,就这么拉着木门隔着镂空铁门看她。
“我为上次对你发脾气那件事跟你道歉,付大师能否原谅我呢?”傅倾流也没打算一开始就能获得付一旬的原谅,要知道这家伙是个神经质又有才华的天才,自己这样都是个心高气傲的,更别提付一旬这种级别的了,没有个性的天才不是好天才。
“你觉得我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付一旬扯了扯嘴角,挑剔又嘲笑的看她,他要是这么好说话的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付一旬脾气古怪又神秘的说法了。
傅倾流眉梢挑了挑,摆正脑袋,把玫瑰抱在胸前,“所以你不喜欢这个?”
付一旬挑剔的看了眼那束玫瑰,没说话。
“好吧。”傅倾流说着抱着玫瑰往距离付一旬别墅不远的垃圾桶走去,这花抱着她还嫌重呢,付一旬不喜欢扔了得了,她就说这个主意好像不怎么靠谱嘛,果然既然要道歉就该花点心思,这么滥竽充数活该吃了闭门羹了。
眼见着傅倾流就要把花塞进垃圾桶里,付一旬才惊醒她想干什么,立刻呵斥出声,“住手!”
傅倾流抱着花回头看他,在清晨光雾下,还带着露水的那一束玫瑰折射出一抹抹闪耀的光辉,闪闪发亮的,她忽然抱着它回头,眼角仿佛隐约的带着几分笑,叫人蓦地便想起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
付一旬蓦地抬起手背遮挡着下半张脸,棕色的眼瞳倒映着她的身影,“回来。”说罢伸手打开铁门,然后看着傅倾流笑容明媚又慵懒的抱着花朵朝他步步走来。
待傅倾流走到面前,他一脸矜贵冷酷的一把抢过她怀里的花,率先转身往屋子里走去,花束上还留着傅倾流手心的温度,鼻尖都是玫瑰花香,他快步的往前走,棕色漂亮的卷发往两边飞起,露出红得透透的耳朵,心里咒骂傅倾流那个下流淫荡不矜持的女人,一大早借着道歉之名跑来送花求爱,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暗恋他似的,真是、真是不要脸!
傅倾流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利索的换鞋走进这个纤尘不染干净整洁的屋子,忽然看到他放在沙发上的背包还有画板颜料之类的东西,问:“你要出门采风吗?”
付一旬在厨房里找了一圈没找到花瓶,随后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立刻把这一束花扔在流理台上,塞在花束里的卡片顺着力道滑了出来,他捡起打开一看,入目的就是——亲爱的,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爱你~么么么么么么爱你爱你爱你爱你超爱你!
“!”
付一旬立刻触电似的把卡片扔回流理台上,觉得脸颊滚烫的好像要烧起来,这种陌生奇怪的感觉让他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恼羞成怒,暴躁的在原地走动起来,“这个……这个不要脸的女人!s……shit!”
傅倾流在客厅里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付一旬从厨房里出来,他大概在厨房洗了把脸,前面的几缕发都湿了,傅倾流这才发现他今天穿了一套方便活动的运动服,比起他穿三件套的成熟俊美贵气,这时他头发微湿衣着简单的模样,竟然叫人觉得像是还未出校园的刚刚打完篮球流过汗的大学生,当然,不变的是依旧叫人觉得像是十分古老的贵族里养出来的,有一种独特的安静矜贵。
“你要出门?”傅倾流又问了一遍。
“嗯。”付一旬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给傅倾流。
“去哪?”
付一旬用一种“我就知道”的略带几分嘲笑的眼神看她,“你想跟我一起去?”
傅倾流才想说她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就听到付一旬用一种宽宏大量的语气道:“正好,我还没原谅你,就罚你给我打下手好了。”说罢根本不容傅倾流拒绝的把他放在沙发上的包拿起塞进傅倾流怀里,自己拿起画板画架之类的东西走在前面,“走。”
“……”不要随便帮人家做决定好吗?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想跟去啊?!
心里腹诽了几秒,傅倾流还是跟了上去,反正她来找付一旬就是跟他一起玩耍的,看看付大师要去哪里采风顺便看他画画也不错。
付一旬的车库里有两辆车子,一辆白色尊贵的法拉利,一辆黑色帅气的悍马,他选择了悍马,把东西都放在后车厢后带着傅倾流不知道往哪个目的地去了。
坐在后座,宽敞的让她觉得十分舒服,给池非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出门后,她问前面开车的付一旬,带着些许试探性的问道:“你介不介意,我在你车上……让自己舒服舒服?”
傅倾流平日里说话一向慢条斯理好像天塌下来也不会快点似的,此时的声音微略压低,尾音有些拉长,仿佛含在舌尖未全放出,听在付一旬耳朵里痒痒的,觉得有些暧昧,让自己舒服舒服……舒服……怎、怎么个让自己舒服法?
付一旬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自觉的微微屏住呼吸,“你……想怎么样?”
傅倾流唇角勾了勾,“我们还有多久到目的地?”
“两个小时左右。”
于是在付一旬屏息等待中,傅倾流脱掉了鞋子,直接躺在了宽敞的后座上,一直脚丫子直接踩在了对面的玻璃上,舒服的喟叹了几下,慵懒的对付一旬道:“我先睡一觉,到目的地再叫醒我。”一大早起来,她完全没睡醒啊,这会儿正好睡个回笼觉补补精神。